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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陪我倒数两三秒-第22部分

小说: 陪我倒数两三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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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喝了多久,再摸石头桌子上都是空空的罐子,我看了那个一手压着胸口的辛小雨,喘了口气,“没了,我再去拿,你不要趁机逃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她冷笑,“你不要落跑了。” 
“彼此彼此!”我立即反唇相讥,晃晃悠悠站起来。 
这一站,有些头晕,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可是迎面吹来的风让我一阵战栗,胃翻腾起来,我压抑不住恶心,跌跌撞撞往湖边的一个果皮箱奔去,刚一到那里,便吐了出来! 
“你吐了,还不认输!” 
我全身无力地颤抖着,陡然被人那么一推,控制不住前倾的趋势,扑通,栽进波澜不兴的湖水当中! 
四面八方全是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会游泳,但在这个湖里,总觉得有什么在拉我的双腿,会是所谓的怨灵在召唤人类吗?双脚骤然抽痛,无法像往常一样踩水,嘴巴、鼻子、眼睛、耳朵都是水,渐渐的,呼吸困难,连思绪也被抽离了,如洪荒没顶。 
我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这样戚戚惨惨地淹死,好冤啊,至少,给我一个机会亲口问问那头大蛮牛,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听我道歉?死了心,我就无话可说了! 
这次不是我逃避…… 
沙瑞星…… 
意识即将昏迷之际,隐约听到水面上有杂乱的声音传来,须臾,我感到有人夹住了我的腰,接着将我举出了湖面,新鲜的空气再度冲击我的感官,我吃力地抬了抬指头,要去抓眼前恍惚的一根浮木,却什么都没抓到,再想说什么,好似天方夜谭。 
大蛮牛,是他吗? 
我好像听到了他暴躁的声音,还触摸到了他温暖的体温…… 
? ? ? 
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查房的护士分析,大概是我淋雨后去爬山喝酒、又掉进湖里呛了不少冷水,才引起发烧感染,差点得了急性肺炎。 
因为一天要打几大瓶点滴,往返于学校不大可能,我不得已住在市立医院。然而,住院实在是一笔很大的花销,尤其在物价极高的东市,我又不是有钱没处花,干吗扔在无底洞里打水票呢? 
可是碧儿告诉我,住院的花费辛小雨的妈妈出了,甚至亲自带着女儿来道歉,希望我不要再向外声张,毕竟,那天她女儿也醉了,意识不清。我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蔡处长是护女心切?其实,能让四大恶女之一的蔡文卿女士低头,狠狠打击了辛小雨的气焰,我痛快多了。人为一口气,这口气出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谓意外,真是发生了不测,要再多的补偿也挽回不了什么。 
哝哝、靳鸣和猴子上午来看我时,已帮我向学生处请了几天假,我总算松了口气。 
小桌子摆满了朋友们送来的水果,佟逸、轻岚和碧儿他们今天有课先走了,房间又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 
老妈打手机给我,问我为什么两天都没开机,我只好编了个善意的小谎话搪塞过去,唉,爸妈还是惦记着我吧,不然,声音不会那么焦急……焦急……好像那天我在昏迷前听到的声音。 
为什么看不到他?连闹别扭的古莉亚都托哝哝带了苏打饼干给我,希望和好如初。难道我和他之间,还不如普通同学?越想越委屈,我捂着被褥哭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倦,恍惚间又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听到了熟悉的男声,我反射性地睁开眼,也顾不得手背上的针,咬牙一拔,光着脚丫子便推开了病房门。楼梯拐角处,我看到即将下楼的身影,大喊道:“沙瑞星!” 
哦,不大声说话不觉得,一开口简直像鸭子在嚎叫,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高大的身影顿住了,猛地回过头看向我,稍稍一怔,旋即低咒着赶了过来,“你这男人婆到底在疯什么?谁让你光着脚到处乱跑?” 
不由分说把我抱了起来,三两步回到病房内放在床上,同时拍了墙壁上的呼叫灯。 
他犹如暴风骤雨的举动,令我措手不及,不禁大嚷道:“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懒得理我吗?我要死要活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沙瑞星的眉眼动了一动,手腕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恼我是吧?你打啊!”我气急了,两只脚又踢又蹬。 
他的长腿一弯压制住了我的腿,胳膊把我的手按在身体两侧,吼道:“闭嘴,你给我老实点!” 
这时,值班护士赶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林日臻,你手上的针怎么拔出来了?这很危险的啊,快点躺好。” 
“唔……” 
我咬着嘴唇,四肢动弹不得,眼看着针重新插回手背,那一点痛随着心痛慢慢扩散,泪花抑止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消炎药打进去有点痛,不过效果很好,忍一下,如果心脏觉得不舒服记得及时叫我,千万不要自己拔,那样细菌也会感染针口的。”护士小姐温柔地拍拍我的脸蛋,又给沙瑞星交代了几句,转身出了病房。 
“好点没?”终于,他的声音缓和下来,来到我身边坐下。 
我瞪着他,依然泪流不止,“你以为这针插上了我就拔不了吗?” 
他叹了口气,“不惜伤害自己来惩罚我,值得吗?” 
我没好气地说:“你如果进来,我用得着出去吗?先生,你根本对我不屑一顾,我再怎么折腾,你也是不关痛痒吧。” 
沙瑞星的眉毛要拧成麻花了,宽大的手却轻柔无比地抚过我的唇,“这张嘴,什么时候都不忘和我吵,要我拿你怎么办?真能无关痛痒,倒好了。” 
我委屈地扁扁嘴,“是我强迫你的吗?沙瑞星,你怒气冲冲走了,回来又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为什么说得都像我的错?是,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对,可你为什么连解释都懒得说一句?” 
“解释?你听得进去吗?”沙瑞星的手指动了一下,自嘲道:“你根本不信我。” 
“你肯信任我吗?中秋节的晚上我就要告诉你,我拒绝了佟逸,离开广播社是早晚的事儿,可你那么霸道地命令我,要我怎么忍受得了?我被人揭发的时候心里好乱,就怕是你为了让我离开佟逸而去告密!我去找你问,偏偏你的反应就是默认啊!”我望着他,闷了许久的话总算可以宣泄。 
他仿佛听到惊天内幕,不敢置信地屏息,“你拒绝了他……为什么?” 
“他不够喜欢我,我也不够喜欢他,当然不能在一起。”我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让我答应你和他拜了要告诉你吗?你不是很有信心吗?你不是可以赶走我身边很多男生吗?为什么关键时候退缩?我误会你、离开你对你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吗?” 
“不是的!”他大声反驳,见我瑟缩了一下,忙不迭缓和情绪,“我只是很生气很嫉妒佟逸,也很……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你发火难过,所以回来了也不敢……找你……”不敢?这个大蛮牛也有不敢的时候吗?我侧过身,刻意不看他此刻的表情,“那天下着雨,我要给你打伞你也不理我,你还和辛小雨走了……让我一个人淋雨,后来去野游,我咳嗽得那么厉害你也问都不问……我……我……” 
“日臻。” 
低低切切地呼唤让我浑身一颤,那有力的胳膊便将我整个人拉进怀中,那股子让我怀念许久的味道重新围绕鼻尖,让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埋头啜泣,“为什么要欺负我?明知道我想见你、想听你话说,可你就是不理我,我、我讨厌你!” 
他转过我的脸,不安地吻去那些越来越多的泪,继而转向微张的唇。 
当他吻我的时候,我恍然理解哝哝当初和靳鸣吵架的心情,原来爱恋也有重量,陷得越深,思量越重。 
只有在他怀中,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甜蜜与满足。 
我柔顺地闭上眼沉醉于热情,下意识一搂他的腰,不小心碰到了手背上的针,疼得低叫。 
“怎么了?”沙瑞星紧张兮兮地上下打量。 
“针。”我羞赧地低下头。 
他抬起我的手端详了老半天,吁了口气,贴在自己脸上呢喃:“还好你没事,日臻,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又是命令吗?”我不动声色地问。 
“你恨也罢恼也罢,我都不准!”他的神色凝重了,“与其看着你出危险,不如让你对着我发脾气!” 
“大蛮牛……”我轻轻碰了碰他的颧骨,“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沙瑞星一眨眼,没说话。 
“我好像听到你当时叫我,还有……”飞快地瞄他一眼,“抱着我的感觉……” 
“哦?”他的嘴角微扬,“我抱着你什么感觉?” 
“是不是你啦?”我嗔怒地瞪他,“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我又要发火的前一秒,他终于点了一下头。 
我闭闭眼,还是怒了,“我掉下去就是因为腿脚抽筋才游不成泳,你没准备地往下跳,难道要和我陪葬吗?” 
知道他是救人心切,我仍是后怕,我死了家里还有月月,爸妈顶多难过一下就算了,他呢?他可是沙伯伯一家的独苗啊! 
“难道要我先运动再救人?”沙瑞星定定地反问,“我已经忍了好久,从汉城回来那天,刚拔了牙不能开口,后来去翎湖玩,看你和佟逸他们有说有笑,我怕一开口会气跑你,破坏气氛,可你坠湖,我……怎能不管?要死,两个人比一个人好。” 
拔牙?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肿起的脸颊,“你不是胳膊在比赛受伤了吗?我以为你去 
医院是看胳膊的伤,拔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智齿啊,牙床附近发炎,不拔会影响周围的牙,不然我也不想拔的。” 
我忍俊不禁,“羞羞,你怕拔牙呀!” 
别看某些人个子大,毛细血管倒是很敏感,小时候他的牙太好了,第二批牙出来第一批还不肯掉,结果被沙伯伯带去我外婆的口腔医院,硬是打麻药拔了下来,那是我惟一一次听到大蛮牛喊疼。呵呵,不料他都二十多岁了,又要忍受智齿的再次骚扰,难怪沉着脸没理我。 
“你还笑。” 
沙瑞星的脸孔依稀与童年重叠,非常的……可爱。 
“没、没有。”我摇摇头,勉强坐起来,直起身子去摸他的脸,“疼得说不出话?现在好了没有?还疼不疼?” 
他目不转睛盯着我,徐徐说:“疼。” 
我皱着眉凝视他的两颊,揉了揉,“你又不吃糖、刷牙又勤,为什么会发炎?” 
“因为你老是不肯接受我,害得我上火,急怒攻心。”他小心避开扎针的手,不着痕迹地环住我的腰,“影响了我正常的新陈代谢。” 
“好像很严重啊……”我配合他演戏,“那怎么办?” 
“补偿我的损失。”他收紧了胳膊,眼神也变得格外深沉,“包容我的脾气,接受我的感情,从此对我全心依赖。” 
“那我最近也不好过啊,又是生病又是伤心……”我转了转眼珠叹息。 
“我受到惩罚了。”沙瑞星的下巴点了一下手肘,“中秋节为了救一个从长椅上摔下来的男人婆,不慎拉伤了关节,在重要的大赛上发挥失常,这样够不够?” 
“伤是那天造成的?”我眨眨眼,哀伤地垂下头,“我就知道无缘无故你怎么会输?你看,我们根本是一对冤家,还没和你在一起就把你害得那么惨,如果真的好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你不肯爱我?”他打断我的话,垂目质问。 
“我……”我犹豫了,内心极力拉锯。 
“我也不想再勉强你。”沙瑞星松开手,转身的同时沉沉低语:“算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咱们也许真的是没缘——” 
“沙瑞星。” 
“嗯?” 
在他扭头的刹那,吻住了他的唇,轻若蹁跹地在齿间诉说:“爱。” 
他抬眼,那明澈的眼眸中,呈现出异彩的色泽,那一眼,饱含了许多年以前的坚定,许多年以后的执着,让我甘愿为之沉迷,为之苍老。 
爱?太难懂,就像容祖儿的一首歌所说,我一直很懵懂,早已遇到所爱却不明白,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不是经历了分别的痛与拥吻的美,我还会傻傻在原地徘徊,寻找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白马王子…… 
他是我独一无二的爱恋,谁都无法取代。     
《陪我倒数两三秒》第六部分   
第十章 勇敢说别离(1)   
病人就是好,可以尽情撒娇,住院期间,在我的眼泪攻势下,沙瑞星终于答应周末带我去看他在学校外打工的地方。 
今天也算80路公交车运气好,第一次在路口没遇到红灯,此次每个路口遇到的都是一路放行!公交车到了东市另一个区的某间寺庙门口停下。我打量一番,只见正门匾上横书三个大字:德孝寺。两旁分立着“国家佛教协会”云云的竖匾,还有一些卖香火佛饰的小商贩。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拉拉沙瑞星的袖子,“你不会想不开要出家吧。” 
“怎么会?”他大笑,“别怕,沙家还要靠我继承香火。” 
“谁管你们家的香火!没正经。”我羞红了脸。 
他拉着我从侧门走进去,看门的人看到他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收票、阻拦什么的顺利通关。 
寺庙里的人很多,香火鼎盛,我来不及看那些佛龛,就被拉到一个香客稀少的院落,但是这里也有许多人——工人——那种搬运工,每个人都在来回运一大车的水泥、砂石袋,然后辗转推至一处正在维修的大殿前。 
“小沙,来了?快点,刚才头儿点名还找你呢!”有个工人看到沙瑞星,热情地招呼。 
沙瑞星点头应声,迈步就去。 
我一把拽住他,瞠目结舌道:“你在这里打工吧?” 
“这里赶施工任务,薪水很高。”他淡淡地向我说明。 
“可是……你……你现在有伤。”我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胳膊上。 
“你不是说我是头牛?”他轻笑一声,“牛的耐力是很大的,没事,你乖乖在这里坐着,闷了就在前面转转,不要在工地乱跑。” 
“沙瑞星——” 
我再叫他也无济于事,他头也不回地加入了那群工人的队伍。 
他告诉我不会很久,但是我却坐在那里等了他三个多小时。 
期间,我转了寺庙前面所有的佛堂、大殿、钟鼓楼,甚至挨个拜了一遍,回来一看,他仍在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一趟又一趟推着装满水泥沙袋的车子跑。 
渐渐地,正午的太阳洒落大地,影子越来越短。 
不知什么时候,他重新回到我的眼前,拍了我的头一下。 
“难得你这么听话,一动不动。”他笑呵呵拍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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