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戏情-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当然是要的!”他揽住她的纤腰,猛地拉进怀中。
身体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鼻间缭绕着他那独特熟悉的气息,心中的滋味说不出是苦还是涩,必竟他们只分开了三个月啊。对他,她竟比大少爷还熟悉了呢,这是幸抑或是不幸?
耳朵突然一痛,竟是他咬了一口。颈间被他温热的气息呵得好痒,耳畔传来他低沉略带笑意的声音,
“不过,你私自逃离虎啸山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的气真的消了吗?纪语蝶迟疑了一下,随即娇羞地举起粉拳在秦冷杉的胸前轻捶几下,“讨厌!人家知道错了嘛,别罚蝶儿好不好?”女人该撒娇的时候,一定要撒娇。
“你瞧!”她举起被绳子绑得红肿的玉腕, “蝶儿现在还痛呢!”
秦冷杉锐目扫了眼一直垂首恭立在侧的上容,对怀中的女人道:“是我吩咐他做的,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要无法五天了。”
“那就算罚过蝶儿了,好不好?”纪语蝶连忙抓住时机撒娇道。
秦冷杉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纪语蝶的脑子轰的一下,从脸红到耳根子,妩媚地道:“哪有这样惩罚人的嘛!”
秦冷杉哈哈大笑,陡然将她拦腰抱起。她柔顺地依在他怀中,眼角余光瞥到厅中几个婢女鄙视的眼神,心中一痛,是在笑话她吗?怕是也有羡慕吧,这样既霸气又年轻俊逸的主子哪去找啊! 做人婢女的哪个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在骂她不知廉耻,诱惑主子吗?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心中的酸涩痛苦呢?
她双臂主动抱住秦冷杉的脖子,露出衣袖下的洁白手臂,两道刺眼的红痕映人她晶莹的眼底。她当然知晓是他下的命令,否则就算借上容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弄伤她啊!可是她还是要问,女人有时候是要装傻的。
该笑的时候要笑,该哭的时候要哭,该撒娇的时候要撒娇,该笨的时候一定不能聪明。这可是她的保身之道呢!
恍惚之间,她被抱到内室,伏于软枕之上。突然脸颊一凉,原来是人皮面具被秦冷杉撕了下来。奇怪,刚刚她明明是带着面具的,相貌呆板又无趣,为何秦冷杉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当初的炽热呢?看来他真是喜欢上她了!心中微微哀叹,这样……真的好吗?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地美艳销魂了。
在秦冷杉覆上她身体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神志正在飘离。魂魄再一次离开了身体,飘在半空,冷冷地,静静地,看着床上缠绵的男女,看着床上那个艳丽无双的女子,妖艳的笑,妩媚的笑,空洞的笑……看着女子呻吟低泣,直到黑暗吞噬了一切。
午后,暖阳淋淋洒下。纪语蝶倚着窗,微蹙着秀眉,怔然望着手中的一串象征着权利的钥匙,想起今天早晨秦冷杉对她说的话。
“从即日起,庄内大小事物由你负责,我会让上容协助你的。”
正在侍候他穿衣的纪语蝶,听到突兀的话语后,着实吓得不轻,还以为她听错了呢!“庄主,你在开玩笑吧?”
“叫我冷杉!”他面无表情地纠正,“再叫错,绝不饶你。”
“庄……冷杉!”迎上那凌厉的一眼,语蝶识相地急急改口。自从五日前回到山庄后,他便强势地命令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叫他冷杉。“我的身份只是妾,怎可逾越呢?那……毕竟是当家主母的责任与殊荣。”
“妾吗?”秦冷杉眼神复杂地斜睨她一眼,如此地绝代风华,狡黠聪颖!拿过纪语蝶递过来的毛巾净完脸后,他笑着丢下一句,“这样有点事做,你也不会闷了。”
又是这样似笑非笑的神情,猜不出他的心思,纪语蝶也懒得揣测他的真正用意。还是夜晚的秦冷杉好对付些,起码他眼底的欲望是真实的,她看得懂。而白日办公的他却阴阴沉沉,眼光深邃似海,她其实是有些……怕的!
好好的一上午时光,硬是被上容送过来的账本给白白浪费掉了。虎啸山庄的日常花费还真是可观,一日的费用就够她自己舒舒服服地过一年了。账本看得她头晕目眩,下午的宝贵光阴她可不想再埋在那些可恶的数字里了。
“云儿!”她唤来婢女,“更衣,我要出去走走。”
云儿是她当上妾的那天起,秦冷杉为她找的婢女。要说当主子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她现在穿衣梳头也有人侍候。
以前当秦冷杉的贴身婢女时,白日里少不得她也要跟进跟出。夜深人静时,她更是躲不掉:现在身份已定,两人相处的时间反而少了,也不用时时刻刻战战兢兢了。
换好衣服,纪语蝶揽镜自照。粉色朱唇微微一抿,媚眼如丝,其笑更是万种风情,她不由满意地点了下头。
“云儿,不用跟着我。”斥退了云儿,她漫无目的地沿着回廊朝东面逛去。
虎啸山庄三十年前由秦天涯一手创建,广泛经营钱庄、布庄、酒楼、船运等,林林总总不计其数。当然,这么大的产业要想运营顺畅,自然得跟官府与江湖都扯上一点关系。
秦天涯有“三多”,即产业多,银子多,女人多。年轻的时候秉持着人不风流枉少年,见一个爱一个。加上自身条件不错,有财还有几分貌,结果可想而知,女人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儿女更是不计其数,简直可以跟皇帝老儿的三宫六院媲美了。
女儿有多少他不清楚,但上了族谱的九个儿子他是知道的。这是从他临死前把九个儿子分别叫到床头训话,最后确定的数目。
只是他的钱财,他的风流却害惨了下一代。能生却不能谆谆教养,弄得几个兄弟为了争夺财产反目成仇,弄得数位夫人在他死后多年还在争风吃醋。加上各房夫人的亲戚,七姑八姨表婶婶,爱恨情仇,盘根错节。
总之,虎啸山庄热闹得很。
以前,大少爷掌权时,还能维持各房的平衡,权利均分。现在一房得势,只差鸡犬升天了。而那个深不可测的秦冷杉竟然在此时让她掌管庄内一干人等的活计,真不知是宠她,还是在害她!
纪语蝶皱眉沉思,难道是昨晚侍候得他不满意,所以报复她?哎呀呀!她俏脸一红,好像也不对呢!
走着走着,已来到东院的梅林。如今正值盛夏,自然无梅可赏。纪语蝶转到假山后,寻了个阴凉位置坐下,闭眸假寐。突然听到假山另一头有人哭泣,本不想管,但那凄凄惨惨的哭声实在听得她心烦。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了一下懒腰,起身走出。
“咳!”轻咳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许久,那人仍在埋头痛哭。
竟没听见?!纪语蝶不由撇撇嘴角。
“咳!咳!”又咳嗽几声,这下该听见了吧?要不当她没看见离开算了!正想付之行动时,痛哭之人终于有反应了,抬起头,表情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了喜色。
“语蝶姐!”
“呃?”原来是旧识啊,抬起的脚步很不情愿地放下,她转首笑道:“翠儿,是你!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
女人可以垂泪,但痛哭就不好了,尤其是一张脸被打成猪头时,更是不该。那个……满脸鼻涕眼泪实在有碍观瞻啦!
“语蝶姐!你……你真的被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脱离了苦海去找大少爷了。没想到……呜呜!语蝶姐,你好可怜!”
不会吧,又哭了!纪语蝶毫无形象地翻翻白眼,真是善良之人啊!起码她被打成猪头时绝没有闲情可怜别人,哀叹自己还来不及呢!
“翠儿,我很好。乖,别哭了!”说罢拿出手帕给她拭泪。
“语蝶姐,你早晚是大少爷房里的人,却被他……他他……”
再“他”下去,她又要翻白眼了,打断翠儿道:“告诉我,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是三夫人房里的秋婵,今天给三夫人送参汤时,她污蔑我,硬说我偷喝了,不但打我嘴巴,还罚了这个月的月钱。”翠儿边哭边说,末了还为自己辩白, “可是我真的没有偷喝啊,语蝶姐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她温柔地安慰道。翠儿跟她以前都是侍候大少爷的人,大少爷与三夫人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秦冷杉掌权,作为秦庄主娘亲房里的婢女对一位失势的小小下人作威作福也是很自然的事。逞逞威风,过过主子的瘾,谁不想呢?翠儿偷不偷嘴结果都一样。
“别哭了,放心,有我在,这个月的月钱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的。”她自信地说道,谁让现在庄里的花销都归她管呢?当家啊,嘿嘿,她的权利可大得很呢!
“不用帮我!”翠儿却奇怪地摇头拒绝,“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求庄主,你含泪委身于他已经够苦的了。”
呜呜,真是感动!翠儿竟如此了解她心中的苦涩。只是,委身都委身了,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况且区区月钱这种小事,还用不着惊动秦大庄主吧?
拉着翠儿在石阶上坐下,又柔声轻哄了一阵儿,直至她破涕而笑,纪语蝶才算松口气。
“翠儿,你知道九少爷住在哪里吗?”纪语蝶亲呢地揽住她的肩,轻声问道。
“只知道在三夫人的柳园里,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九少爷的踪影了。据说九少爷身边侍候的人都是庄主亲自委派的,连三夫人都不能插手呢!”
原来在柳园啊,怪不得这几日她一直寻不到呢。九少爷秦可青的娘亲与大少爷秦上青的娘亲是亲姐妹,大少爷失势被赶走,九少爷的处境堪忧啊!
又和翠儿聊了一会儿,交待了她一些事,她这才起身走出梅林。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抹白影疾速掠过,微微一笑,她不得不承认,秦冷杉派来暗中监视她的人轻功很高呢!
纪语蝶怕热,专往阴凉处钻,走走停停,闲庭信步,其间还与相遇的仆役打了招呼。她现在的身份是秦庄主的妾,别小看这妾的身份,她可是秦庄主惟一的妾室,惟一的女人,秦庄主现在并未娶妻,所以……其嚣张的程度可想而知。没成妾前,她是秦庄主的贴身婢女,身份不凡;再以前,她是大少爷的贴身婢女,身份尊贵;加上这绝世容貌,要说这虎啸山庄不认识她的人还真是没有。
当她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的时候,抬头一望,竟是柳园。不知不觉她已走到这来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然后,她毅然地迈人了她本该躲得远远的地方。而她相信,当她跨入柳园的那一瞬间,暗中监视她的人必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秦冷杉。秦冷杉必会赶来,除非他不想再要她了。
“喂!什么人站在那里?鬼鬼祟祟!”
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纪语蝶苦笑一下,慢慢地转过身。
“是你?!”秋婵惊叫。
是我啊!只是奉上的笑容惨淡。
“夫人,是纪语蝶那个小*人!”秋婵急忙向身旁的主子通报。
纪语蝶就纪语蝶嘛!干吗要加上小*人三个字?真是的,况且你的主子早在我转身时就已经认出来了,看看人家多安静啊,哪像你这么没水准鬼哭鬼叫的!
不过三夫人那恶毒的眼神还真令人心底发寒啊!
第二章
书房内,秦冷杉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问道:“情况调查得如何?”
“庄主,正如你所料,上次布庄的大火,幕后主使果然是五少爷与六少爷。”上容说道。
“哦!”秦冷杉的反应只是淡淡地挑下眉,又问:“那这次的船沉呢?”
“是七少爷。”
闻言,秦冷杉终于抬起头,表情莫测高深,许久,竟阴阴地笑了起来,“他们倒是同仇敌忾啊。有趣,真是有趣!”放下手中的账本,轻啜口茶,“大哥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大少爷自从离开虎啸山庄后,一直屈居于杭州的别院,足不出户,整天下棋品茗,没有任何动向。”
“是吗?”秦冷杉蹙了下眉,冷笑道:“他倒是能忍啊!不过,他若知晓我不择手段地夺下虎啸山庄,只是为了败光所有的家财,不知他还坐不坐得住?”
上容也微微一笑,“恐怕大少爷会找你拼命的。”
“拼命吗?”秦冷杉狂傲地大笑,“我倒真想看看他那温吞的性子拼起命来是什么样子?传我令下去,继续追查布庄失火与货船沉没的事件,我那几位弟弟好不容易联起手来,我这个做二哥的怎么也得给他们一点时间是不是?”
“是!”上容躬身道。
秦冷杉看了眼一本正经的上容,突然问道:“蝶儿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上容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简洁地答道:“没有。”
秦冷杉神色古怪地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指着他的脸笑道,“上容,我终于明白蝶儿为何总喜欢捉弄你了,你的脸……哈!那条青筋真的是一蹦一蹦的呢!”
“庄主——”上容无比尴尬地苦笑。庄主应该好好地管教他的女人才是,而非坐在这里嘲笑他可怜的属下。
突然,一抹白影闪进了书房,站在秦冷杉面前躬身回禀道:“庄主,她进了柳园。”
秦冷杉的笑容蓦然顿住,上容也是一惊,道:“庄主,那你……”
秦冷杉一挥手,打断上容的话, “先等一会儿,既然敢进柳园,也必知道后果。让她受点教训也好,死不了人的。”
“可是……”上容还想说,却再次被打断。因为只有他知道秦冷杉藏在心底数年的秘密,只有他清楚离开虎啸山庄十余年的秦冷杉为何回来,纪语蝶在秦冷杉心中的地位绝对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她把你这个堂堂大总管都气得哭笑不得,以她之聪慧,在我娘面前自保,拖延一些时候应该不成问题。”说完拿起账本继续翻看,过了好半天后,秦冷杉扔下账本,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说完,一掠出门,竟是施展轻功去的。
上容望着远处疾速消失的背影摇头暗叹,既然不急,为何要在庄园内施展那隐藏许久的绝顶轻功呢?不怕庄里人看见,以为大白天见鬼?
纪语蝶乖乖地跪在青石板上,双膝酸痛难耐,却咬牙不敢哼出半个痛字。真是后悔为何不多穿些衣裤,这样跪起来也舒服点。偏偏刚才临出门前,臭美地让云儿为她换上什么轻绸纱裙,凉快是有了,但却薄得可以。再加上耳旁又有个聒噪的小人,在三夫人面前进谗言……
“夫人,别受她的欺骗,什么进柳园给你请安,哪有人鬼鬼祟祟来请安的,分明是居心不良。”
“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