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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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是红灯区吧?”安子道:“还真让你这张乌鸦嘴说着了,就是去红灯区了,还带着他的那几个兵。”那边傻了眼:“我操,张红安我跟你说你这事可干得缺了大德了,老头一辈子清清白白,到老来却毁在了你的手里,”说到这里,杜文杰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哪来的什么兵?”安子解释道:“是跟他一块去的几个老头老太太。”杜文杰听得眼睛都直了:“老太太也去红灯区?”安子冷笑道:“哪有什么奇怪的,长见识了吧?”杜文杰连连摇头:“真长见识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自从碰到你,我们一家就全都乱了套了。”安子道:“乱得还不够,还不够。”杜文杰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是想再替我弄个后妈来养在家里吧?”安子不高兴了:“怎么的,我就是这意思,你不高兴?”杜文杰吱唔了两声:“要是搁几年前你说这话,我非宰了你不可,可是现在,唉,老头一个人确实很孤单,”突然他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这事,是不是你心里已经物色好了人了?”安子道:“没错。”杜文杰急忙说道:“是谁,你先说说情况我听听,你办事,我是真不能掉以轻心啊,稍不留神就让你坑得哭都哭不出来。”安子就说道:“艺术学院舞蹈系的綦老师,一辈子没嫁人,我琢磨着把她跟咱爹撮合撮合,差不多能成。”杜文杰大诧:“艺术学院的老师?多大岁数?”安子道:“四十多了吧?”杜文杰那边呆了好久,才突然大叫起来:“你他妈的,那么年轻,叫老头娶回家来,我是管她叫姐还是叫妈?”安子很严肃的道:“你还真别说,綦老师面嫩,看起来比咱们年龄还小几岁的样子。”那边杜文杰长嘶一口气:“张红安,我算明白了,你是压根就没安好心,打定主意让我们一家不得安生了。”安子开心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收了线。
大野心家(5)
挂断了电话,安子又重新拨回去,还是打给杜文杰:“你看这事弄的,光顾为咱爸高兴了,连正事都忘了跟你说了。”那边杜文杰警惕了起来:“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安子道:“什么话,我怎么就没正事?我的事全都是正事!”杜文杰满心不快的说道:“什么事你快点说,我这菜就要下锅了。”安子道:“文杰,我跟你说过吧?现在省府委托我整合优势教育资源,把弈州十二所院校合并成一所,打造名牌教育产业,这事你知道吧?”杜文杰很认真的想了想,答复道:“你说倒是说过的,只不过你这事,我瞧着难办。”安子问:“
怎么呢?”杜文杰没好气的吼道:“你少装傻,还怎么呢,怎么呢你最清楚,十二所院校光校长就是六十多个,叫你这么一插手弄成一个学校,校长最多也不过留三个五个,剩那几十个还不得跟你玩命?”安子叹息道:“文杰,玩命咱们还真不怕,就怕那些人跟我玩阴的啊。”杜文杰讥刺道:“你还怕别人跟你玩阴的?玩也玩不过你吧?”安子假装生气的道:“文杰你别瞎胡闹,我这是跟你说正事。”那边哼了一声,算是给安子一个面子,不说话了,然后安子接着道:“文杰,你知道商学院的校长司玉军和政经系教授罗维宏吧?”杜文杰冷漠的说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安子叹息了一声:“文杰,人家都欺负到咱家里来了,你还不说帮我,还有点兄弟情义吗?”杜文杰嘀咕了一句:“操,你可真麻烦,就明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说服了杜文杰,安子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声音也变得简捷有力:“文杰,你帮我弄清楚这两个老家伙的一些事情,这两个老不死的竟敢跟我过不去,我也只好想办法保护自己了!”杜文杰半晌没吭气,后来才问了句:“我天天呆在厨房里,怎么弄得清楚这些事?”安子脸上露出阴阴的怪笑:“文杰,你是天天呆在厨房里不假,可是你教出来的面案师傅大厨大灶,弈州市内象样点儿的宾馆酒楼就少不了他们,司玉军和罗维宏又是弈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搞清楚他们的事情,对你来说,不过是打几个电话的事情。”顿了顿,安子软弱的叹息了一声:“文杰,这事你要是不管,你哥我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那些老家伙,哼,你是知道的,心狠手辣!”杜文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最后说道:“好吧,你的忙我帮,但你到时候想怎么干也得告诉我,要是太缺德的话,我是绝不答应的。”安子大为高兴:“文杰,你的意思是说,愿意过来帮我?”杜文杰怔了怔:“我操,我可真服了你,蹬鼻子上脸。”再也不敢多跟安子说话了,他急忙忙的收了线。
到了下午,杜文杰的电话打过来了:“你瞧你弄的这两个老家伙,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安子连连表示同意:“那是那是,好人怎么会跟你哥为难。”急忙掏出一个小本来,一边听着一边认真的记。
罗维宏最常去的酒楼是大风歌,最爱吃的菜是烩八珍,最爱喝的酒是二两装的通口烧,有时候喝得高兴了也点歌唱,最爱唱的歌是小小竹排,他每次去酒楼的时候身边都带着个漂亮女孩子,女孩的年龄至少比他小三十岁,做他的女儿足够了。但是很显然,两个人不是父女关系。
大风歌酒楼的大厨叫庄平,曾经跟杜文杰学过一段时间的手艺。大厨是不出厨房的,但固定的客人口味上的偏好还是要多加留意,由于罗维宏去大风歌的次数较多,平均每两周都要去一次。他以为这里没人会认出他来,却不知道酒楼上下从大厨到端菜的服务小姐,对他了解得非常透彻。他们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是商学院的名教授,他骗到手的小姑娘是医药学校护士班的学生,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只知道她喜欢吃辣,罗老头却喜欢口味重一些的。
司玉军的情况却没有打听到,但这无关紧要,安子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罗维宏的情况,至于司玉军,他根本就没放在安子的眼里。
2)
当老崔和大猩猩一样的老董带着十几个人,骑摩托车赶到的时候,罗维宏老头正兴奋得满脸放光,鼻尖淌汗,不停的奔跑着招呼大家上车:
大野心家(6)
“一共三辆车,我负责一辆,商学院的、医药学校的、技校和体校的上我这辆车。刘校长负责一辆,艺术学院的、电力学校的、财贸学院的和会计学校的跟刘校长。其余的人,都跟着政法院校的汪校长,大家一起走,现在出发,中午的时候到省城先吃饭,吃完了饭正好省政府上班的点,咱们大家一块过去,一块过去。”
艺术学院的刘校长叫刘玉香,早年是学声乐的,现在胖得象只磨盘。她一辈子也没做过
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表面上胸有成竹镇静自若,其实心里怕得不行。见罗老头跑过来,她忐忑不安的扯住他:“喂,罗教授,你说咱们这么闹合适吗?”
罗维宏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怎么就不合适?太合适不过了。”
刘玉香提心吊胆的说道:“罗教授,我听说市公安局要派人截住我们。”
罗维宏大怒:“他们敢!我们是什么人?你看看你身边,张校长,林教授,王讲师,赵老师,吴主任……弈州学术界、知识界的精英都在这里了,我跟你这么说了吧,我们代表的就是弈州学界和知识界的良知,面临着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出来说话,谁还会出来?”吼过,他将刘校长拉到一边,悄声说道:
“我就跟你透个底吧,关于十二所院校合并的事,市里的意见是争执不下的两派,一派支持那个骗子张红安,一派坚决反对国有资产流失。省里边呢,也是这么两派僵持不下。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个关键时候出来说话,正是代表了学术界和知识界的声音,一下子就能把省里和市里的合并派打下去。否则的话,要是我们放手任他们胡来,你瞧着好了,等他们把十二所院校一合并,咱们这些人往哪放?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几十年,都是国际上享誉盛名的专家学者教授,一下子就成了下岗职工,只能搬个小板凳到菜市场摆摊了,刘校长你说,这事你愿不愿意?”
刘玉香肥胖的身体猛的一抖:“当然不愿意!可是……”
“可是什么?”罗维宏问。
“可是市公安局有严格规定的啊,禁止私自外出上访,哪个部门出了这种事,就追究哪个部门领导的责任。”刘玉香担心的道:“我是怕这事弄到最后,不好收场啊。”
罗维宏哈哈一笑:“刘校长,你就放心好了,市委的王主任已经跟我说了……什么事?”最后这一句,是问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扭转过去的老崔。
一年多没露面,老崔胖了,肥嘟嘟的一张大脸,挤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是现在再有谁拿刀来砍他的话,他肯定逃不出二十米就会被人追到。不过这一年多来,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弈州市没有几个人敢砍他了,所以他现在就用他脸上的那两条缝冲着罗维宏老教授眯眯的笑着:“老鸡巴登,你就是罗老头吧?”
罗教授一听对方说话的措辞口气,就知道对方不是来向他请教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就急忙后退几步,想摆脱开老崔那只肥腻腻的大手:“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认错人了吧?”这一退,却正撞在了老董身上,让老董那两条毛绒绒的粗胳膊顺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我操,罗老头,看不出你浑身上下干巴巴的,怎么这么沉?”竟然把罗维宏抱了起来。
罗维宏快六十岁的人了,突然被一条壮汉搂紧了抱起,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而恐怖,吓得他踢腾着两条腿,惊慌失措的乱叫起来。正上车的校长教授们看到这这番景象,都吓得傻了,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老董和老崔将罗教授连拖带抱的弄到一堵墙后。大家这才醒过神来,忽啦一声就要追过去看个究竟,老崔老董带来的兄弟们早已拦在了他们的前面,这些人一个个衣衫不整,肮脏不堪,用阴冷的眼神一声不吭的盯着弈州学术界知识界的精英们,吓得精英们心里砰砰狂跳不止,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老董手臂特别的长,把罗教授抱到树后,他的手向下一掏,掏进了罗教授的裤裆里,惊得罗教授两条腿猛的蜷缩起来,发出一声怪叫。就听老董诧异的对老崔说道:“我操,这老头泡妞那么有水平,我以为他的鸡巴有多大呢,你摸摸,小得跟个铅笔头似的,这么小的玩艺,管用吗?”老崔却不接这个有趣的话题,而是扬起手来,恶狠狠的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得罗教授痛叫一声,眼镜飞出了十米开外。
大野心家(7)
“不要动手,有理讲理,”罗教授痛苦的喊叫起来:“我可告诉你们,公安局的楼局长我认识,你们不分清红皂白乱动手打人,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弈州学术界及知识界的精英们都是典型的书呆子,吵架时比谁都凶,动手时比谁都怂,听着那堵墙壁后面罗教授女人一样细声的惨叫,和噼哩啪啦的拳脚殴击声,却谁也不敢挑战眼前这伙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只有政法干校的汪思远副校长,第一个感觉出来了不对,起初
他也以为是市公安局的追上来了,但瞧着瞧着,这明明是一伙地痞流氓吗,再怎么说,公安局的和他们学术界知识界的这些精英们大多数都有交情,怎么会动手打人?而且还打得那么狠?
心里隐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汪校长悄悄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突然一把雪亮的西瓜刀直不楞腾的戮到了他的鼻子尖前,吓得汪校长猛一哆嗦,手机跌在地上。
亮出西瓜刀的是一个眉精凶悍的大汉,他一声不吭的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汪校长那只新买的和弦手机上,用力一辗,就象是那只脚辗在汪校长的脸上,辗得汪校长鼻子眼睛全都挪了位,心疼得差一点哭出声来。
墙后面的殴打声停止了,传来老崔和老董的吼叫声:“说啊,老不死的你他妈的说话啊?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有精神?扒人家小姑娘的裤衩时你怎么那么有劲?这时候怎么哑吧了?”
大家听得面面相觑,什么床上扒小姑娘裤衩,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容易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这时候大家都忘了眼前的险境,没有一个人悄悄溜走,都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他们听到罗教授哭哭啼啼的认错声,听动静好象还一边认错一边抽自己的嘴吧子。然后又是吭哧吭哧的殴打声,罗教授苦苦的哀求声,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才见老崔老董扔下罗教授,带着自己的兄弟们骑上摩托车,唿哨一声,飞车远去了。
汪校长急忙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其余的教授校长都一窝蜂的奔了过去,扶起脸色惨白站立不稳目光绝望的罗教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罗教授,他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你?”罗教授吱唔了好几声,才挤出来一句:“都是些流氓地痞,我以前见都没见过他们。”汪校长急切的想试一试自己的手机被踩坏了没有,就建议道:“这不行,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一名老教授,这是多么令人发指的罪行,这是整个弈州的耻辱,你等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罗教授突然慌乱起来,双手拼命的挥舞着制止汪校长:“别,你先别,这事,咱们还是等等再说。”
“哦,”大家急切的望着罗教授:“等什么?我们听着好象是他们在威胁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来找你的麻烦呢?”
罗教授满脸苦相,避而不知:“这个……时间不早了,刘校长汪校长,你们先带大家伙回学校去吧,我还有点事,等到时候再跟你们细说。”
“回学校?”大家全都诧异起来:“罗教授,咱们不是说好了的,要去省政府门前游行示威的吗?怎么又突然回学校?不去了是不是?”
“这个……”罗教授显得更加慌乱了:“去省城的事,先放一放再说,让我跟上面的人通通气,看看上面的态度再定,是不是?这样也安全一些。”
嘴里说着,罗教授趁大家不留神,突然撒腿跑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大家还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赶紧跑掉了,省下了跟大家费力气解释的尴尬。
他坐进出租车,随便说了个地方让司机快一点开,这边拿出手机,急急的拨了一个号码:“喂,小眉,我是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