小妇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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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槐环乘懒耍 �
“未得……”一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换上囚衣关在监狱里，允子忍不住哭泣着想要扑上去抱住她，但立刻被两个狱警拦了下来。
悲怆至极的允子失态地大喊：“谁要你们把我女儿关在这里？谁啊？”她越过桌子紧紧抓住未得的手，“跟妈回家。未得，你现在就跟妈回家！”
“妈，”看见允子接近疯狂的样子，未得的心里涌过一阵愧疚，“对不起……”
“你一点都没有错！可怜的丫头，你一点都没有错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未得又怎么会跟那些高利贷者打起来？都是这个家，都是自己这个当妈的太软弱，才害了她啊！
看到允子哭得不能自禁的模样，未得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家里去了……未得强忍住心里的恐惧与难过叮嘱娴得：“娴得，二姐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家人。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二姐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娴得满眼泪水地拼命点头。
“你心地太善良，又很容易受伤，这点让二姐很担心。但是，请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担负起二姐没有完成的责任！”
看着未得像交代遗言一样托付着未完成的事情，惠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掩着嘴奔了出去。她很清楚未得为什么把这个家托付给了娴得，而不是作为大姐的自己。救救未得！她听见自己跟自己说：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代价，都要把未得救出来！而现在，大概也只有那个人——能把未得救出来！
“惠得？”还没有拐过楼梯口，便听见震天的敲门声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精神萎靡的佑赫忽然间看到了希望，真的是惠得！她回心转意了？想要跟自己在一起了吗？
本以为再也没有希望了，但是却能看见惠得激动地向自己跑来，佑赫几乎是以为自己在做梦了：“惠得，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佑赫哥，请你救救我妹妹，请你救救未得！”如果可以的话，惠得愿意跪在地上乞求他，“被未得打的那个人死了！求你救救她！”
“什么？”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佑赫觉得难以置信。
“求求你救救她！如果你可以救我妹妹，我一辈子都会守在你身边！”
听见惠得的承诺，不仅是佑赫呆住了，连尾随而来的贤宇也一样呆住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未得……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贤宇的心里忽然地生出一股愤恨：未得，为什么你总是闯祸？为什么最后总是要让你大姐牺牲自己来保护你？为什么？……
“佑赫哥，我只有一个请求——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你不能抛弃贤宇哥！你也知道，贤宇哥就只有你一个朋友……”直到坐上了等候在监狱外面的轿车，佑赫的心里仍然回响着未得的这几句话，她苍白的脸色和惶恐无助的神情狠狠刺痛了他。
“我已经完蛋了！”
未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绝望……
“朴部长，请你务必要想办法救未得出来！”佑赫向这个自己惟一能请求帮忙的管家放低了自己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姿态。只要能换回未得的命，自己的姿态又算是什么？
“公子，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未得小姐本人是极力否认自己杀了人，但是现在，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更何况，警方还根据过去高利贷业者跟未得小姐之间的纠纷，认为未得小姐有企图杀害那些高利贷者的嫌疑。金律师也说现在最好朝减刑的方向去下功夫才是明智之举。”管家的脸色说明了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我认为这件事只有请总经理出面才能够解决了。”
“你说我妈？”佑赫呆住了，连金律师都不能解决的案子，找妈妈可以吗？但是，这好像是惟一可以救得了未得的机会了……
佑赫不再迟疑，驱车向自己家里赶去。
“跟男人私奔的惠得回来了吗？”听儿子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得仁连头也没抬地继续钻研棋谱。
“这件事和惠得没有关系！”急促地说完这句话后，佑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急躁，“妈，请帮助未得，我相信她没有杀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未得说她没有杀人！如果人是她杀的，她绝对会乖乖地承认。未得她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到牵连！”
看见儿子以这么肯定的语气说话，得仁对这个叫未得的姑娘有了一丝好奇，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不仅仅是儿子，连管家都在赞不绝口地说她的好。但是，只有这些还不够，趁这个机会，得仁拿出了她认为等价的交换条件：“如果，你可以答应我放弃惠得的话，我就考虑去救救那个孩子。”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未得杀了人？”刚进家门的郑大木听见这个消息，惊讶地跳了起来，“这个丫头终于闯下大祸了！惠得马上就要嫁人了，在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出这种事呢？”
“你怎么能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允子出奇地愤怒了，“现在未得因为杀人罪被关在牢里。因为你的关系，她跟高利贷者打架的时候杀人了！”
“你以为我借高利贷是为了我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郑大木依然执迷不悟。
“谁犯错了谁就去救女儿！你现在马上去把女儿救出来！”允子再也不想理自私的丈夫，拍案而起快步走进卧室锁上门。
客厅里，留下郑大木一个人在喃喃：“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你是说被打死的那个人是去催讨高利贷的流氓？”得仁握着下巴沉思起来，“郑大木这家伙，终于害惨了自己的女儿。虽然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我不能帮助杀人犯脱罪！我真的很想见见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坚持自己没有杀人，而你们都帮着她，每一个人都相信她，都出面帮她说话……”
看见得仁的口气有些松动，管家连忙上去帮未得说好话：“总经理，如果帮了她一次，她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这份恩情的！公子真的很孤单，他周围要有很好的朋友！再怎么看，总经理能够出面帮助这位未得小姐，这比留大笔资产给公子还要来得更有意义！”
“你是要我为佑赫做投资？”
“我保证您一定不会后悔！”管家立刻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好，你赶快去跟佑赫说，叫他签一份放弃惠得的切结书，我就考虑救那丫头出来！”虽然对未得很有兴趣，但是得仁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
继续劝说总经理也许只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管家无奈，只有先去向佑赫报告情况。
“叫我写切结书？”佑赫几乎要被母亲给逼疯了，“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惠得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怎么可能用我的手写下那种切结书呢？”
“公子，所谓选择并不是要选择最喜欢的，而是要在最珍惜的事物中选择一样你可以舍弃的。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未得小姐变成杀人犯吗？”管家的话像醍醐灌顶一般惊醒了佑赫。在这个关键时刻，耽误一分一秒，未得就有可能被判刑。可是让我放弃惠得，那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啊……
在监狱里看见未得，她比昨天似乎更憔悴了一些。
“你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未得，很累吧？”
“你觉得呢？”被那个秃顶的龌龊警官用他自以为是的智慧审讯了一个晚上，任谁都不会有精神的，未得的情绪有些歇斯底里，“如果，我是真的因为杀人而被关起来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气愤了！我没有杀人！”
未得痛苦地咬住嘴唇：“可是为什么我要被关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变成杀人犯？”
……
走出那座看起来阴森森的建筑，佑赫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相对于自己那遥不可及的幸福，未得的清白与性命显然要来得更重要一些！
在佑赫刚刚离开监狱以后，贤宇也来到这个地方来探望未得，同样震惊于未得的苍白与憔悴，先前因为惠得而对她产生的怨恨在一瞬间仿佛烟消云散：“你还好吗？未得，都夏天了，在那里面一定很热吧？”
“贤宇哥，在你的记忆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等贤宇回答，未得就继续说了下去，“万一我出不去的话，将来有一天你想起我，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们两个曾经在公园一起散步的那个模样。跟你一起去公园的那一次，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永远不会忘记！”
本打算请求未得放过惠得的贤宇，在未得清澈的目光下，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在这个时候要求未得，也许真的是太自私了……
这个晚上，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佑赫就邀请惠得来到一个昂贵的法式西餐厅。
“佑赫哥，想到未得，我真的吃不下！”在佑赫的强制下吃下一片三文鱼刺身，惠得却说什么也吃不下第二口去，“未得现在大概什么也没吃吧……”
“算我拜托你，快点吃。我今天真的想看你吃饭的样子。”佑赫的目光纯净而悲哀。
意识到也许会发生些什么，惠得听话地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
“惠得，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按时吃饭！”
佑赫的话让惠得一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佑赫充满苦涩向惠得一笑，站起身来，快步从餐厅走了出去，跨上管家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车：“走吧，去我妈的办公室。”
“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写清楚——如果跟惠得结婚的话，就要放弃我的财产继承权！”得仁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没什么问题的话，待会儿拿到法院公证。现在，我要去看看未得那孩子了。”
……
惠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言。佑赫像痴呆了一般地靠在沙发上，就当是为了未得，也是为了我，请你好好地跟贤宇幸福下去。
No。16 什么样的过程，都是这个结果
“请问你是来找我的吗？”未得怎么看，自己都不认识来探望的这位大妈。她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因为严肃而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点害怕她。
这个丫头好像吃了点苦头呢！但是第一次见面就敢以坦诚的目光这么直接地望着自己的人不多，得仁在第一时间里对她有一个好印象。
得仁难得地对陌生人露出了一丝笑容：“没错，李佑赫是我的儿子。”
原来是佑赫哥的妈妈！
未得霎时间在心里提高了警惕：“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人是你杀的吗？”
果然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未得一时还弄不清楚：“你问这个要干什么？”
“如果没有杀人，我想救你出来。”得仁尽力让自己现出慈祥的表情，“如果没杀人，就不应该被关在这种地方，这样太没天理了！”
天上哪有白掉下来的馅饼？看得仁的样子，未得就明白了：“你救我出去的条件，是不是要佑赫哥和我大姐分手？”虽然，她的想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但是，佑赫哥的爱情不能被这样的污蔑！未得断然地拒绝了，“我没有杀人，所以就算你不帮忙，我也可以出去！我是念法律的人，我相信的是法律而不是您的一句话！”
未得说着，站起身来送客，“请慢走，谢谢您今天专门来看我。”
得仁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这个看起来很野蛮的女孩子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未得，我以前的时候，也在这个地方坐过牢。我做生意的时候，曾经以欺诈罪服刑。当然，我绝对没有欺诈，不过我还是被判刑了。你考虑看看，拜托我救你出去，怎么样？”
她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吗？未得轻蔑地一笑：“万一有一天我真动手杀了人，我再去拜托你好了。”
“后会有期！”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是这么地倔强，得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但是，她自己似乎更是迫切地想要救这个女孩子了！
上了车，得仁向坐在前排的管家吩咐：“你去查一查，郑大木到底是跟谁去借的高利贷，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中间。”
“您是说您决定去救未得小姐了？”管家喜出望外。
“她没有杀人，我看一眼就知道。”得仁看起来有些郁闷，“我看，我得再跟郑大木见个面才行！凭他那副德行，怎么能把女儿们教得这样不简单？我想当面向他问个清楚。”
想起自己的儿子，得仁的脸色又灰暗下来：“我那个儿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我对他的一片苦心……”
“嘭……”
门被一脚大力踹开，正在吃饭的又野和小弟差点被嘴里的打卤面噎死。
“你有什么事？”好容易咽下喉咙里的面条，又野很不爽地看着面前这个个子矮小却显得非常精明的老太太。
“你们现在快点告诉我，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得仁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又野对面的沙发上。
“噢……杀人凶手不是现在关在牢里？”又野摆明了抵死不认账。
“像你这种人，就算是祖孙三代一起行骗，大概也赚不到十亿！”看着又野的瞳孔瞬间变大，得仁满意于这个数字带来的效应，“我愿意出十亿，买未得那孩子的清白，要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