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药别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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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晓得，公孙氏以前是干什么老本行的。说白了就是不厚道地挖人祖坟，死后一个一个都要下阿鼻地狱的！”公孙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些阴冷，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挖人祖坟挖多了，总会遇见一两件让人心虚的事情。我以前常和晚辈说，年轻时候碰见鬼了，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过他们都不肯相信。现在想来，老头子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真的。”公孙老爷子打开了话匣子，视线在谢逸棠和沈子曦两人身上扫了一下。
“我第一次干这事情的时候，当真是害怕极了。不过次数多了，自然也就娴熟了。甚至还兴致勃勃带着谢留霆那个老家伙去见识一次……但没想到就是那一次，让我们看到和科学宣扬的完全不同的场景。”谢逸棠错愕，谢留霆老爷子年轻时候也兴致冲冲挖过坟？
“那是一个建造非常……非常难以形容的地下宫殿，连老爷子经验这么丰富，也不知道它具体是哪一年建造的，亦或者是古时哪位王孙贵族的陵寝？查了文献，依然没有结果。”
“我只知道那个地方非常宏伟，陪葬物品更是多得吓人，一次收获就堪比数十年的收益。你爷爷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使得我们一同起掉进一个狭小的熔岩洞。并且在一个疑似祭坛的地方发现这枚玉扳指。当时和玉扳指一起的还有两样宝贝……”
沈子曦暗中抽了抽嘴角，这个故事听着还真是耳熟。君不见n多武林叼丝就是不小心掉进什么地方，然后收获武功秘籍，练成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正所谓见者有份，我和你爷爷两人分别选了一件。按照祭坛地面记载的文字来看。那两样东西仿佛专门为我和你爷爷准备，而那枚玉扳指却是给另一人准备的。”
谢逸棠凝眉，他倒是没想到谢留霆老爷子年轻时候还有这样的奇遇。按照公孙老爷子的讲述，他们进入的地方必然是某个大能坐化之所……若有时间，也该去看一看？
“另一人？那个人是谁？”沈子曦问出声，公孙老爷子的眼神越发玄奥了。
“按照记载。那个人必然是三世为人，命格崎岖，身具天煞孤魂，持有另一半解封之器的人。”公孙老爷子幽幽一叹，又道。“这些年来我和你爷爷一直在寻找这个人……”
“公孙老爷子和爷爷，为何要寻找那人？”谢逸棠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极为沉凝，他不相信几个凡人能伤害自己，但若是将目标对准了小曦，他害怕自己不能顾周全。
“祭坛之下还有更大的宝藏！甚至能让人延年益寿……你爷爷的年岁比我都还要大上七八岁，可你看看他的容貌，堪堪四十不到！这正是他当初取走的那件物品的馈赠！”
“那个人是开启祭坛的重要目标？”谢逸棠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曾有着丰沛的灵气。然而灵气在几百年前陡然消散，其中定然有原因。隐约的，他觉得灵气消散和那个祭坛有关。
“是。若是祭坛上面的文字没有写错的话，的确是这样的。”公孙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安抚，“老爷子没什么想法，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妄图独吞那物。你们也别一惊一乍……”
谢逸棠自然不会担心，只是心头一直盘踞着某个念头。“那么公孙老爷子的意思是？”
“老爷子今年六十有四，是公孙氏数百年来寿命最长的人。按照族中记载。自打盗墓之后，族中之人寿命就在不断锐减，一开始还能活到五六十，然后渐渐变短，直到如今的三十左右！我去问过一些高人，他们都说公孙氏挖人坟头太多了，遭人嫉恨！”
要是换成以前，公孙老爷子自然不相信，可是当他有了熔岩洞那一遭，就对此深信不疑！他们会那么短命，都是因为盗了死者的东西，并且积累给下一代，盗得越多活得越短！
老爷子是唯一能逃脱短命诅咒的人，然而他那件东西只能给他一人使用，其他族人该短命的依旧短命！就算他很早就下令减少盗墓，早夭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善。
所以他想到寻找那个语言中的人，希望和对方合作开启祭坛，取出祭坛中封存的宝贝。
他相信，那些东西一定能解救公孙氏的困境！他深深地看着谢逸棠，说道，“只要你肯帮助我，到时候除了必要的东西，其余物品我一概不碰，这里的宝贝也能尽数送给你……”
沈子曦暗暗疑惑，公孙老爷子这是怀疑阿棠是那个【三世为人，命格崎岖，身具天煞孤魂，持有另一半解封之器】的人？也是，从一开始公孙老爷子说阿棠和以前不一样了，到阿棠“承认”玉扳指眼熟，都表明这个家伙比自己更加符合选拔条件。
至于公孙老爷子说的条件，说实话，沈子曦根本就没有信过一个字！
人性本贪婪，公孙家是依靠盗墓发家的，如今还涉略这个行业，他们连这样带着黑暗色彩的暴力渠道都没有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有可能是仙人遗留的宝贝？
别忘了，他之前可是提及过谢留霆老爷子因为那个好处而显得年轻力强，那么显而易见的嫉妒口吻，想要忽视也难。沈子曦自己上辈子就是一个擅长权术的家伙，昧着良心说瞎话，那可是张嘴就来。在这么一只披着年轻皮囊的狐狸面前，谎言能维持多久？
她微微垂了眼睑，半侧身躲在谢逸棠身后，看似有些怯意。而公孙老爷子则直直地看着谢逸棠，“谢留霆家的小子，对于这个提议，你满不满意？我们公孙氏被这个夭折短寿的诅咒缠绕太久了，别人都能活到七八十岁，而那些孩子的生命却只能戛然而止在壮年……”
谢逸棠微微触动，手心传来一阵软软的触感，指尖和掌心的接触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顺着沈子曦的意思，略带为难地说道，“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只是这种事情事关重大，而且爷爷当年也插手此事，总该和他报备一番……”
公孙老爷子有些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我和这个老家伙斗了大半辈子，难得有一桩事情能走在他前头，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实在不成，你到时候也可以分给他，权当孙子的孝敬。想想那人的寿诞也该到了，你到时候献上去也不迟。”
沈子曦听了，暗中笑得不屑。公孙这个老家伙胃口不小，竟然打着完全独吞的念头！不过单凭这么一个理由就想打动人，未免也太过幼稚了。
她继续写了几个字，谢逸棠会意问道，“而且公孙老爷子怎么这么笃定我就是那人呢？若是我不是，而你又泄露了秘密，到时候两方脸色都不好看，也难收场。”
沈子曦眉心微蹙，在他手掌心写下一句话，“别撩拨太过，小心他一不做二不休。”
谢逸棠面上露出温柔的韵味，暗中捏了捏她软软的手，示意对方安心。其实现在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黑吃黑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个老人再有手段，也玩不过自己。
“更何况你是三世之人，哪里是谢留霆的正经孙子？”公孙老爷子非常定笃，他以前见过【谢逸棠】，对方身上全是阴郁之气，如今这个却是清气满溢，稍微靠近一些都觉得不喜欢。
虽然公孙老爷子只是一名普通的人，对另一个层次接触得也不多，但年轻时候的经历让他多了几分超越常人的能力。他看到谢逸棠的时候，就肯定这个人不是原主了。
不过公孙老爷子眼力劲儿再好，也只是认为谢逸棠肉身未换，内在的芯子变了个人。却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从身体到芯子都是不同的。
谢逸棠听闻之后，只能稍带尴尬地挪开视线。好吧，虽然这是真话，但是被公孙老爷子直接点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就好比一个从来不失手的神偷被一个小娃娃抓住那么尴尬。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如何引蛇出洞？
“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毕竟已经是谢逸棠了，占据了这身体，自然要肩负起他的责任。”谢逸棠开始飙演技，一板一眼，有模有样，连公孙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都能蒙混过去。
说到此处，他又微微压低声音，为难道，“要是爷爷知道我是……将他气坏了，岂不是恩将仇报？所以，这事情怎么说也不能告知他……”
公孙老爷子眼睛一转，顿时明白谢逸棠的意思，暗骂这个家伙不愧是活了三辈子的家伙，果然够贪婪！谢逸棠的身份不能泄露给谢留霆，这就意味着那个祭坛之下的东西一件都不能让对方知道！换而言之，这些东西都要由谢逸棠和公孙老爷子一起在暗地里分刮了！
而谢逸棠这么七拐八拐地迂回，不就是想要暗示他，这事情不能告诉谢留霆，要瞒得死紧？
公孙老爷子自认为自己已经顿悟了。
107：抱歉，来打劫（上）
公孙老爷子可是一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活了这么久，他自然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谁，只要他还有一点点的渴望和瑕疵，就表明对方有贪婪的潜质，就能被打动去做任何事情。
谢逸棠之前的话落在老爷子耳朵里，显然已经被曲解到爪哇国了。
但这也正合谢逸棠最初的打算，一点一点将公孙老爷子知道的事情套出来。至于怎么收尾？呵呵，他怎么说也是祁连部族的人，上古后裔，怎么可能连简简单单的脱身之法都没有？
公孙老爷子表面不满，但内心非常满意。一个清高的家伙不好对付，可是一个贪婪如斯的家伙却好拿捏多了。这个谢逸棠不希望谢留霆插一手分红，岂不是正和了自己的意愿？
想到这里，公孙老爷子有些得意，有些人活得再久也是虚度光阴，脑容量也就那么点儿大。
就好比这个活了三世的谢逸棠……呵呵，太贪婪了，竟然天真地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许诺？
公孙老爷子虽然不知道祭坛之下有多少宝贝，但光冲那些东西可以让他延年益寿，让谢留霆青春永驻，就足以让人疯狂。而谢逸棠却这么单蠢，以为他会遵守之前哄人的话……
幸好谢逸棠不知道公孙老爷子的心理活动，不然铁定要笑喷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能真正引起他兴趣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别说是所谓的神秘祭坛，就算是再来几个，也是一样的。
公孙老爷子露出和蔼的笑容。了然地说道，“既然你有一片孝顺之心，又怎么不答应？放心，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爷爷的。不过此事也关系到公孙家族数条年轻生命。宜早不宜迟，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尽早约一个时间，将那个祭坛打开……”
公孙老爷子暗骂谢逸棠贪婪，谢逸棠何尝不认为这个老头子狡猾阴险？用他家小曦的话来说，就是这个老成精的老家伙凭空画了一张香气宜人、闻着就想流口水的大饼。只能看不能吃，一点儿实质性的付出都没有，就希望别人累死累活给他出力，还真是想得美好。
沈子曦借由谢逸棠身体的遮掩，眸光一闪。动作迅速地在他手掌心写下一段话。谢逸棠心神领会，不由得暗笑，公孙老爷子的确是老狐狸一只，但是碰上他家小曦，却是要吃亏了。
要知道沈子曦上辈子可是沈氏家族的嫡长女，也曾在朝堂混过几年，各种权谋斗争她看得多了，加上她自己也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一来二去暗中阴人的本事也练出来了。
公孙老爷子的确很奸诈，但和毫无底线的沈子曦比起来，还是太嫩了一些。
“公孙爷爷。这件事情晚辈自然知道，拖延时间越久越容易夜长梦多。不过爷爷是心思慎密之人，我害怕他最后会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若是您老能在旁帮衬掩饰一些，那就更加好了。”
谢逸棠故意引导公孙老爷子玩错误的方向思考，使得对方更加相信不疑，“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是爷爷的孙子，不想破坏这段来之不易的祖孙之情。”
公孙老爷子内心暗暗唾弃。他可不信一个转世三世的人能有什么感情可言，更别说对象还是谢留霆了。谢留霆那是什么货色。老爷子会不知道？还祖孙之情，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
不说别的，光冲谢逸棠如今这张脸，谢留霆那个老流、氓就不会让他安然活着。不过谢留霆那个自作聪明的老家伙还不知道他苦寻多年的预言目标就在他眼皮子低下吧？
不过是一个心思，各种想法就纷至沓来。公孙老爷子应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和你爷爷从年轻时候就交情颇深，人老了自然想着儿孙满堂，为了他好，这个秘密一定帮你守着。”
一老一少达成协议，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沈子曦无语地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两人倒是挺谈得来么？公孙老爷子将自己以外人都当成傻子，阿棠却是将自己假装成傻子……
谈及最后，谢逸棠提出将那枚玉扳指带走的请求，公孙老爷子嘴角一僵，显然是不想答应。
也是，在他眼里谢逸棠俨然是这个宝藏的关键，而公孙老爷子手里掌握着宝藏的地点，可知道地点的人不仅仅是他啊，还有谢留霆呢。若是这个小兔崽子拿了东西又迂回曲折地从谢留霆那里知道宝藏地点，到时候他不就是鸡飞蛋打了？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不会答应的。
沈子曦眸色微暗，抬手又在谢逸棠手掌心写下几个字。按照如今这个态势，想要从正常渠道取得玉扳指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条路不成还有另外一条路呢。
目前最重要的是打消公孙老爷子的内心的怀疑，阿棠不可以轻易就放弃索要玉扳指。要是简简单单就放弃了，公孙老爷子内心自然会怀疑阿棠另有谋算或者图谋不轨。
争取得多了也不成，依照这个老家伙多疑敏感的心思，闹到最后恐怕会防备得更加厉害！
一句话，适中为好。既巩固了老家伙内心的信任，也进一步在对方心中树立【贪婪】又【愚笨】的形象，让他觉得这样的人好掌握，好控制。一旦信心十足，阿棠就安全了。
谢逸棠自然也明白，虽是笑着，但容色却略有异色，“公孙老爷子，难道您还信不过晚辈？既然这东西本就属于我的，那么我趁早拿着，也好解开它蕴藏的秘密吧？到时候老爷子准备去那个地方了，咱们也好直接过去，不用浪费时间，也减少失败的可能性。”
公孙老爷子自然不答应，笑呵呵地委婉拒绝，“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冲动的性格就是免不了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东西到了你手上，你爷爷会毫无知觉？那个老家伙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呵呵，总而言之良言一句，你多多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