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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使坏小师妹-第7部分

小说: 使坏小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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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后来才知道马殷带来的孩子是他的长子,之所以会让这孩子远离宫廷,拜师学艺,且还不能对外声张,无非是想让他能多些自保能力,以免步上他生母后尘,死于后宫诡谲多变的尔虞我诈阴谋里。

    在听完了黎群英叙述后,除了脸色更黑的倪豪侠外,太和门人个个兴高采烈起来。

    原来他也是自家人呀!还是他们太和门的传奇人物,饶师叔公的嫡传弟子喔!所以,无论是大师兄或是这位楚国大皇子赢得胜利都成,重点是盟主之位仍旧是他们太和门的。

    尤其方才见了马希尧那一手太和十五式使得犹如漫天生花,不禁让人又佩服又羡慕,直想立刻请他指点指点呢!

    无视于众人的兴奋神色,马希尧淡淡启口,“黎前辈,既然一切都已经说清楚,请恕在下告辞了。”

    “你要走?”黎群英讶问道。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送一个小使坏精回家。

    听见这话不单是黎群英和太和门人,在场几千个人都忍不住开口说话。

    “那么这盟主之位呢?”

    “谁有兴趣就让谁去当吧,我没兴趣。”马希尧表明立场。

    “但是……”

    “可这按比赛规矩……”

    “规矩是说得以胜出者方能居之的……”

    “不想当还来打?这不是摆明了来捣乱的吗?”

    “倪少侠既已被打败了,还有资格当上盟主吗?就怕有人会不服气。”

    “难不成这一切还得重新比过?”

    众语纷扰,个个都有话抢着要说。

    马希尧只是神色平淡地抛去长剑,健臂一展,抱起了那灵瞳转呀转的,仿佛对于眼前热闹意犹未尽的天飘飘,施展轻功,几个轻盈起落后便跃离众人眼前,并在各自坐上爱马后,毫不恋栈地驾马离去,只留下身后一堆扰攘。

    在跑远了点距离后,天飘飘忍不住转过头,好奇的问着马希尧。

    “嘿!马摇摇,你真的对盟主之位毫无兴趣?”

    别客气喔!如果真的想要,咱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当个盟主,策动一群人打架,嘿嘿!这好像还满好玩的。

    马希尧懒得回应,连眸光都没瞥向她,迳自策马奔驰,天飘飘见状,嘟高嘴再开口。

    “不说话?连声谢谢也没有?丝毫不感激我让你在人前出了个风头吗?”

    马希尧终于肯偏转过视线,他将绝影策近小红马,眸光淡然的看着她。

    就在天飘飘以为这个闷葫芦终于要吭气的时候,却见他只是伸出大掌,往她的小红马臀部重重一拍,以催促小红马加快速度来作为他的回应。
第六章
    乌龙观

    大殿里头,在送走了最后一组客人后,仁义、仁慈各自捉了张藤椅过来,神色满足地躺在椅上闲话家常。

    他们任由身旁几个侍童及小徒儿们,有的收拾神坛,有的清扫大殿,还有的就是站在他们身旁帮忙摇扇。

    瞧瞧!身后有人帮忙摇扇,手边有杯冰镇乌梅汁,更棒的是他们各自私藏的金砖已到达了只要一个不慎,就会将人给活埋的地步,又不需多去费神打理这已上了轨道,且还有个“商业之神”当活招牌的乌龙观。

    呵呵,想来就是天王老子也不一定能像他们如此惬意快活吧!

    “阿慈呀,”闭着眼睛的仁义唤着躺在一旁的师弟,“你……快活吗?”

    “当然!”

    同样也闭眼歇息的仁慈,肥脸上大大的笑容,几乎从左耳延伸至右耳,将那张肥脸给切成两半。

    “在听到『珠玉行』的老板说要捐钱给咱们,帮那尊『商神』穿上金衣、戴上金冠,甚至还要帮袍配上一支小金杖时,呵呵呵,谁能不快活呢?”

    他们的大徒儿天骧游还真够本事,不仅让自己成了吴越王不可或缺的左右手,高超的经商本领让人给敬称为“商业之神”,更让他的出身地——乌龙观,人气高涨。

    凡经商者,无下千里而来,请他们俩“商业之神”的师父卜个吉凶,改个商运。

    为人父母者,无不来请教他们,究竟是怎生教养出个这么会挣钱的徒儿。

    为了“与人方便”,他们索性请雕刻师傅阿强按着天骧游的模样,用香檀木刻了尊商神方便人家来跪拜求愿,并指称他家徒儿实乃商神转世,所以才会那么工于算计,那么聪明,活像一只会生金蛋的金鸡母。

    “可我在想呀,”仁义想了想后蹙起眉头,“除了金衣金冠金杖外,不如再给它添双小金靴吧。”

    “赞成赞成!”听见成串金字,心头早已是“金”花怒放的仁慈,也想出了个馊主意,“我还有个想法,赶明儿个让阿强多雕几尊,约莫商神五分之一大小的小神像,广开方便门,让信众们以捐钱的方式,将小神像请回家里去供奉。”

    “哇哇!这个主意更赞!”赞到了他几乎能听见功德箱里,那哗啦啦的银子响亮声了。仁义竖起拇指大赞,“还是你这家伙的脑筋转得快,”尤其是在挖人钱的时候。

    “彼此彼此啦,师兄的脑子也不差呀!”仁慈难得会客气起来,“现在回想起当年哪,真是要感谢梦中神人,指点咱们养了个游儿,这才能让咱们现在如此快活。”

    “听神人的谕示绝没错,除了老大,咱们那个老二也算是挺懂事的了。”仁义笑得心满意足。“娶了老婆后,听了他大师兄建议,开了间名闻遐迩的『流氓馒头包子连锁店』标榜坏人吃了洗心革面,好人吃了脱胎换骨,老人吃了春天再现,小孩吃了骨骼强健,女人吃了媚力百倍,男人吃了如龙似虎,弄得谁都想吃,在诸暨、杭州、扬州、润州等地以加盟方式,和人合开了二十几间分誧,钱挣多了还会三不五时地送回来孝敬咱们。”

    “至于那老三,也能算是安定下来了。”仁慈没好气地扁扁嘴,“虽说对于这小子的成家立业我可是丝毫不期待,总想着能再多玩他两年,可是,唉!师父不比媳妇呀,他硬是要和隔壁老杜那丫头成亲,小两口现在开开心心地在城外山脚下开了间木头厂,听说生意还很不赖呢!”木头卖木头,果真是名副其实。

    “那当然,依老三的执拗性,做什么都是全力以赴,再加上他媳妇的精明脑子,想要不成功都很难。”

    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长叹,往藤椅里窝得更深了点,二郎腿也跷得更高了。

    在安静了好一阵子后,仁义突然皱眉出声问。

    “可为何在一切都觉得圆满的时候,我好像隐隐然觉得有个地方不对?”

    “不对?”仁慈右眉跳了跳。

    “咱们……”仁义用力捉头,“是不是忘了还有啥事?”

    “忘了还有啥事?”现在是连左眉都在跳了。

    仁义伸手搔搔下巴,“关于神人的谕示,我总觉得还有一事没有做到圆满。”

    “没没……没!绝……绝对没!是……是师兄想多了!”

    此时的仁慈不单是双眉狂抽,说话结巴,甚至冷汗狂冒,他心道——

    不!我求你!

    求你千万别想起那个人!也千万别号出那个可怕的名字来!

    其实早在仁义刚起头时,仁慈就猜到他想到的是谁了。

    只是人家都说别去想、别去问、别去挂在嘴边,麻烦就不会出现,天知道他有多么满足这阵子少了个使坏精、麻烦鬼的惬意生活,所以千万别说出那个名字来。

    仁义摩挲着下巴,“是吗?真是我想多了吗?但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个什么似的……』日子也变得清闲多了。

    就在仁慈盘算着该转什么话题,好让仁义别再想下去时,排行第八的天养像见鬼似的,气急败坏地冲上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师父!外……外面……”

    “干嘛像是见了鬼?敢情又有人上咱们观里来找碴了吗?,”

    仁慈口里这么问,心底却在庆幸,找碴好,找碴妙,找碴找到了让师兄不能再想下去。

    “不!二师父,是……是……是……是小师妹回来了!”

    天养这话才一说出,整座大殿顿时净空,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听见“解散”时的反应。

    众人跑着、躲着,那把藤椅让人踩烂,冰镇乌梅汁洒了满地,打扫用的畚箕、抹布、铅桶、竹帚狼狈散落一地。

    就连住在观里的家猫、野鼠,也都赶紧钻回自己窝里,扶老携幼打包行李,深觉此处不宜久留,准备举家搬迁避恶女。

    而仁义总算是想起方才一直记不起,也或许是不想记住的人是谁了。

    至于仁慈,则是边跑边埋怨:瞧!就说不能提吧!才只是一想,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他家小小使坏精回来了!

    当马希尧和天飘飘下了马,进了观,踱上大殿后,就只瞧见眼前这一片兵荒马乱。

    “有人在吗?”

    马希尧凝气提嗓,整座大殿里只听见他雄浑的问句一再回荡。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却没人出来应答,整座大殿安静无声。

    可虽然看似无人,马希尧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在这殿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人躲着朝他们探头采脑,伺机而动。

    虽然他们躲得好,伪装得不坏,有个胖子甚至还将自己伪装成一株双掌朝天的榉木盆栽,但凭他的内力及耳力,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这些人的存在?

    只是他虽然感觉出来,却没打算去戳破这些笨蛋的伪装。

    毕竟他今日到此并不是为了想认识这些人,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静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至于天飘飘,在刚进殿时原还有笑容,可笑容却是愈来愈淡,脸上的迷惑愈来愈多,直至她在神坛上发现一尊与真人大小相仿的神像。

    “嘿!马摇摇,快来瞧!这里居然有人帮你雕了个神像耶!敢情这里住着的是你楚国马家的仰慕者?或是曾经受过你家恩惠?”

    马希尧摇头,留意着她脸上的所有细微反应。

    “那不是我。”

    “不是你才怪!像得一塌胡涂!”天飘飘皱鼻娇笑,满脸不信。

    马希尧淡然道:“别说是塑像了,就算是人,也有可能会长得相像。”

    “是吗?那我可要问问这里的主人,看到底是不是按你的样子刻出来的,只是好奇怪,这里我是不是曾经来过?否则为什么……”天飘飘一双清澈水眸转为迷离蒙胧,他又看见她脸上出现那种彷如在梦中的表情。“我会觉得对这里好熟好熟,熟到了……”

    她提气跃上大殿梁顶,找着个小洞,抽出一张纸,再跳了下来。

    “我甚至还记得曾经藏了一张纸卷在这个梁洞里。”

    “纸上写啥?”

    “这我倒忘了……”

    边回答边摊开纸卷,天飘飘逐字念了出来。

    “亲亲慧定师太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浑圆矮胖的身影,总如走马灯似地在我脑海中盘旋不散,犹记当时年少,我们共吃一盘臭豆腐,以互熏对方为乐,那样的年少童真情怀,永志难忘,当年若非战乱将我们分开,重逢时又都已垂垂老矣,且还各自为尼、为道士,今日可能早已是人家的爷爷奶奶了,但我永远也忘不了——”

    “够了!够了!别再念了!我投降!我投降!东西还给我!原来你这鬼丫头是将信给藏到梁上,难怪我怎么也找不着。”

    神坛下桌布一掀,钻出个气急败坏的仁义道长,只见他快手快脚地将信从天飘飘手上抽来撕烂,口里跟着不停骂着。

    “撕了!撕了!没了!没了!哼!我看你这丫头以后还拿什么要胁我!”

    天飘飘任由对方撕信发泄,翻翻白眼想着撕了也好,省得她都念到鸡皮疙瘩长满身。

    “你也真是的,游儿!”仁义转过头将炮口改朝向马希尧。“原先我还想着有你陪在她身旁,好歹能够稍微压着她,你怎么就下阻不拦地任由她使坏也不说话?敢情真要将你大师父给逼得羞愧撞墙?”

    马希尧无所谓地任由他骂,眼神迳自看向那已跑到大殿下,那养着几株荷花的大水缸旁的天飘飘。

    只见她挽高袖管,将小手探进缸里,拎了只大乌龟出来。

    “至于这里呀!”她拨开壳,深深探指,竞从龟壳里挖出一把钥匙,“则是藏着……”

    “原来如此!”

    伪装成盆栽的胖道士,面色铁青地奔向天飘飘,一把将她手上钥匙抢过来,和自己腰间的钥匙比了比后,破口大骂。

    “原来真的是你这小丫头盗打了一把我金库的钥匙,难怪我总觉得里头的金砖时有变少,却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俊只好归咎是自个儿数错了。你这个贼丫头,真不知是哪个贼胚将你给调教出来的。”

    听见这话,从头到尾没作声的马希尧,终于冷冷的开口。

    “真不知是哪个贼胚将她给调教出来的?很好,这也正是我带她来这里,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你真的不是我们的大师兄?!”

    天养、天乐、天喜等人环坐于桌旁,傻瞪着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太像太像,简直像是由同一个模子制出来的。

    “我能不能摸……”傻天养伸手想摸对方,想确认他是下是活着的,而非外头那尊木头商神复活,却遭对方冷眼瞪来,给吓得收回手。

    喔唷!光是这一眼及那不怒自威的架式,众人就已经能够确定即便是长得像,但眼前这位姓马的楚国皇子,还真的不是他们的大师兄。

    因为他们的大师兄爱笑,言语可亲,谈吐幽默。

    只不过大师兄的可亲仅限于表面,那是一只笑面虎,嘻嘻哈哈可以,但若招惹了他,他一张开口,可是成堆利刃往你射去,包准让你死得惨兮兮。

    而眼前的这一位,则是不分内外都像虎。

    一头令人望之生惧、却步,不敢亵玩胡闹亲近的冷面虎。

    “你说飘飘这样有多久了?”看得出来眼前这头冷虎唯一在乎的只有他那小小女徒,仁慈好奇地问道。

    马希尧回答,“快两个月了。”

    至于仁义好奇的是——

    “她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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