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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心换你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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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下在餐厅内,呷了一口浓浓的咖啡,眼前就见着个丁逊君最不希望见着的人!

天!

丁逊君与走进餐厅来的汤明轩差点一齐惊叫!

彼此呆望对方一眼,并不晓得打招呼!

跟汤明轩一同出现的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丁逊君当然认识董植康,甚而孔家全与范兆荣都是金融界头号人马,怎会陌生?

倒是其余三位男士落落大方地微笑着向丁逊君点头。

一阵惊愕所引起的晕眩,使丁逊君与汤明轩都不知所措。

四位男士在餐厅的另一角坐下来,要了早餐。还是董植康先开腔:“小汤,你要过去打声招呼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汤明轩只想解释一句:“我并没有把她带来的!”

然,终究出不了口。

汤明轩站起来,轻声地说:“我失陪一阵子!”

他走到丁逊君的那桌,坐下。

董植康他们并没能听到丁汤二人的对话董植康对范兆荣说:“小汤其实是一表人材!”

范兆荣笑:“从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丁小姐甚是吸引!”董植康微微冷笑:“香江之内,吸引的女人何其多!”

的确,丁逊君又算老几?

没有一个成功男士,不把事业放在生命首位。岂独男人如是,就是女人,只消稍为分心于情爱上头,早晚都会在工作岗位上跌重重的一跤。董植康心上已给丁逊君算着她的日子。可惜,当事人犹在梦中。

直盼至夕阳西下,范兆荣跟孔家全二人赶最后一班飞机离去,董植康则故意转机至曼谷,再回香港去,只汤明轩一人仍留马尼拉。

临行时,董植康交代汤明轩:“我们诸事顺遂,这场收购战的成败,要看你了。”

汤明轩自明所指,他代董植康出面联络及主持收购事宜,固然可以说得上主宰乾坤。然,收购是否成功,很在乎回港去暗地吸纳益丰股票的第一步是否能如愿以偿。这就得看保密功夫做得是否到家,万一事泄,被董劲一洞悉端倪,起了防范,就功亏一篑了,故而,丁逊君的出现与反应,很可能影响全盘计划,责任当然在汤明轩身上。  

第36节

“纸从来包不住火,明轩,你要速战速决!以免坏了大事!”

提示是最明显不过的了。汤明轩其实老早就知道世界上没有秘密这回事,只在乎保密的时间长短而已。收购益丰只需保密至一个成熟阶段就得公开,他和丁逊君的关系,也得被迫提前解决了吧?

当晚,汤明轩搬到丁逊君马尼拉大酒店的房间去!

逊君心上有愧,话不多,只轻轻地偎依着汤明轩,静静看电视节目。

丁逊君从未试过像今早那般出丑兼尴尬,不用明轩解释,她当然明白此行是关系重大的一次业务之旅!

明轩没有责怪她,只嘱她好好地在马尼拉玩一天,待他公事完毕,晚上就来陪她。

他是如言做到了。逊君终于怯怯地说:“对不起,明轩!”

明轩围着逊君肩膊的手拍拍她,微笑着,没有做声,依然看他的电视。

“请原谅我,我并不知道你是为了公事……”

说不下去了,逊君平日最恨人画蛇添足,诸多原委的不住解释,刹那间她的喉咙像有硬物卡住,眼眶一阵温热,豆大的眼泪就涌出来。

“快别这样,我们难得有这么一天假期!你不是期望很久了吗?今儿个晚上,我不走了!”

“明轩,我很可怖是不是?”

“你要我怎么说?”

“你直说好了,我知道自己要变成个恐怖女人了,从前我决不是这个样子的。”

明轩轻轻地叹一口气:“身分不同,心情自异,不能怪你!”

逊君紧紧地抱住明轩,好感激,好感激。

“逊君,偶一为之,你我还能处之泰然,我只是担心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你承受不了压力,会闯更大的祸。”

“这怎么好算了?”

丁逊君心上突然兴起了一个希望,如果明轩因此而决定离婚,她会如何感恩图报?

“逊君,你要作个抉择,或者专职当一个家庭主妇,会帮助你的心情平静,把事情简单化!”

果然,明轩提出来了。

“你有信心颂恩会答应?”

“逊君,这仍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什么?”耳畔嗡的一声,逊君以为自己听错。

“逊君,回去辞掉了益丰的职位,太劳累的生活会令你更疑神疑鬼。我和你的关系不适宜有任何公事上的牵连与瓜葛!”

逊君坐直了身子,不发一言,拿眼直直地望住了明轩。

她一下子弄不清楚明轩的目的。不错,自己是的确不介意由璀璨转归平静,然,并不等于心甘情愿由专业女性降格为全职情妇,这跟当名正言顺的归家娘是两码子的事。

“我的工作跟我们的关系并无抵触。”

“逊君,连堂堂正正的夫妻共事一个机构,都有甚多的可畏人言与不便,又何况我们?”

“董植康给你说过什么话?”

“他没有说什么,有很多微妙关系,是用不着说出口来的。”

“是不是你怕范兆荣回去给盛颂恩告密,她会跑上益丰来吵个不休,故此叫我先行引退?”

逊君提出的这一点,倒是明轩未曾思虑过的。范兆荣会不会通风报信,不得而知。盛颂恩不是个肯骂通街的泼妇,这点倒是有信心的。

汤明轩心上只有一个强烈的意愿,他不能让杠杆收购计划横生枝节,在这个自己事业生死存亡之际,他希望摒除一切障碍,好全神应付。将来事成了,名登宝座,他更不要逊君在益丰任事,徒惹麻烦,予人口实。万一不成功,自己必成董劲一铲除的对象,丁逊君若还效忠敌人,自己心上如何会好过?

可是,汤明轩明白要丁逊君就范,不是强硬手段可以应付,因而他平静地说:“我的意见诚恳地提出来,你好好考虑,我不勉强你,至于范兆荣,他不是个撩是斗非的人!”

的确,范兆荣并不作兴搬弄是非,然,他目睹丁逊君与汤明轩的情状后,心里有数。爱护甥女,人之常情,况且,范兆荣有愧于心,诚恐汤明轩婚变,是自己把颂恩改变为职业女性之故。事实上,不由他不担心,颂恩对工作的投入,反映她对家庭生活的日益冷落,这责任谁要肩负?

说到头来,范兆荣在男女私情上还是守旧派!他也有外遇,然,老妻是认可的,这才叫妥当。再朝另一方面想,现今这姓丁的女强人,不见得自甘做妾,无名无分地跟明轩过一世。明轩又除了一纸婚书还有吸引外,不见得家资富厚到可以丰盛的物质弥补外室的缺憾。如此一来,不放过的会是丁逊君,受害人却是自己溺爱的盛颂恩,怎能令范兆荣放心?

故而,他狠下心,在回港后就把颂恩叫出来,郑重地说:“颂恩,你大概已玩够了吧?是回家去的时候了!”

“舅舅,你说的什么话?”

“我看你还是专心做家庭主妇好!世界上很少女强人有个完整快乐的家庭!”

“此言未必无理,可是,不见得家里头有人专心家务,就保证不闹婚变!”

盛颂恩是聪明人,范兆荣的几句话,已经透露太多。

她心上抽动一下,一种莫可明言的痛楚,油然而生。

要来的祸劫,谁也躲不了!

盛颂恩知道是时候了。

证券界的人接触面极广,她已不只一次听到有同行有意无意地给她说:“盛小姐,别染上女强人流行病啊!你若赢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丈夫,又有何用?”

谁说不是呢!从前颂恩专心一致的做归家娘,婚姻一样危在旦夕。

女人若赢得了婚姻,而失去其他,自然无所谓。若然婚姻是早晚要出乱子的话,倒不如及早谋定后路,名落孙山之余,把个安慰奖抢到手也算一场造化了。

第37节

“颂恩,你好固执,我后悔把你收容下来。”

“舅舅,这不算引狼入室,我是真能帮得你手的!”

范兆荣并不否认这点。半年下来,盛颂恩的业绩骄人!香港这地头上任何一个行业,多不会辜负背城一战的勤奋人!

“可是……”

“舅舅,我若出了什么事,不怪你,好了吧?”颂恩不忍心他老人家如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于是实话实说,发誓不把责任往范兆荣肩上放。

范兆荣还有什么话好说了。

汤明轩是在星期日晚回港来的,盛颂恩没有外出,坐在家里头看财经杂志。

“在机上吃了东西吗?”

汤明轩点点头:“一直在家?为什么不到外头走走,难得有假期?”

“刚跟舅舅去喝了杯咖啡!”

盛颂恩淡淡然地一说,汤明轩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两夫妻并没有来得及刻意回避,四目交投,尽在不言中。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盛颂恩终于问了:“是丁小姐吗?”

汤明轩没有答。只微垂眼,把望住妻子的眼光移开了。

一室的静谧。

汤明轩以为盛颂恩跟着会说一句:“果然不出我所料!”

然,没有,盛颂恩没有说。

颂恩心里头或有这个感觉。然,她已开始学习审言慎行。因为在工作上头,她不时遇到那些肤浅得可以的客户,三句不到,就尖酸刻薄,老教人下不了台而后快,比起一些有学养的投资者,分明亏了大本,还大大方方地安慰颂恩:“如果个个经纪都料事如神,就根本没有股票经纪了,尽力而为,已很称职了。”

颂恩知道人在江湖,尤其要对故作大方的人表示敬意,心里头不舒服,仍不出恶言,甚不简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盛颂恩到底还是个念过书的人!她找不到理由要破口大骂!

客厅内的气氛,静得恐怖。颂恩只好艰辛地移动身体,步步维艰地走回睡房去。

房门一在身后关上,她就直冲到洗手间去,再带上锁,双手紧握着胸口的衣衫,连连喘息,眼泪如崩堤似的涌出来。

心理准备还不够充足吗?为什么还是哭了?

然,哭出来舒服得多!到宝荣任事以来,心上老是郁郁不欢,强颜欢笑,像个癌症病患者,明知身有顽疾,医生却老不肯宣布尚余多少时日,等呀等的,情势日益恶化,各人却又知之为不知,越刻意隐瞒越教人难受。到了今天,终于正式宣布末日,反而是心上一宽,哭出来了沉淀心底的哀痛!

天下间要经历婚变的当然不只盛颂恩一个女人,今天今时,配偶有婚外情,已普通得一如人的生老病死,可惜得很,明知不能避免的哀痛,仍然痛。

汤明轩呆坐在客厅一整夜。

他太羡慕那些花天酒地的同事与朋友,婚姻的沉闷如要获得调剂的话,应该寻花问柳去,一旦用情,就要苦痛!

他对不起两个女人,然,损人而不利己之事,何苦来哉?

他,汤明轩得着什么了?短暂的欢娱,惹下了三颗一时间无法疗治的伤了的心!如此的得不偿失!

汤明轩承认,一个男人只应拥有一个女人!他为自己曾经希望同时保存两颗爱他的心而惭愧。然,如果他是真真心心地爱恋着这两个女人呢?为什么一般人总不肯相信男人能同时对两个女人有真情真义?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知道在颂恩与逊君之间,他起码要放弃一人。然,明轩再三地安慰自己,真心诚意地对待人,并不能算错!

烦恼与伤感的情怀,如午夜里的冤魂,最经不起大都会的太阳一晒,立时间就要退避三舍,代之而起的是一连串的工作与工作上头的困难!

盛颂恩今天细意地打扮,才回到宝荣去。说到头来,陈列自己的悲痛是最无谓与失礼之事,好歹不要让同事看到眼袋子跑出来才好!

盛颂恩恶运接踵而至,常言有道:祸不单行,原来是真有的一回事。

颂恩的一个熟客麦永富,是南北行老商人麦耀华的独生子,跟范家人十分相熟,因而开了个股票户口在宝荣。经纪都怕麦永富那二世祖的臭脾气,免得过不做他的生意,偏就是颂恩一股愚勇,把户口接上手来管,半年下来,倒也平安无事,于是给予小麦的展也随之而宽松了。

就是直至五天前才出的事,小麦突然拨电话给颂恩,要入恒茂集团五十万股,当时恒茂股价在八角半上下活动。市场似有传言恒茂获得西德一家著名电器的总代理权,这也许是小麦看好恒茂的原因。谁知才一买入,翌日就知道传言非真,股价立即狂泻。过了几天仍未见小麦的支票送来,颂恩不住地拨电话甚至上门找他,就是不闻人声,亦不见人影。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午膳时,颂恩竟在一家大酒店的餐厅前碰上小麦。

颂恩立即抓住他,委婉地示意,要小麦结账了。谁知小麦吃吃笑地答:“你大小姐故弄什么玄虚呢?我什么时候托你入过恒茂的股票了?”

颂恩真想当场怪叫,然,她总算沉得住气。还是老话,要来的劫数,一定躲不掉。江仔早就告诫过她,股票经纪有史以来,拖欠客户之数,起码十倍少于客户赖的账。

不论是人情抑或金钱,对方要不认账,自己死缠烂打,不管用,一念到连婚书都不成束缚,颂恩的心就冷掉大半,其他的还能算什么了?

她呆望着小麦一会,掉头就走了。

差点把刚在她身旁擦过的一个老者撞跌在地。

颂恩慌忙地扶住对方,连声地说对不起。

“是你,颂恩!”

“华叔,你好!对不起,我太冒失了!”

“你面色不大好,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赶时间赴会而已!”

颂恩当然认识麦耀华,小时候跟母亲与舅母到南北行去,这华叔叔一见是她,就拿手捏她的小圆脸,随即把几块甜甜的蜜枣糖塞给她。

颂恩心想,真难为华叔,老好人竟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务正业不负责任的二世祖!身家总有用完的一日,他又如何在社会上站得住脚?

颂恩当然可以挑这时间,就在华叔面前数落小麦,说不定一盘枯账会因此而有了着落,然,何必做这种人?

颂恩心算过,就算是代填小麦这笔生意的损失,差额还是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事,不值得小题大作。只怪有眼无珠,得着一个宝贵教训,以后要带眼识人就算了!

唉!带眼识的人又何只是客户那么简单了?

世界上最易解决的艰难事,就是可以用金钱补救过来的问题!

明轩跟她的感情与婚姻,可没有如此幸运!

第38节

颂恩匆匆回到宝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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