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解语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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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跳下去。”她玉手轻指窗口的方向。
“什么?”拜托,七楼耶!
“你死了才消我心头之恨的千分之一。帮个忙,跳下去吧。”她冷笑的看着古大少喉结上下颤动。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大一步。
“唉,看来今天我似乎不太适合出门,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好了……”他人已悄悄闪到门外。“当然,我仍是那一句老话,有困难可以找我,没有什么是我们古氏做不到的。”
“好,那我等着收你的讣闻。”她闲闲的走过去,霍地拉开门板,吓得古天牧夹着尾巴退得更远。
他必须庆幸拜他所赐,她公司内的员工已有七、八人离职,仅剩着两、三人让他丢的脸不至于太大。
“还不走?干嘛?遗言还没交代完哪?”
“要走了,我马上走!”要不是怕这女人暗中偷袭他背后,他哪会战战兢兢的移动,而不敢大步转身逃开。
当他返到公司入口的自动门前,差点撞到花冠群。
“古叔叔,没长眼哪?差点踩到我了。”花冠群机灵的退了好远。
“冠群,放学了呀?叔叔今天没有带礼物,所以……”要收服一个女人,必得先收服她的家人,古天牧虽然曾经被这小女生整得很惨,但基本上,他仍是个以风度翩翩自许的男人,下自三岁小女生,上至八十老妪,都会得到他有礼的对待,尤其是美人。因此他情不自禁地对这位十年后必是大美人一个的小姑娘展现好风度与既往不咎的耐心。
花冠群摇了摇头。
“没关系,反正你送的礼物都很逊,不是芭比娃娃就是一些绒毛娃娃,看起来好逊。对了,你快走吧,我妈又在找东西丢人了。”她好心的提醒。
古天牧瞄到了火爆美人正捧着一堆公文夹,当下脚底抹油溜人去了。
花解语将文件夹丢在赵玲的桌子上,这才想起要问女儿怎么回来的。
“咦?你搭公车回来的吗?几时这么自动了?”
“有人送我回来的,叫小学生自己搭公车。当心别人要我去卖,到时候谁替你养老?”她将书包丢在沙发上。
“放心,没人敢拐你的。谁受得了你那张嘴?对了,谁送你回来?”随手拿着一些已蒙尘的文件夹翻看,坐在桌面上,跷着二郎腿。往上缩的窄裙露出了她均匀修长的美腿,全然一副引人犯罪的画面。
“是爸爸送我来的,他正在……”
“赵玲,你过来。”压根儿没听到女儿在喳呼些什么,她的眼光全被一张不经意溜下的纸条所吸引,脑袋轰乱成一片,耳朵当然也就接收不到女儿的重要讯息了。
正在一边忙着的赵玲立即跳过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这是什么?”纤纤玉指拎着一张薄薄的纸片,语气如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颤抖。
“咦?这是什么?”赵玲搔了搔头,反问着老板。凑近她的五百度近视眼,只看到几个字。
解语:知道你忙,不打扰了。
即使再忙,也别忘了保重身体。
改日再联络。
贺儒风“你不知道?”花解语对着桌子重重一拍,惊动了上头的灰尘,破坏了自己呼吸的空间,最重要的是打痛了她的手掌,成了标准的红酥手。
嘿……上司的表情怎么依稀仿佛有点铁青?
“难道你对帅哥都不会有待别的印象吗?在一堆凸腹秃头的债主访客中,看到一名玉树临风的男人,简直是荒漠中的甘泉。赵玲,限你一分钟之内记起这位访客的来访时间,并且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半个月来你替我留了一堆垃圾却独独忘了让我知道有这张纸条?你是不想要遣散费了吗?呀!”河东狮子开始吼叫,心痛难抑的将纸条捧放在心口。
“妈咪……”花冠群伸手争取发言权,可惜儿童人权不被暴君所重视。
“冠群,别吵,我正在处理重大事件。”她喝斥完女儿,转回小助理身上:“赵玲,你立刻给我回想起来,这位先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还有,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通报我一声?”
赵玲簌簌发抖。
“报告老板,有话好说,请给我十分钟回想,小的一定可以回想起来的。”不会吧?老板终于对俊男发花痴了?以前总是巴不得拿扫把赶人的呀。
“快想,快想!他长得很帅,很像丰子恺、胡适、徐志摩、朱自清的综合体,有五四运动时期的学生气质,眉毛浓但不霸气,眼睛不大也不小,有双眼皮,鼻子挺挺的,嘴巴不厚也不薄。有粉红色的色泽,肩膀宽宽的,身材高高的……”
“有没有拿着一根钓竿?”赵玲不怕死的问。
一记爆栗子轰来!
“还玩!想起来了没有?”
“妈!”花冠群跳上跳下,用力想取得母亲的注意力。
“别吵,没看到我正在忙吗?”她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位类似贺儒风的男人,随口道:“乖,找你爹去,再吵我扁你。”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小助理身上:“赵玲,你说……”
喝,不对!
花解语当下跳了个半天高,“唬”地转身面对门口那位“疑似”前夫的男人。
当下定住了身形。
他……是他!是他!
“爸爸,妈咪今天说她很忙,没空理我们,我想我们还是走好了…”花冠群很快的拉住父亲的手,作势要住门外走去,“站住!”
第五章
本能脱口而出的大吼,让寂静的办公室彻底的无声,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花解语冲到大门口,顺手将女儿推挤到遥远的一方,不敢相信眼前含笑的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前夫!
是他吗?是真实的吗?如果她伸手摸他一下,他会不会消失?
“儒……儒风?”
“好久不见,解语。”他轻道。连着两次来她办公室,总是见她在发火,生气蓬勃得令人几乎要睁不开眼去正视那旺盛的生命力。
她听到他的声音了,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耳,忍不住伸手贴上他的颊、他的眉……然后被他伸手经抓了下来。
“是我。”
天哪?真的是他?他来找她了!
头发有点乱、衣服不平整、办公室因为要清算结束所以乱糟糟,而且……呜,她刚才的恶形恶状都被看去了!
不行!她得挽救一下!
思及此,她准备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务必要在十分钟内成为一名绝世美人,以赛前夫的眼……
“妈,别逗了,再补妆也不会更美。人家爸爸今天是来跟你谈我的事的,不是来看你表演。”花冠群死命拉住母亲的衣袖,差点被拖着走。
“你……你的事?什么事?”花解语怔怔的看向前夫,努力忍住自己花痴的口水,切切不可流下来。他变得更成熟稳重了……口水勇敢的吞下去,连同发酵的仰慕一道结伴走。
“就是我要跳级的事啦,上回老师没有找到你谈,今天爸爸去接我时,老师立刻冲过来谈喔,还一直要请爸爸喝咖啡。”花冠群伸手想要挥回母亲的神智,她受够了被忽略。
不过花冠群犹如苍蝇一般被随手挥开,一路倒退跌入沙发中阵亡。“凶手”浑然不觉的挽住前夫手臂。
“好呀,我们进去谈。赵玲,泡两杯卡布吉诺来,还有,没事别打扰我。”不由分说拉了贺儒风进她的办公室,甩上的门板差点?中花冠群傲人的俏鼻。气得小女生跳上跳下,却不得其门而入。
“儒风,你这次回来是长住吗?在美国过得好不好?你上次来找过找?为什么不见我一面?”一串问题倾口而出,她将前夫推坐在长沙发上,自己也挨坐在一边,瞪大的杏眼几乎舍不得闭上,怕少看他一分一秒,但喋喋不休的嘴却没法有一刻空闲。
她总是这样的,像小女生一般习惯的对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没头没尾的琐碎事,贺儒风轻浅的笑容,已渐渐能把七、八年前青涩的少女与眼前这个艳丽成熟的女人做一个印象上的叠合,变了外表,却改不了内在,她仍是一朵急躁的火焰,永远散发着不自觉的热力灼烧入人心。
“儒风,你没有回答我!”她急急索取回答。
“慢慢来。”他忍不住轻轻抚开贴在她面颊上的发丝回答道:“我接了?大的教职,至少两年内会往台北。我在美国称不上所谓的好与不好。对,我上次找过你,见你很忙,就不打扰了。还有,谢谢你为我生下了孩子,很抱歉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耍不是曾被训练过,以及有着绝佳的记忆力,还真难回答她。
“不必抱歉啦,生冠群就像打针一样,痛一痛,用力一下就出来了。”她豪气的挥手后,才想起自己似乎错得比较多,毕竟他浑然不觉当了七年父亲,以他这么爱小孩的性子而言,这种痛苦一定很深,所以面孔当下垂了下来,几乎没让额头点地:“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我没胆告诉你有孩子的事。心想等你回国再说。也不会有差。可是随着一年过了一年,我就更没勇气去找你……”声音愈来愈小,早已不复女暴君之威名,如果她有尾巴,此刻一定会缩在腿间,再也摇摆不起来了。
“没关系的,至少我现在知道了。养小孩并不轻松,你独力承担了七、八年,我却没有尽到力,妨碍了你追求第二春更是不应该。”
她倏地抬头,汗涔涔的睁大眼看他。儒风希望她有别的男人吗?他没有暗中欣喜她依然单身的身分,一如她暗喜他未婚一样吗?他怎么可以内疚于她为了女儿不再婚?
热呼呼的心头被泼了一桶加拿大冰川水,冷得教她开始打颤不已。
“我干嘛要有第二春?我又不希望。”她小心翼翼的表明立场。她稀罕的是贺太太的宝座,更希望前夫有一丁点为了她而虚悬妻位。
贺儒风望着她始终如一的直率性情,轻道:“我明白,你只想当女强人。”婚姻对她而言,并没有事业重要。不知为何,这个认知在多年后的今天,依然让他难受。
女强人?哈!看看这要倒不倒的情况,简直是“女强人”三个字的一大讽刺,说来简直是丢脸,五年来经营得颇有看头的公司居然在前夫上门时落魄成这样,可不正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在社会上轮转了一大圈,她最垂涎的仍是他妻子的位置。
只是……她还有一丁点希望吗?看起来她的前夫似乎一点也没有想与她修好的打算。呜……她当年为什么要逞匹夫之勇,做舍身取义的蠢事?
好后悔、好想哭。
“我明白事业对你的重要性胜过一切,因此我希望你能接受儒云提供的帮助。千万别因为面子而拒绝他。我们曾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千万别因为一些干扰就放弃你辛苦多年努力出来的结果。”这是他今日上门想谈的重要事件之一。
“我又不是你老婆,才不要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当年我没有靠男人的钱创业,今天当然也不会接受陌生人帮我挽回公司。”她赌气的说着。
“解语,别赌气。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后,便不能当朋友了吗?别忘了我们共有一个女儿,冠群身上有一半贺家的血统,我们应该相互来往的。”就怕她拗性子呈直线方向前进,再不许转弯。
谁要与他当“朋友”呀!她只想再当他百般呵护的爱妻,可是,听冠群说他已有一个女朋友了,她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瞧瞧她,七、八年来混在演艺界,每天与人虚与尾蛇的,除了学会勾心斗角以及满口毒水外,知识学养一点也没长进;可他不同,他拿了硕士、博士,又教书的,念书比吃饭更简单,整个人看来有气质得不得了。如果他们以前看起来不协调得像水墨画旁边搁着的卡通画,现在可能已严重到学者与文盲的差异了。
当年她为什么不咬牙跟去美国学???,好歹念个语言学校,让英文呱呱叫也成,省得此刻暗恨马齿徒长,不学无术。
如果她还有当年的盲勇,就会扯着他的衣领再度求他娶她,可是她没有,羞愧自卑打得她的信心七零八落。知道了她的对手是硕士级美女后,自信随着她风雨飘摇的公司一般,再也撑不上来了。
“答应我,听一下儒云的意见。我很抱歉商业不是我的专长,所以我帮不上一点忙。”
花解语低头看着他覆在自己手背的大掌,脑中转的并不是公司的兴衰或对古天牧的怨气,而是他这个她爱恋了一辈子的男人,再也不会是她所有的男人!如果她不能再度当上贺大大,那她就要当他的情妇!
对!她决定了,她要当他的情妇,至少得到过他一段时间。
“好,我会与儒云讨论怎么救回公司。”她抓住他手,坚定的说着,晶亮的眼闪着强烈的企图心。
贺儒风欣悦的笑了。
“太好了,这才是我印象中的你,一个永不服输的女孩。”
“但是我有条件。”双手快速的改而搂住他肩膀,拉低他的头。
“什……”
不待他发言词问,她大声的说着:“我要当你的情妇,就这么说定了。”用力嘟上自己红红的唇。八年未执行过的动作,如今在操作中努力的回想以及……沉醉。
当人情妇要做些什么呢?
洗完澡后,随意穿着背心短裤的花解语瞪着镜中的自己发呆了好久。
胸部发育得一向不错,腰身因为生育,放大了二寸,如今已是二十四寸半,依然称得上婀娜;修长的腿仍足以勾住一票火山孝子的眼光直至抽筋为止,唔……有衣服覆盖的地方反而是见不得人之处。
她的柳眉垂成八字形,拎起衣服下摆一角,那条永远不会消失的开刀痕迹以及淡淡的妊娠纹真是破坏所有美感的罪魁祸首。
不否认,她“爱美”的性子源起于认识贺儒风之后。悲惨的是她一直对自己的外表不顺眼。五官分明而艳丽,个性又野气火爆,通常这种人在电视上只能演情妇、坏女人之类。如今可好了,连身体的美感都被破坏。害她脱口要当儒风的情妇之后便反悔到现在。
她不太能理解一般怀孕生子过后的妇女,如何克服心理障碍去与她们的情人或丈夫进行产后第一次的房事。这可能会比奉献初夜更忐忑不安吧?
想她新婚那一夜,在等待成为女人之前,她心中怀的是期待,以及好奇,并没有多少害怕。她可以傲然的在心爱男子面前呈现地无瑕的躯体。然而生育完后可不同了,休说她身材虽没有走样,但肚子上的痕迹,真是令她羞于示人,实在很难想像那些身材恢复不回来,腹部又条纹多到可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