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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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包裹在邵尔棠的手中,黄毓亭挣脱不过,只能朝他忿忿的嘶喊,直到喉咙哑了,泪水也哭尽了,才柔弱无骨的瘫在他怀里。
她累了,无助让她……想忘却他们之间的爱与愁。
像是珍藏着多么娇贵的宝物,邵尔棠拥紧她不放,他的下巴先是抵住了她的发项,然后倾下身,亲吻了她的额、她滑满泪水的脸庞,直到把物烙在她的唇瓣上,久久才离开,紧接落下了句足以直轰她脑门的言语:“你不恨我,因为,你爱我。”
你不恨我,因为,你爱我。
这句话,强烈震撼到黄毓亭连什么时候被邵尔棠带回饭店的,也不自知,只知她头发湿了,身子也湿了,冷的几乎让她打起寒颤,她被邵尔棠推入浴室后,卸下泳衣,任由热水一遍遍洗涤被海水浸湿的发,还有冷冰的身体。
包括,她方才流过泪的脸庞……她并不想再让邵尔棠看到如此软弱的她。
她一点儿都不坚强,有的只是逞强吧,就算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也不想当着地的面承认。
她怕邵尔棠不爱她。
她看不清邵尔棠说着那句话的心态,也不懂,为什么他要用着极怜惜的吻,温柔的亲吻着她……
他多情又暧昧的举止,教她的心忽上忽下的,让她想说服自己,他对她也是眷恋的,却也不由地惧怕,如果他对她只有青梅竹马的情感,她该怎么办……
那么他抱了她、又吻了她,不就成了同情、怜悯了吗?
黄毓亭害怕这个答案,忐忑不安的心情让她的思考混沌,连带动作也迟缓了,直到身子被热水熨到红肿、疼痛了,她才连忙关上热水,抽了条浴巾擦净身体,急着找换洗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但是,置衣架却是空的……
“完了……”黄毓亭伤脑筋的喃喃自语。
真的完了,她愣愣的任由邵尔棠推入浴室,却忘了带换洗衣服!
此时,黄毓亭清丽的脸蛋泛起了潮红,因为邵尔棠正在外头等着她洗完,换他冲澡,倘若她就这么一丝不挂,仅穿着浴衣走出,好像太大胆了,但是她动作不快点,恐怕同样也湿透的邵尔棠会感冒……
黄毓亭犹豫不决,最后她终究还是舍不得让邵尔常着凉,她鼓起勇气的踏出浴室,和像是等待她已久,正霸占着她的床,坐在床沿处的邵尔棠四目相视。
邵尔棠也同样穿着浴袍,海水的味道像被洗净了,只剩沐浴乳,和纯男性的成熟味道。
黄毓亭恍惚失神了,迷失在他性感的要命的男性魅力中,她几乎是红着脸蛋的开口:“你不去洗澡吗?”
“我刚洗好了,楼下有公共浴室。”邵尔棠解释道。
他直瞅着她,仅着浴袍的黄毓亭,有着少女的纯真与少妇的妩媚,轻易的魅惑了他,教他无法移开眼光。
“是吗?”黄毓亭喃喃道,小脸更羞怯的低下了。
这么一来,她必须穿着这件浴袍,和他单独相处了?不,她在想什么,她该做的是,赶快准备好换洗衣物换上才对!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仿佛他好听醇厚的嗓音是催眠的咒语,邵尔棠自梳妆台下取出吹风玑,召唤着她过去。
“不用。”丝毫没注意到,发丝仍滴着水滴,黄毓亭回答的过于迅速,躲避的意图也过于明显。
“要是你感冒了,瑭瑭会生我的气的。”邵尔棠轻笑道,把吹风机置在床上,然后把她拉到床沿坐下,先用浴巾替她擦干湿发,免得吹一个小时也吹不干。
黄毓亭没有拒绝,乖乖的任由他擦拭着头发,然后细心的帮她吹起头发。
她肯定再拒绝的话,他俩铁定一推一拉的,到时有春光外泄危险的人可是她。
于是,两人都安静下来,偌大的卧室里,只充斥着吹风机轰隆隆的声响,直到近半个小时后,黄毓亭的头发被邵尔棠吹的有九成干了,置在她床头上的手机,突然铃当铃当的响起。
彻底打扰了这过于宁静,近乎暧昧、旖旎的两人世界。
“是瑭瑭吗?”黄毓亭呢喃道,光是这么想着就开心的合不拢嘴。
“去接吧。”邵尔棠微哂的收起浴巾和吹风机。唉,恐怕连他这个大帅哥,也比不过他们的女儿瑭瑭。
没错,瑭瑭是他们的女儿……
“喂,瑭瑭……”仿佛来电者不在意料之中,黄毓亭的表情由错愕转为欣喜,热络道:“易圣,你不是去出差吗?你怎么有空打来……”
像是她说的话有多么刺耳,邵尔棠面色僵硬的抢过电话挂上,并直接关机。
见状,黄毓亭莫名其妙极了,火气一上,她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关我的电话,太过分了,也许易圣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你那个前夫,比我还重要吗?”无法再压抑,也不想再任由他内心的醋意继续沸腾,邵尔棠毫不留余地的命中她的弱点。
他,才是她深爱的男人吧,她居然用着甜美的嗓音,当着他的面,甜蜜蜜的和其他男人聊天!
黄毓亭僵住,丝毫未料他会这么直接说出她的心事。
她真的僵了,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根本也无从反驳起。
邵尔棠厌恶她总是闷着、撑着,什么都不肯向他吐实的态度。难道真的要他像之前被她误以为他死了,她才会大声哭嚎说她有多么多么爱他吗?
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死心的认为她的告白,他会残忍的否定吗?他爱惨她都来不及了!
刚才那通电话,让他突然想认清周易圣,他的好友,也就是她的前天,除去前夫这层关系外,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有多大的地位?
“该死的你,周易圣比我这个你心爱的男人更重要吗?”邵尔棠紧握着她的纤肩,几乎是用吼的。
他捏痛了她。
纵然他是她心爱的男人,但她同样讨厌只会用力气、霸道,征服女人的男人。
“你少会错意了,当时在海边,我只是心急,才会说出那一番令你胡思乱想的话。”黄毓亭存心气他。
看着他为她心急如焚,着魔的怒不可遏,她居然可以得到一丝丝捉弄的快感。
仿佛他这么逼问她,就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在乎。
“不,我就是你心爱的男人!”邵尔棠用着斩钉截铁的口吻。
“不,你不是!”黄毓亭同样坚决否认。
闻言,邵尔棠倒一派轻松的衔起邪佞的笑,不想再让她有借口否认,他直攻她最深处的秘密,又锋又利地迸出。“就是因为我是你心爱的男人,所以你才会为我生下孩子吧。”
黄毓亭震撼住,整个人傻了,如遭晴天霹雳般的无法回神。
“瑭瑭,是我的孩子吧。”
第八章
瑭瑭,是我的孩子吧。
错愕,是黄毓亭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
她震撼的倒抽了口气,恐惧全写在苍白的脸上,她无法否认,任由心底的慌乱淹灭了喉底想辩解的声音,只能无助的用着质疑的眼光望着他。
易圣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的,那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瑭瑭是他的女儿……不,不可能的,他是故意在试探、吓唬她的!
知道她处于骇然的情况,邵尔棠不容她逃避,双手托住她的脸蛋并倾近身,任由危险又亲密的男性气息逼近她,以强势又凌厉的口吻道:
“还记得瑭瑭先前发高烧吗?如果不是送到医院后,抽了血,我也猜不出这安静的孩子居然是B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承受不住这过于亲密到让她惶恐的胁迫氛围,黄毓亭有如惊弓之鸟,只能摇头做出无谓的挣扎。
“你是A型,而周易圣是O型,不可能生出B型的孩子。除非那是我的孩子。”邵尔棠斩钉截铁的撂下话。
闻言,黄毓亭如雷轰顶,全身颤抖。
明明说服自己,邵尔棠只是在探试、唬弄她的,然而恐惧却彻底占据她空白的思绪,久久都找不回和他对峙的勇气。
秘密,就自他悍然的口吻中泄露,她压根儿无法反驳啊。
黄毓亭的恐慌、战栗,全看在邵尔棠眼底。
他松下托住她两颊的手,缓缓地、无比疼惜地,轻拂着她过于苍白的表情,想狠狠把她纳入怀里爱怜着,却打定主意非得理清他俩之间的谜团与纠缠。
“思瑭。你把瑭瑭取名思瑭,是因为想念我吧。”
邵尔棠简扼、有力的一句话,听进黄毓亭的心坎里是疼痛,是爱恋他这些年来的无比疼痛,否认的字词自她颤抖的唇边溢出。
“不……”
她只要一想到,她若承认瑭瑭是他的女儿,他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只要想到他会抢走瑭瑭,她就莫名的感到害怕,无法承受。
“当瑭瑭发烧,你第一个找的不是周易圣而是我,因为瑭瑭是我的孩子,我们在六年前的那一夜,发生关系有的孩子!”毫不给她否认的余地,邵尔棠快狠地披露真相。
天啊,不是试探、也不是吓唬,而是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会……
“不,不是这样的……”
纵然否认的字词多么薄弱,黄毓亭仍使力的猛摇头,脱口而出的字语,瞬间被邵尔棠吞入吻中。
他的吻,像是个惩罚的吻,猛烈的在她的唇舌间恣意纠缠,激情的教她几乎抽去仅有的理智……
黄毓亭不知道邵尔棠是何时松开她的,只知,当她的思绪又开始运转时,耳际传来一可能教她潸然落泪的言语—;—;
“我这么这么的爱你,你居然敢否认瑭瑭是我的孩子,居然敢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该死的,我要惩罚你,彻底惩罚你……”
把她拥进怀里,邵尔棠又展开狂暴的热吻,像是想把她嵌入心坎般的狂情。
黄毓亭傻了。
邵尔棠带给她的狂热爱吻,被更震撼的感动淹没,让她流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说,他这么这么的爱她?
是她听错了吗?
不是青梅竹马的同情、怜惜之情,他关心她,介入了她的生活,仅是因为他爱她?
“你爱我?”终于等到他肯松开她,黄毓亭胆战心惊且小心翼翼的轻问。
她深怕她所听到的,只曰疋错觉。
“我爱惨了你。”邵尔棠哂笑道,在细吻她细腻白皙的脸颊、玉颈时,加深了叹息的语气。
“从你直冲着我笑,尔棠尔棠的唤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吧。”
说着,他抬起俊颜,亲吻黄毓亭因过于喜悦,而沾满泪滴的清丽脸蛋,无法压抑欲望的,趁她还未自他的话语中清醒时,拉下她的浴袍,眯紧眸,用着炽热的眸光注视她白皙且曲线美好的身体。
她并不是丰满的女人,却姣好、匀称的,让他直想占有她。
如同他深爱着她,想彻底和她结合的想望,已经很久很久了。
邵尔棠很肯定,这四天三夜的最后一晚,不管是身和心,她将永远成为他的。
她也将成为他的新娘子。
邵尔棠的告白,让黄毓亭沉溺,甚至是欣喜于自己的幸运。
直到身子微微泛着冰凉,他如烈阳般灼热的目光似熨熟了她的肌肤,她才回过神来,气恼羞怯的急着拉上浴袍。
邵尔棠轻笑而出,顽皮的抢走那单薄的衣料,舍不得她把自己的美丽遮掩住。
“你……”黄毓亭瞪大眼,丝毫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无赖的吃尽她的豆腐。
不把她的火大放在心上,邵尔棠大胆的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吻着她微噘、不满的红唇,用吻淹没她的气恼,满足的感受着她既害怕、又期待的颤抖。
“亭亭,在不知不觉中,我就爱惨了你,却一直以为自己只把你当作妹妹,直到那一夜回到台北,却仍旧忘不了你,我反反复复想了许多,决定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于是取消和朱兰的婚约……”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颤抖,邵尔棠似能体会她落寞的心情,便收敛起他放肆的举止。
“可是我没想到,当我赶回南部时,就传来你要嫁给易圣的消息……”
从没想到邵尔棠也是爱她的,也没想到他们明明互有爱意,却迟了六年……
黄毓亭哭了,泪水又无助的潸然落下,不顾自己已是半裸的身子,似委屈又似埋怨,拼命的捶打着邵尔棠,痛泣道:“当时如果不嫁给易圣,你要我一个未婚怀孕,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办?被嘲笑污辱大了肚子,让孩子成为私生子吗?还是把孩子拿掉?我死也不愿意这么做,就只能和易圣假结婚,再一年后离婚!”
假结婚?
“对不起。”邵尔棠震撼住,只说的出这句话,甘心任她捶打着。
他万万没想到,她和周易圣的婚礼是假的,而他方才居然还猜臆着她的二心。
该死的是他!
他自私的直想揭开她隐瞒他的一切,却从未料想到她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沉痛,还埋怨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其他男人!
捶打的柔荑瘦了,黄毓亭瘫在邵尔棠的怀里,她并不怪他。
她只是不甘心,当初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很幸福快乐了。
为什么就差了那么一点……
“尔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为了你努力的想长大、变漂亮,好成为匹配的上你的新娘子,更鼓起勇气,等着你创业成功回来就向你苦日,只是没想到,却等到你当着我的面,带了个未婚妻回来……”
黄毓亭虽然对自己说好了不怪他,但是,这六年来,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噩梦,依然不放过她。
“亭亭,我一点都不爱朱兰,和她订婚只是为了公司上的利益……相信我,自始至终,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像是想粉碎她曾有的噩梦,邵尔棠深情款款的道,没有虚假。
“真的只爱我?”难道他完全不在乎,曾是他未婚妻的朱兰?
“小傻瓜,如果不爱你,我怎么会听你要嫁给易圣了,就落寞的离开台湾去那么远的美国。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扩展事业吗?我是在疗伤啊!”
黄毓亭明明感动的要命,却忍不住噗嗤一笑。
难以相信,他一个大男人说“疗伤”两字,有多么的怪异、不协调。
也难以相信,在经历过六年的相思后,她终于完成了少女时期的愿望,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黄毓亭甜美的笑了,如同当年,她主动送他那把告白的茉莉时的璀璨笑容。
不同的是,这次她和邵尔棠终于有个美满的结局。
“你竟然敢笑我,我要惩罚你,这次真的要惩罚你……”
邵尔棠轻笑的把她压倒在床,倾近她,敞开浴袍的阳刚上身,几乎快紧贴着她柔软的曲线,然后他尽情的在她细白的肩胛、胸前吻着。
“亭亭,告诉我,当时我是怎么爱你的……”他喑哑的问。
当时的酒精,居然让他该死的忘了,曾经在他身下,有这么一副令他爱恋的胴体。
私密的肌肤上,有着被宠爱的烙印,黄毓亭羞涩、忸怩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小小声的道:“你当时坏透了,我只是趁你喝醉偷吻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