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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癌症晚期-第2部分

小说: 癌症晚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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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狂奔的世界中,似乎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丝心灵上的安慰。
“嘀——嘀——嘀——!”晓峰闻声看了一眼侧门后视镜,正后方一辆轿车边鸣笛边晃大灯,看架势像是要超车。
他用脚使劲踩下油门踏板,心想:超车?做梦吧!后面坐的毛头小子刚雄我一顿,你又来欺负我,没门儿。不知不觉间,车速已由100提升为120,并还在不断提高,两边景物向后抛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考虑到自己及他人安全,他还是将油门稍留了一些。毕竟这是在市区的快速通道上,到处都可能藏匿着监测超速的交警。可车速刚一下来,原本还在后方的那辆轿车立马就追到了右侧翼,并渐渐与晓峰持平。晓峰这时才有机会看清对手是辆什么车。
不可能!晓峰心中惊叹。“海马”能跑这么快?他看了一眼方向盘上方的时速表,此时车速为每小时130公里。与晓峰平行的“海马”司机此时还不停向他招手,或者说是在不停向他挑衅。
“小王,你这辈子也真就完了。”刘总右手抓着后门上方的把手,眼睛望着窗外那辆与自己并驾齐驱的轿车。“连这辆破车都飙不过,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晓峰的脸被涨得通红。“刘总,您坐好,系好安全带。”
“咳!甭来这套,我一直坐得都挺好。你就可劲儿开吧。”
晓峰松开右脚踩着的油门踏板,车速立即降了下来。“海马”嗖地一声超了过去。他按下运动模式按键,接着一脚踹死油门踏板,车子瞬时猛地向前一冲。 强劲的2。8升排量发动机带动着这辆A6,向着前方急速奔驰,时速五秒内从120直逼155。晓峰在超越“海马”的同时,还不忘向司机伸出中指。那司机则向他使劲挥舞手臂,好象要说什么。晓峰没有理会。车速仍不断提升,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
“你、你疯了?”刘总身上系着一条安全带,左手还拽着一条,圆睁二目惊恐地看着前方。“咱们能慢点儿吗?我他妈还年轻,不想死呢!”
一、乌鸦的执着(3)
    “你、你疯了?”刘总身上系着一条安全带,左手还拽着一条,圆睁二目惊恐地看着前方。“咱们能慢点儿吗?我他妈还年轻,不想死呢!”
晓峰没有理会身后这个多事的刘总,仍独自沉浸在超速快感中。一辆又一辆的轿车被超越,一盏又一盏的红等被闯过,一个又一个限速标牌被无视。尽管上面赫然写着:80,可他还是将车子开到了160。
“呜啦——呜啦——呜啦——”由远至近连续不断的警笛声惊醒了正两眼直视前方沉醉于超速快感之中的晓峰。
“前方的黑色A6立即靠边停车,立即靠边停车……”警车上的高音喇叭以命令的口吻喊叫着。
“遭了!”晓峰看着左侧门后视镜中那辆蓝白相间、警灯暴闪着的SUV警车。  “刘总,看来今天您要迟到了。”
“你甩不掉它吗?”刘总扭着脖子注视着后窗外越来越近的警车。“咱们的车应该比他们的快呀!”
晓峰没再多考虑,一边松开油门踏板将刹车缓缓睬下,一边打开右转向灯向右打方向,准备靠边停车。他知道,要是今儿听了刘总的,他就完了。与老警飙车?除非疯了。
经常与交通警察打交道的晓峰并没有盲目下车去与警察侃大山,而是稳坐车中从倒车镜中看着一位交警向自己走来。这样不仅能显视自己的派头,而且还会使他们误以为自己很有后台,因此逃过一劫也说不准。
“请出示您的驾驶证和行车证。”一个矮胖警察向他敬了个礼。
“给你。”他将两证从车窗处递了出去,扔到了那位胖警察的手中。“不就超速嘛,小意思,我一个电话……”
“我并没说你超速呀!”胖警察面带冷笑,看着晓峰。“我只是觉得你飞的太低了点儿。”
胖警察拿着晓峰的两证,溜达着回到警车里。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十分钟又过去了,仍没动静。
起码应该送过来罚款单呀,晓峰想。警察也想耍耍派头?
“你在等谁?”刘总在后面坐不住了,一边看手表一边松开安全带。“你还不过去看看,我八点半还要开会,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办法,这最后的尊严也保留不住了。晓峰乖乖松掉安全带,下车向后面的警车走去。来到警车的驾驶员处,他敲了敲贴有反光太阳膜的车窗玻璃。电动车窗缓缓降下,使得他看清车内的情况。一个瘦交警把腿翘在方向盘上看报纸,另一个胖交警则后躺在车座上闭幕养神。看着被扔在副驾驶台上的两本证件,他斗胆问了看报纸那位交警一句:“我可以拿走我的驾驶证和行车证了吗?”
“嗯?”看报纸的瘦交警放下手中厚厚的报纸,抬头看着他。“你是……?”
“我是外面那辆车的司机。我有急事,能让我走吗?”
“哦!这样啊,你找他。”瘦交警指了一下身边正在睡觉的胖交警。“他管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追你。”说完,又低头看起了报纸。
晓峰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看眼前这两位的架势,一定是记着自己刚才那派头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另一位。他又来到警车另一旁,看着眯起小眼闭目养神的胖交警,心说:这不是装蒜嘛。
“哎……同志,交警同志。我想问一下,我的事怎么处理呀?您醒醒好吗?”
“哼——”胖交警笑着睁开眼,用伶俐的目光打量着晓峰。“我没睡,正等你呢。你刚才不是说一个电话就怎么怎么着么?电话打了没?找到了哪位大人物呀?”
“咳!您别提打电话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什么人也不认识。我认罚,我认罚还不成吗?”晓峰站在车外向里面的交警点头哈腰。
“什么人也不认识?”胖交警坐起身提高了音量。“那你刚才装什么?还‘我一个电话’,搞的跟你认识总理似的。”
“是是,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晓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龄明显不如自己的胖交警,咧了咧嘴。“您可别跟我这小辈儿一般见识呀!”
“别,别介。”胖交警忙摆手。“俗话说的好,啥都能乱,辈儿可不能乱。咱们言归正转吧,我们十分钟前……不——现在是二十分钟前,接到报警,有人说在市内二号高速通道上有一辆黑色A6轿车超速行驶,并且超速情况相当严重,极易引发特大交通事故,请我们立即前来制止……”
“哪儿有那么严重呀!”晓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递向胖交警,胖交警推开拒绝,晓峰只好无奈地又收了回去。
“您可别信那人说的,我也就超速了二十公里。这不是有急事嘛,我的上司要我八点半之前把他送到公司,他有个紧急会议。”晓峰撇了一眼前方骄车中正在向这边观望的刘总,心说:都是你,要没有你,我会在这儿装孙子。
“开不开会我们不管,超速可不行。我们不是傻子,看见它没?”胖交警向他指了一下位于驾驶台中间的一个看似掌上摄像象机的仪器。“这是测速仪。刚才我们顺便帮你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最高时170。你是不是疯了?还是急着死?限速80公里的公路你跑170,你这是在无视生命。”
听完交警的话,晓峰羞愧地低下头。“是是,是我错了,别说了,我认罚,您开票吧。”
胖交警乐呵呵地从腰间的装备包中拿出厚厚地罚款单,一阵飞笔过后。 “给,这是你的票。记得十五日内到银行交罚款。”
晓峰接过票据,看了一会儿上面的“狂草”,几乎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这、这是要罚多少呀?”
“300。我跟你说,你也别嫌贵,自打咱们市‘新交法’出台后就有规定,凡机动车违章,最低消费就是300。这次就不扣你的分了。下次注意啊!”胖交警说着,推了一把身旁正专心看报纸的瘦交警。“别装大学生了,开车走吧。快点,咱还得回去开那几辆车的票呢。”
瘦交警卷起报纸,打着火,一个大拐就准备绕开前方晓峰的车离去。
“慢着!先别走。”车停住,胖交警又探出头。“对了,我差点给忘了,那个报警的人还说你的右后轮没气了。他说他好心赶上前去提醒你,结果你还伸手势骂他。你最好看看你的后轮是不是没气了。车胎爆了还超速,你真无敌……”
警车一溜烟飞奔而去,只留下身后滚滚尘云,呛的晓峰直咳嗽。
一、乌鸦的执着(4)
    警车一溜烟飞奔而去,只留下身后滚滚尘云,呛的晓峰直咳嗽。
晓峰立在自己车前,出神地看着憋了气的右后轮。轮胎侧面的橡胶已有一部分被磨出了断层,断层周围散发出橡胶燃烧时特有的焦糊味。晓峰蹲在轮胎旁仔细观察,想找出露气的原因。视线在胎面上不停地环绕着,很快,他发现了问题:一个核桃大小的黑色物体贴在轮胎表面。他将手伸向挡泥板相对的胎面处,摸了一下那个物体——很多刺,还有温热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拔下来,拖在手心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多棱爆胎钉。在《百科讲坛》栏目里,他见过这玩意儿,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汽车的,轮胎一旦与它用力接触,必破无疑。此时他开始暗自庆幸,刚才车速那么快居然没有翻车。要知道,有多少翻车事故都是因为车速过高时突然爆胎引起的。但这钉子是哪里来的呢?怎么会扎在我车上? 正在他蹲在憋气的轮胎前愣神纳闷时,忽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自己的后腰。
“谁?”他叫喊一声回头观瞧。
“我!还有谁?”刘总收回右脚,双手叉在西装革履的腰间,不耐烦地望着眼下这不知为何蹲在地上不愿起来的下三烂司机。“你在这儿干嘛呢?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咱们现在走不了。”晓峰站起身,指了一下轮胎。“车胎被钉子扎破了,必须换上备用胎才能上路。”
“那要多长时间?”
“也许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也许更长。不好说,要看螺丝好卸不好卸了。”
“真他妈……”
刘总骂骂咧咧转身拉开车门,从车后座拿下公事包,到路边伸手“劫”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现在只剩下晓峰自己了。其实这样也好,耳根总算清净了,没有人再肆无忌惮地辱骂自己,起码这半天是没有了。晓峰观望着公路上急速奔驰的汽车,心里那种由来已久的空虚感再次袭上心头。难道我要一直过完这样乏味的一生?他问自己。难道活着就为了这些事?天哪!
显然这些问题一时还不会有答案,所以在眼下,他还得干正事:打开后备箱,拿出十字扳手以及千斤顶,取出暗藏在车尾底盘下的备胎。
“伦敦大桥要倒塌……要倒塌……要倒塌……伦敦大桥要倒塌……要倒塌……要倒塌……”
咬紧牙关,连吃奶劲儿都用来扭扳手卸螺丝的晓峰听见自己手机的个性酷铃,撂下十字扳手,掏出装在上衣内兜中的手机。一个令他感到愤怒和不愉快的人名显示在他手机的来电框中:张从武。
他承认,这个人曾是他最好的同学兼玩伴,但那毕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切都会改变。友谊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淡薄,距离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拉开,再加上个月这人要他去参加的那个疯狂的不能再疯狂的聚会,现在他已经不把这人当朋友了。不仅如此,他还决定要彻底忘了这人,因为这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现在,他决定挂掉这个电话,然后删除这人的电话号码。
晓峰的确这么做了:挂机——选定姓名——确认——删除。一切都非常顺利,现在又可以继续手边这费力气的活儿了。
“嘀嘀——嘀嘀——嘀嘀——”手机传出短信特有的铃声。晓峰扔开扳手站起身,疯狂地踹了几脚车圈螺栓。“他妈……这是哪个缺心眼儿货?拧得这么紧!把螺栓直接焊上不更好?”
他再次拿出手机,查看短信。
一连串似曾相识的电话号码下面:
“十四岁少女为何惨死街头?七十岁老妇又为何裸死小巷?这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是金钱?是仇恨?敬请关注央视《今日说法》‘少男晓峰的不归路’”。
晓峰为这条带点黑色的搞笑短信傻笑了片刻,而后立即回拨了电话。他想知道是谁在跟他开这样低俗的玩笑。难道还是他?当他怀疑时,一切都已太迟,电话已经接通。
“喂?”晓峰率先开口。“谁发得短信?”
对方似乎没有要出声的打算,一直保持着机具个性的沉没。
“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说话不……”
“你打过来还问我是谁?你今天是不是病了,晓峰?”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令人压抑的声音打断了晓峰那自嘲似的问话。“刚才有必要挂断我的电话吗?对了,短信怎么样?很特别吧?”
“你……有事吗?”晓峰听见这声音就犯头痛。在他记忆中,从武不是这样,虽然他们十几年没见面,但人的变化也不至于这么大呀。他现在说话的语调简直就像好莱乌低成本恐怖片中那些疯狂的、带有恋母情节、最终要被男或女主角铲除的变态杀人狂。不——绝对不能再与这种人来往。晓峰暗自下定了决心。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我很忙,有空我们再联系吧,再……”
“想对我说再见?啊……这样对老朋友可不太好。你还在为上个月的事烦恼吗?”那人说话时所带出的自信像是猜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既然你提到了,好,那我就对你说明白。”晓峰作了一个以便思考的停顿,随即又说:“上个月的事一直他妈的……抱歉,我又说脏话,但我还是要说,上个月的事一直他妈的让我恶心到现在。那个聚会让我留下了案底,案底。在那之前我连一次不良记录都没有。这全归功于你和你认识的那帮所谓的‘反日分子’。”
“别发这么大的火呀!我和你一样,也不认识他们,我和他们只是在网上认识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喝完酒后会去马路上乱砸轿车呢?他们对我说只是出来吃个饭,互相认识一下,没别的。所以说,我和你一样,同为受害者。我不也留了案底吗?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有老师让我们请家长的。”
“那……你干嘛让我去?干嘛叫我跟一些反日分子扯上关系?”晓峰此时的音调降了许多,但仍很刺耳。
“没什么特殊理由,只是当时想到了你。毕竟我们前不久才刚刚重逢。分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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