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夺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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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阿坤很识相的用力掌嘴。
“女人都是玩物。”这句话很清楚地表达,就算是名正言顺嫁给他的白琪,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玩物。
阿坤听在耳里,寒到骨子里,他没想到老大竟然冷酷成这个样子,就连自己的妻子也一点怜惜都没有,再怎么说,嫂子也是杨家花大钱娶来的。
“怎么?想玩她?”杨震康叛逆邪恶的脸孔转向他,像极了撒旦。
“哪敢,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用力掌嘴就是了。”阿坤很识相的再挥自己几下巴掌,他哪敢动老大的女人,那位白小姐不只是老大的女人,还是老大的妻子,他就算有几十颗脑袋都不敢妄想。
本来开在宽敞道路上的跑车,蓦地来个大转弯,车子的性能简直好到让人心惊胆跳,而坐在副驾驶座的阿坤,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承受如此恐怖的事,要不是他有系安全带,他敢保证他一定被甩飞出跑车、横尸街头了。
他紧张得抓住所有能抓的东西,因为老大车速开得飞快,那速度简直是不要命的横冲直撞。
“老、老大,你你你……你要开去哪?”他们不是要回酒店寻欢吗?怎么车子突然往淡水的方向开去了。
杨震康没有理他,兀自沉醉在高速中,他最喜欢滨临死亡的感觉,这样他才有活下去的存在感。
老大的车速让他紧张得直想喊妈妈,他还不想死啊!
跑车开往杨震康淡水的别墅,车子一熄火,他没与阿坤多说什么,迳自推开车门往大门走去。
不一会的时间,就见杨震康拖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质洋装的女人,那女人留着一头飘逸的黑发,神情显得苍白,脸上带着恐惧及害怕。
杨震康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硬是将瘦弱的白琪往车里拖,他一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在里头的阿坤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惶恐惊惧的眼眸,那墨黑的瞳就像受了严重惊吓的小鹿斑比。
老是在酒店及夜店打滚的阿坤,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这女人清新干净得就像一株白色水仙花,娇弱的让人忍不住心怜,她的气质出众,原来嫁给老大的是如此美丽的千金小姐。
杨震康用眼神示意阿坤让开,跟了老大那么多年的他,只消一眼便能看穿老大在想什么,他很识相的闪开,下了车。
“嫂子好。”
白琪只是皱着眉心看了眼那位嘴角笑得咧开的陌生男子,她笑不出来,只是礼貌性的和对方点头。
突然,杨震康不等她反应,硬是将她推入车内。瘦弱的她被他用力一推,不小心撞到车门,让她的手臂黑青了一圈。
杨震康用力将门给带上后,走回驾驶座,一言不发的发动引擎,而白琪只是怯怯地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她已经领教过这男人根本无法驾驭,根本就是唯我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她咬住下唇,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含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掉下,缩着肩头将脸撇向窗外。从她嫁给他这半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关住她的牢笼,也好,她真的很想出去透口气。
杨震康也不理她,迳自将车开往淡水的海边。他今天心情很好,想要她来陪,他要她陪时,他绝不容许她说一句……
“不”。
第四章
杨震康将车开往淡水海边停妥后,他下车折向另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而全身紧绷坐在车上的白琪怯怯地抬眼,畏惧地望向背对着光的他。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她怕会被他的冷眸给吞噬。
杨震康今天难得没有厌烦她那过于拘谨的态度,反而伸出他的手,而坐在椅上的白琪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只手,不知要做何反应,她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
他太难以捉摸,情绪转变相当大,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背对着光的他教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如果能看到他的表情,也许会让她比较好猜测他在想什么。她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手,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得今天心情很好的杨震康没有因为她的呆愣而发脾气。
“下来。”他的声音中没有冰冷,而是不常有的平淡。
为什么今天他会带她出来看海,他也摸不清,只觉得今天想要有个女人来陪,但,绝不是缠人功力一流的酒店小姐,他今天图的是单纯的清闲。
所以,他脑海里立刻闪过一抹纯白的身影。
白琪迟疑了下,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缓缓伸出她冰冷的小手,两人指尖传来的温度在接触的刹那间,彼此心中都滑过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的手心好温暖,那热度就像一股暖流,从她的指尖窜流到全身,直达心窝,让她的心难得暖热了起来。
而他,却被她异常冰冷的手怔住了,他没摸过女人的手是像她这般冷得毫无温度,就像雪,在他温热掌心中融化开的初雪。
她的手怎会如此冰寒?!
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像是企图在给她温度似的。
他绝不承认这是他对她的怜惜,只不过是他今天心情很好罢了。
他牵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起,这是她嫁给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可能吗?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温暖?真可笑。
他牵着她,两人站在堤防边迎着海风、看着夕阳落人海平面,那淡淡晕黄闪耀出的粼粼金光,将海平面照得一片黄橙,不仅白琪看痴了,就连一向冷然的杨震康也被这样的景像给慑住了心魂。
大自然的美教人移不开眼。
他最喜欢一个人站在这堤防道,看向那片时而波涛汹涌、时而平静的海面,那变化莫测的海洋,让他深深着迷。
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这是她所认识的杨震康吗?好难捉摸,不似她所认识的他。
放开牵住的小手,杨震康大剌剌的坐在堤防上,嘴上含着一支烟,抽吸着。
他喜欢她的安静,像个木头,可以将她给忽略。
“木头娃娃。”他冷声揶揄。
白琪知道他是在嘲讽她,她只是咬着下唇,身子僵硬的站立着,完全不敢动,名符其实的就像个木头。
“坐下。”
他一声命令,白琪立刻顺着他的意坐了下来,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她知道违逆他会有什么下场。
她害怕得紧抓着身上的白裙子,她的反应他全都看进眼底,他在心底冷笑,觉得欺负她,看她紧张害怕、惊慌恐惧的模样很有意思。
她是个很有趣的洋娃娃。
他感觉到她在发抖。“很冷?”他没看她,只是看着海,声音里带着冷漠及疏离。
纤弱的白琪一向怕冷,但是让她冷得头皮发寒的不是天气,而是身旁的……男人。
她只是摇头,音量小如蚂蚁。“不冷……”可是手臂上的汗毛直竖却是不争的事实。
杨震康没将她的谎言当真,严格说来,他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他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一双眸像只看准猎物的秃鹰般,直锁住她的瞳。
锐利的眼神像锋利无情的箭,射穿她的眼底,不容她闪避,他就是要欣赏她的恐惧。
“你在抖?”他挑眉,眯起双眼。
白琪就像是被抓到小办子那般不堪,他、他不会因她的欺骗而发火吧?
“为什么抖呢?”他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将那细如丝的发缠在指间把玩。“我是你的丈夫。”
她全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哼一下,他极靠近的距离让她深深恐惧着,只要他过于接近她,她就会回想到那夜恐怖的回忆。
她不喜欢他的触碰,她不要被浩龙以外的任何男人碰触,不要……
一个倾身,他吻住她颤抖不已的唇瓣,这回的吻不似上回那般霸气的啃咬,而是狂热的吮吻,那极深的唇舌探触让她想要逃开。
强壮的手臂就像钢铁般将她锁在怀中,收紧,不让她躲,也不准她逃。
而她,只是静静地承受他霸气的唇,只能含着泪水任凭他予取予求。
离开她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不因她眼眶含泪而有任何的怜悯,因为,他从不是个会怜悯别人的人。
“你愈哭,我愈是喜欢伤害你,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必须要怜惜你。听懂了?”
他的残酷无情,让她的泪水就像一颗颗晶莹斗大的珍珠,滚落她无神的眼眶,她能做的只有……点头。
是的,她是他的妻,只能一辈子与他纠结在一起,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深刻的体认到这男人是个心狠手辣且毫无感情的人。
这样的人,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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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薄薄的目光从大片落地窗洒入,洒了一地的白光。柔软的床上,二具光裸的身躯交缠着,杨震康从女人乡中爬起,身旁的纤细女子因热度消失而蜷起身躯,长发散乱的披泄在床榻上,让她看起来更显清瘦。
苍白的面容,因一夜激情而泛着淡淡玫瑰红晕,杨震康冷眸看着沉睡的她,随后光裸着站起身,健美的体魄一览无遗,直朝浴室内走去。
旋开莲蓬头,温热的水打落在他身上,昨夜,他拥抱她一整晚,他从没那么眷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从没遇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好像覆了一层面纱,总是躲在自己建筑的高塔,用深深忧郁的眼眸看着人,她的瞳每次在面对他时,总是含着浓浓的恐惧。
奇怪的是,她愈是怕他,愈是挑起他想欺负她的心。
换好衣服后,他走出卧房,与管家交代了一声。“家里的暖气开强一点,太太的手脚容易冰冷,替她保暖。”
管家听到少爷的交代不免感到奇怪,一向只在乎自己的少爷怎么难得关心起少奶奶的身体,难不成少爷被水仙花般的少夫人给吸引了。
其实管家不知道,杨震康会这样命令管家,只是因为他不喜欢抱着一具冰块睡觉。
等到杨震康出门后,躺在柔软床榻上的白琪才幽幽转醒,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四肢好像快散了一般,昨夜她被折腾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入睡。
她不懂,那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第一夜他粗暴的将她当成妓女看待,然而昨夜却又反常的温柔似水,让她摸不透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
撑着身子硬是坐起身,长发散乱,她随意抓了一件白色浴袍将自己给裹住,刚下床榻,就见到管家出现在她面前。
“有……事?”怎么一大清早管家就出现在她床前。
“早安,少奶奶。”管家漾出一个温暖的笑意,平时显得过于苍白的少奶奶,今天脸上布满浅浅红晕,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早、早安。”她怯生生地对管家打招呼,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管家突然对她那么有礼?
“少奶奶先去盥洗吧。”管家将熨整好的衣物捧到白琪面前。
而她只是不解的望着管家,从更换管家到现在,这位管家从来没有那么殷勤地服侍过,她之前不是都对她很冷淡,将她当人质来监视,为何现在却突然对她如此有礼,她带着疑惑的心情进入浴室梳洗。
管家看着少奶奶离去的背影,她了解少奶奶的疑惑,她会如此改变也是因为少爷的交代。
梳洗完后,仆人立即端上一杯刚煮好的姜茶到她面前。
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大家对她的态度会如此热切,不似以往那般冷漠,怎么全变了。
“少奶奶,这是少爷特地交代要煮给您喝的。”管家推了推金边眼镜,与满脸疑惑的少奶奶解释。
“少爷?”他怎么突然对她那么好了。
坐在椅上,手里捧着那温热的瓷杯,姜汁的味道冉冉飘进鼻间,一股陌生的暖流滑过她的心房。
为什么经过一夜就全变了,那男人怎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她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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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每一天,管家及仆人不再监视她,她可以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恢愎了自由之身。偶尔夜里,他会回到家里,与她共度一夜,但是天一亮他又立刻消失。他总是用冰冰冷冷的态度对待她,没有再像以往对她发脾气,只是用冷漠来面对她,然而,一到夜里他又温柔得不像话。
她不明白,这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他们的婚姻维持了八年,她一点都不了解他,而他,根本也不想了解她。
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只是将她当成暖床的女人,而她也从不奢求丈夫的爱,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有另一个男人。
就算她已结婚八年,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单浩龙。
她戴上白色的草帽,穿着白色的洋装,如果不说她已嫁作人妇,别人还以为她只是个大学生。
她今天心情很好,花篮里头放了好几株她方才采的花束,准备回家将它们插到花瓶中。
从阳台处俯瞰的男人,手抵着下巴,饶富兴味的将眼神落在那白色的纤影上,嘴角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衣物,每每看到她,她总是一身的白,那身雪白和她的肤色简直融为一体了。
“震康少爷,回去接管吧。”刘协站在他身后,没有看见他此刻的温柔表情。
“接管?”他用着不层的音调冷哼,在集团里有谁不知道杨天宏将刘协视为己出,哪有他杨震康的份,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刘协才是将来的主事者,他这个浪荡子简直是家族耻辱。
“震康集团需要您。”刘协没有说太多,只淡淡的说了震康集团这四个字,董事长会将自家企业取名为震康集团,就可以知道他老人家有多么重视杨震康了。
“你觉得少奶奶如何?”杨震康摆明不想谈那无谓的公事,他对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
“震康少爷。”刘协无奈地闭上眼,对于杨震康的态度相当不满。
“现在没人,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刘协从小到大与他生活在一起,年龄也与他相彷,刘协从小到大都比他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