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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让爱起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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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生气吗?”
    “听都听了,难道叫你吐出来?”
    “吐出来是没办法,可是我可以假装忘记。”
    钟澈笑意更浓,“假装忘记?”
    “嗯。”灿宁的表情很认真,“我不会问你,也不会去问任何人,就像是从来没听见那番话一样。”
    他哈哈一笑,“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钟澈接了一通电话很快的就出去了,走没多久,资玮也被召回总公司开会,嘉升还没回来,飞航只剩灿宁和隔着一道门的唐晓藤,整个下午,她光明正大的心不在焉。
    嘉升说他、钟澈与唐姐三人是校友,但都是后来说起才知道的,可是中午时听钟澈与唐姐说话,又觉得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似的。阿贤与晓藤。
    她不知道唐姐有一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晓藤,真是太适合她了。
    灿宁不由自主的往唐晓藤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唐姐不只外表弱不禁风,连名字都这么纤细。
    藤,无法独立,生来就注定要攀附才能成长的生物。
    她有一堆疑问,但既然已答应钟澈要假装忘记,自然就不能再提起,何况,这好像也不是她该知道的。
    钟澈在他们面前也是喊她唐姐,但两人相处时,他却唤她晓藤……三、四个小时梦游般的过去,待灿宁回过神来,窗外早已变天。太阳转瞬即逝,乌云密布,转眼间,雨珠落下,打在玻璃上成了雨帘,看出去,什么都失了焦,灰蒙蒙一片。
    “灿宁,可以休息了。”唐晓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手上提着公事包,看样子也是准备要离开,“雨下这么大?”
    “唐姐你不知道吗?”灿宁记得她的办公室明明有窗子。
    “我把百叶窗放下了,只听见雨声。”她又看了看窗外,“有带伞吗?”
    灿宁摇了摇头,她的伞给那个帮她付账的金发怪人了,她一直忘了该再去买一把。
    “里面还有,我去拿出来。”她说完,回到办公室里,出来时,手上多了把蓝色的碎花伞,“先拿去用吧!”
    灿宁接过伞,神色异然。
    唐晓藤看到她神色不对,问道:“不舒服吗?”
    “唐姐,这森…”灿宁抬起头,眼光是询问的。
    一样的蓝色碎花,握柄结着一个红色的中国结,这明明是金发怪人从她这拿走的伞呀!
    怎么会在这?
    “哦,这个。”唐晓藤笑了,“钟澈前两个星期拿过来的,一直放在办公室,如果不是刚好下雨,我真的都忘了。”
    前两个星期?时间差不多。
    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老实说灿宁早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留着金色的中长发,还戴着墨镜,她又气他笑她大嘴巴,不肯多看他一眼,结果现在只能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模样。
    “钟澈他以前的头发是不是到这里?”灿宁比了比肩膀,“还染成金黄色的?”
    唐晓藤奇道:“你怎么知道?”
    真是他!那个在她皮夹被偷时伸出援手的陌生人,他替她解了围,却只要走她的一把旧桑“那、那、那、那……”灿宁一激动就结巴,“他为什么把头发剪了?”“他要连带两个埃及团,旅游旺季,订不到什么好饭店,加上天气又热,就跑去剪了。”她一笑,“然后还说什么还是当中国人好,又把头发染回来,发型规矩,发色规矩,结果看起来还是像个坏人,被你打了一个大包。”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灿宁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世界好大,世界也好校
    光是今天就发生好多事,从她在茶水间唱着Tears开始,一整天的兵荒马乱终于过去。
    那把蓝色碎花伞被搁在角落,地上有摊水。
    灿宁翻了个身,在将睡未睡之际,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天。
    第四章
    钟澈回到住处,洗完澡后,点了烟,继而往床上一躺,屋子漆黑阗静,只看见一点红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他有时会想,也许他真的天生合适做旅人一—情况不允许时,可以几日不睡,一旦找到空档,又能在两分钟之内熟睡。以前他常跟阿贤开玩笑说是天赋异禀,但其实他们都知道,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高山深海都去过,也曾到过罕无人迹的地方,他们喜欢挑战自然,前提是必须适应自然。
    他、阿贤,他们那一票全是这样。
    只有唐晓藤不同。
    晓藤文雅纤秀,像朵温室兰花,阳光晒多了都会中暑,可她明明知道自己会不舒服还是跟着他们跑……很久以前的事。
    大家都还是学生,也许是年轻气盛,所以,做决定前才会不加考虑,以为世界是为他们而运转,及至后来出了事,才知道世界不为谁运转,年轻在造物主的眼中也不尽特别。
    他又点了一支烟。
    往事沉重,但每一件往事又跟现在牵扯在一起。
    十天前他带暑假第二批埃及团出去时,晓藤用那双充满歉意的眼神要他小心点。
    那目光就像多年前一样。
    女人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觉得他会很辛苦,觉得对他很抱歉,埃及那么穷的地方,白天热,晚上冷,治安又不好,而且在短短一个月内去了两次,可是没去过的人不会知道,台北其实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如果一定要弄脏的话,他宁愿选择风沙,而不是车子排气管跑出来的黑烟。
    温差是大,人民是穷,但埃及没有那么糟。
    没人相信——除了新来的那个家伙,江灿宁。
    知道他即将再赴埃及时,她双眼晶亮的看着他,一脸羡慕得不得了的表情,甚至还问他,“能不能帮我买一件手工艺品?”
    钟澈乍听之下,只觉得这家伙疯了,“我不是跑单帮的。”
    “一件就好。”她露出小猫似的哀求眼神,“拜托。”
    “我出外从不买纪念品。”
    她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答,有点意外,但倒也没继续要求,只是说她知道了。
    人的劣根性——她请他帮忙买时,他不愿,但在回台湾之前,他却不由自主的在拥有五千多个摊位的罕哈里里市集乱逛,看看有没有比较小又具当地风味的摆饰。
    花了半小时,终于看中一个零钱包,皮制的,上面雕着古墓壁画上的侧身图,皮面光亮光亮,很有民族风味,就摆在皮雕匠的竹篮中,开价五十个埃及镑。
    跑了那么多国家,钟澈自然不像一般观光客急急付钱,他拿出五个埃及镑,皮雕匠看了一下,先是摇头拒绝,他点点头,转身就走,不到五公尺的距离,皮雕匠追上来了,一脸心痛的将零钱包给他,成交!
    回到台湾,钟澈照例是先到飞航看看。
    可能是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有人倒了冰水给他。
    他一脸稀奇,“这么好?”
    “看你刚从沙漠回来,给你一杯水有什么不对?”灿宁说。
    他听了哈哈大笑,她看起来也很高兴。
    “我还担心你会听不懂。”
    “听不懂会怎么样?”
    “讲笑话又没人笑,我会尴尬啊!”
    钟澈听了又笑出来,突然间,他知道资玮跟嘉升喜欢她的原因了,她很坦白,而且坦白得恰到好处。
    她不扮天真,也不耍心机。
    这很难得。
    如果一个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只会睁大眼睛微微笑,他会觉得倒胃。忘了是谁说过,如果要一张白纸,不如要一张报纸,至少无聊时还可以打发时间。
    他深以为然。
    他最受不了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在他面前表演天真,她们可能以为那样很可爱,却不知他只觉得可笑。
    什么叫美?自然就是了。
    三十岁的人还是可以喜欢吃草莓冰淇淋,但不要一提到草莓冰淇淋眼睛就冒出心型符号。
    他舒服的往招待客户用的沙发一倒,“可惜我没帮你买东西。”“这我知道,不用你说。”她收走他喝空的杯子,“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一杯水就跟你要一块金子,上次你帮了我,我都还没谢你呢。”
    “灿宁,我已经谢过他了。”嘉升不知何时加人他们,“所以,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灿宁?
    钟澈拍了嘉升一记,“你这家伙,叫女生的名字都特别顺。”
    她转向他,脸上有种故意使坏的笑法,“你也可以叫我灿宁呀!”
    “我不想,况且,我的亲亲资玮也不允许我这样叫别的女人。”
    资玮转过头,脸上有种“又关我什么事”的无奈及无辜,“钟澈,我说过——”“别那样叫你,对不对?”显然他对她的警告全置脑后,“可是我情不自禁呀,小资玮。”
    资玮秀眉微蹙,“算了,不管你。”
    “小资玮。”
    “够了吧,钟澈。”嘉升仗义执言了,“别闹她了。”
    钟澈笑笑,拿起旅行袋,“我回去睡了,晚上要不要去0CEANDEEP?”“去,灿宁要不要一起?”
    “要。”钟澈失笑,“你不先问问是什么地方?”
    “嘉升既然问我要不要去,就代表一定是我能去的地方。”她振振有词,“而且,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超过法定保护年龄,可以去任何一个成年人能去的地方。”
    OCEANDEEP是一间酒吧。
    后来,她不只常常跟他们来这里,还跟着去了好些地方,都是一些钟澈常去的地方。
    不到一个月,她已和OCEANDEEP的人混熟,大树咖啡的服务生能喊出她的全名,健身房的人也知道她爱踩脚踏车,至于以海鲜局饭声名远播的PUB,店长居然在他们用完餐后送来一份水果——刚开始,那些地方都是他爱去的,到后来,她比他还乐在其中。
    有次他们去打小钢珠,她居然连开了三次,换了两瓶起瓦士,一瓶给了他,另外一瓶她要带回去当纪念。
    银色摩托车的后座,俨然成了她专属的。
    他不自觉的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南部长大,北部读书,大一住校,大二起跟两个同学一起合租一间公寓,同学的名字是安妮与安琪……“哗,怎么都是安字辈?”
    “我们大一时流行同一字辈且带着风尘味的英文名字。”
    “那你叫什么?”
    她嘻嘻一笑,“安娜!”
    就像灿宁所有适应过的新环境一样,她渐渐从刚开始的手忙脚乱变成游刃有余。
    她不再遇到突发状况就惊惶失措,也不再被那些相似的路线弄得头昏脑胀,知道京都五日游的玩法,也记得清楚一京二京三京四京的差别之处,才一个月,她已有资玮的从容。
    资玮不管面对什么状况都很从容。
    灿宁希望有天也能像她一样。
    然后,她也发现了,飞航就像所有的子公司一样,称职的扮演着飞航线的另一个办公室,他们常常两边跑,在总公司遇到唐晓藤、嘉升或资玮是常有的事,为了节税,几乎与旅游有关的帐目都归到他们这边,一堆图表,一堆数据,还有一叠单据,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推给资玮,因为她最聪明。
    聪明不是罪,只是成了大家推托的借口。
    虽然她总是说:“下次大家轮流。”
    但到了下次,将东西完成的仍然是她。
    在资玮身上,灿宁看到的是另—种热。
    无法立刻感受到的,但确确实实存在的一种热。
    电话响了。
    灿宁正要接起电话,坐在她斜对角的钟澈已先拿起话筒,“飞航旅行社……灵灵?”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很愉快,“当然有想你。”
    灿宁的耳朵不自觉地尖了起来,感觉不太愉快。
    灵灵是哪号人物?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时,他的坏人脸会魔术似的变了一朵笑容出来。
    “好,这个星期天,我去接你。”他用红笔在桌历上打了一个记号。
    看他这么慎重其事,她感觉更差。
    什么叫“这个星期天我去接你”,可恶可恶!
    她已听不见钟澈后来又说了什么,因为脑中已被各式各样的猜测给塞得满满的,灵灵是个清纯少女,还是火辣女郎?说不定是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笑声还像铃铛……想得正入神,一团卫生纸突然朝她丢过来。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她不会自己丢自己,那自然就是钟澈。
    灿宁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可恶——
    他拿起钥匙,“要不要去淡水?”
    “我们走了就没人在了。”
    “既然没人在,自然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两个不在。”他绕口令似的回答。
    灿宁明明不太高兴,不知怎么,还是点了头,她后来给自己的理由是他们两人从未一起去过郊外,走走也好。
    晚秋的街道凉爽许多。
    依然有太阳,但感觉已从炽热变成温暖,很舒服的温度。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训练,灿宁已习惯钟澈骑车时不要命的激速前进,她不再害怕,但仍喜欢靠着他厚实的背。
    那个背着行囊走过千山万水的背。
    到淡水时天色尚早,钟澈把银色摩托车停在路边,两人买了弹珠汽水在河堤边坐了下来,淡水的时空似乎比台北慢了许多,触目所及,一切都悠闲,阳光暖暖,微风轻拂,空气有淡淡的海潮香气,比起大楼中永远不冷不热的人工温度,郊外是舒服多了。
    灿宁扬起笑,面对眼前的幽然景色,再多的不高兴,也早抛诸脑后,“这几年来,你去过多少地方?”
    “所有旅行社有带团的地方。”
    “哪里最让你难忘?”
    “多佛海峡。”
    灿宁知道,那是英法间的一处海峡,除了距离之外,汹涌的海流亦让许多挑战它的人无功而返。
    “为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征服自然的地方。”
    “啊?”征服?那么,他是游过了?
    “两年内去了三次,最后一次才成功。”钟澈往后一躺,将手枕在脑下,“三次,很多老手都说我们这群年轻学生很幸运,有人挑战了十几次都还没能游完全程。”
    灿宁只知道他去过很多地方,但不知道他还征服过那一顷顽强的汪洋,“再多说一点,我想听。”
    “我爬过高山,也游过几个小海峡,多佛让我……”他突然改口,“我们尝到滑铁卢的滋味,就算是夏季,海水也只有十五度上下,包括海流惊人的夜泳,全都只能靠自己,队员只要有人出状况,那就注定失败,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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