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上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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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感觉到怪怪的。
她相当明白樊奇从未将她视为爱人,他对她的态度比较像是兄妹之情,然而她纳闷的是,他这几天的态度比起在美国时又淡了好几分。
是那位女孩吗?想起了那天早上匆忙一瞥的女孩,Amanda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一个人守着空李荡荡的房子,的确很孤寂,尤其是情绪低落之时,感觉更是加倍。
她好想樊奇,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在公司里,他不是被公事绊住,就是被Amanda缠住。家,他不回,更甭说见得着面了,他不想见到她吗?还是只是对她余怒未消?
每每看到他和Amanda出双入对,有说有笑的亲密模样,她就难过得直想掉泪。
晞容看着距她一尺远的盒子,里头是—组高级精致的性感衣物组,那是今天姚玉芝送给她的,老实说,她除了吓了一跳,心里还掺杂着惊讶,她没想到姚玉芝竟会送给她这种东西。
“千万别输给那外国女人!”姚玉芝当时是这么对她说的。
突然之间,她觉得姚玉芝也挺可爱的,虽然说话有点不饶人,个性不太讨喜,但姚玉芝的‘爱国意识’却是不容小觑的。
晞容随手换上它,丝绸般的触感有如第二层肌肤般地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大胆的剪裁让她自己见了也不免脸红心跳,姚玉芝竟要她穿上它诱惑樊奇?!
只是穿上这个真的就能赢得了Amanda吗?晞容苦笑,最重要的,他回不回来仍是个未知数呢!
晞容兀自呆望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在那么一瞬间,一个想法迅速地跃入脑海,缓缓地,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摆起各种自认是性感的Pose。突然之间,她觉得好狂野,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樊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令人血脉愤张的一幕。
“傻瓜、笨蛋、大白痴杨晞容!”倏地,她停了下来并大骂着镜中的自己。她一定是疯了!难道她也真以为这样就能比得上Amanda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她忿怒地拉扯身上这可笑的衣物。
“为什么要脱?”樊奇的声音乍响。他不断告诫自己该离她远远地,们是他的脚步像被钉住一般无法移动!
晞容的动作霎时停格,快速地一个转身。
不、不会吧?!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一阵狂喜排山倒海地直袭向她,下一秒,她已轻呼一声飞奔扑入他怀中。“樊奇、樊奇,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她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哦,她真的想死他了!她想,对他,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喜欢这种欢迎的方式。”他一把吻住她,舌尖撬开她的唇瓣辗转吸吮,他的手大胆地探进她的衣物内抚摸着她。他要她、迫切地需要!
晞容狂热地回应着他的爱抚,不断将火热的身躯贴向他,他回来了……此划她全身的细胞皆因这个事实而活跃起来。算她傻、是她笨吧!她真的不能没有他。
因为她突然的热情,樊奇完全被欲望吞噬了,他急速地褪去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手托起她的臀,另一手拉开她的底裤,一声低吼后他立刻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湿热的柔软中……
两人完全沉浸在感官的世界里,没多久,他们同时发出一阵呼喊,晞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全身颤抖不己;樊奇不断轻吻着她,依然和她结合着。他抱起她,横过房间,将她重重地压在床中央,这期间,他快速地褪去彼此身上剩余的衣物,不曾中断他的亲吻过。
晞容紧紧地拥着他,感觉他真实的重量,那甜蜜的负荷,无法以言语表达她心中的感受,所以她以身体向他表示,她更敞开自己,攀环上他的肩头,以不熟练的动作缓缓律动起来。
樊奇不需要任何鼓舞与暗示,他搂紧她的身子狂炙地做爱……
曙光乍现之初樊奇就醒了,为了怕惊动到身旁熟睡中的人儿,他保持着清醒时的姿态,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
他美丽、可人的容儿,即使在睡梦中也美得令人屏息!难怪林志文会为她神魂颠倒,现在连秉伦可能也……
昨晚他疯狂地要了她一遍又—遍,现在他又想要她了,他克制不住地吻上她微启的朱唇,即使在熟睡中,依然阻挡不了他对她的欲望。他的手轻轻地滑上她粉红的蓓蕾逗弄着,她的反应是立即的!
他爱极她全然毫不保留的回应,他以前的女人常在最亢奋之时突然抽身,而容儿则不!她的付出和他是相等的。
他喜欢她的陪伴,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却无法忍受她一再地欺骗!他狂吼一声,再度进入了她……
事后,晞容趴在他的身上,两人都不曾多发一语,在这个亲密的时刻,两心如此接近之时,她仍觉得他距离她好远。
“樊奇……”
“嗯?”樊奇的手不断地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
(你和Amanda……会结婚吗?”她有这个感觉。
他的身子明显地一僵,旋即他翻身离开她,坐在床沿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良久,他冷冷地说道:“你毋需知道!”这个女人,她非得要惹他生气才可以吗?
她忍着阵阵椎心之痛追问道:“你和Amanda结婚后会让我离开吗?”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心平气和地问出这个问题。
“樊奇……”她再度轻唤一直不作声的他。
她的手才轻触到他,便被他转身用力地将她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这么想离开?”他的声音是紧绷的,脸色是晦暗的,怒气是一触即发的!
“没有理由在你结婚后,我还得留下来。”她毫不惧怕地迎上他杀人似的目光。那会使她崩溃的!晞容在心里加上这句。
“没有理由?”樊奇的声音威胁地上扬,“你是我买来的,你没有决定的自由!”他朝她吼道。
她痛苦地闭了一下双眼,再次坚定地回视他,“这样对Amanda不公平。”
“别提她!你为何不说对你我都不公平?”
她突然轻笑出声,神情哀戚。
“别笑!”他恼怒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对咎由自取的我,何来公平之说?我不过是你报复的对象啊!如果你愿意让我走,我当然会感激你,至于你,以后我会将钱还给你的……”
“我不会让你走,更不要你的钱!”
“随你,钱我是一定要还的!”晞容无所谓地说道,她早就猜得到他的回答会是什么了,只是她忍不住要问。
樊奇被她的态度撩拨得大动肝火!可恶!她真的那么想离开他?该不会她要和林志文在一起吧,他就是无法对林志文的事释怀。
他嘲讽地一笑,“你是爱我的,我不相信你想离开找!”
“当初你不也离开了。”她淡淡地说道,没有抱怨、争执,反而像是认命。
樊奇因她的话一时错愕而僵住了。“你当真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他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晞容咬紧牙关,头用力地一点。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用一对如鹰般的利眼紧紧地盯着她,一片死寂笼罩在两人之间……
算了!不管他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她已定的心意。“吻我!”他骤然说道,“不要因为爱我而吻我,只要知道我需要你就好。”
在晞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她的唇已然凑上他的……
第七章
这是什么情形?!
方秉伦觉得自己快气炸了!他看着目中无人、‘恩爱非常’地在用餐的樊奇和Amanda,再望向一眼稀松平常、神色自然吃着自己面前食物的晞容。
如果在美国时,有人为他形容这情形他不会相信;那么回到台湾之后,他更不会相信了,然而,眼前两人千真万确的恩爱模样,却再再教他不得不信一句话——眼见为实。
这该死的樊奇!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忿忿地了视着樊奇,然而后者的眼中根本就只有Amanda,丝毫感受不到他不平的视线,更甭说知道他在生气了。
他同情地看着晞容,老实说,他真的佩服她的气度来了,一般的女孩哪能忍受最爱和‘新欢’在自己的面前打得火热?
该死!有气无处宣泄下,他只能对着自己的食物出气!
晞容感觉得出方秉伦正在生气,她看着他不知怎么地锰‘蹂躏’他的食物,她就是知道他在为自己抱不平,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夺门而出,只不过她在下一秒之间又想开了!
这个正是她所求的吗?她的心在经历几次的伤痛,早已千穿百孔、麻木不仁了,就算还会有丝心痛,那不过是证明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罢了。
如果环境不能迁就她,就只好由她试着去迁就环境,将他们看成是木头人吧!她如是催眠自己。
自从那晚后,她没有和樊奇再说过半句话,而他则可说是几乎不回来了。说‘几乎’,是因为他回去拿些换洗衣物后就又走了,完全将她当成了隐形人。
她不愿将他的行为视为报复的手段,她宁可将其想成是他对Amanda忠贞的表现。
他没有办法冷静地面对她,她眼神中那抹执意离去的神色,令他心头一悸!他不会让她走的,绝对不会!但是这次没来由得他竟感到一丝的害怕。
是的,他怕她真的会离开。
她和林志文真的没什么吗?他真的很想相信她,但机场那一幕又不断纠缠着他,他真的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清楚——她说要离开,他的心会慌;她哭泣,他看了会心疼。
他真的只是要她而已?
看着眼前优雅用餐中的Amanda,他的心中百味杂陈,他知道她对他的心,只不过自己一直漠视她。他不明白,为何是他?如此漂亮宝贝、天之娇女的她为何纡尊降贵地看上他?
秉伦也曾说过Johnson希望他能娶Amanda。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酸楚、伤悲,如果当初容儿的父亲是像Johnson一样……
做什么?赖樊奇,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放眼未来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他的心底浮起一阵强硬的声调对他自己说道。
“是感冒了吗?”晞容在起床后,又因猛地一阵昏眩袭来而躺回床上。
该不会是心受伤后、身体也跟着虚弱了吧?她自嘲地想道。
她一直躺在床上等昏眩感退却,直到惊觉上班快来不及了,才匆忙起身赶去上班。
仓卒地到达公司,经过这么一折腾,晞容觉得头又隐隐作疼,就连胃好像也整个快翻绞过来了,她举步维艰地来到自己的座位。
天晓得,如果她再多走个几步路,她肯定会将从空无一物的胃里吐出一堆胃酸来。她就这么呆坐着好一会儿,直到那恶心的呕吐感稍退。
“晞容,你怎么了?”类似的关心语气,近来几乎成了美伶的口头禅,她担忧地看着一大早脸色就苍白得吓人的晞容,对自己直厌恶起来,她知道此时晞容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加上晞容偏偏又是那种即使再痛苦,也不会说出来的人,她真气自己竟无法帮忙晞容!
“可能是赶着来上班,早餐又来不及吃,所以胃有点不舒服。”她虚弱地朝美伶一笑。她发觉最近这段日子里,自己的胃口大得吓人!她该不会是因为忧郁过度导致有暴食症吧?
美伶听到这里,连忙将她平时塞牙缝的零嘴全拿出来,—古脑儿地全堆到晞容面前。“吃!”她说道。
“这些?”晞容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零食,“秀,你当你是在喂猪吗?”她淡淡地笑开了,虽然她早餐没吃,胃有点怪怪的,但她并不会觉得很饿。
美伶以威胁的眼光斜睨她。
莫可奈何,晞容只有意思意思地吃了一些。
“这才乖嘛!”美伶眉开眼笑地赞道。
“谢谢美伶妈妈。”晞容难得俏皮地说着,还鞠躬作揖了一番。
时间在众人专心地工作下缓缓流逝,当大伙都沉浸在工作之际,突然办公室的一隅渐渐掀起一阵骚动,且有如涟漪一般逐渐扩散,不久,整个资讯部门中,几乎除了晞容和美伶外,其他人莫不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着。
“怎么了?”美伶无意中抬头却意外地发现到这个情景,并且还感受到一道道异常的注视目光投射向这边。
“什么怎么了?”晞容不解地问道。
美伶敏锐地发现,晞容—动,其他的人立刻埋头做事,中断交谈,甚至连那怪异的注视目光也消失了,看起来,他们似乎在闪避什么……
“没什么。”美伶回答道,心里却想着,才怿哩!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她暗忖。
像在印证她的想法般,美伶从眼角瞥见姚玉芝似乎在对她招手。
向她招手?!有没有搞错?她求证似地朝姚玉芝所在方向望去。真的耶!姚玉芝真的在叫她!她想也不多想地就起身走向姚玉芝。
“做什么?”美伶口气有点不太好。没办法,梁子结深了,久久见面就吵的习惯一旦养成,一时也难以改掉。
稀奇地,姚玉芝对美伶的态度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反倒附耳在她耳边说话。
“什……呜……”美伶瞪大双眼,震惊万分地喊道。
幸亏眺玉芝的动作快,早在她大喊之际便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你想让她知道啊!”姚玉芝小声地责备着,见到美伶点头,姚玉芝才松开手。
“这不会是真的吧?!”因为太过于吃惊,所以美伶只说出这句话。
“真的!”姚玉芝面色带着—丝凝重地点头,“是我们里面的人碰巧经过,听见谢主任在向他们恭喜才知道的。”
“天哪!”美伶气急败坏地唤道,“这该死的赖樊奇真的要和那Amanda结婚!那晞容该怎么办?她哪受得了这个残酷的打击……”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亦难过地微微泛红,望着那仍被蒙在鼓里的晞容,她的鼻头渐渐发酸,一片真心换负心,而且是对同一个人、一连两次!这教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所以大家都不敢让她知道。”姚玉芝说道。
美伶突然转头看着姚玉芝,一副像是第一次见到她、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