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公主(奴隶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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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阿七将药草递给她,转身走了出去,月灵将脚放于床上,脱下鞋袜,深呼吸,盯着自己的右脚底,眼中尽是诧异之色,脚板上赫然入目七颗黑点,又仿佛不那么真,刺上去的模样,不是说脚踏七星是七颗痣吗?
难不成父皇生我时不是踏七星……所以叫人刺上去混人耳目?
月灵倒抽口凉气,对啊……为了保住皇位保住江山,父皇这么做都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何要处死看到她脚板的宫女真是不明,然道只是想保护她……所以才会如此,怕宫女乱嚼舌根,传入大将军耳中对她不利,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月灵穿好鞋袜,坐在床上呆滞着,思绪极为混乱,之所以脚踏七星才能带领国家走向富强,是因为脚踏七星之人天生的帝王命,她不想坐上皇位、也由不得她登上皇位,从没女子是皇帝,可是如果是这样,父皇为何还要自己看清民苦……
“啊……啊……”月灵愁思万缕的大叫着,发泄着胸中的怆然与不满,心中为一种空洞的惶然之感所笼罩,令她思绪不明,疑惑万千,千万个为什么想问出口,却又无人可问。
脚踏七星(2)
“公主……”阿七急忙推门而进,漆黑的眸子里隐约跳跃着担忧之色,见安然无恙的月灵心中满是疑惑,疑惑她的大叫、疑惑她此刻脸上浓意的悲伤。
屋内刹时静默,二人都沉默不语,彼此对视的目光似乎隐含了无限情意,难以言喻的气氛散开了,静谧到了极点。
半响,月灵才神色怆然悻悻然道:“阿七,为什么我是公主,为什么要出生在皇室,真的好辛苦,天天算计防备所有的人……毫无喘息之处,甚至连自己父皇心中所想也不明白,我很担心他……我真的……很担心他,他总喜欢将事埋藏于心中,让人无法窥见,或许是怕子女为之担心,可是我知道我可以代父皇承受那一切……真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承受。”
言毕,淌下了滚烫的泪,面色忧郁,悲痛难持,一脸的落寂更多的是茫然。蛾眉微微地蹙着,玲珑的鼻翼两侧,是潮湿的泪痕。
默然拭泪,月灵更为悲伤“阿七,我真的能承受,无论将来是否会后悔,皇位之争是否会绝望,无论下场如何,我都会将它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因为我只想守护我的亲人,只为了我的亲人……”
她低垂头,肩膀轻微颤抖,用手遮面抽泣着……
“悲伤的感觉、绝望的感觉将会从这人间慢慢的消失,了无踪影,只要记住自己一定可以……那么就一定可以,因为您会一直向前看,也只能向前,来改变您的命运及守护亲人。”阿七心中不禁恻然,悠悠地低叹,安慰着她。
“是,我可以的,只要除掉大将军就可以了……阿七,真的只要除去他就可以了……如果他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的父皇,所有贵族也会倒向父皇,兵权会重归于皇室,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说得很绝然,那份满腹绝意却是无人能懂。
“我曾也懊恼过,因为贵族的欺压,大将军的作威作福,记得师傅曾说,佛语有云,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阿七索然苦笑道。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时是非多。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万事劝人休满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亏人是祸;饶人是福。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无愁月影斜。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都是因果,”
月灵拭干泪轻笑道:“阿七你懂得真多,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了不起,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笑容里除了苦涩有惊异的神色,亦有淡淡的喜……
阿七唇边便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目光中亦蒙上淡淡的温柔,那笑十分勾魂,无意对视的顺间,二人心更为怦然而动。
漠然的情意曼延而开,二人心底都早已顷起万丈波澜,只是都强抑住那份颤抖、那份激动,夜就此悄悄而至……
原来
隔日天刚蒙蒙亮,月灵便拐着稍好些的右脚由阿七搀扶着朝山下走去,不仅在此一无所获,还白白呆了一晚,不知道焦急等待的众人是否会想偏?
“小姐……”未进客房门,一声尖叫便划破长空,似乎想唤醒所有沉睡的人,映入月灵眼帘的是安珍那张憔悴不堪的脸颊,及安达黯然的神情,安珍红肿的双眼似乎证实昨晚哭得有多激烈……
“您昨天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奴婢很担心您……”安珍豆大的泪珠欣然坠落,泪似乎为指控月灵彻底不归。她轻揉着双眼更加伤心道:“您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如果让外人知道您和一个男子彻底不归这该如何是好……”
“天知、地知、你们兄妹知、我们知!如果你再如此大叫,全天下都知了……”月灵轻声调侃道,这丫头让她很欣慰。
“您老是爱开奴婢玩笑……”安珍佯装不满道,月灵无耐拐脚和阿七走进房间:“我脚痛死了,哪有空开你这丫头玩笑,”
“您的脚怎么了?”一声尖叫再次传入耳,她就不能轻声点吗?
“小姐的脚扭伤了,你用药水揉捏就可以了,我先走了。”阿七深深凝视月灵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明亮耀目的男子,却又是深沉内敛、善良可靠,这就是阿七,想到此,月灵不禁笑由心生。
屋内只剩揉脚的安珍及神思远游的月灵,半响月灵才轻声问道:“安珍,你有与别人在一起心怦然直跳,脸感觉赤红,忽然之间很害羞……你有过吗?”
“我没有啦,小姐别将脚抬高才是,我还是没胆看你脚板,杀头之罪。”其实她好想看!一直以来都好奇公主的脚板,可是奶娘却侍候着公主,这次有幸可以帮公主揉脚,真的好想看下……可是听说有宫女被斩了,更多的好奇也只好压抑住。
月灵依然神思恍惚道:“你真的没有吗?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他就如此,心好像急出咽喉,被他望着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甚至还脸赤红。”
“小姐……”安珍忽然尖叫,眸光十分悲凉与焦急“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这样,我们是不是要快些请大夫才是,对啊,万一严重了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我没事……”月灵仍是一脸愁绪,这丫头怎么小事都让她闹成大事,真的是病了吗?可能是生病了!为什么没人跟她讲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教她……
“真的没事吗?那您休息,我去问问大夫再说,如果有事就要立刻医治才是。”安珍说完便百米冲刺般出了房门,只留下一脸呆滞无耐的月灵。
阿七转身便朝师傅房间走了去,想要询问他们查出什么端倪“大师傅,二师傅。”阿七恭敬的看着他们,师傅对他的谆谆教导不敢忘怀,他们有如他的父母一般亲切。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总结了几点病症,高烧或冰冷,头痛、四肢疼痛剧烈,恶心、呕吐,病人意识迅速模糊,表情惊惶,言语含糊,步态蹒跚如酒醉状,更重要全部死后尸体成黑色,”二师傅头痛道,这种病连他也未见、未闻过。
如此
“这会是什么病,我所知道的也是如此,好像记得在什么地方有听过尸体成黑色,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这到底会是什么。”阿七眼中甚是担忧,长此下去死的人更多,苦的只是百姓。
“那你好好想想才是,毕竟我们时日无多,况且我听说今日又死了几人,现在百姓惶恐不已。”二师傅仍是一脸无耐。
这种病莫名复杂阿七的心思,曼延速度如此之快这应该如何是好,到底会是什么?如果不是鸡瘟,那会是什么?心中微微怅惘,眸中噙着一丝愁绪,恍然不觉已走到月灵房门口,低声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月灵坐在茶桌前温和回着,阿七怎么会来,难道找出病源了吗?
阿七轻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凝视着月灵,踟蹰良久,半响才道:“您的脚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月灵遂嫣然一笑,阿七关心她……心中自是欢喜上天,精致的眼帘,温柔地垂着,唇边溢出恬淡的微笑。
嘴唇微微翕动“你……是不是在关心……没有,我是想说你是不是找到病源了。”
语毕猛然抬头,目睫中有一脉灼灼的热光,唇边的笑意更加深沉。
阿七看得分明,公主眼中那灼热光亦是情意,只能垂目,恍若无见,温言道:“没,我会尽力,我来是因为……因为……”
那半截话,吞咽下去,只是化成了喉间的苦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情不自禁的往公主房间走来,因为担忧她的伤势,是这样吗?真是担心她才前来?她是公主,他怎么可以有非份之想,怎么可以……
“因为?”月灵瞠大杏眼盯着他,浑然不知他想说些什么,阿七此刻好奇怪。
阿七征仲的望着她,沉默不语,眼神柔和,一瞬也不离开,月灵也偷偷斜睨着他,身子簌簌颤抖,笑容幽幽绽出,亦能感觉脸红过耳,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吗?月灵不安的坐着。
二人沉默半响均不开口,一声尖叫打破了此刻的沉寂“小姐,不好了……那大夫说……说您……说您喜欢上别人了。”安珍一路跑了回来,用力推开门,娇喘咻咻,香汗淋漓不止,边拭着脸颊的汗珠便急切的叫着。
月灵脸色丕变,真是笨奴害主,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可以如此尖叫,真是怀疑这丫头脑袋长哪了,
思毕没好气道:“知道了,我喜欢上人了,是这样吗?”话出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杏目圆瞪,惊悚道“你说我喜欢上了……你说……”
月灵骤然扬眸凝视着阿七,心跳跃得更为厉害,她喜欢上阿七了……她竟然……从何时开始的她都不知道!
“我先出去了。”阿七顺时尴尬走了出去,心中却满腹愁思,公主喜欢上谁了?会是谁得到了她的心……肯定不会是他,对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像他这种平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可是她流露的情意似乎是对他,或许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浓眉间顿时染上极浓的愁绪。
鼠疫
“公主,你喜欢上谁了。”安珍走至她眼前,小心翼翼问着,见她不语,慌乱急切道“您应该不会是喜欢上阿七了吧,公主不可以喜欢他,他只是一个平民,身份、地位都与公主相差天远,再说如果陛下知道一定不会饶了您。请您三思才是。”
“真的不可以喜欢吗?人怎么可能左右自己的心,如果我真的喜欢他,那么父皇应该也可以接受他才对。”月灵悻然开口,美眸中泛出极浓的迷茫,真的不能喜欢吗?似乎在质问自己的心。
“不可以,就算陛下允许,杨宇公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公主您难道没听说过吗?”安珍更是焦急不安。
“听说过什么?”月灵疑惑不解的望着她,应该听到些什么?
安珍急拍额头,垮脸道“您难道没听过,宫中一直传闻,说杨宇要娶公主,您真的没听说过吗?而且更加传出陛下也有此意,让你与他成婚。”
“什么?”月灵蓦然怒道“我为什么要嫁他,什么时候说过有要嫁他,就算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再说流言而已,何必当真,你这丫头成心想气死我。我不会嫁他,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他,对阿七的事他就说谎了,说他死了却活得好好的,这种人怎么可以嫁他,再说了父皇不会让我嫁给他。”
对啊,父皇怎么会让她嫁给仇人,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
“但愿如此,反正您是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三个月后我们就会回宫了,到时您就再也见不到阿七了,如果现在喜欢上他,不如抽回心才对,要不以后您肯定会更加难过,”安珍担忧的垂下眼眸,到时候公主能承受住吗?真替她担心。
回宫……从遇到阿七开始她似乎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想过要回宫,这难道就是爱情吗,正如安珍所说回宫后再也见不到阿七了,那时又应该怎么做,她真的能放任阿七离去吗?而阿七对她的心意又是如何?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月灵深深攒起的眉心有自然的悲怆,嗫嚅的唇齿间亦有强烈的悲凉之意,双目微阖,心思却更加茫然与彷徨。
这个夜似乎更为寂静无声,虽说是盛夏,每个人都仿若藏着满腹心思,月灵拐着还未好的脚微步漫出了房间,走出房间便可以瞧见呆立在大院中的阿七。
“阿七……你怎么也没睡,睡不着吗?”月灵眼神灼热的盯着他,自从白天知道喜欢上他之后,她都是愁思不解,长吁短叹千百回,纵使她满腹爱意,也应该明白清醒吧,眼前的现实让她只能将爱意隐匿于心。
“您也无法安睡,”阿七不敢接触她的目光,撇开头,
天空皎洁的明月照耀着大地,暗碧的树梢上微耀着一桁清光,四周依然可以听到喧闹的虫叫声,却不觉繁喧,心思是冰凉的才会不觉?
月灵也安静的站着,半响才恍然道:“阿七你有没有听到吱吱声,好像有老鼠,好可怕的小东西。”
“老鼠?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我一直只是以为家禽,对,黑死病尸体呈现黑色,没错,以往有略记载过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解决了,是鼠疫,没错,就是鼠疫。”阿七兴奋而激动的紧抓着她的双手,她的一句老鼠使他黯然开明,虽然百思多次却没想到过老鼠。
鼠疫(2)
“你是说是鼠疫吗?我听说鼠疫很严重能治吗?”月灵不敢置信的问着,黑眸却光彩熠熠,阿七抓着她的手……心底片刻顷起万丈波澜。
“是的,公主,可是请您帮忙才对,请陪我去趟当地官府,就以公主之命要他们依事而办就行了,真的可以解决了。”阿七浑然不觉自己正紧握她的双手,仍是一脸兴奋之意,此刻他的心中只是百姓可以不用受苦了。
月灵腼腆的轻笑着,久悬的心,至此才落地,夏日的夜风微微轻抚着二颗逐渐靠拢的心,似幻似真,亦带朦胧的情意却又如此真实。
翌日天刚朦朦亮,月灵便与阿七等人来到了官府,亮出公主令牌,府衙便惊慌跪拜道:“叩见公主……”
身子颤抖哆嗦着,在他管治之处出现此等事,本来就未想呈上朝庭,其一是未知死因,其二是怕人心惶惶。
月灵双目垂视,神采灼灼道:“关于死因,他已经找出来了,你们依他的吩咐而做就是了。”话毕便示意阿七言明。
阿七深邃清亮的眸子呈现光彩“人间鼠疫是由鼠间鼠疫经跳蚤(鼠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