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女格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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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容可在当铺边的小吃摊安顿好,洛君兴冲冲回当铺去,准备大显身手。
“那首诗很差吧!”劈头第一句话就让朝俸说不出话来,洛君仍是笑意盈盈。
“咳咳……确实是,我肯给九十五两已经是最多的,不信你去问问其他当铺愿不愿意出这个价。”
“……这字你觉得如何?”他又问,笑容快意的让人发寒。
“哼哼!秀而不挺、运笔无力、缺乏灵气……总之没一样好,怎么?你想辩解啥?”不可一世地用鼻孔瞪向洛君,他干朝俸好歹三十年,想从他手上多要一分钱都不可能!
“你知道这是谁的字吗?”洛君不怀好意的问,满心期待朝俸的回答。
“管他是谁的字!总之差!我一毛钱也不会退让,你死心吧!回去哄哄你那妻子,别在这儿吵吵嚷嚷。”厌烦地挥挥手,朝俸从一开始就看这对“小夫妻”不顺眼,大白天的就不顾众人眼光眉来眼去的,成何体统!
“这可是当今圣上的御笔亲书。”洛君公布答案,知道朝俸一定不会相信。
“哈哈哈!如果这字真是皇上写的,那这就是天皇老子写的啦!”狂笑三声,朝俸大笔一挥写下一个“笨”字,嘲弄地摊开在洛君眼前。
笑死人了!这种蠢字还想骗他是皇上写的?就算他这辈子没见过皇上的字,也不可能被骗!也不瞧瞧那还作姑娘打扮的小妇人,一身衣裳没比乞丐好多少,比他家里的抹布还糟糕,这种身份手边能有啥好货?这柄扇子说不准还是偷来的,他已经很好心要帮他们销赃了,还这么不知好歹想谁骗他?真不要脸!
洛君也不在意,反正一切正如他所料……且老实说来,朝俸的批评也没有错,只可惜他惹错人了,这字不巧真是乾隆皇御笔亲书,若有心想证明也不是难事……不过机会难得,还是多玩一会儿好了!
“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但……你可知我是谁?”黑眸闪了闪,洛君脸上的微笑灿烂得有些诡异。
“你是谁?不会刚好是个落第举人吧!哈哈哈……”朝俸自以为机敏的哈哈大笑,嘲弄之情溢于言语间。
“不不不,这回老哥你猜错了,我是宗人府的宗令洛君贝勒。”伸出一根长指在朝俸面前摇了摇,他很慎重地介绍自己。
“啊哈哈……贝勒爷?你说你是个贝勒爷?那我不就是亲王了吗?哈哈……”朝俸笑得更大声,只差没跌在地上翻滚。
摇摇头,洛君从腰带内层掏出一个印信,随手一揪朝俸衣领拉他过来看,差点没勒死人。
“喏,这是我的印信,看见了吗?”这可是最有利的证据之一!有点眼光的人都该看得出来是真货——不过基本上洛君是很怀疑这小地方的朝俸的眼光。
随意瞄了下,朝俸嗤哼声。“笑死人了,这种印章我家里一抓有一大把,去去去!拿了银子滚蛋!”
洛君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修长指头还配合地左右摇了摇。“不识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乌金铸成,你看不出来吗?”
再瞥去一眼……吱!乌蒙抹黑的什么东西!朝俸不屑的翻起白眼。“乌金?你还知道乌金啊!可惜这谎话说的太过,要知道乌金可是外番进贡的绝品,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拿得到的,我会被你诓去吗?”
“所以我说啦!我是个贝勒爷。”洛君笑容不变,且似乎越来越开心。
若是深知洛君脾气的小六子在这儿,免不了要为这有眼不识泰山的朝俸哀悼,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了,竟然勾起洛君想玩死人的心理。
“呸!老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好歹的开起染坊来了!你自个儿说说,那个贝勒会同你一般穿这一身破烂,身上连个饰物也没佩带,还一脸穷酸样!哼!要是你是个贝勒,我老早当上皇帝了!”“你真不相信?”剑眉一挑,洛君抿了下唇,装出苦恼状。“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适时的,他又做出一脸懊恼的神情,还故意点缀上一丝丝心虚。
眼尖的朝俸哪会疏忽掉那一点点心虚呢?坏心眼的诡计立刻冒出来了。
于是他温温吞吞的开出条件。“这样吧!要是你能将咱济南府尹叫过来证明你是个贝勒爷,我就任你开价。”
“你说的!五百两成不成?”老实说这柄扇子对他来说也没啥贵重的。
和阗玉怵王府仓房中有一大箱、“天织坊”的布匹他身上就穿一件了,至于干隆皇御笔亲书,他每上一次朝就要见一次、外加时常陪皇上写诗作乐、处理公务什么的,他看都看腻了。要不是容可需要钱还债,他愿意无条件将扇子送给这当铺。
“一万两都没问题!”朝俸瞧不起人的猛笑,他到要看看眼前这衣着朴素的穷酸读书人能变出啥把戏来。
轻颔首,洛君同朝俸讨来纸笔,大笔一挥写着:
我,洛君,西方当铺
速到
古大人
信尾用印信盖了个章,便好整以暇的请人送往济南府衙,冲着朝俸咧嘴直笑,笑的朝俸心里直发毛。
不到一炷香时刻,一大群人疯马一般冲进当铺中,为首的赫然是济南府尹——古思道。
“嘿!古大人。”洛君开开心心的朝故人一扬手,顺道眼明手快将因好奇而跟进屋里的容可往怀中一带。
“你说清楚!为何你会在这儿?”古思道咬牙切齿不已,他正想找洛君这浑蛋算清楚一些帐呢!“因为我闲、我闷、我无聊。”耸肩似真似假答完,他笑容可掬的望向瘫软在柜台里的朝俸。“嗳!五百两别忘了。”
傻傻点着头,朝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像是“诗写得很糟”或“字写的很差”之类的……他该不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吧!
可怜他,吓得几乎要失禁。
“你吓坏人了。”挣出洛君不合时宜的怀抱,容可故意替朝俸说话。
这死人!现在整条大街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他竟然还敢动手动脚,存心害她无法做人吗?传出去多难听!
“我没有,是他死不肯相信我是贝勒,还说如果我真是贝勒的话,他就是天皇老子了。”刻意将朝俸说过的话拿来加油添醋,害死人不偿命的意图十足十,薄唇边还是那抹无赖浅笑。
“我……没有啊……”害死人了!朝俸欲哭无泪,他竟然会有眼无珠到这种地步,如今一瞧他才发现,洛君身上的衣裳素归素,可是“天织坊”的高级品啊!
“来来来!你跟他说清楚,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贝勒吧!”对仍对他一脸杀意的古思道招招手,他很执意要证实自个儿的“清白”。
“对!你这痞子!偏偏是怵亲王的长子,一个浑蛋贝勒爷!”古思道咬牙切齿嘶吼道,聪明如他当然明白洛君还是顺便提醒他这个府尹别忘了身份,对个贝勒爷大呼小叫,最后还动用私刑……该死的!
“乖!可儿,拿五百两走吧!我饿了。”心满意足的朝古思道摆摆手,洛君又黏回容可纤细身躯上。
“饿了?”眨眨眼,容可这才想到两人都还没吃午饭,肚子是有些不争气了。“那……我们去路边吃面好吗?顺便给姐姐带一份回去。”
手中有了五百两,容可的心从来不容此踏实过……就算还了债,也还剩下三百两,再加上她替人渡船的微薄补贴,足够两姐妹衣食无缺一辈子了!
“好。”洛君乖得像只小猫,舒服的搂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躯体,眼睛己半眯起……这种时候就是叫他去死也绝无异议……真好!容可这回没推开他了……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来济南的目的!”古思道连忙叫住好友,他虽然不想打扰人家“恩爱”,可是有些私仇还是得算清楚。
他上任前洛君奉召代替他一个月,而这一个月竟只办了一件案子,还是四个月前的旧案,新案堆积如山,让他刚就任就忙得不可开交,若非公事缠身走不开,他绝对会杀到北京,给洛君一个痛快!现在这家伙自投罗网,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回首忘了古思道一眼,容可立刻明白他也是被洛君气得抱坛狂吐血的人之一。心中有些舒坦了……至少她不孤独……唉!这煞星!
再次“穿”上容可纤躯,洛君一点回话的欲望也没有。
他很饿,不只是肚子,还有心理……或许不用太久就会将容可吃干抹净了吧!
眼光微扫过她平坦的胸口,他哀怨的叹口气。事上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难得他会如此迫不及待要吞掉一个女人,偏偏她却缺少了那么一点他所喜欢的特质……罢罢罢!大不了从后头来,眼不见为净吧!
“你喔!古大人在叫你耶!”用手肘顶顶他硬梆梆的腹部,很不满意被他搂着招摇过市的感觉。
“管他去死,我在想一件事。”撇撇唇,他难得在她面前一脸严肃认真。
发觉不对,容可不自觉放柔声音问:“怎么啦?心情不好?”
闷闷颔首,他将她拉进小巷,虚脱了般将头枕在她纤肩上,叹了好大一口气。
“喂!心里不舒坦就同我说,别闷在心里不快活。”莫名为他的叹息心疼,容可很诚恳的说道。
“我在想……如果从背后来,会不会有点麻烦。”他回答的更严肃,声音苦苦的说明他真的很烦恼。
听得懵懵懂懂,容可只好先问清楚。“什么东西从后面来?”
“抱你的时候。”洛君答得很迅速,一点迟疑也没有。
毕竟是在市井中长大,也听闻过不少男女韵事,容可这下听明白了,小脸立刻胀成猪肝色——这色胚!亏她还诚心想为他分劳解忧,结果他净在想这些下流事!
“我不会让你抱!一辈子不会!”不顾一切的吼起来,奋力扭动身躯想挣出他铁笼一般的怀抱。
轻易一拢手,化解她所有挣扎,将她更牢的按在胸膛上——不让他抱是吗?只怕从两人头一回见面开始,她就失去所有拒绝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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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开封城内最大最豪华的一栋宅邸,是众人心中永远的痛,代表了方家在乡里间的恶势力。
方家的产业遍布全开封城,最有名也最令人伤心的是:西方当铺、东方赌场、南方酒楼及北方窑馆,骗尽了不少的银两,黑心的程度令人咋舌不已,却只能暗自伤心,根本不敢去讨回公道,也从没想过报官——方家在开
势力比官府还可怕。
深夜,万物俱寂,方府中最偏僻的一间房里突然点起一簇灯火。
“菁菁你瞧,这不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好东西吗!”方崇武粗哑兴奋的声音似乎想压低,却宣告失败,几乎响遍院落一角。
“嘘!这么大声作什么!”回应他的是个冷静少女声音,对他似乎充满不以为然。
“对不起……哥哥我……太开心了……”搔搔头不好意思,勉强压低的声音仍止不住一丝颤抖。
“不过是一柄扇子。”随意翻看了下手中精致的白玉骨扇,方菁菁美艳面孔上不大有表情。
啐!这扇子精致是精致,名贵是名贵,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们方家家财的皮毛就够做出万柄。
“菁菁啊!你仔仔细细看上头,那字有没有?”方崇武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眸底是掩藏不住的贪婪。
“看到了,不是什么特好的字,普普通通。”一眼瞥去,她看来不大感兴趣。
“那是皇上御笔亲书的!”公布答案,方崇武黑脸上布满红潮。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方菁菁吓了一跳,总算正眼瞧去,态度也不再那般可有可无。
“我亲耳听洛贝勒说的,今儿他与容可那野丫头一同到咱家的当铺去当扇子,我就是那时听见的。”搓着手,方崇武兴奋的声音越来越高。
“是吗?这种东西,那容可为何不要?”方菁菁实事求是的提出疑问,也怀疑容可怎么会有此等宝物。
“谁知道,她那女人古古怪怪,理她做啥?”撇撇唇,方崇武一向讨厌容可的存在。
若不是有容可这个阻碍,他老早就将容双强娶过门了,全开封都知道他想要容双想很久了。本以为这次索赔二百两,容家姐妹一定还不出来,他就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要容双来抵债,谁知道又被破坏了!
“哼!说不准这是偷来的。”方菁菁冷笑,将扇子丢在一旁,全然没有哥哥的兴奋开心。
“这到不是,听说是皇上亲自送给容大娘当定情物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兴奋呀!一想到这扇子的价值,他就开心的头晕。
“你又听谁说的。”方菁菁瞪去一眼,实在是受不了哥哥的愚蠢,他还当事在说书啊!这么离谱的事。
“容双不小心说出来的,她是听她娘说的。说原本她娘要容可带扇子上京认父哩!”
“真的!”闻言,方菁菁的声音也拔高颤抖,双眼瞪得大大的,这么说……他们真的是得到宝了!“可不是吗?呵呵,你想这扇子能卖多少银子啊?”方崇武几乎没流下口水,白花花的银子似乎就在眼前了。
“呆子!这柄扇子不能卖!”方菁菁厉声骂道,恶狠狠瞪着满脸贪婪却又近视短利的哥哥。“这扇子可是能为咱们换来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瞬时一呆,方崇武搔搔头不懂妹妹在说啥。“菁菁,你不卖扇子,哪来的银子啊?”
“你不是说,这是皇上给的定情物?容大娘还要容可拿这玩意儿进京认父?”方菁菁唇角微扬,眸底窜过算计。
“是说了,那又关荣华富贵啥事?”还是不懂,他只好再求助于妹妹。
“蠢蛋!这扇子是信物啊!要是我带扇子上京去认父,不就成为皇格格了吗?到时你是我哥哥,还怕做不了一官半职不成!”气得低骂,方菁菁不禁怀疑他两兄妹真是同一个爹娘生出来的吗?要不为何一个极蠢,一个偏偏聪颖呢?
“可是……洛贝勒知道你不是。”方崇武指出缺点,还不敢开心太早,毕竟欺君是重罪,要杀头的!他不想早死。
“哼哼,所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