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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珍宝情人-第5部分

小说: 珍宝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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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顺便问候她两句,也不成吗?也这么困难?

    “妳因为这样生气?”雁宇瑎还是不敢置信。“妳知不知道我……”

    他还来不及说完,门口已然响起细碎脚步声,随即,是巧丝来敲门。

    “小姐?小姐,妳没事吧?”

    夜深人静,一点声响都能传得颇远,忠心尽责的巧丝一听到风吹草动,便起身来探看。

    “没事,刚刚作了恶梦而已。”傅宝玥扬声回答,回头瞪了雁宇瑎一眼。

    雁宇瑎耸耸肩,坐回床沿。

    他可不急。等外面人走了,他再来继续好好整治这位小姐。

    不料,傅宝玥没有摒退巧丝,反而朗声道:“巧丝,我想喝点热汤,妳帮我拿来好不好?还有,请护院的过来看看,我的窗户好象有点问题,刚刚格格响了半天呢,别是有老鼠吧?”

    “我马上回来!”巧丝应了声,急促脚步声离去。

    傅宝玥转身,美眸挑战般地瞪着雁宇瑎。

    怎么样?不想被发现,就快点走!她的目光彷佛在这么说。

    两人沉默对望了片刻。

    然后,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沦落为“老鼠”的雁宇瑎悄然离去。

    ※※※

    数日后,丞相府又是热闹非凡。

    于丞相的千金十八岁生辰就在月中,为了帮小姐暖寿,府里好好整治了宴席。

    本来这样的场合,应该就只有家人、亲朋好友会受邀,但是刚从南方回来的雁宇瑎,也在宾客名单之中。

    于丞相的说法很冠冕堂皇,说是要答谢六爷帮他从南方搜购回来不少珍贵书画,顺便也是帮六爷洗尘。名正言顺,天衣无缝。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给雁六爷和慧朱小姐多点机会,要让他们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在过年前就有好消息,准备办喜事了。

    因为这样,府里上上下下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淡淡的喜气,在面对雁宇瑎时,除了本来的恭敬尊崇,又多了一份和别人不一样的亲昵。

    光看座位安排就知道;连表小姐都被安排在别桌,而雁宇瑎的位子,却是在主桌、于丞相旁边,隔着几个位子,就是精心打扮得娇艳动人的于慧朱。

    雁宇瑎哪里看不出这些小动作?他在宫里长大,上至皇族大臣政争夺权,下至嫔妃宫女争宠喝醋,统统尽收眼底。

    看在眼底,笑在心里。表面上什么情绪起伏波动都没有,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高深莫测,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他俊眸透露出的一丝冷冽。

    冷冽眼光只有在扫到相隔好几丈外的那一桌时,才会柔和几分。

    傅宝玥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特殊的注视,从头到尾,她都是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慢吞吞的、安安静静的吃着。

    就算旁边有人砸杯子、摔碟子,她大概也不会抬头。

    周遭的热闹、諠哗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而满室酒酣耳热、高声谈笑着的亲友,也没有人会过去和傅宝玥多说几句。

    她的身分便是如此特殊,禁忌到不能提,也不能多说。

    一面应酬着身旁太过热络的闲杂人等,雁宇瑎一直在不露痕迹地冷眼观察她。

    越看越确定,那安静柔顺的外表,根本都是骗人的。

    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雁宇瑎非常了解,她有着惊人的美貌,也有着惊人的拗脾气。

    他可万万没想到,一回京便赶着去会佳人,却碰了个大钉子;别说是温存亲热了,连好好说两句话都不成。

    好吧,过去两个月,他是真忙,没有余裕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未免也太过分了!

    反过来想,她把他当成风流之后,便挥挥衣袖、头也不回走人的薄幸郎……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别经月,难道希望她毫无尊严,一见面就软绵绵倒向自己怀里吗?

    若傅宝玥是那样没骨头的女子,雁宇瑎也不会在碰了大钉子之后,还这样牵肠挂肚,放也放不下了。

    “六爷这次到南方,是在哪儿暂歇?可是金陵城南的行宫?”酒酣耳热之际,也渐渐聊开了,不复之前戒慎恭敬。

    雁宇瑎端着酒杯,优雅啜饮,轻描淡写道:“不,这次借住在刘家。因为公事来来去去,住外头比较方便。”

    “刘家?金陵刘家?”闻者莫不惊呼出声。

    金陵刘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家,他们世代从商,从丝绸到茶叶,样样都有涉猎,已经富贵了好几代。

    位于金陵城西的刘府,占地广阔,雕梁画栋,其富丽堂皇,绝非等闲。

    “刘家怎么样?”对外界、官场都不甚了解的于慧朱,听了之后,忍不住问:“是很稀奇的地方吗?”

    “大小姐没去过金陵?”见于慧朱摇了摇头,这位答话的表亲,很兴奋地解释说:“难怪啰!要是去过,绝对会知道刘府!一出西城门呀,走没多久,就可以看到夹道的参天大树,顺着路进去,大门门口的两只巨型石狮就够惊人了!据说那两只,足足有五百斤重哪!门上的铜钉有碗口大,八八六十四个,个个光亮夺目。听说进了大门,还要走上大半个时辰,才能见到房子的第一进……”

    众人猛点头,个个都露出欣羡的目光,纷纷插嘴。

    “听说刘府的厨子,好几个后来都被聘为御厨……”

    “还有,刘府的莲花池!那真不是池塘,是个湖了!”

    于慧朱听得不开心,忍不住打断那一声迭过一声的盛赞,不服输地反驳,“那算什么?再豪华,也比不过我姨父以前在徽州的家!我可从来没看过比徽州傅家更漂亮的房子了!”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席,突然,静了下来。

    雁宇瑎锐利眼光扫过去,冷得让于慧朱窒了窒,脸蛋开始发白。

    她的姨父,也就是傅宝玥的父亲、当年富可敌国的傅盛。只不过,在抄家之后,“傅盛”二字彷佛是个禁忌,没人敢随便谈论,更何况,席间还有皇子在座。

    僵了一会儿,于丞相才开口,明是教训女儿,暗地则是在解围,“慧朱,妳都要满十八了,怎么说话还这样口没遮拦?”

    “是呀,都该嫁人了,还小孩子一样!还不快找个夫婿好好管教妳!”搭腔的亲友说着,引起一阵哄笑。

    于慧朱的脸色也由白转红,娇嗔不依。

    场面似乎又恢复了热闹,丰盛宴席也到了尾声,仆佣们上来撤掉碗筷,上热茶和甜品。一片混乱之际,雁宇瑎眼角依然不时瞄着角落的娇柔身影。

    从表妹失言开始,傅宝玥清丽的脸蛋上,便像是罩上薄薄面具似的,丝毫不见任何表情;在旁人尴尬又古怪的瞥视中,如泥塑般,不抬头也不回话。

    然后,她消失了。

    满室的宾客,包括她的至亲,都没有人注意到,也没人过问。

    除了雁宇瑎。

    他的薄唇,浅浅弯起一个莫测高深的弧度。

    傅宝玥从仆佣进出的信道退了出去的。原本这信道当然不是给她这样身分的人走的,不过,反正大宅这边的下人看到她就像是看着空气,她也乐得走快捷方式。

    穿过狭窄的信道,和几个端着脏碗盘的丫头擦身而过,毫不在乎。

    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令她难堪的话语,对她视若无睹的态度……她都不在乎。

    反正,已经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了。

    不在乎呵……为什么胸口还是闷闷的,酸酸的?不是早该习惯了?

    是因为那个俊美得彷佛天神一般的男人吧。她能想象,他也像其它人一样,带点嫌恶,带点怜悯地望向她,然后,暗自庆幸没跟身分如此特殊的女子有太多牵扯?

    这心口的刺疼呀,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妳回来了!”巧丝在厢房门口殷殷探首,一看见主子,便好象松了一口大气似的,急急迎了上来。

    “我没事,妳别担心,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傅宝玥盈盈走过,淡然说道。

    从巧丝紧张的口气,她便知道,她亲如姊妹的婢女一定提心吊胆了一整晚。

    “不是啦,小姐!”没想到巧丝急道:“妳看那边!”

    傅宝玥顺着她微颤的手指看过去──

    卧室外的小套间,中央是张圆桌,此刻圆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一路摆到地板上。窗前书桌上,也有着好几个扁平礼盒,显然是书册一类。纸卷堆在椅子上,看来是画。

    “这些……”一向平静如水的丽容,此刻,也有了诧异的涟漪。“是哪儿来的?”

    “六、六爷差人搬来的。”巧丝显然太过震惊,话语彷佛流水,从她嘴里一直涌出来。“那位青河大哥带着几个兄弟,说要把小姐的东西搬进来,我本来不让,可青河大哥说,现下大家都在前面吃饭,没人会注意,才是最方便的时候。东西都是六爷这次南下时,陆陆续续帮小姐选的,早该送过来,却都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若是不合心意,尽管跟六爷说……啊,卧房里还有……”

    傅宝玥呆立了片刻,然后,彷佛在作梦一样,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卧房。

    她的床上,端正放着个精致的方盒,镶嵌了各色宝石,四角还用金箔包住,灿烂夺目,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青河大哥说,六爷特别交代,这个盒子,要小姐一个人亲手打开。”巧丝说着,在她身后几步处停驻,不敢再往前走。

    傅宝玥恍若未闻,径自来到床前,雪白素手抚上了乌亮紫檀木的盒盖。

    轻轻揭开……

    “呀!”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盒内乍看之下,是鲜艳夺目的缎布,但傅宝玥伸手拈起一角水蓝色──

    那水蓝正如最清澈的湖水,上面精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用的是真正的金丝,在烛光下闪烁。而上端,有着纯金打成的极细炼条。

    这是一件……贴身肚兜呀!

    傅宝玥的粉脸,轰的一下,全红了!

    幸好巧丝没敢进来,在她身后把门掩上了,要不然,让巧丝看见雁宇瑎送她这么一件私密的亵衣……

    不,可不是一件,而是好几件!湖水蓝,葱绿,洋红……各色都有,每件都一样华丽贵气,作工和用料,全奢华得令人不敢置信。

    他南下之前,拿走了她的肚兜,回来时,真的还了她!

    握着那轻软如烟的布料,傅宝玥呆立在床前。

    月光越窗而来,一尊玉人儿就在一片银白清冷中,久久,都没有动。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里,一轮明月高挂,大地在薄霜与月光的双重洗礼下,闪烁美丽的银色。

    窗门都紧闭,为了抵御北方凛冽寒风,门缝窗缝还都贴上了厚厚牛皮纸裁成的封条,再生起一个火炉,泡壶冒着烟的热茶,满室生春,可以暂时忘去外面的一片冰寒。

    当然,情人的怀抱,更是保暖的绝佳好物。

    雁宇瑎一手拈着精致零嘴──何记的蜜李镶胡桃,另一手,则是环抱着娇滴滴的心上人。

    傅宝玥正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樱桃小口轻启,让他喂著名贵美味的点心。

    “好吃吗?”低沉问句在她耳际,让她耳根子麻麻的。

    傅宝玥怕痒,忍不住闪避了一下。雁宇瑎见她这样,索性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逗得她左闪右躲,咯咯轻笑。

    情人之间,吵过嘴之后的雨过天青,更显甜蜜。雁宇瑎太习惯柔顺听话、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面对这个宜嗔宜笑的娇弱人儿,那种五味杂陈的新颖感受,是前所未见的。

    “你和青河说一声,让他把那些箱子、盒子都搬回去吧。”闹够了,她又乖乖偎回他怀里,纤纤手指轻画着他绣着暗花的衣袖,轻声说。

    雁宇瑎的浓眉一挑,“怎么了,不喜欢?”

    她摇摇头,“不是。而是……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不是太贵重了,光是那两串海南珍珠,粒粒都又大又圆,毫无瑕疵,一拿出来便满室生辉,端的是价值连城。就是皇宫里,也不见得找得到这么整齐的货色凑成项链,而她这儿还有两串!

    “送妳的东西,就是妳的,喜欢就用,不喜欢便放着。”雁宇瑎漫不经心地说。“何况,妳的生辰不是刚过吗?生日总该收礼,对不对?”

    傅宝玥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照表妹的生辰如此铺张庆祝,她和表妹只差了不到一个月,生日却冷冷清清。别说庆祝了,她自己连提也不敢提起。

    结果,雁宇瑎不但知道,还在南巡的途中,一路记挂着,帮她买了各色各样、五花八门的礼物。

    “我不用大礼,只要知道你惦记着我,就够了。”她轻轻说着,素手抚着他修长厚实的大手。“心意我收下了,东西,看是要转送别人,还是……唔……”

    她的话语被男人的吻给吞没,火热的薄唇毫不客气地衔咬住她欲语的小嘴。

    彷佛在惩罚她的不乖似的,他的吻凶凶的,带点不容置疑的霸气。她柔顺承迎着,直到她的衣襟被扯开──

    “别、别这样……”

    “嘘,让我看看,妳是不是穿著我帮妳选的衣物?”

    他哪儿是看?大手早已不规矩地探入松开的衣襟内,沿着那细细金炼抚摸,一直抚上了华丽精绣的软缎肚兜,然后,毫不客气地,隔着软滑的缎布,罩住一方高耸娇嫩的丰盈。

    “嗯……”傅宝玥无助地轻吟着,微弱地推拒,却怎样也推不开那火热的拥抱、火热的抚触、揉拧。

    细细金炼被解开,肚兜被卸下,即使是好贵好贵的亵衣,也被毫不留恋地拋到了地上。

    雁宇瑎万般怜惜地低头细细吻着、抚着,恣意享受情人间最贴身的亲密。

    交缠的吻中带着丝丝甜意,是刚刚晚间才喝的荔枝酒味。这可是北方难得见到的珍品,又是雁宇瑎专程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要帮她庆生,毫不心疼地开了一坛,两人对酌。

    此刻,荔枝特有的甜味在她舌尖、鼻端缭绕,她连呼吸都带点醉意,整个人都像泡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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