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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就是不说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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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宗哥,你不也说有疑点尚待查证,真相有可能是其他……”“真相?目前唯一的真相就是──尉天浩监守自盗。”
    “他说他没有偷。”
    “不是所有罪犯都愿意自首。小静,你想替他求情?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爱神箭是他偷的?”徐少宗双眉不悦地攒起。
    宁静一楞,听见心底传来某种声音。
    她惶然望入那双镇定从容的黑眸,直到尉天浩的背影远离,她才发现,急骤的心跳再也不是自己的……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夕阳抓住最后一刻的灿烂,在海面上挥洒了一片金色余晖。
    独自伫立在上层甲板的宁静,以往看海时的孤冷心情,已被无法自持的紊乱所取代。
    三天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就如少宗哥所疑,她压根不信尉天浩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来,但对于一个人赃俱获的嫌犯,她为什么还会兴起这种念头,甚至这三天来频频想起他?
    自从尉天浩被囚禁后,她再也没看见那张无时无刻融合了自信与优雅的俊美笑容,可是那张笑脸却仿佛一直刻在她心版上,不曾离去。
    如此清晰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承认,尉天浩确实深深影响著她。
    他并不恶质、也不矫情,诸多言行的出发点都是单纯为她好,而她总是刻意曲解他的意图,以冷漠或愤怒将他的善意推拒于心门之外。
    是她的直觉也灵敏察觉到尉天浩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潜意识警告自己必须离他远远的吗?不,或许是隐藏在潜意识里的那个自我,害怕她终究会爱上这个男人,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推拒……爱,一个紧邻著痛苦的字眼。
    她爱爹地和妈咪,所以当永远失去他们时,她只剩无止尽的痛苦,她宁愿空著灵魂过日子,也不愿再承受失去所爱之人的悲痛!
    只是,她真的愿意行尸走肉过完一生吗?
    你旱就对这种生活方式感到疲惫、厌倦。宁静,你不该放弃自己。
    霎时,尉天浩温柔的目光浮现在她脑海,虽然人不在她面前,但他说过的话语却能透过记忆安慰她的伤痛──为什么她无法不想他?
    为什么他的眼神无时无刻影响著她?
    眼神……
    某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灌入宁静纷乱的思绪中。
    一个罪犯的眼神或许冷静隐敛、诡谲难测,但绝不像尉天浩那般坦率从容,这是不是表示,他根本就不是盗取爱神箭的小偷?
    若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少宗哥会不会为难他?
    她记得尉天浩曾说过,他不喜欢待在船舱里,密闭的空间会令他不舒服……不行,她得去舱底看看!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船舱底层用来堆放杂物的杂物间,在这幽暗潮湿的小空间内,只有一盏自天花板垂吊而下的灯泡,随船身微微晃动。
    与光鲜亮丽的宴会厅或高级舱房相比,这里简直阴森得恐怖。
    “绝食?难道你想在这个地方畏罪自杀,尉天浩?”徐少宗挑起浓眉,嘴角浮出冷笑。
    “让我出去。”
    阴暗角落有人开口了,低著头,看不清表情。
    他的嗓音低沉,搭配这样的情境,有如地狱传来的鬼魅魔音。
    即使尉天浩的手脚被铐,再也构不成威胁,徐少宗的背脊仍忍不住发凉。
    “好不容易囚禁你,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你走?”
    “这就是你们的计画?”引他来,然后除之而后快,免得留下“把柄”。
    “你知道了什么?”徐少宗试探问。
    他知道什么,无非就是徐达斌的“秘密”。思及徐达斌的名字时,那双蒙上寒霜的黑眸更加深沉凛冽。
    见他不吭一声,徐少宗又道:
    “伪装得真成功!宁静差点遇害那一夜,你的表现几乎让我以为你不晓得十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还一度怀疑是否是调查出了错。果不其然,你确实是当年那个跳海的少年。”
    尉天浩兀自盯著膝头,神色晦黯幽冷。
    他没有伪装,现在,只不过是当年的记忆全数回笼罢了。
    他本以为自己不喜欢待在幽闭的空间里,只是爱好自由的天性使然,可是经过这三天的囚禁,他彻底明白,长时间处于密闭处所,只会令他产生极度的恐惧与压力。
    在濒临恐慌的临界点时,他开始自残,于是,脑中被压抑的记忆犹如利针,伴随著身体的疼痛,针针刺激脑海──他全想起来了。
    童年时,他亲口预知了双亲的死讯,从此被视为不祥,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收留他这个触霉头的孤儿,虽然进入社会收容机构,但无法控制预知能力的下场就是遭受极端排挤、育幼院一所转过一所;最后,他忍受不了那些像在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终于独自逃出育幼院,流落街头。
    后来,他才知道逃离是另一个苦难的开始。
    他被人口贩子抓去,转卖给徐达斌。
    徐达斌表面上是个形象良好的正人君子,私底下却是个淫秽不堪的恋童禽兽,不但与人口贩子勾结,以残暴的手段玩弄买来的小女孩,可恶的是,居然连他都不放过,就连举行慈善游轮之航,也将他锁在船舱底──他对密闭空间的恐慌,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尉天浩狠狠咬牙,拳头紧捏,指甲陷入掌心,虚乏的身躯颤抖著。
    他总算了解自己那些奇怪的“毛脖从何而来。
    厌恶别人把他当女人,是为下意识痛恨自己有张被男人看上的恶心脸皮!
    不喜欢船舱,是因为下意识被那段锁在舱底的遭遇恐惧著!
    不随意谈论天赋,是因为下意识排斥这种该死的怪异能力!
    他之所以忘记那些残酷的往事,或许应该感谢耿继武。
    耿继武因为执行一趟海上勤务,因缘际会收留了被渔船从海中搭救而起的他,请专家催眠他,结束他的梦魇、赐予他重生,所以他一直以“重新制造”的记忆存活至今,深信自己是个被资助的孤儿,没有那段晦涩的过去。
    现在的他,毫无找回尘封记忆的喜悦,反而因这段过往,身心备受煎熬、灵魂饱受鞭笞。
    “你为什么害死小静的父母?”徐少宗质问。
    他不发一言,徐少宗愤而逼近他,拎起他的衣领吼道:“你最好老实说!”
    尉天浩抬眼,犀冷的目光睐向眼前的男人。
    “你替徐达斌抓我,不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废话不必多说,动手吧。”
    他想……寻死?!徐少宗被尉天浩冷绝、不带求生意志的眼光慑住,没来由地感到不寒而栗。
    他陡地放开尉天浩,举起枪……
    “好……我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反正只要解决他,就能解除小静的痛苦。
    就在此时,来到门口的宁静看见这一幕,一颗心陡地冲到喉咙──“住手!”她冲了进来,张臂阻挡在枪口前。“少宗哥,你想做什么?!”
    “小静,你让开,这个男人该死。”
    “就算他真的做错事,你也不该私自替他判刑,你没有那个权力!”
    宁静维护尉天浩的态度,引起徐少宗强烈的妒意和不满。
    “没错,我是没有杀他的立场,不过你有。”他将枪枝交到她手上。
    “我爸花了这么多年时间,终于查出尉天浩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凶手’。是他诅咒了你父母,让你平白受这十五年的痛苦,今天,你总算能亲自终结这一切。”
    他就是……
    宁静愕然回头。
    凌乱的黑发,森寒的瞳眸,此时的尉天浩有如受困的撒旦,伤痕累累,浑身充斥著孱弱的气息,绝望得几乎失去生机的模样,令他像个……活死人?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相似的一幕,让宁静回想起那悲剧性的一夜。
    “杀了他,你就再也不会被恶梦缠身、再也不必服药了。”徐少宗鼓励。“不用担心外界的看法,大家都会相信尉天浩是因为监守自盗而畏罪自杀。”
    只要一个子弹,她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从他口中说出的,真的是诅咒吗?他说过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要是预知了不幸的事,一说出来简直就像诅咒。
    宁静眼中的迟疑,激怒了徐少宗。
    “小静,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把他放出来,他却害死你父母,这种怪物不值得你对他心存怜悯!”
    尉天浩望向宁静,看著她哀伤欲绝的神情,眼底出现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
    没想到,静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而他对她做了什么?诅咒……害死她父母的人……指的就是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清楚看见尉天浩眼中求死的想望,宁静心头一痛。
    “或许……那是个误会……”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拥有的异能,但她所认识的尉天浩跟恶魔画不上等号呀!
    “你亲眼所见,不是吗!”她的护短让徐少宗恼怒不已,咬牙喝道:“赶快杀了他,小静!”
    “不……”她下不了手,对徐少宗激进的态度产生困惑。
    “你爱上他了,对不对?”怒焰在徐少宗心中狂烧。
    宁静一怔。她爱尉天浩?!有吗?
    “我……这跟杀不杀他没有关系,谁都无权了结另一个人的生命!”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她不能任尉天浩就这么牺牲!
    眼见宁静慌乱犹疑的神色,徐少宗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早知如此,就应该趁早解决尉天浩!
    “你忘了你父母的仇恨吗?他们死得好冤枉,身为女儿的你甘心放过这个冷血恶魔?”他的激动,却换来宁静将枪口朝向他的险境。
    “小静,你?!”
    “别说了,少宗哥,请你解开他的手脚铐。”宁静紧紧握著枪,斩钉截铁地要求。
    “为了一个该死的男人,你竟然──”
    砰!
    一声枪响在徐少宗耳边大作,他身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弹孔。
    “我还要游轮上一艘快艇,请你照做,少宗哥,不要逼我伤你。”枪口依然指向脸色大变的徐少宗。
    在宁静的坚持下,愤恨交集的徐少宗,只能目送心爱的女人搀扶著另一个男人搭乘快艇离开,消失于茫茫大海中。
    第七章
    巽他海域不知名小岛
    “谢谢你。”
    看著一名黄褐肤色、身穿花布短衣短裙的少女,教她以类似泥巴的东西替尉天浩的伤处上药,宁静感激一笑,那个满脸笑容的少女,又叽哩呱啦说起她听不懂的海岛系语言。
    蒙幸运之神眷顾,快艇在海上毫无方向地航行了一天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一座岛屿,值得庆幸的是,岛屿上有原住民。
    天性热情善良的居民见他们狼狈落难,纵使语言不通,依然好心安顿他们,让他们暂居于一户空木屋中。
    三、四天下来,她总算了解,这家男主人的身分应该是医生之类的,尉天浩身上的伤在他们的照顾下已有明显改善,她也不再怀疑那些黑绿色稠状物的用途。
    “叽咕叽呱噜……”
    少女边说边将装了药膏的陶碗交给宁静,随手又抓起一块湿布,红著脸蛋要替坐卧在床板上的尉天浩擦脸。
    上岸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尉天浩,猛地钳住那只想碰他的小手,甩开她的好意。少女瞪大眼,被连日来没什么反应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咕叽咕噜!”
    “呃,你不要怕,我来帮他就好。”
    宁静比手画脚安抚少女,就怕少女向家人告上一状,对方就会将他们轰出门,这下没有求生装备、又还没弄清楚身在何方的他们,能往哪里去?
    “呱叽咕咕噜叽……”少女像是懂她的意思,将湿布递给她。
    随后,有两名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丁,扛了一个大木桶进来,木桶里有七分满的清水,隐隐冒出氤氲热气,还有一名小女孩拿了套干净的衣物交给少女。
    “这是要做什么用?”宁静疑惑地看向木桶。
    “呱咕叽噜咕嘎……”少女指指宁静,指指木桶,又擦擦自己的手臂,然后把衣物塞入宁静怀中。
    “要给我沐浴用的?”在这里?宁静揣测道。
    少女又说了一串话,偷觑了眼美男子后,就跟著壮丁离开了。
    宁静放下衣物坐到床沿,继续替尉天浩的指骨上药,他双手每根指头上都有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硬物持续重击所受的伤,每每看得她心窒难当。
    他被囚禁的那三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是什么缘故,让一个原本乐天的男人变得阴酷深沉,一向挂在俊脸上的自信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峻凛如山的冷鸷表情?她觉得好心痛。
    “你差点吓到她了。”
    即使不忍,宁静依然坚强面对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膏,以轻松的口吻继续说道。
    “好在她不计较,不然我们可能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你不觉得那女孩好像喜欢你吗?冲著这一点,我们可能还不必流落海上。”
    她语带调侃,心中却有点泛酸。她咬咬唇,暗自讶异自己居然为一个看起来根本未成年的女孩喝飞醋。
    “为什么救我?”
    连日来不言不语的尉天浩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充满怨恨意味的质问。
    她一诧,抬头对上一双寒沉黑眸。
    被他眼中的痛不欲生震慑住,她的心仿佛也被他眼底的痛,辗过一回。
    “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她毫不保留的关心,尉天浩皱眉撇开眼,眼中仍是深沉的晦黯。
    “你怪我多事救你?”
    他不吭声,难看的脸色刺伤了她。
    她明白,尉天浩如果不愿意说,她问了也是白问。这几天,他不开口,她也就不提,没想到一问出口,得到的却是他看似无害、实则锋利的指控。
    “难道你真的想畏罪自杀?”
    “我没偷。”他冷声辩驳。
    “既然你没有犯罪,我为什么不能救你!”而且她一点也不后悔!
    “我情愿你没那么做。”残酷的记忆被唤醒,他记起自己被视为异类的天赋、于是痛恨这副躯体、痛恨这张脸、痛恨自己的一切!他宁愿魂消魄散,也不想困在这副身体里!
    又来了!见他又是一副求死不能的模样,宁静不禁气结。
    “尉天浩,你听著。如果爱神箭被盗跟你无关,你更应该去洗刷你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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