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疯狂:礼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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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走下楼梯，立刻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金宝更是吹了声口哨。“当纳山看见我们的莎娜时，一定会脸红脖子粗的。”茱迪和凯恩都同意金宝的话。莎娜看起来明艳动人，她没有绾起头发，而是任其垂在肩头，她每走一步，柔软的髦发便跟着晃动。这件颜色纯洁无瑕的礼服完全是低胸的设计，领口呈Ｖ字形，一直延伸到她的酥胸之间。这是凯恩见过最具有挑逗性的衣服，他也认得这件衣服。“我以为上次我帮你脱下这件衣服的时候已经把它撕裂了。”他轻声说道。他的妻子红了脸：“你当时是急了点，但是你没有撕裂它。”
“纳山会撕了它。”凯恩耳语道。
“那么你是认为我哥哥会喜欢它？”
“该死！不，他不会喜欢它。”凯恩预测道。
“很好。”
“茱迪，亲爱的，我不确定这是个好主意。舞会上的每个男人都将疯狂地追逐着莎娜，纳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没错。”
莎娜走到门厅，正式地对他们行礼。
“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么多礼。”凯恩说道。
莎娜微笑着。“不是的，”她说道，“我只是想确定在我行礼时，衣服不会掉下来。”“如果你丈夫用双手捏住你的脖子，想掐你的时候呢？”金宝问道。“你觉得你的衣服够牢靠吗？”“我去为她找一件斗篷。”凯恩说道。
茱迪争辩道，“穿斗篷太热了。”他们上路之后，仍然在争论不休。
费公爵和公爵夫人住在伦敦郊外，他们宅邸的直径大得惊人；阳台的四周环绕着修剪得很整齐的大草地；道路的两旁都有仆人手持火炬，以便照亮路径。“有人谣传亲王想买下费家大宅，”凯恩说道，“费公爵当然不会答应。”“是的。”茱迪同意道。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她丈夫在说些什么。她正望着莎娜。“你的脸有点红，”她说道，“你还好吗？”“她很好。”凯恩说道。
但是莎娜并不好，她的心焦虑不安。“温彻斯特家今晚也会出席，”她说道，“他们没人敢冒犯公爵和公爵夫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圣詹姆斯家族惟一会参加的盛会。”凯恩微微一笑：“因为这是他们惟一受到邀请的宴会。”他解释道。
“我担心纳山，”莎娜突然说道，“金宝，我希望你也能进去，凯恩也许需要你来帮他留意我的丈夫。”“孩子，不会有事的，”金宝答道，并拍拍莎娜的手。“不要烦躁不安。”他们不再说话了。马车停在公爵宅邸的门前，金宝跳下车，然后转身扶莎娜下车。“我会一直站在马车旁边，如果你不想再待在里面，只要走出前门，我就会看见你。”“她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直到纳山到达。”凯恩说道。
莎娜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裙摆动，走上阶梯。
舞会举行的地点是这幢四层楼建筑的最顶层，豪华的楼梯两旁全都布置了鲜花和烛火，一名仆役长站在舞厅的入口处，从入口处到舞池还需要往下走三级阶梯。凯恩把邀请函交给仆役长，然后等着惯例的铃声响起，这个铃声是通知在会场的其他宾客，又有人到达的讯号，舞池里已经挤满了人，很少人留意铃声，最多只是快速地瞥入口处一眼，因为音乐正播放着一曲华尔兹，大家都忙着注意脚上功夫。“韦男爵和他的夫人茱迪小姐。”仆役长大声地宣布。
接着轮到莎娜。她把凯恩给她的邀请函交给仆役长，然后在一旁等他介绍她。“圣詹姆斯侯爵夫人，莎娜小姐。”

第117节：礼物（117）

他的宣布就好像是大叫“着火了”一样的具有震撼性，一阵细微的窃窃私语从人群中央开始传开。每个人都低声交头接耳，那种感觉就像是地震的震波一波波地散开。许多男女相继转头看着莎娜，于是他们纷纷跟别人撞在一起。
莎娜高高地抬起头，注视着人群，她祈祷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接着，凯恩握住了她的手，茱迪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莎娜，亲爱的，你有没有注意到温彻斯特家的人全都挤在右边，而圣詹姆斯的人全都在左边呢？这可是会让别人以为他们两家处不好呢！”茱迪的话听起来似乎很困惑的样子，“谣言是说他们并不特别喜欢对方。”莎娜揶揄地说道。“我想我们最好站在中间，才不会显得我们偏袒某一方。”凯恩边说边带着两位女士走下阶梯。“纳山还没到，是不是？”茱迪问道，“莎娜，记得保持笑容，每个人都呆呆地看着你。我想是这件礼服的关系，今晚你真是美极了。”
莎娜的父亲也来出席了舞会，莎娜清楚，接下来的时刻将是痛苦的考验。他很明白地表现出已跟女儿断绝关系的事实，当莎娜转头望向温彻斯特家的方向时，他们全都别过头去，不理睬她。当然，这么明显的事情，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凯恩为莎娜感到愤愤不平，也感到担心，直到他看着莎娜脸上微笑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气。圣詹姆斯家族的族长杜夫叔叔当然也不会忽略眼前的情况，他大声地哼了一声，然后走过去跟他侄子的妻子说话。杜夫是个强壮高大的男人，他的头发灰白、稀薄，剪成老式的乡绅发型，他留着大胡子，有着宽大的肩膀，在黑色的正式礼服和僵硬的领巾下，他看起来很不自在。不过凯恩认为杜夫比杜夫夫人还要好看些。
杜夫直接站在莎娜面前，喊道：“看看我们有了什么？这是纳山的女人！”
“你应该很清楚她是谁。”凯恩答道。
“莎纳小姐，你见过圣詹姆斯家族的杜夫叔叔吗？”凯恩介绍道。
莎娜正式地行礼。“很高兴见到你。”莎娜说道。
杜夫看起来困惑极了：“你在开玩笑吗？”
现在轮到莎娜困惑了：“抱歉，你说什么？”
“她很有礼貌，杜夫，这在圣詹姆斯的族人里是一大奇迹，是不是？”
老人的眼中浮现光彩：“她才刚成为圣詹姆斯的一份子，在我欢迎她之前，她必须先证明自己够资格做圣詹姆斯的家人。”莎娜朝杜夫走进一步，这个举动比她的礼貌更令他吃惊。他一向习惯女人们远远地站着，而且她们从来不笑，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他在心中下结论道。“我该如何向你证明自己呢？”莎娜问道，“是不是要我开枪射杀你的兄弟，才能获得你的认同呢？”她在开玩笑。他对她的建议倒是显得很认真：“我想，这要看看你射的是哪一个兄弟，汤姆向来是最好的选择。”
“老天，杜夫，莎娜是在跟你开玩笑。”
杜夫低吼道：“那她干嘛提呢？”
凯恩摇头：“这是影射你以前曾经对你的兄弟开枪的一个玩笑。”
杜夫摸着胡子，露出邪恶的笑容：“这么说，你是听过那件小误会了，是不是？汤姆并没有对我怀恨在心，真是可惜，一个好的仇恨可以让家族的气氛变得活跃些。”在别人能发表意见之前，杜夫低吼道：“你丈夫呢？我想跟他说话。”
“他随时会到。”凯恩说道。
“你的妻子呢？”莎娜问道：“我很想见见她。”
“见她干什么？”杜夫反问道：“她可能在餐厅替我留意我的食物。”
“你不跟我打声招呼吗？”茱迪问她的叔叔，“你是假装没有看见我，你还生气我替凯恩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吗？”
“你又怀孕了吗？”杜夫问道。
茱迪摇摇头。
“那么，除非我有了甥儿，否则我不跟你说话。”他转向凯恩，“你有没有跟她上床？”凯恩露出微笑：“只要一有机会。”他懒洋洋地说道。
莎娜红了脸，她注意到茱迪一直忍着笑。杜夫严厉地瞪了茱迪一眼，然后又转向莎娜，突然，老人伸出他的大手抓住莎娜的臀部。“你干什么？”凯恩小声问道，并试图把杜夫的手推开。

第118节：礼物（118）

杜夫的大胆行为让莎娜吃惊得傻了眼，她只是低头看着他的手。
“我在衡量她的尺寸，”杜夫说道，“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很会生小孩的大屁股女人，这种裙子很会骗人的。”他点头说道，“啊，你的屁股够宽。”接着，他瞪着她的胸部，莎娜立刻用手遮掩住她的酥胸，她不打算再让他衡量任何东西。“我看得出你有足够的奶水可以喂婴儿。你怀孕了吗？”
她的脸颊已经不能再红了，她又上前一步。“你最好放规矩一点，”她小声说道，“如果你再碰我，先生，我会打你。你难道一点礼貌都没有吗？”杜夫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很没有礼貌。莎娜又踏前一步，她的大胆让凯恩很吃惊，而同样令他吃惊的是，自己竟向后退了一步。“我想喝一杯酒，杜夫叔叔，”莎娜说道，“你可以为我去拿一杯。”杜夫耸耸肩，莎娜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可以要求温彻斯特家的人替我去取酒。”她说道，“他们会先向你吐口水，”杜夫说道：“你是偏向我们这一边的，不是吗？”她点头，杜夫微笑着说：“我很乐意去为你拿一杯酒。”
莎娜看着她的叔叔大步地穿过人群。宾客们排成一列，等着仆人用勺子替他们舀出粉红色的酒。杜夫用力一推，将那些排队的人推到一旁。“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喝那杯酒。”凯恩懒洋洋地说道。他看见杜夫拿起巨大的酒盆，喝了几口，然后再把酒盆放回到桌上，用一个杯子直接放入盆内舀酒，然后转身走了回来。他把酒杯递给莎娜，一面用手擦拭他的胡子。
凯恩注意到酒盆前面已经没有人在排队了。他伸手抓住酒杯，让酒不会溅到莎娜身上。“告诉纳山我想跟他说话。”杜夫再次说道，然后皱了眉头，才转身回到他的族人站立的地方。莎娜注意到其他的客人让了一条很宽的路让他走，她这才觉得他很像纳山。
“圣詹姆斯侯爵到。”
这个宣布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莎娜转身望向入口，一看见她的丈夫，她的心跳立刻急剧加速。她从未看过他穿正式的礼服，穿上礼服的他俨然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他的头发绑在颈后，再配上黑色的外套和长裤，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万能的国王。他的姿态和傲慢的样子让她的双腿发软，她本能地走向他。
纳山很轻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妻子。仆役长一念他的名字，宾客们全都挪向角落，只剩下莎娜独自站在舞池中央。她看起来耀眼动人，是那么的细致、独一无二，那么该死的……裸露。
纳山走下阶梯，走向他的妻子。他已经脱下外套了。当纳山走下阶梯，温彻斯特家的人开始向前走，圣詹姆斯家的人也随即跟进。
凯恩推了一下茱迪。“去后面坐着，”他低声说道，“也许会有麻烦，我不希望还得担心你。”茱迪点头，她希望凯恩专心地保护她哥哥。接着，她看见克林也走下阶梯，从他外套鼓起的程度看来，他一定带着武器。纳山走到莎娜面前，却一下子忘记了该做些什么。
“莎娜？”
“什么事，纳山？”她等着他再说话。
纳山很满足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的妻子，从她的眼眸中流露着明显的爱，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亲爱的上帝，他配不上她，但是她却爱他，他冒出了冷汗。当他伸手去拿克林塞入他口袋中的手帕时，才看见他把外套拿在手上，他想不出外套为什么会在他手上，他再把外套穿上，目光一直无法离开他漂亮的妻子。莎娜上前一步，替他调整领巾，然后再后退到原地。
他还是没有跟她说话。天呐，绝不能出错，他告诉自己。不，不，他必须做到完美，他再次决定。他要带她到书房去，签好那些文件，然后他……“我爱你，莎娜。”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刚喝了她煮的汤一样。
她叫他再说一次，她的眼中盈满泪水，而且他知道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她已经听见了。“我不该说的——还不到时候，”他粗声说道：“可是，我爱你。”她的表情没有改变，他倒是改变了，他看起来好像快生病的样子。

第119节：礼物（119）

她很同情他。“我知道你爱我，纳山。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明白——几乎就跟等你来接我的时间一样长——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已经爱我很久了，是不是？”
他如释重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他低声问道。“该死！莎娜，我好像走了一趟地狱一样。”
她睁大眼睛，脸颊上呈现出粉色的红霞：“你走了一趟地狱？是你拒绝对我有信心；是你从来就不把你心中所想的事告诉我。我一直都在告诉你，纳山。”
他摇头，腼腆地露出微笑：“不，莎娜，不是一直，你只是每天跟我说一次。有时候你会等到晚餐后才说，那时我就会发现自己变得愈来愈紧张。”她朝他走近一步：“你每天都等着我告诉你我爱你？”
他可以看出他的坦白让她很高兴。“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热切地问道，他低下头，直到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如果你希望我会单膝跪在你面前，莎娜，我不喜欢那样。”他诚实地说道，“但是我会那么做，请你嫁给我。”她从没见过她丈夫如此滔滔不决地说话，对她说出他心中的话对他显然是种折磨，不过这当然会让她更爱他。“纳山，我们已经结婚了，记得吗？”
看到这对年轻的夫妻以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彼此，所有的宾客都被迷住了。面对如此罗曼蒂克的画面，妇女们全都用她们丈夫的手帕擦着眼睛。纳山早就忘了旁边还有别的宾客，他一心一意想完成他的计划，好快快带莎娜回家。“我们必须到书房去，”他说道，“我想让你签一份废止那份联婚条约的文件。”“好的，纳山。”她答道。
她的立即同意并没有令纳山吃惊，她一向都是那么的信任他，她的信心让纳山更为谦卑。“我的天！莎娜，我是那么得爱你，爱得让我……很痛苦。”莎娜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喃喃说道，“你是不是又晕船了？”他摇摇头：“你签了你的解除文件后，我就会签我的那一份。”他说道。“你为什么也要签？”莎娜问道。
“我当然也要废止婚约。我不需要别人馈赠，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份最好的礼物了。”他低声说道，“我有你。”他的笑容非常温柔。“我也只想要你。”她开始落泪，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并且低头吻了她，她也回吻了她的丈夫。人群中的女士纷纷发出叹息声。
但是纳山希望今晚对莎娜而言是完美之夜的心愿并未完全实现。依照圣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