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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杀手使用手册-第8部分

小说: 杀手使用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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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她起身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基本上属于没有难度的单子,适合新手练习。
他接到电话以后激动坏了,见面前我特意提醒他不要那么正式,太招摇。结果他穿了一件蓝色的海滩T恤,大短裤。虽然没那么显眼,但怎么看都有点儿奇怪,这个人的审美观果然不太一样。
把资料给他,说了点要注意的事,我迫不及待得想离开这个没品的阿伯。
他拦住我,一脸灿烂:“冰舞银枫,怎么样?”
“恩?什么淫疯?”
“冰舞银枫啦!我,一个杀手,象银色的枫叶在冰上跳着杀人的舞蹈!酷啊!”
我崩溃,重新打量他:“你今年多大?”
“三十一。”
“那就不要起这么幼稚的名字!”
他十分委屈的盯着我:“哪里幼稚了,很棒哎,我想很久的!”
“……”
妥协后,删掉两个字,他终于有了作为杀手的代号。
冰舞,不好不坏。
“你干吗要做杀手?”
他难得沉默了一下,再抬起头,十分严肃:“你不觉得,我很象杀手吗?”
我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多少杀手恨不得长的越普通越好,我见过一个刀法超棒,可是帅到不行的家伙因为到那里都被人注视,只好改了行当牛郎去了。连这种简单常识都没有,我实在很想把单子收回来。
不过还好,他今天的扮相实在看不出跟杀手有多大关系。
“那个,”他打断我的思考:“有那个吗?”
“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
我理也不理,他以为自己是街女还是烟仔?
“喂,”他神神秘秘的俯身过来,悄悄的说:“枪,枪有吧?”
“没!有!”我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心里咒骂了五叔那老不死的混蛋好几次,这就是他给我推荐的人?
“那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我无视众人的目光,夺路而逃。
二 枪&;宠物饼干
    冰舞实在有些忿忿不平,经纪人哎,连这点儿小忙也不帮。不过这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毕竟,第一次离杀手这个梦想这么近。
很快,他就会是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杀手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要考虑怎么杀掉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变态之极的男人。
枪,首先还是枪。
他挠了挠脑袋,看来还是得找那个醉老头。
五叔是个非常好的好人,通常这么说的时候,下面就是转折的意思。他非常爱喝酒,没事就喝,而酒量又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所以他前后喝跑了自己的三个老婆,唯一的儿子几年前也出国了。
他常常眯着双醉眼说,养儿防老,养个狗屁。
然后又是一通猛喝。
其实这不能怪他儿子,从五岁开始,每天早晨要把他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然后在上课前洗好自己被呕吐物弄脏的衣服,下课回来父亲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所以晚饭也要自己动手。这种环境,他儿子居然没有阴暗心理,长大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请个阿姨照顾自己老爸,他才逃到别的国家。
已经很难得了,对吧。
这以后,五叔也很少回家了。阿姨被他辞掉,儿子每个月寄来的家用和薪水都做了酒钱。
冰舞就是这个时候碰见他的。
在没办法当杀手之前,他是个落魄的死跑龙套的。
领了盒饭,每天还有五十块,有台词的话能赚一百多。可惜他不是女的,要是胸再能大点儿被张导弄去演个宫女什么的,有八百块呢。
三餐能混下来,偶尔还能喝个小酒。
那天他喝了挺多,但还是没五叔喝得多。
冰舞开始挺开心,因为他这次演的角色是个出场10秒就被干掉的黑社会打手,虽然跟杀手有点儿距离,但当时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看看周围,只有这个醉老头肯听自己唠叨,凑过来边喝酒边说。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倒下去半天的五叔突然嘟囔了一句,有个人,他能帮你…
(好死不死,这个人就是我啦。)
晚上九点,冰舞还在同样的地方找到五叔。
他没喝多少酒的时候不一定搭理你,他喝的太多就没办法搭理你,所以这个时间正好。
先陪他喝了几杯,冰舞压低声音问:“老头儿,有枪吗?”
“什么?”五叔大吼。
“嘘,嘘,小声点儿啊,”他急了:“我说枪,知道哪儿有卖吗?”
五叔醉眼迷蒙,根本没理解他说什么,还是大声吼着:“枪?什么枪啊!”
很多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冰舞连忙站起来,欲盖弥彰的撇着关系:“这老头在说什么啊,醉成这样……”
然后灰溜溜的跑出去。
走到巷口,靠在墙上点支烟。
枪是没办法了,只能用点实惠的,那个人看起来不怎么强壮,干脆用刀?或者绳子来解决吧。
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你要买货?”
冰舞侧身,是一个带着帽子还低着头的男人,一脸凶相。
“看什么看,你买还是不买?”
“你是说,枪?”
“废话,刚你跟那个老酒鬼说话我听见了,你到底要不要?”他不耐烦的用脚磨着地面。
于是,存折里的钱少了大半,而冰舞终于有了一支枪。
他对这枪简直爱不释手,对着镜子照了无数次,更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帅。陶醉了整整两天以后,好在还想得起来正事。委托人已经提供了对象的详细资料,住址,公司所在地,车牌,照片都清楚,他从路边摊子上四十块买一个俄罗斯处理过来的军用望远镜,有模有样的观察起那个男人。
八点半,男人开车出发,去公司。
中午十二点,一个人出来在旁边的茶餐厅吃煲仔饭。
十二点四十回公司。
下午六点离开公司,开车回家。
快七点的时候有一份PIZZA外卖送到,男人签收。
从早上,一直到凌晨一点整个屋子的灯都灭了,冰舞都没看到那个女孩。三天,始终是同样的节奏,外卖换成附近餐厅的配饭,其它都没变。那个屋子里好象只住了他一个人,没有女孩的踪影。
第四天,冰舞决定去探索一下。
八点半男人出去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慢慢摸近。
大门好进,趁人不注意翻进去就行,里面是双道门。整面的钢式防护门,电视里好象随便两根铁丝或者一张信用卡就能打开的,他捣鼓了十来分钟硬是没弄开。饶到房子的背面,有一扇后门,这个看起来好弄一些。
带着一身汗,他终于进来了。
一楼是客厅和餐厅,二楼是卧室和书房,主色调淡色,乳白,淡黄,显得很雅洁。床头柜上扔着的几张粉色的大额钞票,冰舞的手指动了动,我是个杀手,杀手!他心里暗念。杀手的尊严终于还是让他抑制住拿走它们的冲动。
正要退出去的时候,他留意到旁边关着的浴室。
推开门,他大吃了一惊。
里面比他想象的宽敞的多,比书房还要大,有十几平米的样子,而且金碧辉煌。虽然冰舞不认识这些来自巴厘岛的柜子和长榻,但也知道价值昂贵,还有厚厚的阿拉伯式的地毯和挂毡,金黄,碧绿,孔雀蓝,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生生堆砌出和外面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好象从现代突然回到图卡蒙地时代的埃及。
当然,不管怎样它也还是个浴室,有马桶和超大的浴缸。
在浴缸旁边的地毯上蜷缩着一个人。
她浑身赤裸,双眼和嘴都被掩着,四肢被扣在一起,颈部皮圈上的一根细铁链牢牢连着浴缸边的金色扶手。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同样金色的盆,盆里是牛奶,在旁边还有一袋可爱的小饼干,宠物饼干。
她的耳朵是可以听见的,可是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反映,连手指也不曾动一下。
冰舞却好象一股血冲到脑袋里,哄的爆开。
他走过去将女孩脸上的布揭掉,两人对视,女孩的眼睛漂亮的象凌晨最亮的星星。他是先觉得窘迫的那个。赶紧又站起来,将一件挂在旁边的浴巾搭在她光洁的身上。
“那个,我是……”
“我知道。”
他恩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他,死了吗?”
冰舞楞了一下,带点儿愧疚:“还没有,不过马上他就会死。”
“好。”女孩稍稍坐起来,浴巾滑了下去。又是冰舞脸红了,他半低着头帮她盖好,又去解她手腕上的皮扣。
“别,他会发现的,”他的手刚碰上,她条件反射似得有些畏缩。
冰舞眼睛都有点儿发红,第一次这么坚定的回答:“不会,在这之前我就会杀掉他,一定杀掉他。”
三 杀手的禁忌?
    女孩看了他一眼,任由他为自己解开束缚。
两个人靠着浴缸,开始谁也没说话。
冰舞偌大的个子,孩子似得坐在一边,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才来一句:“你冷吗?”说完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有烟吗?”她问。
“有,”他有点儿手忙脚乱的把口袋里的烟和火机拿出去。
女孩点烟的动作娴熟,但不大会抽,刚吸了两口就被呛着。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大部分时候在沉默,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女孩竟睡着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冰舞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它也常常会这样蜷缩在他的手边。小心翼翼,他连头都不敢转过来看她一眼,连想,都象是亵渎。
这种安静维持了很久,大门传来的响声让冰舞一抖。
女孩随即醒来,有些迷茫的望着身边的男人。有人进来,楼下的声音同样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男人提早回来了。
女孩看着他,他看着前方。
一步步,男人放下包,上楼,心情愉快,甚至还在哼着小曲。
冰舞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他没回头看。他觉得自己是个骑士,除掉恶棍,救出公主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有种自己的呼吸都喷到对方脸上的错觉,其实没有,这中间还隔着半个房间和一堵厚厚的墙。
他的手变的潮湿,很早以前就是这样,考试或者什么时候,只要他紧张,手就会因为出汗而潮湿。
不,他不该紧张。
“你是谁?!”刚进卧室的男人显然没搞清楚状况。
冰舞的脑袋开始发疼,一跳一跳好象什么东西拼命象逃出来。他想说话,骂这个禽兽般的家伙,但他的嗓子也好象被什么东西封着,干涩的,毫无怜悯。他又想直接开枪,让那声枪响为自己说话,让他死去。
但他好象僵住了,手指僵在口袋里,枪也在那儿。
男人越过他的肩膀看见被送开的女孩,有些惊恐。
“你是什么人,快滚出去!”
费了很大的劲,他虽然仍没能说出话来,总算在男人准备拿旁边的立灯做武器前把枪掏了出来。
象一个魔咒,男人突然停下,脸上笼罩了一层惧色:“你,你想干什么?”
冰舞的口腔干的象裂开的土地,他心里说,我想杀了你。
“你是要钱吧?”男人迅速判断形势,聪明的做出低姿态说:“那边,那边的柜子里有十五万,不,十六万,你拿去,全拿去。还有这块表,瞧,很值钱的,你都拿去。我不会报警的,你走吧,拿了就走吧。”
“我要杀了你,”他终于说出来,嗓音没有想象中那么嘶哑。
“别,别开玩笑,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女孩站起来:“他只要你的命。”
男人似乎难以置信,面容微微抽搐,突然大吼一声向冰舞冲去。
冰舞毫无防备的被扑到地上,枪脱手而出,两个人就在卧室和浴室之间的地上扭打起来。身材和体质上的差别很快让他们分出胜负,冰舞擦了一下从鼻子涌出的血,带着腰部的疼痛站起来,男人被他的几个重拳打的只能在地上喘粗气。
这场扭打反而让冰舞放松了。
他捡起枪,对准男人。
男人的牙齿被打碎了,他嘴里发出模糊的嘟哝声,带着哭腔,是如同一团死肉无谓的朝后蹭了蹭想远离枪口。冰舞从他眼里看到了恐惧,也看到了自己做为杀手的肯定。
好吧,再见了。
“等等。”
女孩突然开口。
男人似乎看见一丝希望,拼命往女孩那边蹭。女孩也如他所愿的走过来,却用另一个声音结束他的幻想:“我来。”
冰舞居然就傻呆呆的任由她拿过手枪。
女孩蹲下去,枪口贴着男人的眼睛,看着他一阵战栗。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扣动扳机。
枪声不响,被浴室厚厚的挂毯吸收了许多。血混合着脑浆还有眼珠里的什么液体一起喷溅出来,女孩站起来,赤裸着的白皙的身体上被染上了这两种色彩,依然遮不住那些深嵌入的勒痕的乌青。
总有一天,这些痕迹会消失吧。
一个月后女孩如约送来四十万和一声谢谢,我把它们都交给了冰舞,但冰舞用其中的二十万换了那几件饰品。无所谓,对我来说是占了便宜的。给了他一个不要爱上委托人的善意提醒后,就随便他啦。
冰舞的第一个单子,就这样在委托人亲自动手下顺利完成了。
这让我对他多少有了点儿信心,所以很快我给了他第二个单子,当然也是因为委托人给的钱少到可怜,对象是他的同学,一个刚念高中的孩子。
冰舞很开心。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很开心。
他大方的付给房东半年房租,对方乐歪嘴的同时也怀疑他是不是抢银行得来的钱,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冰舞又买了几身衣服,多半还是黑色职业装,保持品位嘛。自己那个十块钱买来的墨镜也扔一边儿去,去巴黎夏天挑了个二千块的,这才是杀手的行头。
同样的地方找到那个醉老头,虽然他醉的根本分不清喝的是不是酒,冰舞还是很厚道的开了瓶八百多块的好酒。他本来想再跟以前几个戏头吃顿饭说自己做生意去了以后不跑龙套了,感谢他们的照顾,其实人家也没照顾他,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后来想想还是要保持神秘,算了。
然后,然后,他看着手掌上那几件小巧的首饰。
他想起她靠在他身上的温度,还有雾一样的身体,白色的,朦胧的。他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她开枪的表情很神圣,象外国人的那个上帝他妈,年轻的时候。
他想保护她,甚至大着胆子抱抱她。
可是很快,他又想起经纪人的话,不要爱上委托人。
和永远不说最后一次一样,是杀手的禁忌吗?
冰舞不知道怎么办。
勇气。
他应该更有勇气,男人嘛。
空气里突然充满让他振奋的东西,他昂起头,在旁边一间看起来很温馨的花店里订了一束百合。其实他想订玫瑰,但那个看起来有一对月牙般眼睛的店员说百合更好一些。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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