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情人-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若冬一愣,一个抬头迎视上一双黑亮的眼眸。
一个身着米白色西装,个头高挑的俊美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这杯我刚才才盛好,还没喝过,先给你吧。”他扬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客气地对她说着。
“不用客气了。”她回以一个微笑,婉拒了对方的好意,“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关系。”男人硬是将酒杯递到杜若冬的面前,要她接过,“这杯算是我为你这位美丽的女士服务。”
被对方这么一称赞,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再加上对方的一番好意,她也只有伸手接过酒。
“谢谢。”她道了声谢。
“不必客气。”男人大方地一笑,“我叫薛明伟,你呢?”
杜若冬迟疑了两秒,“杜若冬。”
“杜若冬?”薜明伟想了一下,“之前杜氏企业杜达声的千金是吗?”
“嗯。”她轻颔了首,没多表示什么。
“我刚看你和‘谦翔’的姜先生走在一起,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转了一下话题,薜明伟好奇地问。
“是、是啊。”她不自然地一笑。
她没有表明自己和姜竞谦的关系,毕竟知道他们结婚之事的人,是少之又少,既然姜竞谦一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意思,她也只好配合他,不主动向外宣扬自己已经和他结婚的事实。
只是这样子的感受,很令人不舒服。
“男女朋友?”薛明伟又问了一句。
杜若冬扯扯嘴角,这个问题令她难以作答。
“若冬。”就在这时,姜竞谦适时地出现,算是替她解了围。
她在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姜先生是吧?”薛明伟露出一个客气的招呼笑容。
姜竞谦瞥了薛明伟一眼,没有搭理他,只是低头对杜若冬丢了句话,“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嗯。”杜若冬应了一声,对薛明伟一笑,随即跟着姜竞谦离去。
“以后少和陌生人谈话。”一走到拍卖会场,找了两张空位坐下后,姜竞谦立即对杜若冬下命令。
“是他自己主动过来找我说话的。”杜若冬知道他指的是刚才那个薛明伟,于是立即出声为自己辩解澄清。
“不管是不是他主动找你说话,你都不能搭理。”
杜若冬秀眉轻轻一蹙,“为什么?”她注视着姜竞谦的淡漠侧脸,“我不是三岁小孩,我懂得分辨好坏。”
“很多事情无关于年纪问题,就可以很清楚分辨出好坏的。”
“什么意思?”姜竞谦的话,令杜若冬一愣,内心闪过一丝异样的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直觉的反应,让她感觉他似乎有事隐瞒。
“没事。”姜竞谦很快地否认她的猜测。
“你——”
正待杜若冬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拍卖会的台上走上了两名人员,其中一名拿了麦克风,开始滔滔不绝发言,打开拍卖会的序幕。
姜竞谦不再理会杜若冬,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拍卖会上。见他如此,杜若冬只有闭上口,没有再出声。
*2
*2
*2
拍卖会一直持续了近两小时,这两个小时中,杜若冬看尽许多商业大佬摆阔。每个人都出击把竞价价码拔高,最后成交的价格,几乎都快要是底价的倍数。好似这么做,就能提高他们的地位,该大家认为他们财力雄厚,很有爱心。
杜若冬坐在位子上,愈来愈感觉枯燥无聊。再转眼看看坐在身边的姜竞谦,她更觉得疑惑,因为拍卖了这么多的物品,他却从来没有出声竞价过。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出席这场宴会?
“现在拍卖今天最后一样物件。”在这时,主持人扯着嗓子,用麦克风说着,“这是由‘德扬’林董事长所提供的,是一件由完整漂亮的玛瑙石所雕刻的作品。”
杜若冬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转向拍卖台,正好落在才由人员推至台上的雕刻品。顿时她的双眼一睁,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天!那个雕刻品……不是她Daddy生前珍贵的一件收藏品吗?记得两年前,因为Daddy一位好友林世伯不断请求,后来Daddy就割爱相赠。而刚才主持人说,提供的人是德扬的林董事长,不就是林世伯吗?那件雕刻品,不就是Daddy……
“这件雕刻品的价值不菲,全世界只有几件,是由上等的玛瑙石雕刻一体成形,没有任何的瑕疵,色泽光亮漂亮……”主持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现在,我们开始叫价。底价从八十八万开始。”
主持人的话一落,便有好多位摆阔大佬们相互竞价了。
一阵阵难过的情绪,在杜若冬的心里漾开来。
台上那个雕刻品是Daddy的珍物之一,如今却落得拍卖的下场,再度准备落到另一个人手上。要不是她没能力,她想尽办法,都要把这样东西买回来,不管花多少钱!只是,她现在连最底价都拿不出来了,更何况还要和别人竞价?
“好,现在已经叫到一百五十万了,还有没有人要再叫价?”主持人问了一声,停顿了半分钟后,又开口说着,“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两次……”
“两百万。”这时,有人又叫价了。
“好。”主持人应了一声,“两百万一次……两百万……”
“两百一十万。”又有人叫价了。
“两百二十万。”
“五百万。”这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五百万,立即引起会场的哗然,许多人纷纷转头寻找着这叫价之人。
杜若冬自然也是被吓到了,只不过她不是被这叫价的价码吓到,而是这叫价之人正是今晚始终没开过口的姜竞谦。
“好。”主持人这时露着笑脸,继续他的主持工作,“现在有人拉高到五百万的叫价,那还有没有人要再叫得更高?”
半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再出声叫价。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主持人手中的木槌“碰!”的大力一敲,“成交!”
*2
*2
*2
一直到上了车,杜若冬始终是半低着头,没有说半句话,沉凝的脸色显示出她的心事重重。
在姜竞谦发动车子,平稳驶进道路上后,她终于开了口。
“你今天会来参加这个宴会,只有一个目的,”杜若冬转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就是为了买下那个玛瑙雕刻品?”
他扬扬嘴角,“你终于肯说话,要问我问题了?”停顿一下,双手将方向盘转了两圈,让车子右转继续行驶,“没错。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出席这场慈善晚会的。”
“什么原因?为了什么原因,你非要买下这样东西?”杜若冬很想知道答案。
姜竞谦用眼角瞄了她一眼,“我有必要一定要告诉你吗?”
她轻轻吸了口气,以很严肃的口吻回答,“我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你很爱问我为什么。”姜竞谦冷然一笑。
“你也很爱以不为什么、不想回答这类的话语拒答。”杜若冬依样画葫芦地反击回去。
他忍不住笑开了嘴,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又恢复你的精神了。”
杜若冬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姜竞谦这话的意思。
“这几天你一直没什么精神,老闷闷不乐的。”能感觉她的不解,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她立即明白,同时也感受到了些什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们是夫妻,我理当是要关心你一下的,免得被人说我这个丈夫是做假的。”轻松的口吻,姜竞谦淡淡地作了回答。
“除了奇岳之外,没人知道我们已成夫妻的事实。”杜若冬不疾不徐地反驳着,“又有谁会说你这做丈夫的不是?”
他的笑意加大,“你真的是恢复正常了。”
她撇撇嘴,用微愠的语气说:“我一向都很正常!”说着还横睨他一眼。
姜竞谦笑出声,正待他要再说些什么之时,一个异状让他倏地沉下了脸色,神情开始有了紧张。
“怎么了?”杜若冬发现他变了脸色,紧张地一问。
“煞车不灵了。”他很坦白地对她说出实情。
“煞车不灵?!”她低呼一声,神情也变了,“怎么会这样子?”
姜竞谦没有回答,此时满脑子浮现的全是那两封威胁信。
“现在怎么办?”杜若冬又问了一句,脑子里也开始转动起如何解决这问题的办法。
“别慌。”他镇定冷沉地说着,一双犀利的眼,直盯着前方一百公尺之远的十字路口。
“路口已经红灯了。”她可急坏了,“会撞上前面已经停下来的车子的。”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姜竞谦沉吟了一秒,立即下了个决定,“安全带系上!”
“喔。”杜若冬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地立即系好安全带。
一待她系上安全带,姜竞谦方向盘一个打偏,让车子冲上安全岛,想藉此停住车子。无奈车子的车速已近八十,冲上安全岛后,他使劲拉起手煞车杆却也没有用,车子冲过安全岛到对面车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部货车从十字路口右转,往他的车子直冲而来。
杜若冬忍不住惊叫出声,而姜竞谦本能反应,扑身过去抱住她保护着她。
“轰!”的一声,两车相撞,引起了巨大的声响,顿时之间天旋地转……
胡娟娟邪肆情人第07节
第07节
待俞奇岳得到通知,赶至医院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在询问之下,他立即奔至手术室。只见手术室前,站了两名警察。
镇定了一下情绪,他走向警察,“警察先生,我接到你们的通知,说我的上司出了车祸——”
“你是姜竞谦的朋友?”其中一名警察打断俞奇岳的话问着。
“是的。”
“他的家人呢?”
俞奇岳迟疑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他只有一个弟弟,不过是个智力有障碍的人,所以——”
“这样子。”警察看了一下手中的本子,“那有个叫杜若冬的女人,是不是姜竞谦的妻子?”
“是的。他们结婚没多久。”俞奇岳转眼看了一下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警察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我朋友和他老婆是出了什么事?”他只接到一通姜竞谦车祸送医的电话,就匆匆赶来,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竞谦开车超速,冲撞上安全岛到对面车道,和一部货车相撞。”警察简略地回答了他的疑问。
“怎么会这样?”俞奇岳吃了一大惊,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实。
“我们起初怀疑姜竞谦是酒后驾车,但是在他送来医院的时候,我们测过他的酒精浓度。”警察继续说了下去,“而姜竞谦并没有喝酒。”
“那——”
就在俞奇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来。他看了俞奇岳一眼,又看了看两名警察。
“医生,姜竞谦的状况现在如何了?”警察抢先发问。
医生皱皱眉,随即轻吁了口气,“他的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了。不过,他的后脑和背脊都受到强烈的撞击,可能情况不是太乐观。”
“什么意思?”俞奇岳急急地追问,“难道他的生命会有危险吗?”
医生摇摇头,“不会。”停顿一下,才缓缓解释着,“我们早先有帮他照过几张X光片,他的后脑里有淤血,要是这淤血再扩大,会压住他的视神经,影响他的视觉,还有他的下半身因为脊神经受到压损,也影响了他的行走能力,必须要长期复健,才能够复原。”
“什么?!”俞奇岳整个人震惊得说不话来。
噢!老天!怎么会这样?竞谦的眼睛和双腿……
“因为病人送来的时候,有大量出血的情形,身体多处撕裂伤,身体状况比较虚弱,所以我们并不敢冒险再为病人开脑,取出他脑部淤血,待他一切完全稳定之后,由他本人或亲属同意,再动刀不迟。”医生又多加了另一个说明解释。
俞奇岳无话可说了,对他来说,这突然的巨变,令他根本几乎无法相信。
待在原地,俞奇岳整个人呆呆的,一时之间,他根本不想也不愿接受这些事实。
*2
*2
*2
吃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就是一片的白。
杜若冬眨了眨眼,适应了周遭的光线,脑子的运转也开始缓缓动了。
她记得自己和竞谦开着车子要回家,结果路上车子的煞车似乎失灵,车子冲过安全岛,到了对面的车道,然后起了很大的撞击碰撞声,她便失去了意识……
难道,现在自己是在医院里吗?
撑起身子坐起,一阵酸痛的感觉散遍全身,她低抽口大气,眉头也紧皱成一线。
待好一会儿,酸痛感缓缓退去,杜若冬才让全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你醒了?”就在这时,一个低缓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杜若冬抬头望去,俞奇岳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奇岳。”她轻唤了一声,还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样?”俞奇岳边问边走至床边,“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杜若冬轻摇了一下头,“还好,只是全身都很疼痛。”
“这是一定的。”俞奇岳笑了笑,“受到那么大的撞击,你全身只有擦撞伤,已经算是太幸了。”
一听到他说这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回来了,“对了,竞谦呢?他还好吧?”她紧张地问着。
“他……”俞奇岳迟疑了,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你快说啊。”见他吞吐起来,杜若冬更加慌张了,“竞谦他有没有事?”
“若冬,你先冷静下来。”他试图想安抚下她慌忙的情绪,“你这个样子,我无法告诉你。”
“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睁大,直直盯着他,“难道竞谦他……”他的反应,令她内心起了极端的不安。
俞奇岳摇着头,“竞谦没事了,只不过——”说着,脸色沉重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
他沉重地叹了口长气,“他的脑部和脊椎都受到了重击,可能、可能有一阵子他的眼睛和行走都会有问题。”
“眼睛和行走都有问题?!”杜若冬倒抽了一大口气,“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眼睛会……”老天!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
“他的眼睛会失明,腿也无法行走。”俞奇岳沉痛地宣布答案。
杜若冬一个字也吭不出来了,她的脑子是一片的空白,莫名的刺痛狠狠划过她的心坎,呼吸渐感困难。
“竞谦现在还在昏睡之中。”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在打算要怎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