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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屠城之恋-第30部分

小说: 屠城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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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就报警,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管弦如同诸葛亮增灶退兵一样增加一个鞋印退一步,直到退到水果摊旁,站住了。他直愣愣的眼光盯着理发店,忽然发现二楼的窗台上人头攒动,窗帘微微地颤动。“有情况。”他掏出手机准备发短信,但欧阳游龙庾庆瘦已入虎穴了,他跺着脚说,“大事不妙。”
他们两个人进了理发店,扫了一眼墙上张贴的明星性感玉照,瞟了一眼镜中如贼般的身影。正准备顺着楼梯拾级而上,一种迅速转动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镜子原来是扇斜门,显然是预谋已久的屠杀计划。四扇斜门从两面的墙壁打开,钻出手持黑色手枪的四五个戴面具的匪徒,两只眼睛从中发出无情的歹光。手枪指着他们慢慢逼近,一个狠毒的声音说:“欧阳游龙,最好放聪明点,把手举起来。”
正当欧阳游龙无法投手机的时候,敌人给了一个机会。他趁举手的当儿把手机猛地投向门外,并面带慈善,说:“各位兄弟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杜蘅手下的一群蠢猪朝门外看了一眼,说:“小子你放心吧,老子不要你的手机,丢不丢都一样。”
他们收查了一遍身,然后用手枪往楼梯上指了指,意思是说上楼去吧,意思意思别客气,青楼美女多。后有敌兵握枪把守,前有敌首持刀复仇,他们俩如同瓮中之蟹,无处逃生。庾庆瘦举着颤颤发抖的手摔了一跤,膝盖痛痒,好像流血了。欧阳游龙扶起庾庆瘦决定意思意思,给对方一个面子。
二楼的匪窝,更冷;二楼的地板,更脏;二楼的男人,更淫。
杜蘅一身魔鬼的装扮背对着门,嘴角吐出的烟直冲屋顶,但不能直冲云霄。他两边站着西装笔挺的打手,戴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墨镜,人面兽心。何其友血肉模糊的脸鞭痕重叠。他被两个人架着无力反抗,睁开那双流过血丝的眼睛,张开血液流过的嘴,说:“欧阳游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不是孬种,是条汉子,我永远都会佩服你的。”
欧阳游龙看了一下周围,缺少何其友精神的支柱,便问:“杜蘅,我朋友呢?”
杜蘅转了半周椅子,举起九个手指头,冷冷的眼光像闪电,恨不能把对方霹雳成碎片。他狠狠地拍着桌子说:“你的朋友是在我这儿,想见她,可以——”
人心险恶。杜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编织一个笊篱,终于套住了欧阳游龙的思想和身影,怎么一句话说放人就放人,天下没有这么容易的事。黑道中人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歪脑筋邪思想横出不穷,拴住四肢把人投入黄浦江,错一件事等于少一条人命,悲天悯人的思想交给国际红十字会吧!
欧阳游龙救人心切,便问:“雪狼,我已经来了,你想怎么样?只要你把我朋友放了,任你千刀万剐。”
杜蘅抽了一口烟,摆摆手说:“不不不,我没你那么残忍,我只要你回到我这个身体上,怎么样?”
欧阳游龙不能自残体格,他在磨蹭时间,警察的笛声很快就会传来。
杜蘅为了给对方施加压力,拍了拍手,于是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声:“你这个畜牲放开我……”
何其友听出了鬼名堂,蚩尤好像在剥耿子西的衣服,又好像在进行兽行为。何其友大声骂道:“蚩尤,你这个炎黄的败类……”
杜蘅冷笑道:“怎么样,这声音很动听吧,把人带上来!”
蚩尤拖着耿子西从一所小门走进来。耿子西完好如初,毫发未动,只是脸色苍白精神憔悴。她无力站在地板上,如同一块棉花。
杜蘅的眼光摸了一下柔软的棉花,感觉很廉价,因为耿子西毕竟不是高雅苗条的马失停。
杜蘅身残志坚,领着一群钟馗横冲直闯贾南风酒吧,拍桌子摔凳子大叫马失停小姐的芳名。
马失停小姐一副笑脸迎将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另眼相看杜蘅也不行。她没想到当年手指头喂醉的家伙已成今天这个模样。不管什么人来找她,只要裤腰带上缠着金子便是客。顺从杜蘅的一切要求,将其带入闺室,本想重复手指滴酒的伎俩,杜蘅摸着她的裤腰带死皮烂脸不愿意。他把一捆一捆美金丢在床上重新要求,马失停第一时间想的是脚尖滴酒,问杜蘅是不是?杜蘅说不是不是,我要舌尖滴酒。马失停苦笑,说杜先生,喝进嘴里的酒不可能吐出来,要吐也只能吐口水,你要不要?
床上的美金闪着罪恶的光芒,肯尼迪的嘴唇一个动作在淫笑,好像玛丽莲梦露的玉体悠然走来。
马失停扫了一眼美金荒唐的笑容,只好酒水和口水一起流进杜蘅的嘴里。一斤酒过后,杜蘅嫌少,马失停又喂了二斤,杜蘅还嫌少,马失停骂道:“你他妈想喝尿是不是……”
耿子西臃肿的身材令杜蘅嗤笑,想到马失停的那句话不禁失笑。他哈哈两声空白的笑后,指着蚩尤说:“把她吊起来,这么粗大的身材吊起来肯定很可爱。”
军令如山。蚩尤拴住耿子西的双手,将绳子套在屋梁上,打着秋千往下拉,没用。杜蘅再一次失笑,忙令身边的两位小墨镜帮忙,三位大汉一起荡秋千一秒钟终于把耿子西吊在了屋梁上。
耿子西半空中挣扎,蹬掉了一只绣花鞋,脚趾头从浅红色的袜子里冒出来,如同三月日本的富士山,开满一岛春色。这春色吸引蚩尤愣大的眼球。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其友愤怒的火焰如死火山一样忍耐了一光年终于爆发了。他满脸血污,体力匮乏,被两个小喽罗架着,但他一咬牙使出全身的招数挣脱出去,疯狗一样直扑杜蘅无耻的肉体,口不住地大骂:“你这个无耻的畜牲照照镜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生的,老子今天要——”
何其友雄壮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挥过去,一把刀子已经穿透胸膛。血液在冬天的下午冒着烟喷了出来,汩汩有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前后奔涌。他瞪着鱼眼足有一分钟,缓缓低下头去,仿佛看见沾满鲜血的刀柄,突然趴在了地上。
欧阳游龙庾庆瘦不管身前身后多少把黑枪指着他们,箭一般扑过去,抱起将死的何其友大骂:“好兄弟要坚强,你他妈不能死听见了吗?”
耿子西吊在半空中蹬腿,使出看家本领,脚趾头直踢蚩尤的鼻孔,泪流满面地哭丧:“我的何其友啊你别死,你他娘的真的何其有了吗?”
死人也死不安宁,这么多人骂。
街上的警笛声传来。杜蘅惊呆了,找不到拐杖跑到窗前去逃生;蚩尤丢下抢,跑下楼投降;戴面具戴墨镜玩家家的小流氓瞬间还了庐山真面目。然而,民警训练有素的身影出现在二楼……
案件下来,杜蘅无期徒刑;蚩尤蹲了三天被他爹一把钞票一手遮天过去了;几个小零件被共和国法律的国锤一击,毫无用处了。
耿子西披麻戴孝,苦,痛哭不绝,哭过之后谁还认识谁?
欧阳游龙木然站立在冰天雪地上,一声叹息惊起了一群觅不着食的麻雀,遥远的哀笳声里,音色低沉。
庾庆瘦慢慢走过来,望一眼寒鸦远逝的身影,心里头只有伤感。
欧阳游龙静静地说:“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走的啊,人生太短了!”
庾庆瘦接过话说:“谁都想多活一岁,可是啊,老天爷给的寿命都是平等的,就看你自己怎样经营了。”
第十三章 香烟,香水(上)
    四十
男人离不开毒品就像女人离不开化妆品一样,各有各的中毒陷阱。男人对自己自信,毒品是一种需要;女人对自己不自信,但对高档化妆品自信。这是人类的通病,现代文明人统治自己的现代工具。
何其友这个有勇无谋的吕布,天空中的一颗小行星陨落了,然而天空仍然有很多其他的星辰闪烁。他的离去,使耿子西失去了一位身强力建的纵欲伙伴,她可以形式一下表示哀悼,然后继续睡哥宿弟,生活不失乐趣;他的离去,使欧阳游龙失去了一位刎颈之交,他深更半夜淋着白雪独站楼台,回想一次曾经的岁月,感觉那么遥远,忽而又那么亲近,临死之前一句话都没说,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血泊中看见穿透自己的刀柄中谢幕了。
些许雪晴之后,穿上皮质风衣,套上乳白围巾,厚底靴踏着白茫茫的世界,风吹乱头发,站在河岸边,凝望远方。晓钟敲破冷冻的寒风,瑟瑟发抖。瑟瑟发抖迎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远离地平线的红日安然升起。校园的楼房开始明亮,匆匆走进教室,没心思读书,又回来。宿舍空无一人,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如同空荡荡的石洞寒鸟哀鸣,一声一声撕破静空。而此时,他开始沉闷,伸手摸出烟盒,愁絮早已抽光了。郁闷,这个难熬的午间,难道仅此而已回味空洞?
他跑下楼,去朋克街,买包烟,喝杯酒,一个男人最苦恼的消遣大抵只有这两种毒品吧!当年为了什么跑到遥远的鸟城堕落?他说不清楚,好像专为别他而来的。柳未若一把香泪撒手人寰,何其友一捧血直扑后尘。这一连续的命陨都随他那枝香烟直升天国。伫立朋克街,仿佛走着朋克路,一种人生的经历?谁说不呢,你不是站在此地仰望长空空悲叹吗?
“欧阳游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惊醒了呆若木鸡的他。转眼望去,一个面目清秀,披肩长发的英俊少年管弦朝他走来。
管弦崇尚流行,一身高档服装贴在肉上,牛毛色皮鞋沾满春泥。他笑起来像个漂亮姑娘,声音像洪钟,清脆有力,听起来魅力牵魂。然而对于欧阳游龙这个男生听起来比较亲切,感觉是个兄弟。
管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欧阳游龙心事重重地说,“那次还得谢谢你帮忙,要不然——”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今天说话怎么这样寒酸,到底有没有事,别骗我?”管弦的长发勒死他的半截话说。
“走,贾南风酒吧喝杯酒去!”欧阳游龙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找到一把开启神秘大门的金钥匙,他拉着管弦的胳膊答非所问。
对于管弦这个良民,烟酒色赌一概不问,唯一的爱好就是臭美,一星期两三次到美发厅美发。他那头长发如同雄狮的毛,色彩斑斓,威风凛凛,令许多男生羡慕女生厌恶。然而男生面前得到的虚荣心走到女生心里就变成了面前恭维背后围攻。他不知,仍然披肩散发娘们似的到处招摇,神乎其神。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欧阳游龙,他甩了甩那头长发,自以为感觉良好,帅乎其帅。本想欧阳游龙会夸他几句,不想欧阳游龙对毛发的长短不以为然,只对他说:“朋友,你什么时候理发?”
这次,欧阳游龙像揭他的伤疤,转往他伤口上撒盐。他不胜酒力,滴酒便可面红耳赤,微感皮肤瘙痒,如同千百只蚂蚁在他身上游街示威,高举罢酒的鲜明旗帜。迫于民众的压力,他推迟道:“君不善酒力,有一小麻烦亟待解决,先走一步。”
可以省略掉的小角色管弦消失在朋克街,他走去的身影如同他的长发在他甩动的发影中朦胧。
欧阳游龙陷入烦恼的孤单之中,一个酒肉朋友都没有,一个人寒风中孤立,像在经历一个灭度涅磐。他不喜欢喝闷酒,尤其是一个人。街上的情侣中,女孩子都向意中人撒娇使性,突感没有柳简儿的日子实在难过,他自言自语道:“把你拥在怀中,你还傻笑,把我拥在怀中,你没这个肩膀。看来,我是没人爱的丑小鸭。”
在一家小商店买包烟,匆匆走回宿舍,宿舍依然空洞百无聊赖,甚至糟糕透了。打开笔记本电脑,再打开仅有的一封邮件,欧阳游龙从头至尾欣赏了一遍,琢磨了一遍,那句“这辈子,谁都休想离开谁”让他瞳孔放大,好像柳简儿屏幕上顾盼思吟,歪着头含羞带花地念他。他把脸凑过去,深情且委婉的字迹像柳简儿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眼光。他像受伤的羔羊,欣然接受抚摸,默默地说:“简儿,是我让你失望了。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你来雕琢我,这比麒麟守护家门还高贵,天天摇摆你的胸前,让你富贵一生。”
“骗子。”柳简儿从他缥缈不定的幻觉中闪去,隐去了轻姿曼妙的身影,空留他一个人对影独醉。或许,柳简儿比他更相思。
他开始抽烟,以解除烦躁苦闷的心情,然而喝酒不解愁,抽烟不除闷,仿佛天暗了,海明威自杀了,荒诞的世界再次夜黑。
何其友死后,他在池府工程学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同二战首魁希特勒一样臭名昭著。学校亏大了,发出严厉的通牒,对欧阳游龙进行为期一年的共产主义教育和考察,如果再次乱奸犯科,必将严惩不贷。
薛荔对他恨之入骨,班级出现这样败坏名声的学生,不仅丢班级的形象还给薛荔不美的容颜又多添了一层黑。薛荔的流行服饰裹住从男人身上卸下的肋骨,顺手整了一下衣领说:“这样败坏荣誉的学生坚决不能要!”
烟抽了一枝又一枝,全世界的烟卷从他嘴里慢慢落去,今天的减少预示明天批量生产的扩大。愁絮是抽不完的,毒品也是吸不够的。他油黄的手指闪着被毒过的光彩,他游弋一眼手指说:“妈的,没劲,不如抽白粉!”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眼看就要到年关。
欧阳游龙终于熬不住了,自考纯属浪费生命,又没前途,更何况国家半默认半低头。说白了不如卷铺盖回家,他决定了,是非之地岂是英雄长居之所,长短身躯岂能浅池所容。在别人废寝忘食准备考试的时候,他搭上回家的列车。
也许,他的选择是明智的!
第十三章 香烟,香水(中)
    四十一
欧阳游龙像凯旋而归的战士,冒着严寒,带着一身疲倦钻进屋。摸摸熟悉的门窗,嗅嗅陌生空气,家,越来越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他把背包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如负释重。他母亲还没有回来,一夜长途跋涉使他眼角血丝纵横。他走进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抱起抱了二十年的布娃娃呼噜睡起来,他做梦,梦见一群猪在他的周围跳猪舞唱猪歌。他不懂猪的世界,挥起手左右驱逐,而猪也不懂人的世界,猪兵猪卒一起哼哼围攻,开始了一场历史上罕见的血雨腥风的人猪大战。显然,寡不敌众,人战败而逃,他呓语:“死猪,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变成猪八戒做你们的神!”
云雀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破产了,也就是说黎迦雄心壮志的理想破灭了。也许这是一种命运的终结,另一种命运的开始。从那时起,他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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