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敌深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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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抽空回那么一封。
久而久之,她就不怎么来信了,他感觉生活好像松了口气,没有堆积如山的信件,像甩掉一个大包袱。说实话,他有时候并不是很想回复她那些琐碎的小事,他不明白,明明每天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哪来的空闲时间去抱怨生活。
日子随流水滑过,他好不容易熬到毕业,终于得下空来,在某天阳光大好的日子里,他春风得意地捧着杯咖啡立在属于他的第一间办公室里,写字楼外车水马龙,他突然就想起那个还在C市等着他回去的何简。
他扬着唇,在想要不要回去看一看呢,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打算,薛老爷子的电话就跟催命一样进来了。
“薛元,辞了你那边的工作,立刻回来。”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连反对的权利都没有。
他皱了眉,尴尬地辞了他在这里好不容易换来的工作,火速赶到家里,薛爷爷坐在沙发上,手杵着拐杖,脸上是许久不露的严肃表情,沉着声跟他说:“薛元,爷爷这么多年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我要你娶裴家的姑娘,你答应是不答应。”
他不是不高兴,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那是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爷爷,他没了父母后把他照顾到大的爷爷。
他只能低了头,说:“我知道了,爷爷。”
裴家是什么样的光景,他自然知道的,临市市长的女儿,爷爷让他娶裴佩,自然是花了不少关系。
爷爷告诉他,他老了,不中用了,有些可以掌控的东西已经慢慢握不住了,那些该藏起来的东西被人翻了出来,自然是要倒霉的。在他还有能力挣扎的时候,他一定会尽他所能的护住点东西,至少能保证自家亲孙子的未来无忧。
他无言以对,收拾行李箱的时候翻出来大把的信件,突然觉得这些东西竟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爷爷请了裴家的人来做客,他穿了套最名贵的西装,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欢迎这位从未谋面的未婚妻。
裴佩是个标准的美人,一颦一笑都是优雅万分,坐在他对面,表情跟他是一模一样。他倾过身,给她添了杯红酒,红色液体摇曳,映着她精致的面庞,竟觉得分外刺眼。他想起了何简,他从没看过她化妆的样子,但就是那样素面朝天,也比对面这个女人来得耀眼万分。
婚期定在今天的七月十三号,也就是两个月后的事,他奉命跟裴佩相处,不管是牵手拥抱还是接吻,他好像都没有听到过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
他回来了一个月,他都不敢去找何简,直到写喜帖那天,裴佩问他:“薛元,你遗憾吗?我知道你有个小女朋友,没有跟她在一起,遗不遗憾?”
他瞬间就恍惚了起来,遗憾吗?他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他害怕答案太过明显,是他承受不能之重。
“那你呢,没有遗憾吗?”也许是真的太过寂寞,实在需要有个人来说说话解解闷。
裴佩搁了笔,精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直直的望了过来,“我为什么要遗憾,我喜欢的人即将成为我的丈夫,这不是可喜可贺吗。”
她捏着大红喜帖,顿了顿,又接着说:“薛元,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高中有次全省的物理知识竞赛,我爸爸是特邀评委,那天我也去了。你得了第一,我还记得。”
她面容掩在柔和的灯光下,带着点他从未见过的羞意,眼神亮晶晶期待的望着他。
他如平地惊雷,不可置信,怪不得裴佩愿意嫁给他,原来不止家族联姻这层关系在这里。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他眼里,她只是裴家的女儿而已。
他抿了唇,半晌也只能硬撑着头皮吐出两个字:“谢谢。”
其实,他也可以虚情假意地配合她,哄一哄她,但那一瞬间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起了何简,她有着比裴佩更亮人的水眸,在说喜欢他时含羞带怯的样子,比裴佩动人了百倍。
也许就这两个字,多少伤了裴佩的自尊,她咬着唇狠厉地笑着说:“谢谢?薛元,你真是好样的。”她用钢笔使劲地在喜帖上写下两个字,“明天我陪你去送请帖给何简,昔日好友怎能不分享下喜悦呢。”
裴佩和他一样骄傲,要么没有要么是零。
所以,她哪怕用家族的权利威胁也逼得薛元不得不亲自去送这份请帖。时隔多年,他竟有些不敢去直视何简的眼睛,她依旧单纯美好,只是他却开始万劫不复。
他撇开头,以为可以逃避心里一种叫做钝痛的东西,可是,他却听到她冷冰冰地说:“是吗,好巧,我也要结婚了。”语气带着点绝望和无助。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小简只是在跟他赌气而已。
而,七月十三号那天,他瞪大眼睛都无法相信眼前同样一身喜服的人,是何简和另一个男人。
可他却不得不笑着说恭喜,他举着酒杯对着那个恨不得掐死的陌生男人说:“何简是我的好朋友,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遗憾吗?他好像听到心底有巨石落地的声音,砸得他面目全非。
何简跟他碰了酒杯,眼底的光芒尽碎,她闭眼的那刹那,他似乎有那么一瞬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摔了她手里的酒杯,带着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可是他的手还没伸出去,旁边裴佩的手就探了过来,死死地挽住他的胳膊,宣誓主权。
*****
机会往往都是转瞬即逝的,他在婚礼上没有迈出那一步,那往后的日子,自然是木已成舟。
裴佩说她不求其他,就想要个孩子,可以,那有什么问题。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小渡出生的那一年,举家同欢,但是他还未感受到丁点欣喜,爷爷就突然心脏病发去世。
树倒猢狲散,几乎是一夜之间,薛家转瞬落败。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裴佩这时候生出小渡,才使得裴家没有做绝,没有将他隔绝门外。
丧礼是裴家帮着举办的,来得大多数都是裴家的人,而薛家的,不过零星点还有些良知的人。
他敛着眉目,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弯了脊梁骨,毕恭毕敬的对着每一个裴家鞠躬致敬。从此,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骄傲这种东西。
心死如灰的那一刻,他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她。
婚礼之后,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她盘了头发,眉目间也憔悴许多,眼睛里望着他的,是许久不见的柔和,可柔和里好像又少了点什么东西。
她对着灵台鞠了三个躬,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节哀。”她浅浅地拧了眉,“你家的事……我听说了。薛元,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从始至终错的都是他不是吗,他抬目扫视了一圈,他没有看到如何简一样真正悼念的眼神。他突然就笑了,笑着对何简说:“谢谢。”
谢谢你曾经来过我生命里,没有把握住你的确是我最大的遗憾。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不会再次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抱歉啊,放上来晚了。帮朋友处理些事情,搞到现在,对不起昂!!
一上来就看见又掉了几个收,好想去厕所哭一哭……我更新了啊,真的更新了啊,被抛弃的感觉好心塞QAQ
考虑了好久,还是决定在这里插个薛元的番外,也算是解释下他跟何简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吧。后面会主要发展照照和裴渡的感情了,照照都告完白了,裴大神的告白还会晚嘛~~
明天还双更好咩?不支持一下咩?(*^__^*)
☆、第34章 三十四
(三十四)
C市这几年日新月异,连带着乡村这边也跟着改头换面;我不过是大半年没回来;这一路过来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大巴车也有了停车站;站牌竖在路边上,路线也规划的整齐清楚。
可是……我不认识路了啊!
我抹了把脸,吸溜吸溜鼻子;摆好笑脸拦住个过路人,“叔叔;请问你知道XX路怎么走吗?”
“奥;从这里过了马路后一直沿着下坡走;然后到个路口左拐,走一段路后再左拐,看到家小店后再右拐就行了。”
哦,谢谢啊,我还是打电话给爷爷让他来接我吧。
“照照;你到了啊……不认识路?……好吧,你在站台那等着别跑啊,马上去接你。”
幸好站台这边有家小卖部,我花了两块大洋买了块红豆面包,蹲在马路边上边等边吃,脚边还有
摊未化开的积雪,冷风列列,感觉好像很辛酸。
等我啃完一个面包还在考虑要不再要去买第二个的时候,远处就传来耀耀兴高采烈的呼叫
声:“姐姐姐姐,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我跺跺脚站起来,把手放在嘴边哈气,刚才吃面包时手露在风中,就这一会儿已经冻僵了。我眯
了眯眼才看清楚马路对面的裹得跟个黑球似的耀耀,牵着他手的,好像不是爷爷,裹了个大围巾
遮住半张脸,看不清面容。
我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在马路对面等我,省得跑过来又跑过去。耀耀估计是见我背了个大旅行
包,以为我给他带了好吃的,兴奋地在那边上蹿下跳的,我无法想象如果爸妈真的离婚的话,耀耀会变成什么样。
胡思乱想间,已然过了马路。耀耀带着小耳罩小帽子,就露了张红扑扑的小圆脸出来,扑到我身
上仰着脸用亮晶晶的眼神看我,跟狗狗祈求肉骨头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颇有些嫌弃地拨开他的脸,“庄小耀,你这只猪你就知道吃。”
他撅着嘴一本正经的反驳我:“那姐姐也就知道吃,姐姐也是猪!”
我瞪圆了眼,还没来得及发作,旁边却先传来声笑意。我这才抬了眼去看他,眉眼有点熟悉啊,“你是?”
“他是沈剑哥哥。”耀耀抢着回答,又开心又骄傲的语气。
他轻笑了一声,把围巾往下压了压,露出整张脸出来,普普通通的五官,仔细看的话依稀还有小时候的影子。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朗声道:“照照,好久不见变漂亮了。”举止落落,成熟尽显。
被夸了还是挺开心的,我挠挠头,笑着说:“谢谢。可是,怎么是你来接我,你不是去外地工作了吗,怎么回来了啊?”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沈剑了,有一年回家过年听奶奶说,他出去找工作去了,都走了有段时间了。没想到这一转脸,竟长成大人了,感觉他抢我的牛肉月饼吃,还是昨天的事。
“总要回来看看,今年有空,就回来过年。我去你家串门,庄爷爷就让我来接你了。”他主动接下我的旅行包,并褪了手上的皮手套递给我,这些事做的顺手又自然,想必这些年在外面被磨练了不少。
我耸耸肩,人往高处走,遇到艰辛也在所难免。
这边新修了路,原先那些烂泥路全铺上了水泥,街边一些废墟也给新建了新房子,这么一改头换
面,怪不得我没认出来。
“别说你,我刚回来的时候,也以为是走错地方了。”沈剑跟我打趣,“要不是我长得帅,色诱到一个妹子给我带路,我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我翻遍了所有口袋,才勉强找出一个快捂化了的巧克力递给耀耀,顺便问他:”耀耀,这个哥哥帅吗?”
耀耀舔着巧克力,心满意足,实诚地摇摇头:“没有耀耀帅。”
沈剑斜了我一眼,从兜里翻了两个大白兔奶糖出来,摸摸耀耀的头,“你姐姐漂亮吗?”
“不漂亮。”
我:……
庄小耀,你个吃里扒外的吃货!
沈剑真的不是个敬业的带路员,连带着我多绕了两条路才摸对地方,他摸摸鼻子,尴尬:“我这
不也是才回来没几天嘛。”
爷爷家住的比较深,离了马路还要走一段烂泥地才能到,沈剑把耀耀扛起来,挑过眉问我:“要
不要我顺便也把你抱过去?”他嘴上虽这么问,可脚步已经跨了出去,完全没有真要抱我过去的意思。
真是,小时候那个憨厚又老实的沈剑哪去了!
我真后悔为什么要穿雪地靴过来,踩了满脚的泥,我烦躁地用枯草蹭鞋底,沈剑放了耀耀下来,
笑着望向我说: “我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事?
爷爷正好来开铁门,诧异道:“哎,沈剑啊,我不是让你把照照带到前面那房子等我们嘛,怎么给带回来了?这边路不好走啊。”
“什么房子?”啥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
“我们今天要搬家,在前面沿街买了套房子,今天就打算搬过去了,就让沈剑别带你进来了,这边路这么烂,又踩一脚泥。”
买房子的事我是知道的,上次过节回老家的时候,他们就说打算要买房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沈剑放下耀耀,一副苦恼样对爷爷说:“我也不想啊,照照说她非要回来帮你搬家,我拦都拦不住。”
卧槽……我惊奇的瞪向他,沈剑,你还要脸不要?
他侧过脸来,用口型轻轻地对了我一句:“我帅吗。”他突然又郎了音反问我:“难道不是?”
我深吸了口气,腆着笑脸对爷爷讨好: “当然啦,我肯定要来帮你搬家啊!”
“呵呵,好吧,晚上让你奶奶给你烧红烧肉吃。”
谢谢爷爷TOT。
“庄爷爷,东西都整理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杂物我跟照照来拿吧,你先带庄奶奶和耀耀去前面
好了。”
我望着还有堆小柜子和桌椅板凳什么的,很想随便抓一件扔他满脸。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初那么务实的一孩子到底是经受过多大摧残,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沈剑,我发现一件事。”
“恩?”
“你爸挺有先见之明的,给你取的名字真是一点也没取错。”要换成沈贱就更贴切了。
他把几个小板凳捆成一扎,抽空抬起头晃出口白牙,“谢谢夸奖。”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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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爷爷搬家,是没打错买新家具的,所以即使是杂物,我跟沈剑抬着弄了两三天才算全数收拾完。
爷爷为了表示感谢,很不客气的就把我卖了出去:“沈剑啊,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家以后要搬家
就来找我,我让照照去帮你。”
他陪着爷爷喝了杯白酒,笑嘻嘻,“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