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格格纵情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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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你说这白梅盛开,代表着什么?”皇上继续兴致勃勃地发问。塞阳在心里嘀咕着。
真啰唆!花开就花开,顶多代表花死不了就是,还能代表什么?“依臣愚见,白梅盛开,乃隐喻皇上廉明审事,照顾国事无微不至,当今天下的百姓们,有褔了。”塞阳但愿自己说话的声音还算诚恳。
“说得好!”皇上微微一笑,按着问:“卿你自从伤后,似乎不怎么快活,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吗?不妨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忧。”
如果他不能替自己分忧,她塞阳就不知道谁可以了,大扫把星!这一切楣运都是他带来的!
“臣……”塞阳故意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力可及,一定尽量帮你。”看塞阳有点迟疑,皇上反而更加大方的允诺。
“那么,臣就斗胆直言了。”塞阳明明已经喜上眉梢却又要装出分外为难的表情,“这……臣自从入朝当官以来,过去的理想都没办法实现,时间全花费在职责上,心情也格外忧闷,想必是臣的天性不适宜为官吧!如果得以免去官职,臣定然会自在许多。”
“卿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皇上吟吟笑问。
塞阳愣了愣,“皇上为何如此问?”
“如果不是有了意中人,怎么会想要免去官职,多要些私人时间呢?”皇上自以为聪明的解答。
“没、没这回事!”塞阳摇手晃脑的回答。
“我不相信。”皇上淡然一笑,“只为了在朝任职就愁眉不展,烦恼成这个样子,实在教人不能相信啊!如果卿不愿意告朕实情,朕也就不再追问了,等你想告诉朕时,再说吧!”
脱离苦海的机会就这么告吹,没得到免职的好处,反而被皇上怀疑有了情人而不愿为官,塞阳要大叹:真是得不偿失。
※ ※ ※
端捷公主探头探脑的进人御书房,对着专心一意练字的皇上打鬼主意。
“皇帝哥哥!”端捷轻声细语的一叫,腻到了皇上的身边。
“怎么突然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皇额娘散步吗?”皇上放下毛笔,微笑着问。
“人家想皇帝哥哥嘛!当然就迫不及待的先来看看您啰!”端捷娇态可掬的说。
“你的小嘴太甜了,想必大婚之后你一定能将额驸驯服的安安分分,半点差错都不敢犯。”皇上宠爱的捏了捏端捷的鼻尖说。
“我才不希罕将阿洛乘驯服呢!”端捷轻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希罕吗?”皇上调侃的戏言,“额驸英勇过人,雄才伟略,是许多将门千金心目中的偶像人物,有他身为你的夫婿,你竟不希罕?”
“本来就是!”端捷撇撇唇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比他杰出的人才多的是,比他俊伟的男儿也多的是,我才不将他放在眼里呢!”
“咦?”皇上错愕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阿洛乘是你未来的丈夫,你应该要尊重他,并且好好维护他才对啊!”
“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尊重维护的。”端捷神情讥诮,想也不想的回答。
“怎么啦?你和额驸吵架了吗?怎么语气这么差?”皇上淡然的浮现出一脸笑意。
“皇帝哥哥!”端捷挪动了一下身躯,顿了顿,这才大胆明快的说“我……我不想和阿洛乘成亲。”
皇上瞬间锐利的瞅视着端捷,不想成亲?这可不是闹着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说完,端捷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才又幽幽的说:“我和阿洛乘的婚事是皇帝哥哥指给我的,我知道哥哥疼我,为我指了一门好姻缘,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和阿洛乘……大概是没有那个缘分……”
皇上愈听愈好笑,直觉端捷简直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你倒是告诉我,有哪一家的小姐是和男人有了感情才婚配的?”
端捷一时傻眼,愣愣的看着皇上。
皇上一见端捷的神情,便了然于心的问:“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中意了什么人?
否则怎么忽然之间对阿洛乘嫌弃了起来?“
“我……”端捷凝眸含羞,不知如何启口。
“说吧!若你不说,我怎么替你做主?”
端捷忸怩的吞吞吐吐:“您答应我,千万别生我的气,也别生‘那人’的气,我才好说。”
“我答应!快说吧!到底是‘哪人’使得你如此倾心?”皇上一笑道。
端捷别过脸去,心里热呼呼的微微一头,这才脱口而说:“是……是塞阳贝勒。”
“塞阳贝勒?”皇上震惊愕然。
是他——原来是端捷和塞阳早暗通款曲,怪不得塞阳会郁郁寡欢,原来是他心爱的女人早已有婚配,他是为了这件事在烦恼啊!难怪他不愿在朝任职,定然是怕长久和阿洛乘同朝工作,会忍不住的嫉妒他占有着端捷……
皇上酸溜溜的想着,愈想心中愈不是滋味。
如果拆散端捷和塞阳,他有绝对正当的理由,但是一想到塞阳昨天那张忧郁落漠的神情,他就有点于心不忍,但……要他大方的成全端捷和塞阳,他又有所不甘,纵然塞阳的妹子已经快进宫来做他的妃子了,他仍不想放掉塞阳……多么矛盾啊!“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皇上显得心不在焉的问。
“我们……”端捷娇嗲酥软的开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和塞阳算不算是有开始,正想着如何措词比较好。
“好了!不必说了,我全明白了。皇上微牵动着嘴角,罢了!何必听他们之间的情意缠绵呢!多听只有多心烦而已。
端捷感到莫名其妙,她都还没说呢!怎么皇上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塞阳开始的,她自己可一点都不明白,塞阳只怕也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迎接她的,就是无边春意的快乐天堂啰。
※ ※ ※
皇上的最新旨意,端捷公主如愿以偿的和阿洛乘解除婚约,虽然闹得满城闲言闲语不断,但是两个当事人倒都高兴得很。
端捷喜上眉梢,毕竟皇上还是娇宠她,只要她想得到的,没有失手过。轻易放弃,至少他现在已经恢复单身贵族的身分,是项有利条件之一。
这对未婚夫妻就这么含笑说珍重再见,彼此给对方一个祝褔的眼神,但都偷笑在心里。
“格格,你完了,端捷公主解除婚约,一定是为了你!”南袭铁嘴直断的说。
“神经病!”塞阳懒得理她,回到手中的风月书上,一边将果子丢进嘴里。
几天后,真的好的不灵壤的灵,这个神经病的预言果然成真了,硕亲王府喜事冲天,王爷沐浴接旨。
首领太监宣读:“硕亲王府塞阳格格册封贵妃,饶远公主——端捷婚配塞阳贝勒,两个月后同时举行大婚。”
圣旨宣读完毕,送走了大班报喜的太监人马,全硕亲王府已经兵败如山倒,完完全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硕亲王八字眉下垂,嘴角也下垂,苦思不出良策,郁卒的等待这场大灾难来临。
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同时身为贵妃和额驸的塞阳只邪门的在一旁但笑不语。
“格格,你疯啦!现在还笑得出来?”南袭担心地望着塞阳。
阿洛乘这方面呢,虽然他失去一位有力靠山的娘子人选,但他一点都不难过,反正他现在心里喜欢的人不是端捷,而是一见难忘的塞阳格格,虽然塞阳格格即将入宫为妃,但他仍具有傻瓜般的大无畏精神,准备继续缠斗,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这是喜事啊!我难得如此优秀,非但皇上看中我,连公主也跳出来参一脚,我怎么能不笑?”塞阳想也不想的说。
“塞阳……”褔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额娘,您放宽心吧!反正女儿只有一个,就算到时要杀要剐,我也只能死一次,便宜占定了,吃不了亏。”塞阳嘻嘻一笑的说。
硕亲王睁大眼睛看着塞阳,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刺激太大了,她负荷不了,只好强颜欢笑。
原本沮丧的硕亲王反过来安慰塞阳了,“女儿,你别怕,就算要阿玛丢掉乌纱帽,阿玛也会极力保住你的,别怕啊……”
叫人别怕,自己牙齿却打颤,塞阳暗暗好笑的瞧着自己的老爹。
※ ※ ※
塞阳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宫里也没有告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大怒,拍着龙椅责问,而端捷公主则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担心的不得了,她的老公,会到哪里去呢?
“启禀皇上,这……”硕亲王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解释起。
“快说!”皇上的脸色凝重,语气欠佳,他就快要迎娶新妃了,而他的爱卿兼大舅子却突然影踪缈茫,教他怎么能不动怒。
硕亲王爷眼看着拗不过,快被皇上给生吞活剥了,只好吞吞吐吐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足足说了一个时辰还不止。
听完前因后果,皇上不可置信的想了想,才问:“你的意思是,塞阳只有一个,而且是个女人?”
“是……”硕亲王将头低垂,万分没脸。
“这么说来,天天来宫里,陪在朕侧的塞阳——是女人啰?”皇上顿时亮起了眼,模样很惊喜。
“嗯……是。”硕亲王还是没敢抬头,太丢人了,要他当众承认这件家丑。
“那不是很好吗?”转念之间,皇上龙心涌起了一大片狂欢。
他原来就对男装的塞阳一见倾心,却碍于身分不敢说出口,找尽借口将她留在身边,难怪他对塞阳总有份说不出的爱怜之情,本来他还想不通的,谜底揭晓,原来她是女儿身啊!这就没错了,害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对“癖好”方面突然产生了问题呢!羞于启齿了那么久,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啊!塞阳在他身边这么长久,他居然都没有表示自己的心意,想起来就浪费,现在既然如道了真相,就要快点把握啊!将他喜欢的塞阳快快弄到手才是,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差错。
主意一定,皇上也不管其它了,直接说道:“硕亲王爷听令,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全部既往不咎,但你要将功赎罪,立即寻回塞阳格格,重新研定人宫之日不得有误!”
皇上这道亲口圣旨等于免去了硕亲王府欺君抄家之罪,使全府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臣——遵旨。”硕亲王府合府全跪,感谢皇上的饶恕之恩。
怎么会这样?端捷公主让这则意外的真相给吓痴了。
“皇帝哥哥!您听听看,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我不相信!”端捷泪盈于睫,踩着脚不愿承认。
“公主,您要节哀啊……”忽兰扶住公主,也掬了一把同情泪。
一场相思竟成空,要她怎么接受心爱的人是女子的事实?付出大把心血投资的对象,临阵逃之夭夭不打紧,还给她致命的一击……端捷又滴下凤泪了。
※ ※ ※
“我就出这一只棋,将你杀的片甲不留!”树荫下,大石边,塞阳掷下一棋子,坏坏的笑开了脸。
与她对奕的老人霎时变了脸色,颓然之情溢于言表。
“我认输了!”
此语一落,四周立即轰声雷起,塞阳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认赔、认赔!自动点!
输的自己掏出钱来,赢的自己把钱拿走。“
话声一落,铜钱纷纷落在塞阳身旁的布巾上,也有的人自动自发将钱取走。
原来塞阳在和人赌棋兼赌钱,玩得不亦乐乎,大叫痛快。
自从打硕亲王府私自逃走后,她没走得远,只到郊区的尼姑庵里借住,白天遛达出来挑战这些老年棋痴,夜晚则教庵里的尼姑们偷酒喝,日子过得惬意而实在,早将自己被卌封为妃、为额驸的事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近她在这里就差点要据地为王了,邻近的人,已经没有一个不认识她。
“唉!这般的道遥,哪里是深宫内院里的人能体会得到的呢?”人全散了,塞阳独自坐在大石上暂时休息,不由得感叹。
塞阳可是全天底下最只看眼前、不管以后的人了,明知道她的欺君罪还没解决,但她就是能统统忘记,先快意放任的出走再说,因为她始终坚持着一个理念反正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先顶着,急有什么用?
“塞阳!”顿时眼前尘土翻飞,有人向她疾驰而来。
该死的!塞阳反射性动作的就想要跑,但没有交通工具的辅助,她当场就跑输了。
“塞阳!是我,你别跑啊!”马上轻轻跃下一人,塞阳溜眼一望,原来是萨放豪,多日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咦?怎么是你?”塞阳止住脚步,来的人是她当初一见钟情的白马王子,她当然不可能再跑。
“你不希望是我吗?”萨放豪走到她眼前,笑了笑问。
“当然不是,见到你,至少比见到皇上好。”塞阳实话实说,现在她最怕的人就是皇上和皇上那个要嫁给她的怪妹子。
“你可知道现在满城风雨,谈论的全是你的事?”
“料想得到。”塞阳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消息,若不教众人嚼烂了舌根,怎么够本?”
“既然知道,你还躲在这里,打算一辈子不回京吗?”萨放豪似笑非笑的问。
“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我倒宁愿选择死在这里,起码快活些!”塞阳懒洋洋的回答。
萨放豪调侃的道:“你自然快意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