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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诱敌深入-第5部分

小说: 重生之诱敌深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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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望了眼爷爷,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斟酌着说了下去:“之前没告诉你,你妈生病住院了,你爸上次来本想是来接你的,但考虑没人照顾你,就想让你在这再住一段时间。”
    我脑子里一片轰鸣,竹木筷子也锐利地穿进饺子馅里,油汁溅到我手背上,烫醒我游离的意识。
    你妈生病住院了……
    照照,你想不想回家。
    回去看看也好。
    2003年9月!
    我怎么就忘了呢。

☆、第7章 妈妈

(七)
    大客车一路颠簸,溅起满地泥水时,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五年我还是回来了。
    车窗外天色黑蒙蒙一片,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雨水冲刷过的泥土香。凌晨四五点就起来蹲在路边等车,到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真是难得。
    乡里回城里的路有些崎岖,我一路望过来的都是青葱草色,这猛然入眼高楼大厦,到是有点不习惯了。
    对C市,不是没有感情的。
    即使是差了个时空,我依然清晰记得这些店面街道的排列组合。
    爷爷领着我直接到了二院,从医院门口就近买了些水果让我拎进去,“快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你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赶车回去了。”
    我刚想问,忽然想起来五年前那场分家,已经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了,这时候爷爷定是不想进去添堵。
    “那你回去慢点,爷爷再见。”
    他摆摆手,背影有些佝偻,头发已经渐渐开始花白。我竟从未注意,年老是这样伴着时间而来的。
    医院里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闻了便让人止不住地皱眉。
    我轻车熟路的找到泌尿外科,瞅着拿几个蓝色胶条贴的大字,鼻子有点酸。我也是够蠢,竟然会把这事给忘了。
    前世时,我在记事起,就清晰地记得妈妈腰上有条刀疤,不长,可看着却很狰狞,烙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妈妈跟我说过几遍,我都不太理解,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肾的位置。肾结石到坏死,切除手术,几乎要了她半条命,随即又落了病根,腰痛的毛病如影随形。
    我抬头看看,401的房门近在眼前,心急如焚地回来,这时,却还有点止步不前。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从房里传来。
    我心头一颤,这次没有一点犹疑地就猛地推开门,逮眼就看见她扶着腰半跪在地上,一脸疼痛的样子,她脚边还滚了一个铁杯子,洒了大片水渍。
    我两步跨上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顺手拾起茶缸,又寻了拖把来把水渍拖干,省得她等会踩到滑倒。
    “照……照?”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尤带着犹疑。
    我握着拖把的手缩紧,半晌,才鼓了勇气抬眼看她,嘴唇张了又合,“妈妈。”
    心口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刺到一样,疼意一闪而过。我望着她的脸,熟悉陌生,眼前,像略过沧海桑田。
    相顾无言。
    以前真不知道,妈妈年轻时,还挺漂亮的。这时候还没经过岁月的洗礼,浑身都透着温婉灵气。
    她呆愣愣地望着我,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在这里。
    也是,阔别五年,她还能认出来我,也算是血缘亲厚了。
    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肥肥大大的衣服愈显得她瘦弱苍白,我忍不住苦笑,我认识的妈妈何曾这般虚弱过。
    她走过来,迟疑地抬起手,触到我脸上时还有些犹疑。
    随即,下一秒,就落入温暖怀抱。几乎是瞬间,脖子上就传来湿热的触感。
    “你怎么会回来,回来干什么!你,你不是只要你奶奶吗,你去找她好了,还回来干什么啊!”她嘶吼着,双臂却是勒得死紧,“照照……照照,回来就好。”
    我垂着头,肩骨处被她勒的有点发疼,第一次疼到我想哭。她难得的情绪失控,我不知是否该庆幸,这次是完全因为我。
    其实,我并不习惯于这种直白的感情宣泄,她毫无保留的关爱,我反而适应不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挣开她的钳制,微微笑道:“过两天奶奶会来接我。”
    说这话时我注意着她的表情,很满意在她脸上看到震惊,难过,彷徨,不安和悔恨。我不着痕迹地抬高了唇,笑得愈发讽刺。
    我承认我很残忍,说假话激她,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我也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这么快就原谅她,不甘心自己的无能为力。看到她,这种不甘心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控住不住地去伤人伤己。
    她还保持着抱着我的姿势,僵在原地,泪珠从脸颊上一滴滴滑落,好像心碎到无以复加。
    痛吗?痛就对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似的,僵硬地收了手,默默爬回床上,侧着身背对着我,安静蜷缩的姿势。据说,这种像婴儿在母体里的蜷缩姿势,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我安静看着,唇角勾起的笑容愈来愈大。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眨眨眼,泪如雨下。
    母子连心,你痛,我只会更痛。
    #####
    清晨八点,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是带着早饭香的。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门声回了神,见父亲提着早饭进来,他没想到我在这里,看到我时足足愣上了几秒。
    我笑笑,“爸。”
    他反应过来,眼神在屋内梭巡一圈,见妈妈侧着身蒙着脑袋,以为她睡着了,对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看了我一眼,脚步一转,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手上提了两包塑料袋子,递给我,说:“不知道你回来了,从下面买的,先凑合吃吧。”左右又加了一句:“你妈现在身子不好,需要补补。”
    我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这待遇,真的是在前世都没有享受过。记忆里,爸爸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过的好了,就好像全家都会过得很好一样。
    医院楼下的早饭真的不怎么样,小笼□□厚馅少,汤汁味道更是出奇的怪,含进嘴里感觉带了层苦味。我皱着眉,一点一点的全数解决掉。
    爸爸开了食盒,我看不见,却清晰可以闻到南瓜粥的香味,爸爸煲的粥,从来都是一绝。
    那味道,我尝的不多,可依旧能记忆犹新。
    “小简,起来吃饭了。”他伏低身,嗓音是暗沉的,甚至有点男子的粗糙,可那语气却是温柔到了他的极致。
    他连着唤了好几声,妈妈都没理他,他才察觉不对劲。直接上手去扳她身子,这才看清她捂着脸,指缝间嵌的都是泪水。
    “怎么了?!”
    爸爸连问了好几遍,都不见她回答,便扭头用疑问的眼神瞪着我。
    我错开视线,有点敢做不敢当,心虚地收了吃剩的早饭,脚底抹油,“我去上个厕所。”
    反正,妈妈估计也不太想见到我了。我如是想,便心安理得的在外面多晃荡一会。
    医院并不算大,所以我是一口气直接冲到了楼下,才感觉甩掉了那一丢丢的愧疚感。
    我靠在楼墙上吁气,余光扫到侧面墙上的窗户,棕色的玻璃镜,正好映出我一个脑袋。顶着两个乱糟糟的羊角辫,皮肤被乡下田野里毒辣的阳光晒的黝黑,眼眶还略有点红,难看到不忍直视。
    想想多年后那个看脸混的世界,瞬间就悲伤逆流成河。
    从玻璃镜子里很清楚就能看见我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出现在这里的人没有谁不是行色匆匆的,人影穿行,无声演绎着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
    病痛,死亡,无能为力。
    我叹了口气,刚准备收回视线,余光就瞥到抹熟悉的身影,瘦瘦高高,斯文俊秀。
    我揉揉眼,果然。对面门诊部大楼里,他穿着西装长裤,白衬衫半卷到手臂,鼻梁上架着一支银框眼镜,是我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
    他手里拿了张病例单,边走边低头看着,眉间微蹙,由远及近,从容不迫地从我面前走过去。
    他现在还认不出我来,连我妈都五年没见过我,更何况是他。
    我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出门打车走了,都没收回视线。胸腔里像是突然点起了一簇火苗,愈烧愈大,愧疚心虚理智偷偷被燃光。
    看来就算我不在,她依旧过的怡然自得,哪还需要我回来。
    哭的那么伤心做什么,哭给谁看!
    我愤怒的最后结果就是,绕着医院跑了三圈!
    门口看门的大爷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手搭在电话上,随时要报警的姿势。
    我擦了把汗,硬生生止住了要跑第四圈的冲动,默默从警卫室门口走过去,隐约听见大爷问旁边的警卫,“精神科的电话是多少?”
    我:……
    立马加快了脚步,逃之夭夭。
    其实,我想我确实要去精神科去看看,再这样下去,我会疯。
    这一世难道还要再来一遍吗?再沉默十年,看他们肆意妄为?再忍受十年,任泪水在暗夜里决堤?
    我自认我是做不到了,那样的噩梦,一次就够。
    我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心里的冲动越来越大,不顾一切的说出所有会怎么样?
    赌一把,如何。

☆、第8章 母爱

(八)
    当人压抑到极致时,勇气反而会剧增,理智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说出所有这个念头一产生,便主导了我所有思想。
    置之死地,能不能后生我不知道,反正,最坏也就一无所有而已。
    我闭了闭眼,推门而入,“爸,我有话……”
    “照照?照照!”
    哎?
    所有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全数咽了下去。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哟,刚来就听你妈说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看到你了,快来让我抱抱!哎,想死我了。”
    我再次被勒得呼吸不畅,有些困难的从她怀里仰起头,无奈地喊了声:“小姨。”
    是了,她是我小姨,我妈的亲妹妹,在家里排行老五,明媚爽快性子直,跟我也是最亲。
    只是她怎么来了,我爸呢?
    “你跑哪去了,我一来你爸就急冲冲出去找你去了,现在外面多乱啊,小心碰到人贩子给你抓了卖掉!”她又突然松开我,厉着声吓唬我。
    我没站稳,脚下踉跄,身子朝旁边倾倒,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找支撑,恰恰按在床褥上,按在躺在床上的妈妈的腿上。
    我一惊,连忙稳住身体,以防压到她。抬头去看她时,她正好也在看我,眼神里是明目张胆的担忧。可表情却是僵硬的,唇抿的死紧,好像只要一张嘴,便会克制不住的来关心我。
    我心下冷笑,假惺惺,干脆偏了头不去看她。
    小姨没注意我们之间的不对劲,自顾自的碎碎念,顺便拿了水果刀削起苹果来。
    “啊,对了!”她一把抓住我。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怎么认出我是小姨啊?”
    我瞬间脑门上沁出两滴汗来,她狐疑地望着我,连我妈看我的眼神都带了疑惑。
    “额……奶奶家里有照片,我经常看。”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小姨看了我妈一眼,见她点点头,便消了疑惑继续开开心心的削苹果。
    当初分家时,妈妈只带走了生活必需品,剩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样也没拿。前世时,她就经常跟我说,不吃馒头争口气,千万别让别人瞧不起你。
    所以,她咬着那一口气,走的干净又潇洒。
    小姨连着削了三个,一人一个,这时节苹果又脆又甜,汁水丰富,除了我妈面无表情之外,我跟小姨都啃得不亦乐乎。
    期间一直听小姨巴拉巴拉,她嗓音细,说到激情时又爱手舞足蹈的,我乐呵呵地权当看了出戏。
    父亲气喘吁吁的回来时,我们仨刚好把果核通通扔进垃圾桶,我回头见他,满头大汗,不知道他绕着医院跑了几圈。
    我有点踌躇地站起来,看他锁着眉盯着我的样子有些吓人,连认错都快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才摆摆手,说道:“我先去洗个脸。”
    没有责备没有打骂,什么都没有,我本来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掉入一个无底洞,空荡荡的。之前想说的话,我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记性变差了,小姨在这里陪着说笑了一下午,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午,可到了傍晚,人散寂静时,我却想不起来我笑了什么。
    爸爸现在还在工厂里上班,流水线的模具工作,三天白班三天夜班,今天正是第三个夜班。
    到了点,不得不走了,他立在门口处等小姨一起走。小姨过来抱我,说好不容易见到我,想让我晚上去她家住,我笑了笑,说:“下次吧,我刚回来,想陪陪妈妈。”
    我虽对她还有怨,但这话,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想陪陪她,想她了……
    血浓于水,我无力抵抗。
    医院的夜晚总是格外地寂静,我趴在窗户上,被外面的风一吹,心陡然就静了下来。
    暮色已经降了下来,月亮悬在高空中,被一圈繁星簇拥着,美轮美奂。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这月,确实对得起这句谚语了。
    只可惜,我没福气享受到人月两团圆。
    约莫到了八点,护士就挨个过来查房,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番后,又和和气气地笑着恭喜,“很好,身体恢复的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护士阿姨收了听诊器,看到我,又接着说:“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漂亮,真乖,我家女儿要有她一半乖就好咯。”
    妈妈没答话,可是却也没有收住笑,那笑意带着骄傲欣慰,洋溢着一种叫母爱的东西。
    我仰着头,半天才缓下眼里的酸涩。
    这年头的医院病房里还没配备电视,入了夜,没了消遣,只能早早睡觉。得亏我现在人小,窝在病床旁边的陪护小床上,也不觉得挤。
    估计是刚回来还并不能适应,我闭着眼,脑海里思绪纷飞,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里只能听见轻微的电流声,所以当旁边床上突地传来“咯吱”一声,显得异常清晰。我依旧闭着眼,凭听觉就能猜出她的动作。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动作极缓,生怕会吵到什么一样。我眼前的阴影又重了一层,显然是她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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