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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风撩影视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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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以往的回忆(19)   
黄昏里,我用围巾将自己蒙了又蒙冲进大风里,跑到一个有卖地瓜摊的街角,地瓜还没有烤熟,我不时地跺着脚,哈口热气暖暖手,或者用手捂一下烤炉。笨头笨脑的地瓜炉里的温暖在这诺大的冬季的空旷里,像是我对演艺的热爱,这样自温自暖、孱弱无力。街上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过,里面坐了穿皮衣皮裙的女人,路边的一家小吧里,一个小女孩娇嗔地挑捡着旁边的男人夹到她跟前小碟里的菜。我飞快地把眼神撤回来,我几乎不能磕碰这样的情景。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又捂着烤地瓜暖了会儿手,这才揭开它焦脆的皮,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伸出舌头吮了吮,又倒了一杯白开水,这就是一顿晚餐了。 
难道,就永远没有我的出头之日了吗?每个欲逃离北京的日子,我都安慰自己,说不定第二天早晨就会有一个电话:“镯子,我们这里有一个角色适合你。”我就靠着这飘渺的希望一天天撑了下来。 
房租眼看就要没有了,如果不尽快找到一个小角色的话。 
我凌晨三点便到北影厂的大门外排队等候,看看有什么群众演员的小角色。未想到那里已密密麻麻地排了很长的队,有一些人是陆续从门外的树林里走来的,一个人告诉我因无钱找住处,他们夜里便睡在那林子里的地上,铺了树叶当床。我苦笑,哪一行,哪一个角落里似乎都人满为患,一个个都离乡背井的,却是为了什么?我看着那一双双焦渴的眼睛,再次充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内心一遍遍地给自己鼓劲。 
终于天亮了,我啃着一块冷面包,挤在人群里,尖利的北风刮着,耳朵和脸颊就要冻僵了,我浑身发抖,不时地跺着自己的脚。 
一辆橘红色的越野吉普车从外面开进了北影厂的门。“里面坐着的是著名导演唐蜘蛛,听说最近在为就要开拍的一部三十六集的古装戏《唐宫迷情》选角色。”人群里有人叽叽喳喳地说。 
唐蜘蛛?就是那个曾导演过风靡全国的电影《栀子花开》的唐蜘蛛?那部片子里启用的 
3个新人女演员都因那部影片而一炮走红。 
我全身为之一震,向着那辆吉普扑过去,像一个就要溺海的人扑向一根救命的稻草。全场一片躁动,有人还认为我要撞车寻短见呢。“导演!您看看我,您看看我适合演什么?”我使劲地拍着车窗的玻璃。 
后车座里的玻璃窗摇下来了,里面坐着的男人看起来很威严。 
“导演,您看看我的资料,我原来演过的话剧的剧照,还有得过的奖。”我从车的玻璃窗里把资料递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上车吧,找个地方我们详细谈谈。”那个男人推开车门说。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是在对我说话吗? 
“上车?”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慈爱地又对我招了招手,自己往里欠了欠身子。 
他真的是喊我。我的心一阵雀跃,像一阵忽然而起的浪花。我受宠若惊地上了车。是我的所谓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我挺了挺腰坐在车里,对车窗外刚才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们,充满了一种俯瞰感。 
“你的形象、气质都不错嘛,天生是块演戏的料,一颦一笑都是戏。”在一家酒吧里,唐蜘蛛导演坐在我的对面,看看我,再看一眼我的资料说,“以后会前途无量的。” 
他分析我的形象、气质、演技和适合的定位,中肯、肯定。我鼻子一酸,四下里所受的冷遇、辛酸都涌上来了,他懂我,他那么高的见识都肯定我。真的是一个知音了。我的心一阵暖意和慰贴,那些对我的演技评价不高的人们! 
我以异样敬慕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真的是那个人么?那一部又一部的影片就是这双白皙的手从背后推出来的?我偷偷地看一眼那双白皙、文质的手,不由得砰然心动,这是一双握有重权的手啊,有着点石成“星”的魔力,只要得到他的赏识,我就有从一个无名的小演员成为闪闪发光的女明星的可能性?   
以往的回忆(20)   
从小痴爱电影的我,使他在我的眼里罩上了一层遥不可及的眩目的光环,此刻,那种距离纷纷凋落,他从一片空茫里凸现了出来,从那光环里闪身走了出来,就落坐在我身边,这么近在咫尺,伸手可触。 
他给我倒了一杯澄汁,我低下头羞怯地呷了一口,有些受宠若惊地。“我给你倒的澄汁,滋味可是两样的?”他从对面笑看着我,那么和蔼可亲地。 
“我可以帮助你成名的。我会把你当根好苗子,精心培养。”他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会有这样的好事么?我难以置信地,惊讶和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世上总有好人在的,总有人肯定我的表演才能的。在这个茫茫的世界里,有一个人感知到了我的才艺和浅薄的心灵? 
从酒吧里走出来,和唐蜘蛛导演分手后,已是夜色阑珊了。我一个人走在街上,仰望着街两边的万家灯火,他的家就在这其中的某一盏灯下,是哪一盏呢?那一盏一定像一个人的眼睛,仁爱、温厚。我想伸出自己的小手,一盏一盏地触摸。到了这一刻,这座对我而言一直冷漠着的京城才露了它柔和的表情。 
我激动得整夜难眠,那些艰难、冷脸、白眼,从此后跟我全不相干了?有这样一位大人物帮我,可我怎会有这样的运气呢?或者,是冥冥中的上苍看着我太可怜、太艰难了,才送一个人给我?那个吉祥的声音整夜像个钟摆在我的心里荡来荡去的。 
14 
只是第二天晚上,他便打来电话: 
“那么,你会怎样报答我呢?”他在电话里道。 
我怔了一下,电影里见过太过的一句台词,未想到有一天,会落在我的头上。 
“你会让我亲吗?”他又说。 
以彼此间的熟悉程度,这种话不有些过火吗?他是这么横冲直撞的,凭什么呢?就因为他是俯瞰我,我是有求于他的,仅仅是一面之交,他就跟一个姑娘说这样的话,这是一个轻薄的人,我想,我心里先有了一个底。 
“看今天中央8台上的电视剧了吗?”我想把话题岔开。 
“说呀,会不会让我亲?”他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女人本能的矜持在一瞬间松懈了。“只是如果让你产生不了想亲的兴致,那可就不是我的事啦!”我笑着应答,两颊绯红,浑身发虚。轻浮、调皮,有些受宠若惊的调皮。 
我想不到一向拘谨的自己竟说出这么轻飘的话来。或者,是距离,是彼此间很多未知的空白,才使我生命里一些隐秘的东西飞出那个惯常的壳吧?或者,轻浮是人的本性,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它就会释放出来。再者也是敏感出了这是一个怎样类型的男人,我在投其所好,顺水推舟。 
“哎呀,女孩子的性格好了,让我喜欢得了不得。”他也笑得稀里哗啦的,“那我现在就吻了啊?” 
“好哇,可那有多大的用处吗?凭你的身份,匮乏这个么?”我接着戏言。有一种从空中往下坠落的感觉,掠过牵牵绊绊的树枝和风。有什么不可不能的呢?一些空头的许诺和情话毕竟是不需要上税的,先敷衍着他给自己帮了忙再说。 
“哦,我明白了。”他说。我的心急促地跳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在闯祸。 
“头发就那么披着,啊?为了我。我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他又说。 
“知道了。”我乖乖地答应着。放下电话,我呆愣了半天,我实在是太茫然无助了。一个在大海里苦苦挣扎的人,忽然从岸边扔来一根绳子,我能不抓吗?即便我再笨? 
“哦,我明白了。”他说。他明白了什么?自己等于给了他什么许诺了吗?这是个直奔主题的男人,我想,他的作风是三下五除二,可事情真的就那么简单? 
“都是你们把我逼的。”我对着一片空茫无声地说。 
放下电话后我颓然地楞在话机旁,感到隐隐的心寒,不是伯乐识骏马,不是姜子牙遇伯期,仅只因为,我是个女人。   
以往的回忆(21)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单纯的快乐只维持了一个夜晚。我的小脑袋里动着小小的心计,既要得到他的帮助,让他对我产生些情感(不这样的话看情形他是不会帮我的),但自己又不能落个向他表达情感的证据,免得落个勾引的把柄。等到他给我帮了忙,我就逃掉。他对我这样见了一次面就涉及此话题的男人,未免太花心,太轻浮,我能指望他真实的情感么? 
何况,以他那样的身份,身边是绝不会缺着女人的,也不知有多少美女对他投怀送抱过,绝不可能是我所能把握得了的男人,我有这个清醒。不管怎样,这是一棵大树,我得想法讨好他,而千万不能得罪他。 
当然,他比我大那么多,这其实是好的,我心底深处这样想。我的目的不是跟他有情感纠葛,而是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年龄的差距会使他喜欢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爱上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的,我爱不上那种单薄。我的骨子里是一个浪漫的人,但又是势力而讲究实惠的。 
15 
为了省来回的路费钱,春节期间我呆在北京没有回家。 
初一那天,我一个人呆在小屋里,我看见墙角处的那盆前几天还繁盛地开着的花全谢了,兀地升起些悲凉,一盆开在墙角上的花,就这样自开自荣,而后寂静而落魄地凋去了。一个人的小屋里一片沉寂,这死水一潭般的沉寂!伸出一拳去打都没有丝毫回音的沉寂! 
这时,手机铃声兀地在空寂的小房间里响起,一下将我的孤寂和无聊划破了,我雀跃着跑过去接电话,“在做什么?”是唐蜘蛛关切的声音。我的心一阵惊喜。 
两个人说了很多话。“是缘分。”他最后说。 
是的,缘分。我走到户外去,望着远处的万户人家,心境决然的不同了。那个声音就是从这座城市的深处飞出来的,像是草丛里飞出来的一阵歌声,像是一只鸟,单单栖在我的窗口上。我是多么幸运呵。我看见街上的行人很可亲,街景也分外地美丽,心中有对异性的情感,真好呵。 
经常是犯了毒瘾般坐立不安地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听到后便没事了,整个人安静下来。 
毋庸质疑地,我对他产生了某种情感依赖。是对这个人呢,还是他身上附着着的东西? 
我翻检着这份感觉,检视着自己。看电影《埃及艳后》,艳后爱上的,恰恰都是对她,对她的王权起决定命运的男人,她对爱慕自己的男属下,没有爱情。贵为国君都如此,实在不知要把女人的自尊贬到哪里去。 
他的电话噼噼啪啪的,令人目不暇接。 
或者,因为自己阅历的浅薄,身份的低微,习惯于被一个男人朴素地对待着,以他那样的身份,那样骤然的情感,便觉得不应是自己的。何况我这漂泊的异乡人在心理优越感特强的北京人面前的自卑。我可以跟一个人,但绝不能跟一颗心,搞那种情感的游戏。想象归想象,我其实压根没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当然,他好色,但这没什么错,我也是,看到特别美丽而娴静、纯良的女孩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有权有势,立马将小女孩哄骗到家里去,像只小猫似的养着宠着。也不知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还是我的心理有些变态。 
“有这种可能吗?您帮我,仅出于一种人道主义,或者,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 
“不!我要情感,只要情感!”他孩子气地、执拗地嚷。我严肃起来,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我承担得了他的情感?我不知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然而我知道我自己。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就是迷上你了!”他道。 
这是一个感情饥渴的男人,我是他起码这段时间内能抓住的唯一异性,他便把这种强烈的愿望加在我身上? 
只是,我疑惑,他这样的一个人也缺乏情感吗?以他的情形,想得到女人还不轻而易举吗?且不说那些求上门来的女演员,但就现今酒店、夜总会里趋之若鹰的小姐们,他随便招呼一下,便可以手到擒来。或者,他是个偏重于感觉和精神的男人?需要一个表达情感的去处?   
以往的回忆(22)   
“你的爱是这样不严肃的?”我想笑问,但还是把话压下了。我不能因为他对我说话随便了,就过于放肆? 
16 
“镯子,我就要回北京了!”是他充满激情的声音,“我经常像只鸟似的飞来飞去,然而这次我走下飞机踩在北京的第一寸道路上时会想,今天的土地和道路是不同于以往的了,因为沿着它走下去,有一个你在等着我。” 
“不要坐飞机!”我又下意识地喊。那样无着无落的一个东西驮着他。我再次打开窗子,望着机场方向的天空,那里的云朵很美,一只大鸟就要从那无际的空茫里飞来了,嘴里衔着他。 
“我已经回到北京了。我在市郊另有一套小别墅,除了我自己,家里没人知道的。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过来?”一天之后他打来电话,语气非常激奋,快乐。 
我的心紧缩了一下,到他的小别墅去?那什么意思?会发生些什么?细微处是我能把握得了、控制得了的吗?这未免太快了吧?也远未到那个程度。 
用自己的一点小情小趣,用模模糊糊的一点情感糊弄点好处,是女人潜意识里惯用的伎俩,而他看来是要实际的?如果他真要我的身体,怎么办?这个念头兀地跳了出来,我被惊了一下,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这本不应该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如果我们之间能保持住情感的长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问题是如果长久不了怎么办? 
还有,即便我再傻,也有着本能的小小的心眼,我要先看看,他给办的事怎样了?我市侩地想,我应先看看他能否真给了角色,然后根据情况,决定一种什么方式,多大分量的报答方式,比如最好是经济上的?我不能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把自己搭进去。原来的话,我仅仅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调情的话,我并没有想到真的兑现。 
我的情感、姿色能值一个怎样的分量,我并没有数,因为功不成名不就的,我充满了自我的卑微感,当然,我有青春、美貌,然自以为拥有这两样的成千上万的女孩子从全国各地涌向京城,做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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