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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珍宝情人-第12部分

小说: 珍宝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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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扶抱起软成一团棉絮般的傅宝玥。

    “没事了,没事了。”他低声哄着,把她抱在胸前,直起身。

    傅宝玥软软靠着他的胸膛,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宝儿,我们回家。”

    “没有家……”她的神志已经涣散,迷蒙中,只模糊不清地答了三个字。

    “当然有,我这就带妳去。”雁宇瑎已经完全把兄弟拋在脑后,他低声抚慰着怀中的人儿,一面往牢门外走。

    “六哥!”雁宇瑔跳起来,冲到他们面前,打算阻拦。

    “让他走吧,不会有事的。”大皇子也起身了,拍拍衣裾,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显露在他眉眼间。

    此刻,那双霸气眉眼以一种了然的神情,望着他的六弟。

    雁宇瑎和他四目相交,一股默契在无言间流转。

    是,那是承诺,也是警告。

    不会有事。代表了大皇子不再继续追究,也在警告雁宇瑎不要再生事,最好明哲保身。

    当下,雁宇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

    “传话下去,不准有人为难六皇子,否则,从严查办。”大皇子交代雁宇瑔。

    “可是大哥……”雁宇瑔仍是迟疑,“这样真的可以吗?”

    大皇子突然微微一笑,眼神望着大牢外阴暗的甬道尽头,那一抹微弱光线,以及他那狼狈负伤,却依然挺拔俊朗的六弟,抱着娇弱纤细的女子,毫不犹豫大步离去的背影。

    那慎重小心的抱法……简直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老六是光明磊落的个性,从不玩阴险手段,我想,我们可以放心。”大皇子淡淡开导弟弟。

    “那可未必!他和傅家的妖女,已经私底下来往很久了,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可不怎么光明磊落!”

    “你一点都不知道?设局逼出傅姑娘的,不就是你吗?”

    “我……”雁宇瑔语塞。

    大皇子负手往门口走,闻言,回头望了一眼这毛躁单纯,有时容易胡思乱想,还常常冲动坏事的弟弟。

    纵然满身的缺点,他还是他们的弟弟。

    “七弟,听大哥一句劝。”最后,大皇子只是笑笑说,“对你未来的六皇嫂,说话最好小心点,她不是简单人物。”

    在大皇子走了后,大牢里安安静静,只剩雁宇瑔一个人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六……皇……嫂……”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深夜,一灯荧然。

    灯光照出的,是宽敞华丽的房间,所有家具全是最名贵的紫檀木。桂宫柏寝,雕梁画栋,富贵之气,逼人而来。

    这儿正是六皇子雁宇瑎的寝宫,气派当然不在话下。

    而雕花木门外,长廊上站了侍卫、总管,还有等待命令的婢女,人数虽多,却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规矩极为严谨。

    房里,一张大床铺着绸面厚被,被套、枕套,甚至帐额,全绣着大大小小、形态姿势各异的龙。绣工极繁复,针脚极工整,随便一幅,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而被面上,一绺乌亮青丝披散着,秀发的主人长睫紧闭,小小的脸蛋苍白无血色,正倦极沉睡。

    床前,一个雕像般的人影,正静静伫立。

    雁宇瑎已站了整整一个时辰,虽然衣服已经换过,身上的剑伤也已上药包扎,但他俊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让人看了好生担忧。

    “六爷,先休息一下吧。”下人里唯一能自由进出寝房的于嬷嬷,也是自小看雁宇瑎长大的奶娘,忍不住低声劝道:“小姐一时半刻也不会醒,六爷,来吃点东西,坐一下,好不好?”

    雁宇瑎摇摇头,目光始终胶着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她连作梦都不安稳,万一惊醒了,怎么办?我在这儿看着她。”

    “那拿把椅子过来给六爷坐,好不好?”于嬷嬷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姐醒来了,看见六爷这个疲累的样子,也会难受的呀!六爷忍心让小姐难过吗?”

    相信六爷什么都忍心,就是不忍让小姐难受。

    这招果然有效,雁宇瑎点头了。

    一个瓷鼓圆凳搬了过来,雁宇瑎才坐下,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不是傅宝玥醒了,而是有人来了。

    放眼当今朝中,能让六皇子起身迎接的人,绝不超过五名,而此刻来的这位,却是位居其首,非站起来恭敬迎接不可。

    来的是他父亲,当今的皇帝。

    雁宇瑎在床前恭敬肃立,不过,长臂一伸,把厚厚暖帐放了下来拉好,遮挡住正在沉睡的娇弱人儿。

    他的宝儿,不随便让人看的,即使来的是当今皇上,也不例外。

    皇上年纪已经逼近六十,却仍是魁梧奇伟,气度沉稳尊贵。线条刚硬的脸庞有着深深浅浅的皱纹,浓眉也已经花白,但一双锐利精明的眼眸,让人见了,不得不心生敬畏。

    “你不是该在南下的路上吗?怎么又折回头了?”皇上对于这个儿子向来偏宠,私下相处时,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纯粹就是父亲与儿子的对谈而已。

    雁宇瑎低着头,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嘲讽,有些无奈。

    “父皇应该听说了吧?下午的事,我想,绝对有人第一时间去通风报信。”雁宇瑎轻描淡写回道,“兄弟间有些误会,我特意回来解决一下。”

    “解决了?”那双苍老却依然精炼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的儿子。

    “解决了。”雁宇瑎坦然回答。“皇兄似乎不太清楚我最想要、最重视的是什么,回来说清楚也是好的,省去许多麻烦。”

    四两拨千斤,把一场差点闹成兄弟阋墙的风暴,给轻轻带了过去。

    “真的就只有这样?”皇上追问。“你实说无妨,我自有分寸。”

    “儿臣所言,字字属实。”只不过省略掉大部分的过程与因果而已。

    皇上紧盯着儿子,研究着他的话、他毫无波动的平静表情。

    父子俩一坐一立,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眸相对。

    “嗯……”就在此刻,一个微弱的细小声音,自暖帐里传出来。

    雁宇瑎顿时忘记了一切,迅速转身,掀开帐子一角,屏息探视。

    大掌轻抚上她的脸蛋,傅宝玥睁开了眼,不过,眼神还有些涣散,似乎不认识眼前男人似的。

    雁宇瑎弯下腰,轻声问:“妳感觉怎样?看得见我吗?”

    大眼睛眨啊眨的,然后,又好累好累似的闭上。

    “宝儿?”雁宇瑎唤了两声,确定她又睡着了之后,小心帮她拉好被子,大掌在她柔嫩脸上眷恋流连了一会儿,这才直起身子放下暖帐。

    一回身,他发现父亲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回望他的眼神,充满兴味。

    老实说,有这儿子二十多年了,皇上还真没看过他这般谨慎紧张的模样。

    在父亲充满智能的眼眸注视下,雁宇瑎突然觉得耳根子辣辣的。

    “父、父皇,这位姑娘,她……她家……”

    这更稀奇了,一向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还是不改从容神色的六皇子,居然在结巴!

    “我知道她是谁。”皇上笑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错认的权威。“你要想清楚了。若你真的要她,京里,你们可能待不下去,毕竟她的身分……是难办一点。”

    “儿臣知道。”雁宇瑎答得又快又坚定。

    皇上又思考了片刻,果断地作了决定。

    只见他双眉一舒,挥了挥手,做个“算了”的手势。

    “罢!虽然我本来另有打算,但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勉强你了。”皇上摇了摇头,两袖一甩,潇洒离去。

    出了门,曲折回廊上,满满的都是人,一见皇上出来,呼的一下全跪了。

    “不用忙,朕就走了。”皇上偏头一瞟,望见已经闻讯赶来,正垂手立在旁边的大儿子,嘲讽笑笑。“你也来探病?”

    “是,儿臣还带了点药材补品……”

    皇上嗤之以鼻。“要献殷勤、修好也要用对法子!药材可以随便送吗?把人整成那样,谁还敢吃你们送的东西?”

    大皇子给骂得大气都不敢出,默然以对。顿时,长长回廊上,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皇上又暗暗叹了口气。聪明的,宁选美人不要江山,而这不聪明的,将来却要掌握天下……

    上天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抑或是,冥冥中自有天数注定?

    “你们都别瞎忙了,让孙御医来看看吧。”皇上离去前,丢下这个指示。

    人群中,有人尖锐地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是躲在众人之后,不敢抬头的雁宇瑔。

    他大吃一惊的原因是……连父皇都开口让御医来了!

    御医向来只看皇室之人,这不就是默认了那个反贼妖女未来的身分?

    原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以为父皇来到六哥这儿,是要兴师问罪,查办逆贼的,结果没想到……没想到……

    雁宇瑔全身发冷,直到听见丧钟般的呼唤,更让他牙关开始格格作响。

    “瑔儿。”皇上非常和蔼可亲地唤着他。“你跟朕来吧。”

    “父、父、父、父皇……”

    “来,不用怕,朕只有几句话问你。”

    “我、我、我……”

    只见一个饱经风霜却依然挺拔的年迈身影,旁边跟着一个猛发抖、连路都走不直的年轻人,在众侍卫随从的簇拥下,由廊上离去。

    而外面的所有风云起伏、暗潮汹涌,全都是外面的事,屋子里,雁宇瑎又回到了床前,坐在床沿,盯着那张怎么看也不厌倦的小脸,仔细端详。

    他对外界毫不关心,也浑然不觉,眼里只容得下这娇弱外表下,有着钢铁般坚硬骨干的清丽花儿。

    静静坐了好久,直到御医来了,才被惊动。

    虽然之前已让府里的大夫看过了,但雁宇瑎还是不放心,这位孙御医的医术高妙精深,来的正是时候。

    “六爷,麻烦请把手给微臣。”孙御医留着一把山羊胡,快七十的他身子仍很硬朗,恭敬地行过礼之后,伸出瘦削的手道:“臣要为六爷把个脉。”

    雁宇瑎一怔,随即笑了。“孙御医,你弄错了,不是我要看大夫。”

    “什么?不是?”孙御医眨着眼,显然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是这位姑娘。”

    孙御医先是讶异的睁大眼,随即垂下视线,敛起惊诧之意。

    也该是时候了……六爷也二十好几了……

    他的笑意藏在山羊胡底下,恭敬地为沉睡中的傅宝玥把了脉。

    仔细观察病容,又问了几句之后,隐在山羊胡里的笑,已经扩大到整张满布皱纹的脸,一双老眼笑得弯弯的。

    “恭喜六爷。”孙御医整衣振袖,一个长揖到地。

    “恭喜我?有什么好恭喜的?”雁宇瑎皱着眉,随即恍然,“啊,你是说姑娘没事了,对不对?”

    “不但没事,还有了。”孙御医笑嘻嘻的说。

    “有?有什么?有事?有病?”果然聪明一世,却可能胡涂一时,雁宇瑎分明是关心则乱,此时急着问孙御医:“到底怎么回事?要用哪些药?还是要补?孙先生,您老也请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没事,也没病,只不过受了惊吓、风寒,休养调理一阵子就成了。”孙御医耐心地解释着,“不过呢,这位姑娘实在瘦了些,这几个月要让她多吃点,身子养壮了,这样才能顺利生下腹中的白胖儿子……”

    呃,腹中?儿子?

    雁宇瑎突然像被打了一拳,后退两三步,俊眸瞪大,嘴张开了。

    却是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他“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帐子里暖被中,一切风波的中心,还兀自睡她的,完完全全置身事外。

    半年后,仲夏江南,金陵城西。

    敞亮凉爽的正厅,一到下午时分,窗上帘子都打起来了,人在厅内窗边坐,面对着蜿蜒的水道,接到一池盛放的莲花,清风徐来,带着淡淡幽香,暑意全消,非常惬意。

    原本金陵刘家宅院就远近驰名,其精致华丽并具的特点,让人人都非常神往。不过,在数月前换了主人之后,这儿不再像以前那般豪奢放逸,相反地,慢慢变得精简朴素起来。

    从仆佣数目到器具用品,从家具摆设到餐饮细节,都走朴实路线,不再有令人惊叹的花稍奢侈出现。

    就连招待客人,也只奉上一杯清茶,配一碟莲心糖,就这样,没了。

    客人中午就来了,一直在厅里呆坐;茶喝完了,糖吃光了,丫鬟送上一盅冰糖莲子,还好象施舍一样,一张素净的脸蛋毫无笑意,放下瓷碗调羹就走。

    “喂喂,等一下!”好不容易盼来了人,客人忙不迭叫住丫鬟。“妳家老爷跟夫人呢?我从午时等到现在,都两个多时辰了!”

    “夫人大概在睡午觉,老爷我不清楚。”那丫鬟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是什么态度?”客人脾气不小,立刻发作,“妳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如此不敬!”

    丫鬟笑笑,故意说道:“谁不认识您哪,七皇爷,光是这样一两个月就来一趟,每次来都大包小包的,我们府里上上下下,可都跟您熟得很!”

    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可不就是当朝的七皇子雁宇瑔?

    他为了赔罪,每隔一阵子,就带着大批礼物来访;每回,却都像龟孙子一样,给晾在厅里坐上大半天。

    他大哥的话一点也没错,未来的六皇嫂──不,是现任的六皇嫂,也就是他未来皇侄的母亲──不是简单人物,万万得罪不起呀!

    当然,他的六皇嫂也没那么恐怖,此刻她正在书房里,临窗作画。

    人家说红袖添香,不过,她身旁帮忙磨墨加水的,可不是红粉知己,而是她的夫婿。

    雁宇瑎在窗边闲坐,慵懒潇洒。手上一本奏折翻啊翻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浏览着,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欣赏他眼前的美景。

    傅宝玥蛾眉微蹙,时而抬头望望莲花池,时而低头作画,非常专心。

    经过几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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