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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守到情来-第11部分

小说: 守到情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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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清软的嗓音此时因一手好毒技而硬是变得如金石一般,掷地有声,清楚敲在众人心底。

    “哼!鸟娃儿你倒是长进不少。”与柳熙斐交手的月使一笑。

    “月婆婆……”闻声,喜容回首,一脸忧容,一扫方才谈笑自若的神情。

    对付这些外人容易,但对象若为月婆婆……这些年朝夕相处,疼她、爱她、管教她、会对她嘘寒问暖的月婆婆…她要如何冷静?

    随即,不知是柳庄训练有素,抑或这些散敌太弱,不出几刻钟,原先势均力敌的气势已呈一面倒的景象,只余柳熙斐与月使在激烈交手。

    一旁已制伏所有人的风炽与花珏在确定这些人无法再生事端后,便交由冬秀等人守著,两人来到喜容身旁观战。

    因对月使又敬又恨的感情,让他们决定暂时不插手,不愿以多欺一,介入柳熙斐与月使之间。

    只瞧了一会儿,风炽与花珏皆暗自心惊。

    原以为月使经年使用执法杖,今日少了称手的武器必是处处受制,不料去掉手杖,月使身形更加轻盈,此时使的是“双舞堂”的功夫,步法诡谲、变幻莫测,所幸少主武艺亦是精湛、身形敏捷。二人见柳熙斐身形一偏,惊险闪过月使的掌风,风炽脱口而出:“不妙!”

    “谁不妙?”喜容立即面色苍白紧张问道。

    那两人移形换影速度极快,不会武的她压根瞧不清二人身影,看得她一双眼睛酸涩且吃力,又因极度担心二人状况,仍是死盯著那两道纠缠的黑影。身处这样无能为力的情况,她只能慌乱的依靠花珏与风炽的神色来推估现状如何。

    花珏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谁有差别吗?丫头你不都一样会伤心难过。”见她仍是执著以对,轻叹一声后道:“少主武艺虽略胜月使,但月使招招不留情,少主却步步留余地……短时间可应付,但时间一久,肯定屈居下风的……”

    不过,虽然他不是很肯定,但他有种月使肯定也未尽全力的感觉,否则,以少主那样几乎只守不攻的状态,击败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像是要印证他心中所想的似,只见月使喝道:“柳熙斐,你再自以为是的只出七成功力,莫怪我下重手了。”

    “月使,请您冷静下来!莫说当年有误会,此刻您所有的人也都束手就擒,只剩您只身一人,您如何抵挡得住柳庄上下?”挡下她朝面门袭来的右掌,柳熙斐回道。虽恨她血刀自己亲人,但凭藉著这些年的情谊,非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下重手。

    “哦?”月使环顾四周,眼见所有人果真皆被制住,她轻声低喃:“只剩我啊……”奇怪的是她竟不怒反笑,眼里俨然有股放手一搏的气势。“只剩我的话……”

    只见她左腿急速踢向柳熙斐,速度之快,令柳熙斐只能惊险躲过,却无法挡住她随之而来的右掌——

    “不要——”

    众人皆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一拥而上,混乱之际,只余喜容的惊呼清楚地回荡在众人脑海里,久久无法停歇……
第九章
    七年前。

    今日是“水榭门”门主柳谢悠的五十大寿。

    由门内堆叠如山的贺礼与川流不息的恭贺人潮,便不难明白水榭门在江湖上的重要地位。

    所有的奴婢打从天未亮即换上新裁好的衣裳,忙著接待不断涌人的宾客、忙著炊煮——即使今日重要宾客的一切吃食皆由名闻遐迩的“筵香楼”供应,但人手仍是不够。

    这样忙碌的日子里能偷闲的,也只有不需做事的年轻一辈主子了。

    “少主哥哥、少主哥哥!”

    喜容娇嫩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柳熙斐一回头便准确的抱住跳进怀里的小人儿,因急速奔跑而潮红的小脸对著他笑得好不开心。

    “怎么了?”他将她放下地,随即蹲下,先是帮她整理因一路跑来而显得凌乱的衣裳与发丝,而后熟稔的牵起她的小手往宴客厅走。

    “门主与夫人这回可请来当红的梨园戏班呢!少主哥哥。咱们水榭门今日好不热闹呀!”

    她从来没见过水榭门有这么多人过,今日简直是热闹得不得了!

    “是呀!”他疼宠的对她笑道:“还有“筵香楼”的酒菜呢!”额外补充她一个消息,不意外地见到她更加兴奋。

    “咦?真的吗?真的吗?”喜容一听立即抬头开心地问道,小脸因兴奋更显红润。

    “筵香楼”是天下第一的酒楼,平日有钱都不一定吃得到,更不用说是出借大厨了,也只有与筵香楼老板是至交的水榭门门主柳谢悠才有这样的特权。

    “真的!真的!少主哥哥可曾骗过你?”柳熙斐一脸笑意的回视。

    “不曾!”喜容先是摇摇头,再一脸期待,一双眼睛亮晶晶宅闪著光对著柳熙斐道:“那少主哥哥我们快去瞧瞧!快点、快点!”原先被柳熙斐牵著的小手,此时“反客为主”的强拉著他,快步向前。“据说“筵香楼”炒出来的鱼干虾苗比皇宫里的龙虾鱼翅要美味十倍——?”

    “少主。”喜容的话被适时来到的花珏、风炽打断,两人先向柳熙斐行礼,而后花珏故意对著喜容道:“小喜容,门主过寿,你在兴奋些什么?远远就瞧见你蹦蹦跳跳的像个跳蚤似的。”

    “花珏!你难道就没别的词可以形容了吗?”她鼓著脸怒道。

    可恶!什么跳蚤?花珏的嘴真坏!

    “有!”花珏一脸诚心改过地说道,见她脸色稍缓,再恶意的补上,“肥嘟嘟又爱吃的胖跳蚤。”

    “花珏你!”喜容抿著嘴,一脸克制,没牵著少主的那只手捏成拳,握得死紧。可恶!她忍、她忍、她忍忍忍。

    今日一早,梅儿姐姐与花姨才将她打扮成小美人一个,还笑说她像花姨一样漂亮、像夫人一样有高贵气质,所以如果是夫人,肯定不会冲上前去对花珏又踢又咬的,她要效法夫人一般高雅,所以她忍!

    “我什么?瞧你方才说得活灵活现的,别说花珏哥哥我对你不好,待会儿有鱼干虾苗我就净往你这小跳蚤嘴里塞,倒是你可别来跟我抢龙虾鲍鱼。”花珏像是逗上瘾似的,故意说道。

    “你!臭花珏!”喜容气得冲上前去要打他。

    可恶!夫人是不会打花珏,但花姨会!最多她不要高贵气质,只留漂亮就好了。她要打扁臭花珏、缝起他一张臭嘴!

    “花珏你别逗她了。”柳熙斐一手拉住喜容,一面轻声制止花珏。

    “哼!”喜容孩子气的偏头不理花珏,转而继续缠著柳熙斐道:“少主哥哥走嘛走嘛!我们去瞧瞧那“筵香楼”的大厨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竟能煮出天下第一美味的料理。”

    “传闻多半是托大了,容儿你——”

    “鸟娃儿!鸟娃儿——”

    两人的对话再次中断,远远传来鸟座使的声音。不傀是一手拉拔喜容长大的人,这“人未到声先到”的习惯如出一辙。

    “鸟娃儿——咦?少主,你们都在啊!”

    “是,鸟座使。”柳熙斐回道,一旁的风炽、花珏也各自行礼。

    “鸟爷爷,做什么?”喜容不开心的嘟著嘴问。

    又叫她鸟娃儿!可恶!

    “这是什么口气?你这鸟娃娃真不识好歹,爷爷我可是有有趣的事儿要同你说呢!来来来,娃儿,我这回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是——吗——”她拉长音调,摆明就是不信。这水榭门她从小生长到大,有哪个好玩的地方她不知道?多半是鸟爷爷又呼拢她。

    “哟?你不信我?”

    “是不信没错!鸟爷爷,您哪回说真话了?”她一双大眼此时眯得忒长。

    “可恶!说得像是鸟座使我一天到晚招摇撞骗似的,你这鸟娃儿……”

    “本来就是,鸟爷爷还怕人家说!而且我想跟少主哥哥去瞧瞧“筵香楼”大厨,才不跟您胡闹!”

    “你这娃儿良心真给狗叼了,你鸟爷爷我含辛茹苦地拉拔你长大,而今竟不如一个煮饭的!”鸟座使露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容儿,“筵香楼”今日包办了咱们一整日的菜色,跑不了的,不急著这一时半刻的。”柳熙斐为两人缓解,柔声对喜容道,“容儿,你先同鸟座使去吧!嗯?”

    “好吧……”闻言,喜容这才牵著鸟座使的手,跟他走。

    见她嘟著嘴满脸不甘愿,鸟座使又是一阵不满。

    “你这小娃儿,那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只听你少主哥哥的话,真没良心……”

    “鸟爷爷您才莫名其妙……”

    爷儿俩这才一路吵吵闹闹的离去,牵得牢牢的手却又显现出两人的感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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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一刻钟,喜容面无表情地盯著眼前的景色,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殴打鸟爷爷的不敬举动。

    只见眼前尽是一棵棵的大树,翁郁高耸直入云霄。

    “鸟爷爷您又骗我!”喜容的小脸儿皱得紧紧的,林间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啁啾,嘎嘎呀呀的像是在取笑她这个跟鸟爷爷来的笨蛋。

    这不过就是水榭门后面的树林!

    什么有趣的地方?这根本是花珏、风炽每次打完架她要来找人的地方,她就算闭著眼也能知道路。

    就知道水榭门她从小玩到大,哪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可恶!这老奸巨猾的鸟爷爷!

    “嘿嘿!你这小娃子计较什么呢?”

    “这根本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鸟爷爷,您把我带来这做什么?应该不是为了说这无聊的谎吧?”她眯眼对著鸟吞日道。

    如果是的话,她肯定大义灭亲,将鸟爷爷打昏,交由“筵香楼”大厨料理成一道烤小鸟……烤老鸟!

    “唉,鸟娃儿想不想要有个师娘?”忽地,鸟吞日一脸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师娘?喜容眉目间的皱折更深,哪个倒楣鬼要成为她的师娘?她定要先警告她,唔,还是先说服鸟爷爷害人之心不可有吧。

    “鸟爷爷您还是别害人了吧……”她马上一脸为难地劝道。

    “什么?你说这是什么话?你这忘恩负义的——”鸟吞日听到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鸟娃儿。”还来不及骂完,就被月琴清冷的嗓音打断。

    “娃儿,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准备。筵席快开始了,迟了当心吃不到你爱吃的翡翠丸子。”虽是淡淡的声音,仍飞可轻易听出对喜容的宠溺关心。

    素来严肃清冷的月座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偏爱喜容这小丫头。

    当日虽是鸟吞日捡到喜容的,但毕竟是个大男人,照顾娃娃的事情不免多少劳烦她与花座使,偶尔门主夫人还会来凑凑兴。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因此造就了喜容日后成了水榭门众人的掌上明珠,于门内横行无阻。

    “婆婆?您怎么也在这儿?”见到月座使,喜容开心的扑上前去,亲亲热热的蹭著月琴。

    “小、小琴你来了啊!”鸟吞日先是红著脸打声招呼,再一脸羡慕的瞪著喜容。

    可恶啊,臭娃儿存心要他羡慕死!

    “嗯。”淡瞥他一眼,月琴随意应了声,随即低头对著喜容问道:“丫头,你们在做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小丫头窝在这不吃饭?月琴不免有些好奇。

    “鸟爷爷说要我帮他找师……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还未说完,便被鸟座使一把拉过捣住她的嘴。

    “鸟吞日,你做什么?要闷死她了!”月琴赶紧扳开他的手,制止他。

    “闷死算了!是要你这丫头来帮我,不是害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知道这个性像谁?”鸟座使对著喜容忿忿地道。

    “大家都说我像您……”“劫后余生”的喜容无限委屈地回道。

    “……”见这对师徒又是没个正经的搞笑,月琴当机立断决定先去办正事。“你们慢慢玩,门主还有事交代,我先离开。”

    “啊?不、不!小琴,我有、有事要说……”见她转身要走,鸟座使赶紧留人。

    “嗯?”月琴止住离去的步伐,回头看他,眼底透露著疑问。

    “我、我我、你、你你你……今天天气不错。”被小琴这样直勾勾地看著,他会不好意思的。

    “所以?”

    “今日庄内想必很忙吧?”

    “……”废话!月座使平静无波的眼中隐隐浮现一股不耐。

    这样拖著她的时间到底想做什么?

    “…没事。方才不是说门主有事交代,你快去吧!”

    “嗯。”

    待她离去,鸟吞日才吐出一口长气,脸上有著懊悔。

    “……鸟爷爷您真丢脸!”一旁的喜容一脸鄙视地道。

    “什么丢脸?你这娃儿真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闻言,鸟座使又是一阵跳脚。

    “我的师娘就是月婆婆吗?”

    “你、你怎么知道?”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吧?光是看到刚才那一幕——疯疯癫癫的鸟爷爷竟也会红著脸、支支吾吾的留人,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鸟娃儿,你看我这事可否有望?”鸟座使一脸期待地问道。

    “没有!”她斩钉截铁、非常干脆的说。

    “你!你你!哼!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不懂咱成熟大人的世界,说得肯定不准!”

    “……那您还问我?”

    “……”

    “……”

    两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

    “唉,是啊,怎么会问你呢?”鸟吞日像是终于察觉自己的呆傻,捣著额叹道。

    “鸟爷爷喜欢月婆婆哪?”喜容好奇地问道。

    “当然!难不成我会闲著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当你师娘吗?”他回头又是一瞪。

    “鸟爷爷想一生一世和月婆婆在一块吗?”哼!鸟爷爷瞪什么瞪?她才不怕呢!先对他扮了个鬼脸,喜容再问。

    “岂止?我的这一生早过了大半,我还想生生世世呢!”

    “那鸟爷爷为什么不和月婆婆有肌肤之亲?”喜容突然问道。

    “肌、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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