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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板,我动了你老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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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也如是大喊。
我本来要走,一听什么“龟头的力量”又调头回来了,沉着脸问道,“跳跳,谁教你这么说的?”
儿子满不在乎,“电视上啊。《忍者神龟》上不是总喊”海龟的力量“吗?那海龟的”头头“力量不是更大吗?所以我就喊”龟头的力量“啊,这是我前天发明的加油专用口号!”
儿子扬着脸得意洋洋,我傻了眼无言以对。
胡跳跳招呼也不跟我打就跑走了。
唉,我真是个失败的父亲。虽然当他刚生出来的时候我也和其他父亲一样充满了喜悦,也曾制定了无数个“牛津男孩胡跳跳天才培养计划”。但我现在却越来越影响不了他了。
到了单位,我开始心虚起来。
走路好像踩着棉花,迈腿好像穿着一步裙,觉得浑身都难受。从庄主任门口过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门关着。往常他来得比我们早,并且一来总把办公室房门开条缝,表示其坚决奉行“政务公开,透明化办公”的最新方针。
到了我们办公室,我打开电脑,调出上周留下的年终总结报告,可木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更让有点让我恐惧的是,单勃也没有来。
上午,我一个人干坐着,什么也干不进去,只在那儿胡思乱想。
一会儿觉得警察局来抓我,一会儿觉得保卫处来轰我走,一会儿又觉得上周末整个是一场梦,就像昨晚的春梦一样,过去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难道,真的是梦?
可对面的单勃到现在还没来,这就太奇怪了。我打了她的手机,竟然关机。
中午,我用单位的微波炉热了热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便当,食不知味地胡乱吞下去。过了今天不出事儿,也许到了明天就没事了吧。他老庄也没有干什么光彩勾当!我打了他是不错,可他要跟我较真,我就把整件事情抖出去!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他是当官儿的,损失比我更大。
哼哼,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看来老庄也权衡了利弊,决定大家心里有数就算了。
“呼——”
我长出一口气,再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工作看来是保住了。万幸万幸,现在这节骨眼上,全家可就指望着我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打他干什么啊?拼死把他拉开不就行了吗?唉,还是年轻啊,太冲动!
我带着节后余生的微笑总结着教训。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打那个报告。在起身倒水的时候,我顺便看了看窗外:69路公交车正晃荡着从楼下的大街上经过。
每次看到这趟车我就想笑,69,六九式。
喝完水,已经五点二十六分了。
我下意识地哼着儿子独创的“龟头的力量”,开始关电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小胡!”是庄主任!!!
“小胡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嗯了一声,立刻魂不守舍地飘了过去。
敲门进屋,庄主任头也没抬,继续紧张地在电脑前工作。
我不敢吭声,也不敢坐下,只好从液晶显示屏的背面偷窥庄主任露出来的那半张肥脸。他脸上没什么伤,我打他的地方是肩膀和肚子。
庄主任表情专注,好像忘了我已经进屋这回事,时而右手摸着下巴皱眉沉思半分钟,时而把三角眼朝屋顶的火警感应器瞪几十秒,然后继续噼里啪啦敲打键盘、格达格达点击鼠标。没想到庄主任业务这么熟!看他全神贯注的架势,我连马屁也不敢轻易拍了,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于是,我就带着崇敬和讨好的神情,微弯着腰,两只手贴裤缝放好,十指微微张开,嘴唇半开半闭,随时准备为庄主任待会儿可能发表的高论提供敬佩、赞服、感叹的话语和由衷的掌声。一般情况,庄主任想出什么自以为聪明的点子后,最喜欢别人这么做。
过了十几分钟,由于过度紧张,我脚尖都站的有点发麻了。正想偷偷把重心在两脚之间倒换一下,歇歇气儿。
“靠他妈!这个龟儿子,真几罢笨蛋!”庄主任把鼠标一摔勃然大怒。我吓的浑身一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火。
庄主任还不解气,对着屏幕大骂,“操你nnd,早让你调主你不调,鸡巴子还敢往底牌里垫那么多分,是他妈猪脑袋啊!”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联网打扑克,看来他心情还不算太坏。操,都怪那个笨蛋,要不然老庄心情会更好啊!nnd,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老庄骂了几句,一伸手,啪地一声直接按了关机键。电脑风扇微弱的噪音也停止了,只剩下庄主任粗重的呼吸。
老庄自己坐了一会儿,突然把椅子一转,笑容可掬地对我说,“老胡来了!”
我慌忙培着笑点头弯腰,“哎,来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坐坐坐!”老庄态度热情,言词恳切。
佩服,人家领导肚量就是大啊!我那么打他,他还能对我笑得这么好。哼哼,不过也是因为我手里有了他的把柄。弄闹了我,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了点儿底。答应一声,我把自己百分之七十五点三二个屁股放在沙发上,往前欠欠身,“庄主任,您找我——”
庄主任挥挥手,拦住我的话头,“我找你呢,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聊聊天,同志之间,偶尔有点小摩擦,谁也不要往心里去,什么也不要再提了,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还是朋友吗!你说好不好啊!”
我这算一颗石头落了地,你nnd,想吓死老子啊。
“好好,我明白。”我忙不迭地点头。
“那就没别的事情了,我还要打个电话!”庄主任说着拿出手机。呵呵,不是又给那个小姐打吧?
我连忙知趣地起身,“庄主任,那我先走了!”
庄主任一边输着号码,一边说,“好好,以后常来玩儿!”
我听了一愣。
庄主任继续说道,“有空就常回来坐坐!有句歌词唱得好吗,”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这就是你的娘家,不管将来你到了那儿,都欢迎你常回来做客!”
这话可不对头!
“庄主任,这是——”
庄主任把头抬了起来,“哦,你还不知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这次局里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精兵简政,遵照组织上”精简、统一、高效“的三大指导原则,大力度地裁减冗余行政人员。不过,这实际上也是个好事情,把在这里闲置的同志,放到外面的广阔天地里,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吗?”
我的脸越来越白了。
“人事科今天上午就已经把你的档案转到市人才交流中心了。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有,到时候查你的工资卡就知道了。为了体现”高效“原则,你的一切离职手续从速、从简。待会儿你把钥匙往我这儿一交,明天就不用来了。当然,来也可以,但是不能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哟!”
操!整个科这七、八年可能就我在真正干活儿,还就把老子给裁掉了。说得跟没事儿人儿似的,装什么大头蒜!蒙谁呢!
抱着一线希望,我绕到桌子后面,拉住庄主任的手,嘴唇哆嗦,脸色发青,几乎想跪下求他,“主任,不能裁我啊!我媳妇也快下岗了,家里就指望着我呢?昨天是我不对,我错了主任!”
庄主任先把脸色一沉,“哎,不是说不提昨天的事儿了吗?怎么又提了!这跟那些都没关系!”然后他脸色一转,又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这都是局里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改革吗!不能没有代价啊!这个事情改该办的手续已经都办完了,不可能再变了。”
我彻底绝望了,抓住老庄的胳膊,血红着一双眼,“别逼我,你昨晚干得好事儿还想保密吗?”
庄主任义语重心长、正词严地说,“同志!不要冲动!现在我大喊一声,保卫处的刘科长立马就能带人赶过来。他们就在走廊那头呢。至于昨晚上,我只知道,是你喝醉了酒,要在我的办公室里调戏单勃,幸亏我及时赶回,这才把她救下来了。可是,我却遭到了你的殴打!上午经医院鉴定,我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要是告你的话,不说调戏的事情也够判你几个月的。可是呢,我这个人~,对同志~,一向是温暖地,宽容地!所以,我不仅自己不告你,还给单勃做工作,让她也不要告!真要闹出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哦。你看,正好赶上局里作出了这个决定,对大家都是个好事情。省得你将来见了单勃不好意思。”
我不再说话,立刻拨单勃的手机,依然关机。
“喔,单勃已经被派出去进修去了。你不用给她打电话了。你的歉意我代你转达。”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可真够毒的,用天大的一块遮羞布挡着,死命咬我了一口,还把各种反击的路子都堵死了,连单勃也给支出去了。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吓唬那个小妮子的呢。
这回完了!
全完了!
完了!!
我站在那儿,还机械地握着庄主任的胳膊,脑袋里像是养了四万只蜜蜂,轰鸣不已。
庄主任把我的手轻轻拿掉,“没事儿了,就再见吧!”
我恨不能活活咬死这个死胖子。
可我又知道,自己那么做了只会更惨,更丢人。
我万念俱灰。
我无计可施。
我半死不活地到自己办公室拿了我的那套东西,又木呆呆地转回来把钥匙取下来,轻轻地放在庄主任的桌子上。我的钥匙扣很特别,取钥匙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食指的指甲都扣破了才把那片钥匙取下来。血流的不太多,我也没有感觉到疼。
然后,我又从钱包里拿出“出入电子卡”小心地摆在钥匙旁边,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庄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走过去。
我一步一步地往外挪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恶毒地一笑,回身大步走到庄主任的面前。他吓了一跳,“你,你可要冷静啊!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冷笑一声,“老庄,没别的,我就是想给你提供一点细节!”
“什么?”
“听说,那个会三国英语的硕士鸡,最近被查出来得了爱滋!”庄主任喜欢打湿炮,不喜欢穿着袜子洗脚,这是他深入生活的一贯作法。
庄主任面不改色,怪笑了着盯住我的眼睛,“老胡,既然这样,我也给你提供点细节?”
他也有细节?
庄主任凑过来,嘴里冒着一股刚刚生吃过死老鼠般温热、腐朽的气息,在我耳边说,“单勃的两个咪咪不光是大,弹性更没的说。她左边的咪咪上还有一颗蓝色美人痣。你小子整天想,可没见过吧!知道那天小单为啥不反抗吗?我以前早就和她高兴过了!她只是不习惯有你在场而已,所以才求救的!单勃不是sb,你才是个大sb!走吧你!”
我被彻底击溃了。
单勃,庄主任,我^^^^%^%^&&&*(*(*(((&*(&*^*(#@@&*()(&&^^你们的奶奶!!!
魂游一般离开单位,我不知道该往那儿去。
以前在那座大楼里熬时间的时候,总是对它的迂腐、沉闷、拖沓厌烦无比,恨不得辞职下海。可今天骤然被踢出去,却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骨头,整个身体都空了,连自行车都骑不成了,只有扶着它无力地往前走。
有一种烧心的饥饿感撕扯着我的胃,我的肺,我身体里每一个脏器。
走过一个卖烧饼的小摊时,我停住了,要了四个烧饼,拼命的往嘴里塞,伸着脖子往下咽,噎的两眼冒泪花,一边吃一边不争气地涕泪具下。可是,我还是觉得饿,觉得痛。真像《肖绅克的救赎》里说的,那个东西,刚开始你惧怕它、恨它、厌恶它,可最后,你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
吃完烧饼,我坐下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好了点。
还要去接儿子呢,别让他等急了。
赶到学校门口,儿子满脸油汗、污渍,气哼哼站在那儿,不耐烦地东张西望。我看到他好像有了些力气。我还有儿子呢,我得加油才行!老子也是创造型人才,老子明天就去找工作。
在回家的路上,儿子一句话也没问我。我找话问他,“儿子,球踢的怎么样啊!”
儿子一声不啃。
问到第三遍,他才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你也不懂!”然后,小声自己嘟囔着说,“跟废物一样。”
我火了,“这是什么话?”
“我们好几个队友都是爸爸开车来接的,差的也是骑摩托、骑电动自行车,就你骑个破腿动自行车不说吧,还来的这么晚!”
我无话可说了。
到底是小孩子,一会儿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哎,爸,寒假学校要组织冬令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参加了,我也要去。学校说要交四百二,你下个月发工资就给我交了吧!”
我嗯了一声,泪流满面。
我现在也明白杰克伦敦笔下那个老拳击手为什么哭了。
回到家,洗手、洗脸,吃饭。
洪歌今天晚饭做的特别丰盛。我皱了皱眉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吃饭了,三个人,炒上一大盘菜足够了。不用弄什么三个盘子四个碗儿的。但我知道,洪歌刚刚下岗,不能刺激她,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唉,等回头慢慢说吧。
吃完饭,洪歌又抢着去洗碗。我一愣,今天她还有心情?
她收拾完,打发儿子下去溜狗,自己也到卧室了。还好,她没有喷香水。看来是觉得自己下岗了,得多干点活儿了。其实没那个必要,就算我不下岗也不会怎么苛求她的,她自己心里已经够难受了。
我正盘算怎么安慰她,她呼哧一下把自己像剥葱一样弄得精光,跳过来搂住我,“老胡,再试试”直升飞机“!”
天哪,看来她受刺激过大,疯了!
我连忙拍打她的脸庞,“醒醒,醒醒!你没事儿吧!”然后,绕着屋角喊她的名字,“回来吧,洪歌,洪歌,回来吧!”
洪歌哈哈大笑,“呵呵呵呵,你以为我疯了!要疯也是乐疯的。你知道吗?我升了!我从窗口上下来是不错,可没有下岗!反而被调到接待处了!那儿的工资比我现在多一倍!!嘿嘿,你老说我没特长,谁知道我的特长最值钱啊!”
我上下打量她,除了那两个因哺乳被拉长的RT看起来特别长以外,确实不觉得她还有什么其它特别的长处。
洪歌气愤地看着我,“你就猜不出来我的特长?”就洪歌这拖把身段,搞色情接待也不合格呀?
洪歌一拍我脑袋,“别想歪了啊!我们可是专门接待上级领导和兄弟单位的!花花事儿绝对不让我们做!”我一转眼珠她就知道我想啥。
“告诉你吧,原因有两点。第一,因为我是女的。”
我点点头,“这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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