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手机里的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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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她不知道百里奚会怎么看待自己?他真的相信那个男人的话?还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在诬灭自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读一首优美的诗才能入睡。无眠的深夜,往事翻涌。她害怕看到那个东北男人的狰狞笑脸,害怕看到他用手指着自己鼻子说自己是一个坐台小姐!
百里奚对这件事一直保持沉默,从保利剧院回来的那天起,他从来没有跟她提及关于演奏会上的事情,是他害怕伤害到自己?还是他已经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野露看报纸的时候,认出报纸上所刊登的所谓坐台小姐就是她在shanuo的时候听她弹奏《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的那个女孩!
而且,她见过这个女孩和百里奚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是坐台小姐呢?
她无法把她心目中那个穿着白色裙子披垂着瀑布一样长发,坐在钢琴前那个纯净的女孩和坐台小姐联系在一起。因此,她当即给百里奚打一个电话询问。
接通百里奚的电话后,百里奚很快就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了!野露感到茫然。她走出医院大门,打车直接往百里奚家里去。
在百里奚家里,她看到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而且是如此近距离!
她发现女孩比先前更加瘦小,双目无神。她蜷缩在百里奚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各种各样的报纸,上面都有关于她的报道。
野露走过去,轻轻拿起一张报纸,看了看里面的报道后,气愤地说:〃简直就是瞎掰!〃说着随手就把报纸撕得粉碎。
〃我相信你不是!〃野露说。
野露的话激起她这几天内心里沉积的痛苦,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一直流淌呀流淌……
野露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用百里奚家里的电话给百里奚挂了一个手机,手机接通后,她让百里奚立即回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百里奚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野露也在,他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也许他并不想让野露看到沧海一粟和他住在一起。
野露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百里奚一扇耳光,沧海一粟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野露跟前质问她有什么资格打百里奚。
百里奚并不想让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因此他制止了沧海一粟,也制止了野露,然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野露,谢谢你关心她!〃百里奚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她的朋友,你应该了解她的。〃野露说。
〃可是你并不了解我呀!〃百里奚说。
〃你应该知道,目前谁最需要了解!〃野露反驳。
〃够了!〃百里奚大声地反驳。
两个女人都被震惊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第三部分第33节 生命本无常
野露常常想,当自己的头发花白了,牙齿掉光了,皮肤皱褶了,任何名贵的化妆品都抹不平的时候,谁还会牵着她的手,说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百里奚能吗?Ramy能吗?还有狂魔能吗?
想到狂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自己联系了,野露感觉到一种悲哀的苍凉。难道,那些他们曾经拥有的甜蜜的夜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随着他的消失而了无痕迹了?
女人总是很难忘记她们生命中的firstman!生命路上不断捡拾曾经拥有的点点滴滴欢笑,期望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回味,却不想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伤痕累累了。
野露想问候他最近还好不,只是问候而已,因此她从茶几上取过手机寻找他的号码,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听见风中有些动静,那就是我在想你,如果你发现梦中有些昵喃,那就是我在呼唤你!露
短信发出去好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回音。
野露在等待中,感觉自己的自尊正在一点点地撕裂,然后破碎到骨子里,她发觉自己原来是没有自尊的,本来就是他对不起自己应该他先找自己才对,反而变成自己先找他,她开始强烈反感刚才发的那条短信。
她光着脚丫子,在家里的客厅里来回走动,内心里有一丝丝对自己可怜的自尊的怜惜。
她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吞下去,又慢慢地从鼻孔里呼出来,一缕缕地袅娜往上……
烟头被扎到臂弯鲜嫩的皮肤上,她感觉不到痛,心口却闷得慌……
空气中响起短信息声,很熟悉,她战战兢兢地打开,当看到狂魔的名字时,她的心几乎爆炸!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野露不知道回还是不回。不回,可以挽回自己的自尊,回就是告诉他自己是没有自尊的,也提示他可以不把自己的自尊当一回事。她的自尊曾经被他低贱地蹂躏过,这些她不会忘记,也没有感觉要记恨!
刮风的黄昏,野露在等地铁,准备到医院照料母亲。她忽然接到狂魔的短信,狂魔说他已经在他们曾经租住的公寓里等她了。
野露在地铁站来回走动着,一趟趟地铁呼啸而过,她迷茫地注视着来回晃动的人流。去还是不去?
当她站在狂魔面前的时候,狂魔故作欢喜的样子准备拥抱她。她推开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狂魔也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我是对不住你。〃狂魔说得很黯然。
野露转头看他,她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悲伤的基调,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野露说,这种话你就不必说了。
狂魔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来,拉住野露的手,进到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他们俩的身影,野露透过镜子看到用手环住自己腰从后背趴在自己肩上的男人,鬓角上已经有几丝白发,野露忽然感到一种凄凉,一种生命的无奈!
她从狂魔头上拔了一根白发,然后拿在手心里仔细观想。
〃老了!〃狂魔有些无奈地叹气。
野露把那根头发放到自己的头发上,然后用很调皮的口吻说,看看我也老了!
这句话本来她是无心的,然而却触动了狂魔的敏感神经,他放开野露,坐到浴缸边缘,样子很颓废。
〃我不是故意说你。〃野露说。
狂魔凄惨地笑了一下:〃我这辈子,算是玩够了……〃
野露急了,你不用这样啦,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
狂魔还是摇摇头,我欠债太多啦!
说着,他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往浴缸里冲。
〃生命本无常哪!〃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野露从来没有看过狂魔如此颓废过。
狂魔没有脱衣服就泡到浴缸里,〃宝贝儿你到客厅里帮我放点音乐。〃野露被他的举动吓着了,她依了他。她放了一盘邓丽君的音乐,顿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邓丽君有点惆怅幽怨的声音。怀旧的声音加添了整个气氛的凄凉。
狂魔躺在浴缸里,慢慢地吸了一口烟,随后把烟递给野露,然后慢慢地把嘴里的烟雾吐出来。〃我知道我是不该来找你的。〃他说。
〃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希望我们开心一些,不要说这么不开心的话。〃野露说。
狂魔又凄惨地笑了一下,野露被他的这种笑吓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狂魔这个样子。
〃宝贝儿过来,〃狂魔拉住野露的手,〃我对不住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问我为什么叫狂魔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取这个网名,其实我的真实姓名叫王闽。
〃我是个万恶的人,而你是个纯洁的女孩,从你身上我发现了自己身上太多的丑陋。宝贝儿,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不要浪费在我身上。〃狂魔说着拉紧野露的手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要野露听了还要记住他的话。
他接着又说:〃我什么坏事都干过,什么我都敢干!〃说着他从野露手里接过烟又抽了一口。
野露跪到他身边,手抚摸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我没有想过这些,我也不打算想这些,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切从头开始。〃野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纯净的光芒。
〃我们还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狂魔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野露试图安慰他。
狂魔又吸了一口烟,脸色是沉重的凝思。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在心头打结。
清晨,阳光洒在窗台上,野露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望着街市流景,她不能释怀的事情太多。
为什么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为什么狂魔会忽然间变得那么颓靡?
她回到卧室,狂魔已经醒了。他们相视一笑,就这么一笑,给野露一种希望的振奋。她走到狂魔身边拉着狂魔的手,欢喜地说:〃你看明天还是很美好的。〃野露说着,指了指窗外的阳光。
狂魔什么都没有说,抱住野露的头拥入怀里。
良久,野露站起来:〃我要上班去了,晚上恐怕不能回来陪你。〃
狂魔沉默不语。
〃我母亲生病住院,需要我照顾。〃野露说。
〃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看你母亲。〃狂魔说。
〃这样不好吧?〃野露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不希望母亲看到狂魔。
〃也好吧!〃狂魔算是没有其他意见。
第三部分第34节 罕见的笑容
野露下班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百里奚坐在病床旁边,正在陪母亲说笑,野露惊讶地发现母亲竟然笑得那么舒心,是她二十多年来都罕见的笑容。
百里奚对野露点点头。母亲今天情绪似乎特别亢奋,她说:〃你看他今天一大早就在这里陪我。〃
〃你没有上班?〃野露问百里奚。
〃我这几天休年假!〃百里奚看着野露的眼睛说。
〃哦,怎么休假也不陪陪你的女朋友!〃野露这话的语气冷冷的。
〃你有女朋友啦!〃野露的母亲不相信地看着百里奚。
〃你们不是在谈感情吗?〃老人家又问。
这时候,百里奚特别窘迫,因为自己就是以野露男朋友的身份到医院照顾野露母亲的,并且在野露母亲面前口口声声说野露的好话,使她母亲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抚育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多优点,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发觉,因此她今天心情算是最舒畅了。
野露把饭盒搁到桌子上,然后给百里奚倒了一杯白开水,〃谢谢你!〃野露说。
百里奚接水的那一刻,看到野露游弋不定的眼神。
〃伯母大概有点累,让她休息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吧!〃百里奚说。
她母亲以为他们俩恋人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因此极力撮合他们俩出去散散心,并且嘱咐野露,两恋人之间发生点矛盾是正常的,要放宽心,不要太斤斤计较。
野露从来不曾听过,母亲对自己说过这么关心的话。当她关上病房的门准备和百里奚出去散步的那一刻,她还是感动了。
〃你母亲其实人挺好的。〃当他们散步在住院区的小道上时百里奚说。
〃谢谢你来看我母亲。〃野露说这话很真心。
百里奚低头看到自己脚尖前,刚好有一个小石子,他用力踢了一下,石子立即飞滚到前方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野露问百里奚。
〃我听过她弹的钢琴,我喜欢她的音乐。〃野露又说。
〃嗯,她确实很有音乐方面的天赋!〃百里奚说。
〃小报上说的那些话都是瞎掰,你不要信那些舆论,他们纯粹就是没事找事,找点新闻料子罢了!〃野露很真心地为沧海一粟辩解。
〃嗯!〃百里奚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我很抱歉!〃野露说。
〃都过去的事情,提它干什么!〃
〃她现在好吗?〃
〃她过几天要去法国参加一个比较重要的钢琴比赛。〃
〃太好了,我太喜欢她弹奏的钢琴。〃
这期间,他们谈话的核心一直都是沧海一粟。百里奚告诉野露自己对沧海一粟的真正感觉不过是一种普通朋友的感觉,他试图用这种感觉说服野露自己的心还在野露身上,他还希望有继续和野露在一起的机会。
但是野露却一直跟他谈沧海一粟所弹奏的钢琴,和她白色长裙在自己脑子里的深刻印象。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转到百里奚感兴趣的话题上,因此当北京的地面又刮起大风时,野露提议他们回病房去。
〃I must tell you something;I must……〃Ramy早晨一到办公室就对野露说。
然后非常艰难地说出自己被派到总部去上班的事情。末了,他问野露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瑞士,而且她可以带她的母亲一起到瑞士看病。
野露摇摇头:〃I can't got othe country with you;It's quit out of the question。〃
看到野露拒绝自己,Ramy脸上立即出现哀伤的神情。
〃Yelu,I shoud say that I love you!〃
〃But Ramy;I can't!〃野露说。
〃But……〃Ramy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往下说,他只是看着野露的眼睛不说话。
野露避开他的眼神,埋头整理文件,Ramy把她手里的文件接到自己手里,然后放回到桌上:〃这些文件不需要处理了。〃他的中文依然很别扭。
〃我知道你爱那个人,可是我感觉他对你不好!〃Ramy说。野露看着他脸上那股憨厚的神情,内心里涌起一股感激的热潮,她的眼睛湿润了,如果没有狂魔自己也许会和他在一起,还有百里奚,这都难说,可是现在她还是放不下狂魔,尽管他对自己不怎么好。
〃你为什么哭了,你是不是很不幸福?〃Ramy看着野露有点发红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