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诀-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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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朝掌柜的一阵媚笑,让掌柜的浑身一阵哆嗦:“要一间上房,床要大。”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齐齐吞了一口唾沫,再看看云霄身后一个瘦一个矮的“男人”,胃部顿时又是一阵抽搐:“鞑子娘们就是厉害!不但个子比男人高,就连‘干活儿’都得两个男人才能伺候得下!”当云霄扭着腰肢拉着柳飞儿和蓝翎入内的时候,客栈前院的大厅内已经晕倒了一片。
三人在客栈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草草吃过午饭,直接在客栈买了一些简单的干粮就上路了。刚出了客栈大门,就被两个杂役模样的人拦住了:“三位,我家主母相邀。”
云霄看到街口拐角处挺着一辆宽大的马车,装饰奢华无比,心中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当下跟柳飞儿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杂役向马车走去。
来到马车前,云霄直接拱手道:“刘某三人正待返程,不知王夫人有何事相邀商谈?”
马车里面传来毛秀淑轻柔温婉的声音:“刘帅多虑了!当年奴随夫君往贵地一游,也曾劳烦刘帅倾情招待,如今刘帅到了大都,奴如何能不尽地主之谊?三位既是要走,奴自然请缨相送,这出城关卡重重,虽然以三位的身手并无大碍,可也多了一些麻烦;三位不妨上车来,也好让奴代夫君还了这笔人情债。” 。
第三百八十二章 终须一别
云霄略一盘算,欣然道:“如此,多谢!”
马车的帘子缓缓打开,真是一脸素颜的毛秀淑。;云霄先扶柳飞儿和蓝翎登上马车,然后自己钻了进去,又放下帘子坐定。外面的杂役吆喝了一声,驾着马车朝城外走去。
几个人在马车内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马车外的喧嚣声渐渐消失,马车也变得颠簸起来。云霄朝毛秀淑道:“王夫人,可以了,刘某就在此下车吧!”
毛秀淑面沉如水地点点头,朝车外道:“停车。”马车缓缓停下,毛秀淑却没有了任何言语。照常理,既是送客,此时应该是宾主下车举酒道别,毛秀淑没了言语,既不让云霄下车,自己也不挪动位置,这让车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云霄看了看毛秀淑镇定的表情,淡然笑道:“这一辆车长一丈三,宽七尺,全都是楠木打制,这应该是扩阔本人的座车,中间夹层应该还有防弓弩的铁板,应该有四五百斤重,加上我们四个人的重量,不过七八百斤;外面车辕上套着的是两匹上等健马,这才出城三里,两匹马的气儿都喘不匀了,说明你这车少说都有一千三四百斤;从外面看这马车有六尺高,里面却只有四尺半,去掉木料和铁板,应该还有一尺左右的夹层,这么大的夹层,往少了说,都能装进几百斤火药了吧?啧啧,好重的硫磺味儿!”
毛秀淑依旧一副恬然的表情,镇定地盯着云霄,一言不发。柳飞儿和蓝翎已然色变,身形一飘,就已经扯开帘子飞出了马车,外面随即传来几声闷响,一会儿功夫,柳飞儿的声音传了进来:“云哥,连同埋伏下的弓弩手,一共十人。”
云霄笑了笑,拍了拍身下的木板道:“王夫人,这下面几百斤的火药足够刘某死几回了,还需要弓弩手做什么?不过王夫人为了区区刘某,连自己也搭上,实在划不来……”
毛秀淑冷然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自己出的注意?”
云霄轻笑道:“且不说你丈夫暂时没有杀我的心思,单就凭他的为人,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呀,就是太讲规矩,我呢,偏偏就是个不讲规矩!我在应天放过你们,那是因为你们夫妻还不能死,死了,只会便宜别人;你丈夫如今放过我,却只能说明他迂腐!”
毛秀淑咬牙道:“你别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说话间,手已经按向了身边一个凸起的机关。云霄哪里容得了她得手,伸手凌空一勾,毛秀淑的手腕就如同被控制住一般落进了云霄的掌中。云霄反手一扭,毛秀淑痛苦地一叫,这个人被扭倒在地,云霄讲坐垫一撕,扯出一根布条,讲毛秀淑双手捆到一起,这才放开。
“行了,这回我真死不了了!”云霄贼笑道。
毛秀淑顿时朝云霄射来愤怒的目光,云霄却是不管不顾地又从坐垫上撤下一根布条塞进毛秀淑嘴里,笑道:“不知道鞑子俘虏了敌人的女人会怎么办……”
天下人都知道!
毛秀淑眼中立即散发出惊骇的眼神,双手被捆,口被塞住,自己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云霄得意地拍拍手笑道:“逗你玩儿呢!我还不是怕你再玩什么花样么!我老婆可都在外面呢,我若是把你怎么着了,就算扩阔放过我,外面两位都能把我给活撕了!”
柳飞儿在外面颇有些揶揄道:“这么说,我和翎儿若是不在,你还真敢做?”
云霄顿时一阵悚然,朝毛秀淑小心道:“你瞧瞧,我没说错吧?她耳朵可一直竖着呢!”说罢,跳下马车,让柳飞儿和蓝翎将毛秀淑从马车上抬下,押到五十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解开布条,云霄对毛秀淑道:“有几句话带给扩阔。第一句,让他把自己女人看紧点儿,这次遇上的是我,算你们夫妻走运,你肚子有了身孕,他都快当爹了你们还这么不小心,真不知道你们是真么过日子的;第二句话,盯着那件上古神器的组织不简单,将来和血狼会肯定有一场大血拼,你让他当心点,给血狼会留点种子让我来杀;第三句话,鞑子的皇帝和太子都靠不住,他们连自己的亲儿子亲爹都想着算计,何况你们只是外族人,想要保全自己,手上的实力和自己的地盘很重要,别一下子都搭进去。”
说罢,挥挥手道:“就此别过!”拉着柳飞儿和蓝翎的手就此上路。三人离开后不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就从毛秀淑背后响起,毛秀淑转过身,来者正是自己的夫君。
扩阔骑在马上看着马车周围十具尸骸,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就看到五十步外傻愣愣站着的毛秀淑,连忙策马跑过去,将毛秀淑抱上马,紧紧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毛秀淑茫然地摇了摇头,旋即莞尔道:“你怎么就直接问我有没有受伤?怎么就不先问问别的?”
扩阔柔声道:“你比什么都重要……”
毛秀淑眉头一皱,不悦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女人了?”
扩阔一愣,放声笑道:“问别的有用么?问你成功没有?以这小子的身手,你根本不可能得手;问这小子把你怎么样了?这小子虽然好色,可也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毛秀淑一听,立即在扩阔腰间掐了一把:“什么叫饥不择食?我有那么丑?他好色,你就不好色了?府里的女人有几个是你没睡过的?”
扩阔不屑道:“那些个女奴,睡一百个又怎样?”
毛秀淑脸色一黯,不悦道:“女奴也是人……”
扩阔调转马头,任由战马缓步前驱,搂着怀中的毛秀淑道:“那也跟你没法比!”
毛秀淑扭了扭脑袋,将云霄留下的三句话转告给了扩阔。扩阔沉思半晌,才幽幽道:“他到底是小人还是君子?”
毛秀淑微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扩阔哈哈大笑一声:“我才不管这个!我只知道我要当爹了!走!回府去!把大都最好的大夫都抓过来瞧瞧!”
………………………………
潼关。
沙尘滚滚的官道上,张良弼正指着潼关的门楼直骂娘。
“哥!要不攻城吧!这潼关落在咱们是手上也是好事!”身边的兄弟不断地怂恿张良弼。
张良弼人虽然比较糙,可脑袋却不大条,含怒道:“打?这是潼关!你以为是你家后院?冲上去你准备死多少人?”周围齐齐噤声。
李思齐站在城门楼上远远地看着张良弼直跳脚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张良弼啊张良弼,你小子也有今天!老子就是不让了!看你怎么跟你主子交待!”在城门楼上溜达一阵,李思齐挥挥手道:“走走走!咱们出城溜溜!”
旁边亲卫小心翼翼地说道:“帅爷,外面都是张良弼的人……”
李思齐抬手就往亲卫脑门上一抽,教训道:“张良弼的人都在西门,而且根本展不开,咱们从东门出去打几只野味回来下酒,有什么事儿?娘的,这潼关什么都好,就他娘的没酒没肉没女人……”说话间有些悻悻然,气咻咻地走下了城楼。
朱能躺在草丛中,望着头顶遮天蔽日的树枝,嚼着口中的草根,悠悠然问在自己身边安然打坐的道衍道:“师兄,要不咱们入夜之后摸黑进去得了,犯得着在这儿干等么?这都多少天了,他要再不出来,咱们自己就累死了。”
道衍表情不变,依旧闭目答道:“李思齐为人乖张暴躁,潼关内没什么百姓丁口,他自然找不到乐子,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杀他容易,但是想要调包却是很难,还是在城外为上。”
朱能叹息一口道:“本来还以为出来一趟能够找个像样的对手打一场呢,结果却是这步田地!”
草丛中忽而传来一阵声响,朱能立即做起,一脸警惕。
“将军,李思齐出城了!”草丛中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
道衍的眼睛陡然睁开,射出一道精光,转而向朱能道:“师弟,赶快准备吧!”
朱能苦着脸道:“师兄,你好歹是出家人,怎么就想出这么损的主意?”
李思齐在潼关憋闷好久,终于找到机会出来透透气,当然是意气风发。没多会儿,身手亲卫们的马鞍上就已经挂满了野兔野鸡之类的猎物。李思齐意犹未尽,下决心今天不捞到一只野猪之类的大货色,绝对不回去。
策马跑出七八里地,李思齐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背着行囊的女子坐在路边休息。军旅生涯就是见了母猪赛貂蝉的生涯,跟张良弼对峙的这十几天早就把李思齐被憋坏了,看到一个女人如何肯放过,哈哈大笑一声,连忙策马冲了过去。亲卫们也知道有乐子来了,连忙吹着口哨跟了上去。
那女子显然知道了这一群人的来意,呆滞片刻丢下包袱,后尖叫一声朝身后的林子中跑去。李思齐勒住马,淫笑两声后朝身后的亲卫道:“娘的,在林子里办事儿,老子还是头一回,你们都在外面守着,等老子完事儿了在过来!”身后的亲卫轰然而笑。
李思齐哼着曲儿翻身下马,追着那女子的身影快步朝林子里追去。林子的路不太好走李思齐追了约摸半里路也没与那女子拉近距离,不过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一条不知深浅的河流一下子横在了女人的面前,那女人只得收住脚,望着河流一阵发呆。 。
第三百八十三章 狂生论势
看到女子前面已无去路,李思齐更是放宽了心,索性放缓脚步,一边解开衣裳一边朝那女子走去。!那女子远远地看见李思齐走来,干脆一咬牙,纵身一跃,跳进了河水中。李思齐吃了一惊,连忙快步朝河边跑去,跑到半路李思齐笑了,原来这河水实在太浅,那女子跳下河之后没多会儿就站起来了,水深只及女子腰间。
李思齐更得意了:老子还是第一回在这荒山野地的河里搞女人!连忙加紧脚步前进,到了河边,连衣服都来不及解,直接跳入水中,躺着河水朝女子走去。那女子惊恐无比,连连朝河对岸退去,可说什么都赶不上李思齐的速度,很快就被李思齐逮了个正着。
“撕拉——”一声,李思齐从女子的背后抓住领口,用力一扯,女子整个背脊露了出来,那女子忽而不动了。
李思齐怪叫一声,整个人就准备扑上去,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是在水里,还是一个会反抗的娘们,这让李思齐没来由地一阵兴奋,可是很快他就兴奋不起来了。突然,水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双脚,自己一下子动弹不得。旋即,两个黑漆漆的脑袋从水下钻出,一左一右地扯住了自己的两臂。
李思齐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前面那个被扯落衣衫的女子就转过身来,直接扯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捏在手上,用粗野的男声龇牙咧嘴地说道:“老子叫朱能,见阎王的时候记得告诉他老人家!”
说罢,就把扯下的衣物往李思齐嘴里一塞,揪住李思齐的发髻往河水里一按,整个人压了上去。河岸边出现了一个和尚,盘膝而坐,口中念的却不是佛经,而是拟着李思齐的口吻大声淫笑,中间还夹杂着模拟女子的咒骂声、叫喊声,这让在水中的朱能立时瞠目结舌。
过了好一会儿,道衍口中模拟出来的声响才渐渐止住。朱能这才发现,自己死死按住的李思齐已经没了动静。朱能松开手,扫兴道:“衣服剥下来。挖个坑,埋了,深点儿。”自己则趟水上岸。
“师兄,你行啊!”朱能拧着湿漉漉的衣衫低声笑道,“出家人学这个都能学得这么像,别说是师傅他老人家教你的……”
道衍的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合十道:“鞑子作孽太多,就算听,也不下百次了!”
朱能淡然一笑,也没再追问,朝河边的草丛招了招手。另一个“李思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快步走到朱能面前躬身行礼。
朱能冷着脸道:“快去,把衣服换上。”
“李思齐”应了一声,快步趟进河里,将正牌李思齐的衣服换上,又朝朱能道衍行了个礼,骂骂咧咧地朝林子外面走去。
朱能站起身,掸掸衣衫上的尘土道:“好了,师兄,接下来该咱们来铲除那些不长眼的货色了。”
道衍洒然一笑,站起身道:“佛爷也憋了好久了!”
朱能笑道:“师兄你可得省点儿力气,昨儿收到那混蛋的书信,上面说河南路有高手等着咱们一起去收拾,你可别把这点冲劲儿都用光了。”
道衍轻笑道:“些许妖魔,不用费甚力气。”说罢,与朱能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几天,潼关就变得相当不太平了。李思齐的部下将领有三成被暗杀,这笔帐自然算在了处心积虑像打通潼关一线前往河南增援的张良弼头上。李思齐大为光火,立即下令麾下骑兵出城找张良弼的晦气。
张良弼显然没想到李思齐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冲出来跟自己掐一架,被出关突击的骑兵打了个猝不及防之后,灰头土脸地后撤了十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