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猛男一把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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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到从容和自信—;—;」
「今年刚从大学毕业?」
「咦?」柳忍冬眼中迸射出光芒。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好神!
「听你的口气猜的。」那崇拜的目光闪亮得让吕若玲发笑。聂骉;也常这样看著她,尤其在她煮面招呼他的时候,让她很行成就感。
「对工作充满憧憬是社俞新鲜人才有的特征。不是吓唬你:很快的,你会发现在工作中的挫折多过奖励、无奈多过欣喜,工作不会教你什么,只会费尽心力想挖空你的本事。
「充实自己比从工作中学习来得更有助益,能被公司录取已算是肯定你的本事,按下来必须靠你自己—;—;是要—;直当个被人欺的小可怜,还是摇身一变为干练秘书,全看你自己。但是,我觉得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世界才比较可爱?」
「可、可爱?我们?」柳忍冬又害羞又迷惑。
「你跟他。」她简单解释。
「他?若玲姊的男朋友?」
愣了下,她摇头。「他只是我一个朋友。对了,如果你还是要充当倒茶小妹,最左边那台Espresso咖啡机坏了,不要用。」
「可是我这几天用都好好的啊,很好用呢。」
「是吗?」她走过去,试了开关。「总务室派人修好了?找还以为他们决定拨款买一台新的。」
「可是这台Espresso咖啡机是义大利原装进口,内置两个气闸、外壳由手工打造、设计新颖,少说世要四十几万,买新的似乎太划不来了。」
「我们顶头上司是个咖啡迷,花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你对咖啡倒挺了解的。」
「嗯。」柳忍冬小脸莫名地又红了起来。「我有个朋友经营咖啡馆,他说这种机型不小心弄坏,只能寄回义大利原厂修理。」
「那就是总务室维修组找到会修的人了。」她说。
脑海中又浮现—;张戴著黑框眼镜、总让人看不见长相的脸。
至於为何最近经常想起他……
吕若玲并没有太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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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骉;,你真的什么都会修理。」女同事甲凑近坐正电脑萤幕前的聂骉;,娇声在他耳畔道,
说话就说话,干嘛靠这么近?白杨瞪著只差没坐在聂骉;褪上的女同事甲暗想。
还有围在另一边的乙丙,没事做吗?全围在聂身边打转。
退到浓郁香水围起的人墙外,白杨直叹。
专心操作键盘的聂骉;,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身陷温柔乡,前後左右被四名女性职员团团包围,无逃生之路。
「好了。」忙和一阵,重新开机确定无误後,聂骉;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陷女性囵圄。
为什么这样看他?「还有什么东西坏掉没修吗?」
「下班後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女同事乙率先邀约。「你应该不只是个维修技工吧?」连公司电脑工程师都找不出毛病的电脑,在他手里两三下就回复正常、救回资料,可见这人不简单。
他推推眼镜。「我是临时工。」老实得很。「负责修水电。」只是刚刚经过这里,看见一群人围在电脑前抓头惨叫,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一时技痒才动手帮忙而已。
他的工作其实只是修水电还有影印机,最多最多就是刚来上班时,手痒地修好一台很别致的咖啡机。
嗯嗯……光是那手工的外壳就让他注目许久,非常欣赏。
「骗人!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维修临时工?!哦—;—;其实你是总公司派来的专员,故意掩饰身分,以便从旁观察我们的工作情形对不?」女同事丙异想天开。
「我只是临时工。」不善解释,他简短说道:「只做一个半月。」
来到「冠伦贸易」已经好些时候了,却连一次也没看见吕若玲。
见了她,会不知所措;见不到她,会让想念蚀慌脑袋—;—;唉,怎样都不好受。
「嘿,你还没回答我呢。」女同事乙拨动长发,轻笑问道:「晚上一起上吃饭?」
牵唇怯笑,在聂骉;眼里,唯一会让他心乱的只有吕若玲。
其余的,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不在乎,是以没有患得患失的紧张感,即便是拒绝,也表现得十分镇定,只是仍稍嫌不常与人接触的生涩。「不用了,谢谢。」
「加上我们两个作陪,营业部三大美女与你同桌吃饭,是你的荣幸欸;!」
美女?他推正眼镜仔细瞧,然後静静摇头。
嘈杂的女人交谈声凝在空气中。「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还有更美的。」黎、雨朵、若玲、曼曼,甚至是白杨都比她们更美。「我见过更美的。」这是实话。
女人最忌这类的话,在场女将莫不擦腰重哼,「给你脸不要脸,算了算了!不要拉倒。走开走开!不要占著我的位子不放,我很忙,有很多工作等著做,不像你只是个维修工,走开!」前後态度有若云泥之差。
聂骉;也不以为意,好脾气地退出营业部。
白杨不服气地飘了过来。
「什么嘛!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微服出巡的谁谁谁、马屁直拍的,现在又变了一副嘴脸。聂,你们这时代的人就这么不讲情面吗?好歹你也帮了她们不是?」
聂骉;笑笑地回应。
「脾气再好,也不能这样让人瞧扁,总要给对方一些教训。」白杨握拳,义愤填膺。
「你别生气,我不在乎。」按照工作行程表,他朝下一站影印室前进。「一时情绪化的意气之争并没有意义,生气又如何?不生气又怎样?改变不了旁人对我的观感不足?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生气?」
「吃了饭之後,过几个小时还是会觉得饿,既然吃也饿、不吃也饿,你又为什么要天天照三餐吃饭?」歪理人人会掰,各有巧妙不同。
「呃……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吃饭是为维持生命,但生气—;—;你知道吗?人只要一生气,会刺激不好的激素分泌,进而扼杀脑细胞,根据科学家最保守的估计,平均生气一次就会导致数万个脑细胞死亡,虽然脑细胞会再生,但再生的速度如果比不上脑细胞死亡的速度,还是会变笨—;—;」
「聂……」饶了她吧!「我只是个白杨树精,请别拿现代科学来折腾我好吗?」
来这里已经好些天了,她连见到转世冤家的机会都没有,这事想来就已够她沮丧了,现下聂骉;又净拿她不懂的学问落井下石。
「聂,你不想见若玲吗?」
像她,知道转世後燕观鸿的存在後,心心念念的只是两个字—;—;见他。
偏偏,由於施咒的画轴限制了她不能恣意飘荡,让她只能跟在聂骉;身边,离不了太远。
聂骉;转进影印室,声音拉回白杨的注意力。
「说不想是骗人的。」他叹口气,「本来以为事情会像你所说的,在同—;个地方可以有更多见面的机会,但却似乎相反。以玄学的观点来看,我跟她或许没有你所谓的缘分。」
「才不—;—;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白杨语毕,如烟般飘进藏在工具箱的书轴里。
两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踏进影印室,聂骉;默默蹲在有问题的影印机前,继续不起眼的修缮工作。
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在十坪大的影印室内分外清晰。
聂骉;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吕若玲」三个字引得他侧耳倾听。
「听说了吗?吕若玲和田蜜在茶水间吵架的事?」
「公司上下都传说吕若玲之所以调进总经理办公室,是因为走後门。说真的,如果是你,你会选谁当女友?」
「何芳芳不错,就是太冷了点;田蜜—;—;腿很漂亮,却高傲得像孔雀,以为男人都应该拜倒在她一双长腿下。如果是我,倒觉得刚进公司的柳忍冬不错,我见犹怜的模样很吸引人,你不觉得吗?」
「我个人欣赏吕若玲,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嘿,她除了自信还有野心哪!内幕消息不都说了,她是靠跟燕总上床才坐上总经理秘书这个位子,最近也常见她跟燕总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看来是真的走在一块儿了。」
喀!两人都没注意到角落影印机旁的黑影重重顿了一下,发出声响,仍然继续交谈。
「我欣赏『见多识广』的女人。要玩当然得跟有经验的玩才过瘾,但不必负责任,大家心照不宣,一切随性。」
「果然是随『性』呀。」
暧昧不堪的话,终止於男人有默契地互望对方半晌、发出狂妄大笑之际,笑声再一次盖过硬物敲击声。
到了下午,这两位隶属企画部门的男性员工,桌上存放有打算送交上司最新企画案的电脑,无缘无故当机。
一阵惊慌失措下,赶紧叫来电脑工程师,怎科忙了一下午,却只得到「病毒入侵,建议重灌」八字绝命真言。
最糟糕的是—;—;
两人自忖电脑不会出错,都没有备分存档的习惯。
两个月来的努力化为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嗯……挺费思量不是?
第六章
将上司交代的快捷送到收发室,回办公室途中,一抹熟悉身影让吕若玲变了方向,跟著前方的背影。
垂头驼背、走起路来左右微晃……好熟悉哪。
「聂!」
前方的男人听见声音,倏地转身。
若玲!视线准确锁住朝思暮想的人,平素不甚有表情的脸绽出欣喜。
脚跟猛一转向,竟然紧张地打结,绊了下—;—;
磅!聂骉;抱在手上的传真机应声摔落,原本只需送修,如今可能落入重组或乾脆买台新机的厄运。
隔板构成蜂巢似私人空间的办公室,一颗颗黑色头颅好奇地探出来。
「唉……」幽幽的叹息来自隐身画轴中的白杨。
他、他又……聂骉;涨红脸,连忙蹲身捡拾四散的零件。
天!吕若玲哭笑不得,走近他。「我来帮你。」快一个月没见,他还是老样子呵。
「不、不用,我自己、来。」结巴更形严重。「你、你忙你的。」
吕若玲不理他,坚持陪他蹲在地上捡拾。「你怎么会在这儿?白杨呢?」
「我、工作,白杨在画轴里。」慌慌张张想拿出画轴,才捡起的螺丝钉又从指缝间滑出去。「啊!」
吕若玲恰好伸手接下,似乎早预科到会有这情况。
「别慌,慢慢来。」这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每回见到他总要说上几次。「黎帮你在这儿找了工作,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样我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也才好照应你。」
原本欣喜的情绪被这番话浇凉。
这是第一次,对於她的关切,聂骉;产生一股—;—;梗在胸口的难受感觉。
姑且称之为愤怒吧,虽然他不知道因何而来。
以往不曾有过。她对他的关心,一直都让他觉得愉快,但为何现在他会觉得愤怒?而且……不满!
不满,是的,这个字眼比愤怒更切合他此刻的感受。
他,在不满什么?
瞬霎间,聂骉;找不到答案,唯一清楚的是,当他听见她说「照应」二字时,欣喜的情绪突然急转直下,教阴郁取而代之。
「聂?」
「不、不用—;—;」话头刚起,抱在怀里的话筒又砰咚掉落地面。
再一次地,她巧手在半空中接住。「别再说谢谢了,我们是明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还是谢谢……」这声应答有些无力。
吕若玲末发觉,只顾著帮聂骉;收拾残局。
她是靠跟燕总上床才坐上总经理秘书这个位子,最近也常见地跟燕总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前些天听见的流言在此时涌现,如在耳畔。
「聂?」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相信若玲是当天那两名职员所说的那种女人!
那天,是他头一次对别人的言语感到愤怒,才会偷偷灌病毒到他们两人的电脑,以示薄惩。
可是—;—;
他有什么资格替她出气?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唉……
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已经出现,他充其量只是躲在角落里的配角,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单恋就是这样?让自己卡在不上不下的尴尬间来去,随著对方的心情忽悲忽喜,没有一个稳定的基石可踩,只能凭藉对方的回应,浮动在飘忽难定的心绪中兀自苦恼?
最惨的是—;—;对方完全不知情!
「聂?」唤了他半天也没回应,像灵魂出了窍似的。
最後,吕若玲伸手轻推他一把,才将人从深思的九重天外拉回。
「我自己来。」拒绝接受帮助的话语如此流畅地说出口,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以往,就算是出糗闯祸,也会因为得到她额外的注目,在困窘之余感到沾沾自喜;而今,却有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只希望在她面前,聂骉;不是那个笨拙的聂骉;。
只希望在她面前,聂骉;不是需要她照应的人。
打从知道她心里早有喜欢的对象,而他也亲眼见过那人,明白彼此间的差异之後,有种愤怒、有种不满,梗在心里难受苦。
起源於—;—;
发现自己只有祝福的份,只能对自己生闷气。
对手是一个成功的社会人士,而且两人已经在交往。
如此一来,除了祝福、除了死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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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
没料到吕若玲会跟来,聂骉;踩下楼梯的脚停住,两人站在上班时间鲜少人经过的楼梯间对望。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你的样子不太对劲,你—;—;身体不舒服吗?」她有些担心,
「我很好,你也该回去工作了,万一被上司发现—;—;」
「观鸿不会刁难我,他对我很好。」吕若玲难得地出现娇羞的神情。
「你跟他……真的在交往?」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次。
「那天见面他都说了不是吗?」她笑,甜滋滋的。「没有刻意公开,是怕办公室恋情传开来不好。你也知道,公司愈大,流言传得愈快,自从我调到总经理办公室之後,发生了一些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事……」
「那不是真的。」
「连你也听说了?」吕若玲苦笑。「我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个职位,也许一开始是幸运,但观鸿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我是他的女友,也不可能安然坐在这位子上。但就是有人要往龌龊的地方想,我也无法阻止……」
如果聂骉;没有开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