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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镜子的另一边-第98部分

小说: 镜子的另一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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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最简单实际的安排,当然就是与魏立峰夫妇一样,与自己的未婚妻暂时窝到CLIE的宿舍去。

    我的工作时刻则到这一群上司及上司的尊亲登上前往广正医院的座驾为止——非常难得,名义上我最大的三个大老板齐齐亲口放我大假。换而言之,被魏少禁了足的丹虽然依然没能做到“一次睡多过五小时”,但可刻也算正式提前“假释”。

    白得了一周即时生效的长假,正好方便我安排儒纳的事。

    我将自己家里的钥匙给了他,另外,把沈涛的联络方式也留给他。很多事,此刻我尚不方便与他细细讲,由这位始终关心爱护我的叔叔来代劳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是午后登机,飞机到EDEN的时候是早晨十点左右。待我与儒纳分手,已是午后三点多。长途飞机最是劳累。倦意涌上来,我突然失去所有的干劲,只想回到CLIE宿舍,好好睡个饱。

    心动自然会有行动。

    此次三三强人组合在分散四年多后重聚,一同回到EDEN并不是什么秘密,对一向有着三三强人组合情结的本地媒体而言,这自然是个轰动而具娱乐新闻价值的事件。

    我回到CLIE大厦所在的街区,尚未靠近大厦正门入口五十米内,远远的,便看到不少暗中埋伏的长枪短炮。

    后来得到信息中心的检索信息才晓得,当日全城媒体的小记老记们至少散出了五成还多,他们各自揣测了三三强人组合的行程和可能的落脚地点,分头进行了埋伏,以期可以第一时间抓拍一切有关这一年尾最大娱乐新闻的实景人物的大头照,CLIE大厦就是所有揣测地点中比较集中的一处。

    当时,眼见苗头似乎不对,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机一动,学丹的惯用手法,我避开了CLIE大厦的各大正式出入口,直接从大厦为CLIE四天王暗置的秘密出入通道溜了进去,直接如做贼般掩回自己的宿舍,冲了个热水浴,倒进床铺,抖开被子,蒙头大睡。

    开始的时候,脑海中还有些纷乱,过了一会,倦意冲上脑门,我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动。

    不过……我依然没有福气睡到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团黑,借着床头闹钟的夜光显示,我看得分明,正是深夜十一点。

    大门处,门铃哗鬼般的吵闹声中还加着阿楚的叫嚷与“咚”“咚”的擂门声。他拔足喉咙地使劲喊:“陈哥,陈哥,你到底在不在?快开门!”

    我头昏脑涨的翻身下床,走过去,“豁”地拉开大门,“你吵死……”怒吼在看清门外那排人头之即卡在了喉咙。

    大宋、小邱、与特安部那五六个与我相熟的同事,甚至连老卓,所有人具是一脸的紧张严肃,只余阿楚一人在见我开门之后,一怔之下,兴高采烈地回头向身后的大家得意地低嚷着,“看见没?我说陈哥肯定是一早就回来了。”

    我从没妄想过自己回到EDEN会能逃过阿楚这小子的第一时间“追堵盘问”,但从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大群人在第一时间,这样一脸紧张相地来上门堵我。

    因为记忆里对十八日圣…菲达庄园早餐桌的恐怖气氛依然有着余悸,那一瞬间,残存的睡意瞬间飞去九宵云外,心底最深处那个不好的预感瞬间布满了整个思维——他们怎么会这样大批的人找上我的宿舍?甚至连小邱、老卓都在,且又是在这个时候……?难道说,之韫才回到EDEN,便支撑不住,惹出什么大变来了么?我瞪住自己宿舍门外的这一大群人头,居然骇然得连询问都说出口。

    大宋肃然地问:“陈,你从机场回来后,就一直在宿舍?”

    算是吧,如果忽略我安排儒钠落脚。

    我颔首。

    下一秒钟,除阿楚外的众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纷纷长长的吁出一口长气,通通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至此,我才隐约觉得似乎整件事与之韫他们并无关系,但又觉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到底他们那一脸紧张所为何来?

    我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才为何那样表情。”

    没人理睬我,只有阿楚在那头大声叹息:“我都说了,是你们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陈哥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偷袭的。”

    什么?我错愕之余,本能地转头去瞪住自己的前搭档。

    另一头已经有人在哀叹:“阿南,都是你乱猜,叫大家跟着你一起瞎紧张。”亦有人已经惭愧得要忍不住捧头惨嚎。

    我越发的不明所以。

    五分钟后,在大家都一口咬定阿楚至少加油添醋夸大了百倍的说明和解释之下,我才终于弄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其实是很乌龙的无聊事。

    最初的起因自然是阿楚。

    我说过,我从没妄想过自己回到EDEN会能逃过阿楚这小子的第一时间“追堵盘问”,事实也的确如此。

    魏少决定陪之韫回EDEN的决定第一时间传回EDENCLIE总部后,除了各种必要的安全措施立即启动外,阿楚当即便在大厦43楼咖啡厅——特安部行动人员闲时打发时间最爱的所在,大声与大宋道要强占“约会”我的首名位置,以便第一时间聆听纽约发生的种种传奇与惊险,先听为快。当时,与他差不多同期升入特安部的新人,如阿南之流听他这话,纷纷附和他这一提议,众人七嘴八舌之下,整件事从一开始阿楚说的“听故事”,没多久便升级到了“特安部当日不当值的兄弟统统杀去曲廊,为陈哥洗尘庆功,有伴的统统携伴参加”。(至于庆什么功,后面再交代,那个庆功的理由同样非常乌搞)当然,似大宋那样无论是在特安部还是职业资历都要比这些小毛头们深厚的“前辈”们,当然不会理会他们的起哄。

    旁人姑且不论,闹过就罢,未必就会把起哄时说的话当真,可熟悉阿楚的人都应晓得,他一直是个爱听故事的。待我与老板们回来,CLIE内部网络平台公布我的休假信息后,他拖着大宋要来找我。后者被他烦得受不了,终于被他拖了来。想当然,彼时我正忙着安排儒纳的事,并没回宿舍,他们扑了个空。

    大宋当场就教训他,“陈虽然已经开始休假,但他与丹先生到底刚回来,手上的功夫不一定马上就能交开手,必定是还要忙一两天,就算他回来,也得休息几天,你这小子少去缠他。”

    阿楚自是十分扫兴,又不甘心,于是不肯罢休地要到信息中心,查询我的行踪。他说:“陈哥,倘若你当时真与丹先生在一起,或真在出动状态,我自不会不识相地来骚扰你。”

    他们去了信息中心,最新信息的自然是我已解除出动状态,而且我已经离开机场。这下,阿楚来了劲,向信息中心要求我的动态行踪,好第一时间来“约会”我。

    彼时,拜A级阅读权限所赐,我虽不能说如丹荣刀泰或三三强人组合那般,对CLIE的信息采集网络的城市覆盖方式了如指掌,但多少也算有了些了解,我与儒纳的约定十分私人,我并不希望有除他与沈涛、张健之外的任何人卷进去,故而刻意尽量回避了CLIE的信息采集网络。

    因此,阿楚得到的信息是“搜索结果为零”,这在那些从未有幸一窥CLIEA级权限奥秘的CLIE成员眼中,自然是极不正常、匪夷所思的结果。

    诧异和好奇可能是阿楚和大宋一开始到处尽可能寻找我的原因,但等他们尝试去询问信息中心我是否已经回到CLIE大厦,是否曾有CLIE的同事已见过了我,并揣测我是否先去见了小邱或从前的警察同仁们,甚至待他们肯定了我并没去墓园给爷爷扫墓之后,差不多特安部半数以上的人已经知道“陈栋尧回到EDEN,刚出机场便离奇失踪”的消息。

    而后便是阿南异想天开的一句揣测。

    他随口跟阿楚道:“会不会是官方的关系?”

    后者根本没听懂,“什么官方?跟官方有什么关系?”

    天晓得,这两个小子说这话时,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但其他人听到官方二字,却马上有了其他的联想。

    大宋与我道:“也不晓得为什么,大抵人的心理就是如此,那其实很无稽,可当时我一听阿南说出那两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几乎是同时就想到,如今CLIE的注意力全在三三强人组合,你自纽约回来,刚与丹先生他们分手,正是状态疲惫,落单的时候,他们若记恨从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另一个特安部同事也道:“虽然说起来顾忌良多,但真豁出去,做了什么出来,既成事实之后,CLIE再多抗议应变,也已迟了。”

    于是,一时间每个人的想象都失控般的,直接向人性最阴暗的一面滑去,一发不可收拾。等小邱心神不定地扑来CLIE后,有人认为我已经被官方扣住了。待老卓听到消息,将信将疑,不太放心地到特安部来打个转时,已经有人在猜,我是否已被发了狠的官方不计后果的咔嚓掉了,所以四大天王临时重调了老卓这位丹的前随身助手出来,应付紧急情况。

    这中间,只有阿楚坚持“这是没有可能的”,他对我有着强烈的信心,认定就算“官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陈哥的身手,也不可能这样容易就被暗算”,就这样闹了八九个钟头,最后闹成了先前大家集体到我宿舍来再次确认的场面。

    这样提议的根据也不过是阿楚的一句“或许,陈哥跟丹先生久了,学了后者那神出鬼没的神通,不声不响就已回来了”。

    说真的,当我晓得这群想象力无限丰富的家伙,甚至还曾通过网络平台向丹确认询问过我的行踪时,真是脑门上挂满了黑线。怎么能不服了他们?阿南那样不知所云的一句竟然能引发他们这样离谱而夸张的联想?!

    但……若说没有丝毫感动,那决不是真的。

    这群可爱的同事竟然如此挂怀我!

    而我,说到底,又与他们能有多少深厚的共事之谊?

    哪怕从我加入CLIE那天算起,也不过五百多日的“情分”,更不用说这五百多日至少有一半日子,我随丹奔波在外,根本无暇顾及经营人际关系。

    虽然整件事如此荒唐无稽,可背后的热情与关怀却令我的心柔软得不复以往的刚硬。

    不用说,虽以时近午夜,我依然被同事们架到了曲廊,以慰“民心”。

    到得地头,我们推门进去,尚未看清楚PUB内部,耳畔已爆出轰然的欢呼声。

    阿楚没有吹牛,特安部没当值的兄弟们差不多全在这里了,直把店堂挤得插针难下,老板伙计全都忙得团团转。

    我被众人簇拥着,一路来到水吧台灯光最耀眼处,才得以落座。

    有人挑头,嚷嚷着要为我干杯,引来一阵夹杂着刺耳的口哨、起哄的拍桌声的七嘴八舌的呼应。

    我空着肚子,干了这莫名其妙的一杯生啤,抹了下嘴角这才有功夫跟酒保要了份三明治,尚未来得及问明白这杯敬酒所为何来,阿楚已经扑了过来,嚷着要听故事,引得旁边二十出头的小毛头们一起大声附和,七嘴八舌,吵嚷成一片。

    我头痛,只得暂时放下自己的疑问,满足他们强烈的好奇心。

    如此……如此,那般……那般。

    我将当日纽约种种一一演说,中间众人反应不一,有时嗟叹,有时惊异,也有时十分紧张,徒呼荷荷。

    到终于说罢,我口干舌燥,只得以生啤解渴。

    而后突然发现,说到底,这一趟也不过是在纽约逗留了三个多月,然则这三个多月内发生之种种却抵得过三年时光。

    十足便是小邱感叹的“多事之秋”。

    终于得偿所愿的阿楚,听完了自己想听的故事,反而闷闷地静下来,半晌,他跟我咕哝,“我还是不明白。”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水吧台上方吊着的电视机,彼时正滚动播放当日的晚间新闻,听到他嘀咕,便应他一声,“怎么?”

    阿楚讲:“我还是不明白,魏东平因何能从昏迷中清醒。既然他这样容易便醒了,因何又一昏迷就是四年还多?”

    大宋没好气道:“昏迷就是昏迷,清醒了自然就是清醒了,哪来那么的因何?!你这小子,就爱钻牛角尖,无事搅三分。”

    坦白说,这的确是个谜题。

    在纽约的时候,我何尝没私下与儒纳嘀咕过,但再多疑问又能如何,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命运二字,又岂能由人来做主。

    小邱在一旁发挥她一贯的女性浪漫情怀,“是因为之韫吧,”她说:“所谓心有灵犀,他心爱的女郎终于来到他身旁,于是他幡然苏醒……”话没说完,周围已经响起一片夸张的“作呕”声,其中犹夹着阿楚的大声惨叫,“拜托,邱姐,这不是八点档的言情伦理悲剧篇。”气得小邱青面獠牙。

    我失笑。

    可是,小邱说的未尝不是一种可能性。

    当日魏少清醒后,专家替他会诊便发现他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四年之前——那个车祸的晚上。最后的印象就是之韫的惨叫。

    魏少一直与自己父母兄弟友人如是说:“我听见之之在叫。”

    专家们认为——出事时,之韫的尖叫令他吃惊情急之余,故不得车后镜内映出的危机,将头探出车外,导致车体受冲撞后,脑部在车框上剧烈碰撞,是形成昏迷的主因之一,他的记忆停顿在那一刻,不肯前行。四年后,同样是之韫一时情绪失控的尖叫,令那停顿的记忆贯通连续起来,他就此苏醒。当然,这样的推断并无很多医学证据,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滚动的新闻,放到了“三三强人组合重归EDEN”这一段。

    镜头应该是在机场偷抓的。大老板们并没接受新闻采访,但同样的也并没有要求严格的新闻隔绝措施,因此偷拍并不很难。那段足有五分多钟的报道中,不但拍到了周蕙迎接上司们的全过程,更有不少三三强人组合齐齐看向镜头的特写。

    我端详魏少的特写镜头。

    看得出,他十分喜爱这个城市。

    不知是否全因此地是他心上人的生长之地,而本人又在此地度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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