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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素爱如歌-第26部分

小说: 素爱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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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了一声,对方的声音马上变的阴冷:“我是郑国平的爱人,你现在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恩?麻木的神经让我反应很慢,心里重复两遍她的话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坐起来,前方镜子映照着我蓬头垢面的样子,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病入膏肓的样子。她找我?那么是兴师问罪来了?生活似乎怕我这生命之花枯萎的太慢,马不停蹄地再给我以重击,好,都来吧,所有的风雨一起来吧,我没做任何整理就下了楼。
变天了,凉风让我哆嗦了一下,楼洞口前面站着个高高大大的女人,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却清晰地感受到那压迫人的寒意,我走过去面对她,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苗苗。”
对方借着微弱的路灯端详着我几秒钟,然后就象急风暴雨一样,一个耳光打来,我猝不急防,摔倒在地上,她不容我起身,蹲下来拽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的脸看着她,以无比蔑视的声音说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小婊子啊!我说呢,没狐狸精吊住魂,他离什么婚呢!”
尖锐的疼痛从腮上和头皮上传来,我呻吟出声,她一边继续咒骂我一边又打了几个耳光,似乎还是不解恨,把我推搡到地上,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在我脸上划了几下:“告诉你,别做梦了,如果没有你,我还能放了他,现在,哼!我要和你们耗着,谁也别想好过了,等着离婚你们去过好日子?你就慢慢等吧。”
她最后用力在我胸口揣了几脚,愤愤然走了。
我躺在地上好久动不了,身体好象不是我的一样,直到凉风不断袭来,寒冷和疼痛才一点点清晰,我挣扎着坐起来,下意识地摸摸脸,腻腻的血粘了一手,我把脸埋在手心里,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悲苦,没有绝望,什么都没有,生命在这时候似乎恰到好处地静止了……
生命如果真的这么脆弱多好,我希望永远不要再有意识,不要再有悲喜的感觉,死亡的触角第一次这么近地碰过来,冷冷的但很舒适,我很想一把拽住这触角,可浑身无力,只能看着它过来盘绕一下又远去……。
天快亮了,远处开始有人向这边走来,我也被越来越冷的感觉惊醒过来,颤抖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半走半爬着回到家,发烫的身体象个火炉一样,烧的我意识朦胧,我挣扎着躺在床上,背后有个硬硬的东西咯着,是陈风留给我的剪报本,我艰难地翻看着,从高中到现在,从各种杂志上细心的剪下来,还有很多我丢掉的草稿,都被精心地裱在那……我阖上它,伸手到床头拿出我写的自己的感情故事,翻到最后一页,我的笔迹在放大,那是我写不下去时狂乱的臆语:
“陈风,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为什么你这么决绝地否定我?难道多年的相知不够让你了解我?从你放弃我的那天开始,我生命的爱情闸门就关上了,好想求你原谅我,只有一个理由:我爱你!从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爱的深沉,她已经和我的生命水乳交融,如果你非要剔除她,就请把我的生命一并拿走吧!”
我死死地盯着这段话,直到眼前发黑……
我发烧了,连续的打击使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高热让我没有一丝气力,象垂死的人一样在床上一动不动,思维也慢慢丧失,模模糊糊的,手机铃一遍遍响起,无休止地把我一次次从混沌中吵醒,但却没有爬到客厅接听的欲望,最后它终于耗尽了电量悄无声息了,我也安然的沉沉睡去,也许这一睡再也不会醒来吧,至少我希望是这样……
乱七八糟的梦境,全是小时侯的事,我笑着和小朋友跳皮筋,妈妈带我去学琴,琴声丁冬悦耳,妈妈,妈妈,我哭着扑进妈妈怀里……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我,我努力想睁眼看,可只能听到脚步声杂乱地拥到身边,陌生的声音遥远地传来:“天哪,这人怎么了?满脸是血?自杀么?”
“快,打120!”
这也是梦么?我闭着眼睛倾听,突然,我被一个人抱起来,这个怀抱这么熟悉,是我潜意识里最温暖的港湾,我象一片落叶一样被这个怀抱托着……
第十五章 初恋和炽恋的对话
    第十五章 初恋和炽恋的对话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意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把我呛醒了,无声地张开眼,四周白惨惨的,我转动眼珠打量着,这是个单人病房,很高档,门口还有沙发和茶几,手背上传来一丝疼痛,我顺着头顶上的输液瓶往下望,突然,眼珠无法转动了,谁坐在床边?是他么?没错,就是陈风!正低头看着什么,我是不是还没醒呢?可脑袋里剧烈的疼痛那么真实,我是被他送到这的么?今天几号了?他不是说要走了么?怎么知道我病了?我想不明白,门口传来声轻响,我下意识地闭眼,不想被发现自己醒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陈风站起来,轻声走过去,进来的人把什么东西放在门口的茶几上,发出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那人走过来,停在我床边,低声问:“怎么样?”
我吓了一跳,差点睁眼,是郑国平,陈风也低声答:“还没醒,烧开始退了。”
然后两个人默默地站着,闭着眼我也能感到两双怜惜的目光直视着我的脸,我的呼吸都有点不平稳了,突然想起脸上被抓伤的伤痕,不!别看我,我真想抓起被挡住自己,可郑国平开口了,他叹了口气,对陈风说:“我想和你谈谈。”
后者也立即回答:“好,我也正想找你。”
“我们出去么?”郑国平问
陈风沉默了会儿:“不,就在这里吧,怕她醒了找不到人。”
两个人默默走到门口的沙发上坐下,开始压抑着声音谈话,屋里很静,所以我不用费劲就能听清他们的每一个字。
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陈风才打破寂静。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大的伤害?”他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郑国平轻叹着:“是啊,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们似乎是联手把她变成这样。”
“你连老婆都管不住么?就任她这么……”他说不下去。
郑国平苦笑了:“我管住她一时,管不了一世,她总会找机会找苗苗的,我太了解她了。”停了一会,他又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甚至在她找完苗苗后我都不知道,前天一天她就不断冷嘲热讽,我一直给苗苗打电话,没人接,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才逼她说出来,唉~~”他难过地又叹气,“她知道威胁我是没用的,可她说会站在苗苗家门口看着,如果我敢去找,就要让苗苗从此抬不起头,生不如死,我知道她有可能做的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找你。”
陈风低沉地打断他:“幸亏你找刘明洋找的我,不然我根本不会接你电话,那样的话真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刚来医院时,大夫说要是再晚一晚,可能就……”他语带恐惧,哽咽着说:“救不过来了。”
郑国平紧张地问:“怎么?不是说只是肺炎么?”
“是,但大夫说她长时间水米未进,已经严重脱水,而且,”他停了一会,用更低的声音说:“遭受突然的打击,没有求生意识……”
两个人又一起沉默了很久,郑国平才开口:“她的苦难由我而起,也应该由我而止了,如果你还没放弃她,就听我把我和她的故事讲完,我们不能再逃避这个话题,听完你再决定要怎么做行么?”
陈风没说话,算是默许吧,郑国平开始从和我相遇时讲起,有些话甚至连我都是第一次听,
“从哪讲起呢,我注意苗苗是在你们上大二的时候,是从我把她调到院刊工作开始,当时我很忙,只简单地教了教,她居然能在第二个月就独立完成整个编辑和出版,这份冰雪聪明开始吸引我,我不自觉地关注着她,渐渐身不由己,她是这样一个女孩,好象一片安静的湖,远远的,你只能感觉那是潭波澜不惊纯净的水,可越走近越被那让人震撼的湖光山色所吸引,直到不能自拔,强烈地想跳进去,我只煎熬了一年就不能控制,脑子里天天都是她巧笑嫣然,可爱稚纯的样子。你也知道,我的家庭并不幸福,这更让我珍惜这种久违的爱情的感觉,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还是追求了她,对这份感情强烈的占有欲,甚至让我违背了良心,我没有告诉他我已婚,她在别的方面很聪明,可好象对爱情不是很敏锐,”
说到这,感觉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苦笑了:“她居然没怀疑过我是不是已婚的人,在她心目中,根本没把自己同婚外恋联系到一起,就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天真地接纳了我,不怕你笑,那是我痴长33年来最难忘的一段时光,拥有后更觉得她无价,她的才情,她的朴拙、象个纯洁的天使一样每天围在身边,让我麻木的生活变的充满光彩。不过,越是珍惜就越觉愧疚,我终于不忍心再欺骗她,鼓起勇气告诉她实话。”
他停了下,声音因痛楚有点嘶哑:“虽然知道这一定对她是个天大的打击,,但是,”
他又停住,我的记忆随着他的叙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知道真相的夜晚,依旧是清茶园、依旧是那个我崇拜儒慕的男人,可不再真实,原来不过是我从别人手里偷来了一份爱恋,悲愤、恐惧、瞬间积聚在我毫无准备的情绪里,甚至连正常的反应都没有,彻底傻了……
郑国平的声音又把我从记忆里带回来:“但是她的反应还是让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整整一个小时不说话,我怎么解释、怎么求她原谅都没有用,当我都无话可说时,她才象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初恋情人居然是已婚男人,我的初恋居然是婚外恋,我爱情世界里的第一个身份居然是第三者……”
我悄悄睁开眼睛,只能看见陈风的侧影,他在手里不断转动一个打火机,低头默默听着,郑国平叙述地很艰难,好几次停下来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和一个比他小7、8岁的男人叙述自己的爱情史,的确非常困难,但他还是坚持着说下去:“我以为那次就失去她了,可她似乎非常迷茫,有时候会说不在乎我的身份,只做我影子里的情人,有时候又会冲我大发脾气,说些尖锐的话,我知道那是她在自己折磨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非常痛恨自己,是我带走了她对爱情的那份最初的梦想,也是从那时侯开始,我发现她越来越沉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就是面对面沉默无语,所以我也知道,我还带走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天真和快乐,我在自责和占有欲间反复徘徊,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月,直到那天,就是你和刘明洋打架的那天,我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她了。”
陈风这么半天终于问了一句:“去年9月份的时候?”
“是,你也一定记得,如果我没猜错,那天一定是你准备向她表达感情的一天。”
陈风低沉地回答“是她和你说的么?可那时她并没给我机会说出来。”
郑国平淡淡地笑了:“不是她告诉我的,她都不愿意面对你向她求爱的事实,怎么会告诉我呢?是她的慌乱让我猜到了,自从我和苗苗交往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观察她周围的男人,这其实是种防备,我非常嫉妒你们的身份,也在潜意识里害怕着看会不会有人把她夺走,别的人我都没深想,可你就不同了,只要稍加观察,就知道你喜欢她很久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隐忍不说,你就不担心她被人追求走或者爱上别人么?也许是在你们这个年龄中你城府太深,也许是苗苗对感情过于迟钝,你们这种亲密的友情居然能几年没有实质性变化,可我知道早晚会变的,而且也强烈地预感到,只要你开始追求她,苗苗也将和我永远地划上句号了。看到那天的情况,我立刻就知道你要忍不住开口了。我想了很久,决定主动放弃她,还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毕竟我的身份给了她太多的沉重,我不能再这么自私地守着她,所以我当晚就告诉她,我老婆怀孕了,我不会再和她在一起……。应该从那天开始,我真的就彻底失去了她,之后只有我偶尔控制不住自己会找她,可她真的是下定决心了,再也没给过我任何机会。”
陈风打断他:“为什么你会选择在我要追求她的时候决定还她个幸福的未来?”
郑国平苦笑了:“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这是旁观者清吧,而我这个旁观者又有这么特殊的身份,要说具体的原因是没有的,只能是种清晰的感觉,首先你很出色,而苗苗在我心目中又是那么美好,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也觉得你们会有段良缘;其次是你在苗苗心里打下的牢固的地位,你用几年的友谊奠定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傻苗苗自己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话题中有太多都是关于你的或者你们俩之间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爱上你了,只是自己没有去分析而已,人说,初恋是盲目的,所以我宁愿不是她的初恋。”
是么?我在心里问自己,拼命回忆当时和他在一起时的话题,没错,当时觉得谈论陈风就和谈论自己的闺中知己没什么区别,难道真象他说的,那是情根深种么?陈风沉默良久才又问:“可是,”又似乎问不出来。
郑国平打断他:“你想问那天清茶园的事情是吧?谢谢你能打破心结问出来,其实你完全误会了,不是我们旧情复炽,更不是一直藕断丝连,只要你好好想想就会明白,因为你和苗苗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热恋,苗苗是个对爱人藏不住心事的人,可你发现当时她有什么异常么?而我在你们没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就离开学校去南方了,我是回来后才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的,那天是因为苗苗听说我要离婚,跑来想问情况,我告诉她离婚不是单纯为了她,是因为我老婆背着我打掉了孩子,即使没有苗苗我也会离婚的,不过说实话,我老婆的行为给了我一个放弃婚姻的理由,也让我对苗苗产生了一线希冀,所以我问她,我还有没有希望,”
他在艰难地回忆,我知道这非常不容易,因为这几乎是在对着竞争者坦呈自己的惨败:“她说:我有的只是回忆,正准备把它一辈子埋在心底。而且,我爱陈风,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对感情被动的人,曾经有段时间我不了解我对他是种什么感觉,以为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是种难得的友情,尤其那时侯我还徘徊在和你分手后的消沉里,我没有仔细去分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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