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鸦追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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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胡话。
“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老婆,你不会想抛弃我吧?”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博取同情。
“伊恩哥哥好可怜哦!雪姊姊,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哦。”伊朵儿扬声帮腔——为了她的跑车。她想,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总得尽景义务“。
“你们真会胡诌。”什么始乱终弃,那是男人专用的名词。
天若雪回过头去对着艾梅道:“艾梅,他们习惯开我玩笑,你别见怪。”
“怎么会呢?我还挺羡慕你有一位好老公呢!”她言不由衷的端睨他们空无一物的手指。
天若雪闻言忙着解释说:“他不是我丈夫,只是……”“未婚夫。”伊恩直接截去她的话尾。“欢迎有空来观礼。”
“伊恩,闭嘴。”天若雪是真的动了气。“他的话十句有十一句不能听,当他是个疯子好了。”
疯子?!人家说恋爱中的男女是没有理智,疯子也顶好的,他想。“那多出的一句呢?
老婆。“伊恩打哈哈道。
“我知道,眼睛。伊恩哥哥的眼睛会放电。”伊朵儿听明的发表“感言”。
“好棒哦!伊朵儿是天才。”伊恩拍拍手,奖励这个跟他一国的小间谍。
这两个人的神经打结了。虽然有些不愿,她还是摆脱伊恩的臂肘,独自走向妍美艳丽的艾梅。“不要理会他们的疯言疯语,没一句能听。”
艾梅脸上带着笑,眼底是绝对冷然,“你很幸福哦!未婚夫长得真体面。”
“我……”天若雪还来不及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她背后伸出圈着她的腰。
“谢谢赞美,不过我老婆可是宇宙超级第一美女,所以我更幸福。”他一副沉醉在爱河的幸福样。
伊朵儿在一旁干呕,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明明丘比特的箭是单向的,他还能装出幸福男子的假相,真是让她佩服到极点,伊恩哥哥堪称天下第一“厚”脸皮。
艾梅在心底饮恨,气愤他的不识抬举,居然喜欢一个黄种女人,虽然她长得还真不错。不过论起身段,她那袖珍型的麻雀身材,哪能和自己婀娜的体态相比。反正她也不打算放弃伯爵夫人的头衔,大家玩玩也没什么。
“伊恩,我想谢谢你那天的帮助,若没有你的出手相助,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艾梅那狐狸娇蛮的声音令人骨头发酥。
但自制力超强的伊恩可没轻易软化,因为艳美的女人他拥有过不少,早就兔疫了,何况他现在心有所属。
“咱们没那么熟,请加个先生。还有不是我自愿助人,我只是惧内一族。”
“伊——恩——你一定要召告全世界,你有一副坏心肠吗?”天若雪声一沉,杏眼横瞪。
她觉得艾梅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来者总是客,好歹她也带自己去参观了巴黎风情,所以至少留个台阶给人下,不要出口无状,在她的观念里,凡事以和为贵,给别人留一条路走也是给自己方便,这样何必要为难人家。
“哎呀!老婆,你在生气耶!”他还以为雪儿没脾气呢!
原来是没被自己挑起来。
“伊恩哥哥,雪姊姊在生气,你还高兴些什么?”
伊恩单手揉拍伊朵儿的脑门。“打是情,骂是爱,生气表示她在乎我。”
“谬论。”伊朵儿只敢小声的嘀咕。
“好了,好了,小姐少爷们,先用个早餐再去骑马才有体力。”准备好丰盛的中西合壁式的餐点,罗莎娜放声吆喝。
“不提都忘了我已经快饿扁了。老婆,咱们去吃爱心早餐。”伊恩暗中使劲,拖着怀中不情愿的天若雪上桌。
天若雪气在心中,为了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只得赌气的吃下一大堆,超过她食量的东西,像是在发泄。
伊朵儿接到伊恩打的暗号,不让艾梅去打扰他们短暂的独处,所以拉着她东扯西扯一大堆,只差没把生物课所用的活青蛙搬出来解剖一番。
淡淡的干草香,嘶嘶的马鸣声,马槽里是一堆堆新割的黄麦杆,马儿安静的吃着草,胸前有片白毛的牧羊犬则蜷在马厩入口处。
吹着口哨、身边一旁摆着水桶的马克,正用着鬃毛刷卖力的刷洗一匹匹名贵的种马,每一匹马他都用心的照料,绝不会顾此失彼。
“三军总司令,我帮你按摩的舒不舒服?好啦!失败,等一下就换你了,不要咬我的裤子。”马克先安抚棕色的母马,再回头继续手边的工作。他很庆幸可以在弗显斯家工作,因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肯收留瞎了一只眼睛的他。他更感谢在波斯湾战役中救了他一命的中国女孩,她不但不畏惧当时已是一身病的他,还拚命的帮他把战俘营的母亲搭救出来,并将他们送到安全地带避难。最后还替他找了这安身之所,做他最喜欢的工作——照料马匹。
“马克,你把马匹准备好了没?”
马克定眼一瞧,这不就是伊恩少爷嘛!袄显缇透恍〗闵虾冒傲耍驼馊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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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起来很温驯,它们叫什么名字?”的确是好马,小腿精瘦有力。
伊恩对马也略知一二。
“白色那匹叫白云,黑色是风神,这匹金棕色的母马叫成功。”马克一一点名。
伊恩开玩笑的说:“那成功的母亲是不是叫失败。”这是一句台湾流传的俗语。
“对呀!对呀!失败在这里。”马克骄傲的拍拍自己身后的那匹棕色母马。
伊恩闻言愕然一怔,接着放声大笑,“这两匹母女马是不是维丝娜命名的?”伊恩心想只有她才会这么无聊。
“少爷猜得好准,是维丝娜小姐的杰作,很好听的名字是不是?”有成功当然要有失败,多真实呀!马克心想。
“是……是好听。”才怪,至少比金子、红毛、黑蹄好听多了,他看看另外几匹可怜的骏马,它们就是在几个女人的谈笑间背负了与外表不符的可耻名号的。大概这几匹也是怪马,这么难听的名字,它们倒是骄傲得很——除了那三个没责任的女人,它们还不屑他人来驾凌,简直是马眼看人低。
“伊恩哥哥,马匹准备妥当了吗?有人在不耐烦了。”真是的,自己又不是马僮,等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艾梅何必罗哩巴唆的一大堆绅士淑女论,要是等不及不会自己进来催,干么故作端庄的摆架子,使唤弗显斯家的佣人端茶上菜的。她以为是女工出巡呀!
这里又不是她的家,她还跛得像只招摇的孔雀。伊朵儿很看不惯艾梅的骄傲。
“谁?该不会是那朵带刺蔷薇吧!”雪儿耐性十足,不会东催西促。伊恩心想。
“答对了也没有奖品。我很穷,穷到买不起一件香奈儿的连身短裙。”伊朵儿心想,这意思他该懂吧!
现在的小孩太可怕了,已经学会迂回战术,伊恩太了解伊朵儿了。“只要你今天看好那朵带刺蔷薇,明天你就有新衣服穿。”
“还是伊恩哥哥上道,不枉费我甘心充当红娘,撮合你和雪姊姊。”她觉得这种好事多多益善。
“是唷!好高价的红娘,若不早点赢得佳人心,伊恩哥哥会被你小吸血鬼榨干变成穷光蛋的。”让她这边挖一点,那厢敲一角,他早晚破产。
伊朵儿很有义气的拍拍他的肩,“我会替你留老婆本的。”
“小鬼。”他无奈的勾起食指用力的敲了她一下。
“哎呀!好疼。”她揉揉痛处。“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陪雪姊姊,坏蛋伊恩!”
北欧风味的遮洋伞下,有三张白色靠背的小圆椅,中间有一个小巧的高脚圆桌,圆桌上放着三杯南洋风味的水果茶,几块碎冰正浮在上面。
艾梅端起其中一杯,用牙齿轻咬着吸管,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浑身充满东方古典味的天若雪,猜不透她有哪点引人迷恋。
“若雪,你和伊恩在哪认识的?”中国字的音很难发,她念了好几遍才发出“若雪”
正确拼音。
“呃,在机常”
“机场?!好罗曼蒂克哦!你们交往几年了?婚期定在何时?”艾梅浅吸了一口水果茶,觉得味道还可以。
天若雪头低低的踢了一下脚底的泥屑,“我和伊恩只是单纯的朋友,遇到你的那一天,正好是朋友托他到机场接我才认识的。”
单纯的天若雪不了解善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总是敞阔心房让人看个仔细,她不擅掩饰心事,别人怎么问她就怎么答。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他表现的好像你是他的生命似的,教我嫉妒死了。”笨女人,两三下就让她套出来。艾梅很得意。
“嗯——他的个性比较爱捉弄人,嘴巴老是关不住的逗耍别人,他的话当不了真的。”不过他有时候也很窝心。这段日子两人独处的机会不多,但是她心底一直有他的影子存在,不过她知道这必是一场梦,所以她迟迟不敢放下真心。而且自从机场那幕后,他除了搂搂抱抱外,顶多在口头上占占便宜,便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亲热举止,让她有种无所适从的慌乱感,不知拿他怎么办。说实在,她很怀念在机场的吻。
“这么说,你不爱他喽!”不管爱不爱,自己是抢定伊恩了。艾梅在心中打算。
天若雪短促的笑笑。“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哪谈得上爱不爱,都是朋友嘛!”为什么艾梅的问话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言下之意,我还有机会和他成为一对?”艾梅故意要打击她的自信心。
女人最大的敌人是女人,只要她一退缩,阻力自然减少许多,到时伊恩就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
闻言,天若雪慢慢的抬起头,有些心虚的端起一杯冷饮啜着,“伊恩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无法揣测他的心态。”
“你不会跟我抢吧?我真的很喜欢他,想成为他的女人。”艾梅用眼神逼问,口气十分热切。
抢吗?爱情如果可以用抢的,当初自己就不会心冷的离开台湾。因为爱就是爱,无法勉强,更不能施舍,所以她选择逃避。“如果他属于你,谁也抢不走;相反的,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那会很痛苦。”天若雪是过来人。
艾梅还没听懂天若雪的意思,伊朵儿已经蹦蹦跳跳的来到她们眼前,在她后面是手中牵着马儿的伊恩和马克。
艾梅没有和伊朵儿打招呼,直接越过她走向伊恩,蛇般的皓腕挽住他的手臂,扬起粲笑如阳的妩媚娇颜,眼底尽是捕猎的光采。“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得好心焦哦!”
她一副情人的嘴脸,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身侧。
伊恩扳开她的手,有些不悦于她的无耻,“咱们不算是朋友,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朋友或情人都一样,我就是要你。”她大胆的对他示意。
伊恩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天若雪,不耐的回了一句,“我有未婚妻。”
艾梅手指轻滑过伊恩的肘关节,挑逗着他的性感带,眼角带波的浅浅一扫,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想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你根本没有订婚,何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保管你尝过之后会爱不释手。”
好个道貌岸然的假淑女真荡妇,她一定是在暗地里使手段——从雪儿口中得知一切,真是下流。皮笑肉不笑的伊恩打趣着说:“东方女子含蓄的美令我着迷,所以我得先对雪儿烙下专有权才不会有人来抢。至于你……我怕得玻”“你……”被拒绝的难堪,再一次冲击艾梅。
“你们有完没完,伊恩哥哥,我的青春年华全浪费在等待你这位大帅哥旨上,我要求赔偿。”插入两人对话的伊朵儿,双手拉扯着伊恩的手臂,故意以动作排挤艾梅,冷落她。
“你的要求还真多。”伊恩看着伊朵儿的眼中说着,功劳薄上会记上这一笔,小间谍。
她鼻子扬得高高的,很神气的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雪姊姊一般无欲无求吗?那太便宜你。”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大眼一瞪便走向一直不语的柔弱佳人,“雪儿,你喜欢哪一匹马?”
天若雪羞涩的笑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今天的太阳太大,实在不适合野骑。”
“太阳太大?你是指摄氏十七度?”伊恩讶异的挑挑眉,试图揣摩她话中含意。
嘎?她心头一惊,十七度?哪……那在台湾算凉了些。“我的意思是马儿要载着人跑很辛苦,我们要爱护动物。”对对对……这个理由很充分。天若雪满意的直点头。
“爱护动物?”伊朵儿纳闷的捉捉马尾。“我们昨天坐马车时,你怎么不觉得马儿很辛苦。”
谎言被戳破,天若雪的脸僵了三秒。“我是说咱们不一定要骑马,溜马也可以。”
像溜狗那样也不错。
“溜马?!”闻言一群人为之怔忡。
有马不骑要溜马?天下有这等奇事。
“是呀!你们一定没有溜过马,试试看也挺好玩的。”她殷勤的说服众人。
“雪儿,你怕马?”伊恩猜测的问。
一语道破她的心中事。“我……我不怕,只是它和我想像中有些出入而已。”好可怕,那么高大。她看电影中的男女骑马是多么帅气威风,怎么马一到她眼前就变得巨大无比,而且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