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玩笑的愚人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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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计算机作业,本来今天要交给学艺股长,谁知道才去一趟教务处回来,却发现磁盘遭到彻底破坏,横尸桌面。
她?眼,完全无法反应。
是谁?谁会做这么恶劣的事?
脑海第一个浮现的嫌疑犯,是一向以整她为乐的裴宇耕,他最大的嗜好,不就是看她慌张无助的表情以取悦他吗?他还藏过点名簿,还有她的经济学作业!
「发什么呆?笨头笨脑的。」拎了瓶矿泉水回来的裴宇耕,一掌不轻不重地往她后脑勺拍去。
「没有。」她立刻收好磁盘,逼回眸底的泪。
抗议又如何?她也不能拿他怎样,她才不要自取其辱,看他得意的嘴脸。
裴宇耕一屁股坐回椅中,长腿自然又跨上桌去,将另一瓶顺手买来的熏衣草奶茶拋向她。
「不要!」她气闷地推回去。
「老子买的,你敢不?」他眯眼威胁。
不? 疾恍校 霉?
她咬唇,敢怒不敢言,趴在桌上无声地掉泪。
再来就是隔天的社团活动,她选的是吉他社,上课前才发现带来的吉他,不知道何时六根弦竟然全被人给剪断了,她难过得一直到放学,都不肯开口再对裴宇耕说一句话。
「喂,你不会大姨妈又来了吧?」距离上一次,好象才半个月而已。裴宇耕一直缠她到放学,扯扯她的发辫,搞不懂她又是哪根筋不对。
「你不要再拉了!」她一气,用力吼出声,冲出校门。
接下来,又发生一些零零碎碎的事,还有人趁着放学人潮拥挤时,用嚼过的口香糖粘她的头发,她只好忍痛剪掉长发,隔天去学校,裴宇耕看到她勉强及肩的发时,火爆地一脚踢翻椅子。
「你他妈的叶心黎,把拎北的话当放屁吗?谁准你剪掉头发的?!」
那些口香糖又处理不掉,不剪还能怎么办?他一定要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刁难她吗?
她忍着泪任他凶,不发一语。
类似事件接连发生,她一直以为那些是裴宇耕做的,直到有一天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在回家的半路上,她被隔壁班的不良少女拦住,警告她不许再缠着裴宇耕,因为裴宇耕是她们心目中的英雄,永远的大哥,她不配、也不准妄想。
到底是谁在骚扰谁?她也想离他远远的啊,问题是,得看他放不放过她。
她觉得好无辜,又好委屈,不过也终于弄懂,这是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虽然不是裴宇耕所为,却还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就知道,和这个人扯上准没好事,她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这下,更是坚定了她想与他保持距离的决心,她发誓,她真的很努力的躲避他,只可惜他要是这么好打发,他就不是裴宇耕了,他就是有办法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由她身边冒出来,于是,那些恶整事件,也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发生在她身上……
直到这一天,上完计算机课出来,她正要穿回鞋子,脚底猛然一阵刺痛──
「啊!」
听到她的抽气声,蹲身绑鞋带的裴宇耕抬眼。「叫春哪?」
她痛得没心思和他计较,弯身脱掉鞋子,殷红的鲜血已经渗出白袜了。
裴宇耕脸色一变,抢过她的鞋,倒出几颗尖锐的碎石子。
「妈的!」他低咒,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直奔保健室。
「你、你放我下来……」她结结巴巴,被他的举动吓到。
裴宇耕甩都不甩她,径自说:「你白痴啊!鞋子穿到连石头都出来了?下次要不要换图钉或碎玻璃?」
「难说呢!」她苦笑。这得问那个放石头的人,她怎么知道下回会出现什么?
@ 他一顿,听出不对劲。「谁放的?」
她抿紧唇,不答。
「这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还有呢?」
她还是不说,只是摇头。
她干么要告诉他?说了又没用。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将她扔到保健室的床上,向护士阿姨交代一句:「这白痴脚受伤了。」而后转头就走。
「喂──」
「你给我坐好!等我处理完私怨,再来抱你回教室,听到没?」
他看起来──好象很抓狂。
叶心黎楞楞地,目送他暴怒离去的背影,搞不懂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 ※ ※ ※※
「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一个礼拜后,我要知道结果。」已经很久没看到裴宇耕这种表情了,没人敢不当一回事。
于是,一个礼拜后,如他所愿的听到了他要的结果。
「隔壁班那个爱慕你很久的无知少女啦!」
一记火眼金睛扫去。「圣人,注意你的措词。」爱慕他叫「无知」?
「好好好,换成慧眼独具仰慕你很久的花痴少女。听说还不只这样,嫂子的头发会剪,还有作业被破坏、饮料被放小强、吉他弦被剪断……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嘛,你知道的,女人的嫉护心是很可怕的,所以……」
每听一件,无名火气就飙高一分。「很好!老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我的人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
当天,那名花痴少女及一干同党被揪到叶心黎面前忏悔,那阵仗吓坏了她。
「你、你们……」这什么情况?
一记当着她的面挥出去的巴掌,彻底让叶心黎?眼。
「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我裴宇耕做事没有所谓的原则,只知道什么叫不择手段,这巴掌是教了你一课,永远不要做你能力做不到的事,那叫找死!把风声放出去,叶心黎是我罩的人,谁敢再来动她就试试看!」
曾经在她面前要狠放话的不良少女,如今肿着脸,含着泪,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耍狠的样子好可怕,那一记巴掌甩得又狠又重,连一旁的叶心黎都噤若寒蝉,而她居然还曾经打过他、用水桶砸他……光想就为自己捏把冷汗。
她这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校园恶势力」,原来他以前对她,根本只是猫逗老鼠的仁慈等级!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这算保护吗?他会保护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又为什么要保护她?
「啧,痛死人了。」清完场,空空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人,他甩甩手掌,走回自己的座位。
打人的还敢喊痛?
她不知该怎么响应,远远看着他。
「缩在角落干么?还不过来!」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动作小心翼翼,写满防备,看得他又不爽了。「你干么怕成那样?」
废话,他都说做事没原则,打女人无所谓了,谁会不怕?
「会不会做起司饼干?」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叶心黎本能地点头,脑袋瓜一下子无法将校园暴力和起司饼干联想在一起。
「明天做给我吃。」他大大方方的命令。
「呃,好。」她有些形象错乱。刚才打人的狠辣劲儿不见了,讨东西吃的样子像个稚气的大男孩,在她面前慵懒而无攻击性,会让人忘记他本质上是一头猛狮。
更正确的说,他简直像个小孩在讨糖吃!
「有疑问?」随便瞄一眼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话,这小笨蛋单纯得像张白纸,完全藏不住心事。
她抿抿小嘴,谨慎挑拣字眼:「那个……你为什么说……你要罩我?」
咚!没撑稳的下巴,直直撞上桌面。
这是什么鸟问题?他说要罩她,就是要罩她,反正他不会让任何人动她就是了,这有什么奸问的?
他的神情显现一丝罕见的别扭。「很奇怪吗?」
她点头。「是有点……」迟疑了下,小声道:「而且……这好象跟你没关系……」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他们──有那样的交情吗?
没关系?!她说这跟他没关系?!
所以发生了这些事,她一件也没告诉他,是因为认为这不关他的事?
他不晓得在气什么,听她这样讲,就是、就是──他妈的超不爽!
像要掩饰什么,他恼羞成怒地粗吼:「干你屁事?老子爽就好,几时轮到要向你解释?你算老几啊!」
所以说,他做事没道理,完全看心情?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话一出口,裴宇耕就后悔了,尤其在看见她拿出课本到另一边去看,离他更远之后。
十分钟过去,她没说话。
二十分钟过去,她还在看书。
他趴在桌上,太阳愈晒愈无聊──「矮冬瓜,说两句话来听听。」
她放下书本,乖乖地问:「要说什么?」
「说──」奇怪了,听到她的声音,胸口无聊烦闷的感觉全都消失了。
她啊,个子娇娇小小的,脸蛋也不特别美艳,就是秀秀气气,挺耐看的,愈瞧愈有韵味,再来就是嗓音,他头一回遇到这种声音好听到不行的女人,像水一样,又柔又软,听得人骨头都会酥掉,她很有去0204兼差的条件。
思绪一转,他脱口说:「来,ROOM念看看。」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照着念:「ROOM?」
「声音再轻一点,速度放慢,要有抑扬顿挫。」
完全没察觉他满脑子的不正经,她单纯照办。「R──O──O──M,是这样吗?」
咚!裴宇耕差点栽下椅子。
妈呀,整个人都软掉了,他现在肯定,她要是找不到工作,很适合去帮A片配音──
「再加上我的名字,喊喊看。」
于是乎,变成了:啊、噢、噢、嗯、宇耕……
春色无边,好有画面啊!
他呛了呛,差点喷鼻血!
「咦,嫂仔,你什么时候跑去0204上班了?」
人未到,声先到,凯子惊异地嚷嚷,小傅、阿东随后跟进,看了看空空的教室。「咦?搞定啦?」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想来看看老大发威的气势说。
和裴宇耕同班的圣人上完体育课,拍着篮球进来,还没搞清楚发什么事,就听见老大冷冷的声音。「你听到多少?」
「就──很让人脸红的那一段嘛,我还以为你在和嫂仔恩爱咧!」不知死活的阿东接续。
「妈的,你们最好立刻抹掉脑海的画面!」叶心黎是可以随便让这些畜牲意淫的吗?
「有点难耶,这声音真是──啧、啧!老大有福了。」小傅一脸又羡又妒。
「找死!我 到你们这些禽兽一辈子不举!」
「哇,老大,你来真的啊!」险险避开直逼命根子的大脚,凯子捏了把冷汗。
「不要啊,老大,我们家就我一个单丁独苗,我老头还靠我一「只」独秀……」接着,哀嚎兼求饶声响起,只见裴宇耕追杀着满教室乱窜的三尾禽兽。
「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没搞懂状况的清纯少女,与圣人交换了茫然的眼神,压根儿不晓得有三个人即将因她而面临绝子绝孙的危机。
她只知道,他们很爱喊她嫂子,根据她不怎么样的联想力,也只能连贯到裴宇耕是他们的大哥,那喊她嫂子的话,不就表示她和裴宇耕……
可,他们明明不是!
她苦恼了好久,也纠正了好久,可是根本没人理她,而裴宇耕居然也没说什么,由着他们胡闹。
算了,反正这些人本来就很不象话,他们做过的事,有几样正常了?
才刚这样想,前头传来一声惨叫,只见倒霉的凯子被逮到,然后裴宇耕吆? 灟n圣人来帮忙阿鲁巴…#
叶心黎撑着隐隐作痛的额际,这群疯子果然……不太正常。
※ ※ ※ ※※
就在情敌事件落幕之后,裴宇耕代她出头的事,满校园传得沸沸扬扬,加上凯子他们老是嫂仔长嫂仔短的,几乎全校都知道她是裴宇耕看上的女人,谁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谁都知道裴宇耕有多护她、谁都知道为难她等于和裴宇耕过不去──
是的,谁都知道。
就只有叶心黎,只有她,不知道。
在全世界都晓得她是裴宇耕的女人时,她居然还是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上完社团,那个吉他社的社长,叫周书贤吧,隔壁再隔壁班的模范生,成绩名列前茅,气质温文,是她可以做朋友的那一种。
他对她很好,特别照顾她,讲话也特别温柔,同学偷偷告诉她,他想追她,她讶异地张大眼。「咦?可能吗?」
同学翻翻白眼。「拜托,都那么明显了!」
但是人家并没真正表示什么,她也就没认真去思考过。
直到那一天,他叫住她,问她:「那些传闻是真的吗?你和裴宇耕真的是那种关系?」
「哪种?」她反问。奇怪,他的表情乱忧郁一把的。
「就是──大家都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冤枉啊!这真是世纪末十大冤案之一,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朋友了?
周书贤把她震惊到说下出话来的反应当成默认,更是忧郁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是不良少年,你知道吗?他不读书,只会打架闹事,行为乖张,人格低劣,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两样,他配不上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委屈自己?」
什么跟什么啊?他们哪是那种关系,她没承认啊──
她错愕得回不了神,张口,又闭口,等到能够发出声音来,冲口而出的竟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裴宇耕行为是不受约束,也狂妄了些,但他绝对不是坏人。」在她还来不及思索前,本能的就先为他辩解,出口后,连她自己都楞住了。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周书贤轻应,口吻满是苦涩。
她呆了呆,尴尬地补充道:「我不是在指责你哦,是因为……好啦,他是满照顾我的,但是我们绝对、绝对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而已,那些都是他们在乱叫,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啦!」
「是真的吗?」像是死刑犯突然被改判无罪,跌停板突然狂飙成涨停板,心情指数一路狂升,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
「真的、真的!」这次她不敢迟疑,头颅狂点。
「那表示,我还有机会吗?」
「有有有──啊?!」点到一半,定住,怀疑自己听错地挖挖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本来我想用含蓄的方式追求你,让你慢慢接受,可是你一直无动于衷,我下想再等了,时间不会等我,我怕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别人的人,我决定要向你告白!」周大书生好豪情万丈的宣布。
「告、告白!」她被口水呛到。
「是的,我喜欢你,叶心黎,我要追求你!」
「呵、呵呵!是这样吗?」她扯唇,笑容有些抽搐。
她哪是无动于衷?是根本就不晓得有追求这回事好不好?
那现在该怎么办?生平第一次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