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痒不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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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接吻是这样的啊!”梁时音不时的陷入自言自语,“那他以前干嘛不那样亲我呢?”要是他常常那样亲她,她哪会动出墙的念头!
她一定会每天安分守己,绝不会做出不安于室的举动。
为什么他先前不那样对她呢?这个疑惑虽然一直在梁时音的脑海里打转,但她更期盼他昨晚所说的:从今晚起,他要跟她约会!
他要如何跟她约会?他跟她约会后,她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呢?她是该抱持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轻松心态呢?
啊——不知道,梁时音有点烦躁的抱头苦思着。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可愁闷的梁时音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抱头苦想,不知自己今晚该拿出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俩第一次的约会。
“少奶奶,您的电话,方小姐找。”
直到管家将无线话筒递交到她的手里,梁时音的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但一听到是方季黎找她,下意识她忍不住小小声问管家,“能跟她说我不在吗?”
管家为难的摇头,“我刚才已经跟她说您在家了。”
“哦——”虽然觉得先前高昂的兴致被打断有点扫兴,但梁时音还是接起电话,“喂,小黎,有事找我?”
“当然有事,”方季黎很焦急、很忧虑,又很不满的斥责着,“你到底要不要依照计画出墙啊?干嘛要出不出的,这样我会很苦恼耶!”
她这么多年来可是用尽心机,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最恰当的借口让自己能跟陆省军搭上线,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凸槌。
要不然,她干嘛一直虚伪的跟梁时音保持良好的友谊?动不动就明示暗示她将陆省军的一切说给自己听啊?
“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挣脱束缚,又幸运的让你老公同意你爬墙,还帮你找了个条件那么好的出墙对象,请问你现在不爬,更待何时啊?”说到最后,只差没亮出自己的底牌——她对陆省军可是志在必得呢!
梁时音被堵得无话可说,“我……我有在试啊!”只是,她好像忘了将陆省军对她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告诉小黎。
呃——还是她故意不说的呢?
不知为何,虽然大力促使小黎去亲近陆省军确实是出自她自己的建议,但她明明记得小黎一开始并没表现出积极进取的态度,还很勉强的说是因看在朋友的份上才肯这样牺牲,记得她当时还好感动。
但为何当小黎真上门对她老公采取主动攻势后,她的内心就开始隐隐懊悔起来呢?
而且,小黎也不必“演”得这么真嘛!害她好几次都忍不住觉得,小黎会不会对她老公消想很久了?
所以直到此刻,梁时音还是没想将最近的心事与小黎一起分享。
“你那样是不够的……”于是方季黎开始耳提面命,“要化为实际行动,不能光是嘴上说说。”这样自己才有入侵的空间。
什、什么?!真做?
可……她老公昨晚才跟她说过,在他俩还有夫妻关系前,她想做任何事都只能跟他做,不准找别的男人做啊!
“还有,”方季黎现在才转入正题,“你要多帮我在你老公面前美言,要他赶快恢复生活秩序,这样我才有机会懂不懂?”赶紧再加上一句,“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帮你耶——”
“我知道了——”梁时音回答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那你要再加油,我会等着你再帮我安排去找他的时间啰!”三番两次被陆省军赶走,方季黎当然只能依靠梁时音的协助,“记住让他的生活作息快点恢复。”这样才能凸显自己跟陆省军很合、很远配。
“哦——”
挂断电话,梁时音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尽量让陆省军的生活脱序!
可其实这样做是不对的啊!她明明该正大光明的演出七年之痒的出墙戏码,所以让方季黎来倒追她老公当然是有利无弊,可……她就是不想那样做!
问她为什么,她其实也答不出。
嗯——可能是她从没跟陆省军真正约过会,而她很期待,如此而已吧!
梁时音今天一整天都没课,于是便跑去睡午觉,一觉醒来,才不过四点半,她觉得很无聊,拿起课本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真烦,”平常这时候她该是依照陆省军所安排的:在厨房里跟厨师学做菜,可他说今晚要跟她约会,家里不开伙,她当然闲闲没事干了。
就在此时,管家急匆匆跑来敲她的门,“少奶奶,少爷刚才来电,要您在半小时内准备好,他要带您去逛夜市。”
逛夜市?半个钟头!
这些都跟平常大不同,每次他要带她出门,必是两个钟头前通知,且只会带她去各大饭店、知名餐厅用餐;今天怎么会只给她半个小时准备,还是去她从未到过的夜市?!
“怎么回事?”她吓得腿发软、脸发白,匆忙打开门望着管家,“我、我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
管家也是雾煞煞,接到这样的命令可也让他吓得不知所措,“那个、那个……就赶快准备吧!”
“可我来不及洗头、洗澡啊!”梁时音才刚冲进浴室,又马上冲了出来,慌得手忙脚乱的,“我不知道去夜市要穿怎样的衣服啦——”
还好管家不似梁时音的不食人间烟火,赶紧建议着,“就穿这样……”
当陆省军准时在半个钟头内回到家,看到梁时音的房间简直就跟打过一场仗般的混乱——
地毯上丢满出席各种宴会的礼服、正式套装、洋装、改良式旗袍,甚至是各种休闲服、休闲衫、T恤……
正要在满头的松发上喷发胶的梁时音一看到他的出现,当下急得哇哇叫,“来不及了啦、来不及了啦——”
伺候她的仆佣们在一看到陆省军的出现,虽然嘴里不敢哀嚎,心底也都忍不住哭泣了。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在过往,任何人只要没依照陆省军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他所交代的事,凡是仆佣就得回家吃自己;若是她,就得罚禁足三天。
没得商量,那就是他刻板的管教方式。
但今天,陆省军竟然全没摆出不悦的神情,还微笑的说:“急什么?既然说是夜市,就应该愈晚愈好玩才对,慢慢来。”
耶——霎时所有人都瞪大眼,仿佛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陆省军似的。
“少、少爷……”管家甚至想近身去验证一下。
“夜市又不是正式的场合,就打扮得跟你在学校一样即可。”陆省军好心的做出建议,当下一干仆佣立刻上前帮梁时音梳妆打扮。
而她……只是不解的望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的陆省军,他——这样看起来好帅喔——奇怪!她以前怎么从没发觉?
难道在他忽视她的过往中,她……也一样忽视他吗?
牵着梁时音的小手走向家门口,陆省军将她的手背抬到自己唇边,轻柔的印下一记吻,“今晚你玩得愉快吗?”
嗓音低沉而魅惑人心,顿时让梁时音感动得五体投地。
“嗯——好开心。”她羞红着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奇怪?虽然早就跟他有了夫妻之实,为何以前的她从不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男性魅力呢?
“时音——”他又唤她,这回嗓音更低沉、更沙哑,仿佛带着电力。
不、不要那样叫她……这样会让她心中的小鹿狂奔狂跳啦——
“时音……”他见她没抬头,继续唤她。
“嗯——”她才抬头,就被他深邃的眸光给锁死,剎那间失去反应的能力;而他的表情则像极了刚相中猎物的狩猎者,对她一副志在必得的狂热模样。“耶~~”她忍不住轻呼,想要他别这样看她……
他这样让她感到好陌生,却好……觊觎喔——
“时音……”他再唤一次,这回没让她有任何时间反应,单手捏起她微尖的下巴,另一手环住她的纤腰,顺势将她给压在雕花大门上,轻柔的将润湿的唇办贴上她的。
“省军——”她只来得及叫他的名。
他已转浅尝为猛攻,那奔放的热情像是脱缰的野马般再也束缚不住,他深吸猛吮,像是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吃掉似的……
他的嘴吻着她,手也没停过,逐渐往她的下腹处爱抚着。
梁时音毕竟已在前两天观摩过若干情色画面,当然对他这样的行为心知肚明——但若是再之前,原谅她,她还真不知该做何反应,恐怕会吓到呆若木鸡吧!
但现在的她……
“你、你——”她娇羞的呢喃着,试着推拒他那只坏坏的大手,却又欲拒还迎的将他的手带到她身上某处更敏感的部位,“好色情喔——”
别讶异,这全是她刚吸收到的新词汇。
如果在以往,陆省军会先赏她一个爆栗,再罚她面壁思过三小时,要她反省为何思想如此邪恶;但现在的他——经过他干练女秘书洗脑过后,可是很上道的,“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做色情的事……”
“轰”的一声,两人的任、督二脉像是在瞬间被打通似的,立刻体悟了对方的意思。
“进去好吗?”他问。
梁时音很害羞的点头,“好。”
“那……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一脸想做的模样。
“你房间。”她想拓展自己的领域,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推进到他的。
“今晚定要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夜……”
“我好期待……”
于是,两个欲求不满的男女就这么进家门,在经过七年的平淡相处之后,直到今晚……呃——也可以说是前几晚啦!但当时女方并无印象,不算——嗯!他俩正式尝到所谓的夫妻之乐。
接下来的几天,梁时音简直就像个幸福小女人。
原来,这样才叫做婚姻生活啊!每天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人便是心爱老公的睡颜,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幅感——她真不知为何他们以前要分房而眠?
每天,当陆省军神秘兮兮的说要她期待今晚的约会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满心都被浓浓的爱所淹没——她真不知为何过去他们从没想过要约会?
白天!虽然她在学校念书,但说真的,不论她看书、看黑板、看教授、看同学……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她的亲亲老公!
咦?她老公的俊脸怎么突然变得充满杀意?!梁时音赶紧用力的揉揉眼,这才发现,完了!是方季黎杀到她学校来找她算帐了。
糟!她该怎么跟小黎解释她不出墙了?
“嗨,小黎。”梁时音心虚的和她打招呼,“你不在学校上课,却跷课到我们学校,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希望不是,梁时音鸵鸟的祈求上苍。
但很显然的,上苍并不想站在她这一边,只见方季黎气得倒挂八字眉,嗓音忍不住提高八度,“小音,你别跟我耍白痴!”
为了不惹人注目,梁时音只得拉着方季黎来到校园的一角。
“真抱歉,小黎,你打我、骂我吧!”梁时音心知错在自己,赶紧先自首,还自惩的轻打了下自己的脸颊,“都是我太爱胡思乱想,没事竟想搞什么七年之痒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其实根本就没必要……”
她才刚起头,方季黎的心已吊得老高,“你、你想跟他重修旧好?”
那她呢?她等了这么多年的好男人就这么飞了吗?方季黎简直不敢相信。
“也不算重修旧好,”梁时音有点害羞的说:“其实……应该说现在才真正开始吧!”
不!她不接受,方季黎哪肯这么轻易松手?“小音,你、你该不会是忘了你从多久以前就开始跟我抱怨他了吧?”
“没忘啊!”梁时音一睑回忆的模样,“从我们认识没多久就开始了吧!”她俩做朋友已有五年,“可他都跟我说开了,那时的他因为要肩负起调教我的重责大任,所以虽然我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但他只当我是他的学生,只想善尽义务的教导我。”
再加上他天生淡漠的个性,对感情之事向来觉得可有可无,故对父母替他安排的妻子人选也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庆幸自己省掉费神谈恋爱的宝贵时光。
故,从她十三到十八岁之间,他根本就当她只是他该“管训”的对象——他对她只有管教之责,将她调教成与他母亲或她母亲般的女强人是他唯一的职责,也因为如此,他甚至完全没当她是个女孩。
即使当双方家长催婚声浪日益增大,他还是不觉得两人间的关系有任何的不同——不过就是偶尔做些男人女人该做的事,其余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直到她举白布条抗议,他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方季黎听完解释,睑都气绿了。
“你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还连出墙的计画都决定放弃?”她哪肯啊!“你忘了这七年来你所受的委屈、不满、辛酸……”
“啊——”梁时音挥挥手,一副幸福甜蜜的模样,“那些都是我们处在混沌期的迷思啦!”
换句话说,她和陆省军在这几天终于明白所谓的男女情爱,也很努力的身体力行,化解对彼此的不满。
“其实我们两个很合呢!”梁时音满脸甜蜜又娇羞的表情,“从我们正式开始约会后,他的大男人配上我的小女人,让我们的爱情添加了好多好多的甜蜜滋味耶!”
“那我不就被你耍了吗?”让她白白当她的垃圾桶听她吐苦水!可要她放弃陆省军?哼!她会接受才怪。
“没……我没那个意思。”梁时音赶紧加以解释,“我也很伤脑筋,也跟省军自首说是我提议要你去追他的……”
“他怎么说?他怎么说?”方季黎一听到这个重点,急切的问,好想知道陆省军对自己的想法。
呃——她当然不能说实话,说陆省军在得知这件事后,要她叫小黎去吃屎!
梁时音赶紧偷偷将两手的食指与中指交叉藏在背后,低头不敢看人的说出谎话,“他……他也骂我太不应该,要我、要我好好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