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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誓不言悔-第17部分

小说: 誓不言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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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说:“那我就跟他唠唠,看看他的态度怎么样。”
王琦见自己说的话,林江没有无条件地应承下来,就接着说了这么一句:“林江,在一个我要告诉你,该让彭云河吃饭吃饭,别给他半块发糕和半碗清汤。”
听了王琦这句话,林江怔了下说:“王教你误解了,那是我当时说的气话,其实并没有那么做。”
王琦显然有些不耐烦,他说:“行了,往后多注意点吧,这事别传出去影响看守所的声誉。”
林江心里憋得慌,他真想说:王教,我哪得罪你了?我整治在押人员还整出错来了,我给彭云河带械具也是经过所长审批的,是符合程序的。啊,你关照一个人就想怎么关照就怎么关照,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我如照你说的话去作,那我的监号怎么能管理好,彭云河的事不处理好,在管别的在押人员,别的在押人员能服么?
林江没有按照王琦说的去做,他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已是中午了,中午我不可能提在押人员谈话和打开械具,下午去市局开大会,开完大会就下班了,明天是星期三,明早我跟着去外地监狱投送已判完刑的在押人员,投送来回最少得3天时间,这样这个星期就会过去,彭云河的事,虽然你领导交办了,那也只好等到下星期了。
在林江去外地投送在押人员期间,彭云河几次报告王教,王琦被喊的只得进了监号,他见彭云河的械具还没打开,他就让站在旁边的贾国庆去找林江,贾国庆说林江跟于兴国去外地投送在押人员去了,王琦只得朝彭云河努下嘴,吩咐贾国庆说:“你给他把械具打开吧。”
贾国庆掏出钥匙,忙活了半天,才把锁在彭云河双手的锁头打开,而脚镣定在板铺上的锁头怎么也打不开了,贾国庆站起身,直了直腰说:“锁脚镣子的不是看守所的通用锁头,打不开。”
王琦说:“那就先这样吧,等明后天林江回来在打开脚镣吧。”
彭云河摇晃着被勒疼的手腕说:“谢谢王教了。”
王琦对彭云河的谢声没作反应。
谁知就在下午,彭云河他们开庭,申德林见彭云河没法提出,就找了把电砂轮把锁在彭云河脚镣的锁头磨了开。
星期一早晨,林江走在去往通勤车站点的路上。
一辆红色宝马跑车驶进了人行道,宝马车超过林江,往左猛打下舵,‘吱’的一声,停在了林江的前面,把林江前面的路堵了个严实。
前车门洞开,顾忠山扶着方向盘微笑着望着林江。
林江侧身退了一步,说:“顾忠山,你要干什么?”
顾忠山下了车,摘下了眼睛上的墨镜,打开后车门说:“林管教,别紧张,我只是想送你上班。”
林江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见林江不说话,顾忠山说:“你可能对我的举动感到费解吧,因你在看守所你整治过我,你便始终认为我是恨你的,其实你这种认为是错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何必恨你呢?我今天请你上车,主要是我也要去看守所,我要到看守所去接一个人,这个人给我带来了好心情。”
林江对顾忠山是发感的,所以顾忠山无论怎么说,林江是不会理会的。
林江说:“你心情好,你自己慢慢地去品味吧,我到前边要办点事,所以我不能坐你车。”
顾忠山见林江不买他的帐,就冲林江摇了下头,关上了后车门,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把车开走了。
开完早班会,林江见顾忠山开着红色宝马车驶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他旁边坐着于艳。
进了监区,林江问申德林:“于艳怎么放了?”
申德林说:“刚才中院的人来给彭云河他们一伙下判决了,彭云河和张景春判死刑,于艳有重大立功表现,免于刑事处罚,放了。”
一个刚转调来不久的民警说:“霍晓刚被打死,顾忠山不也参与了么?他没事了?”
申德林嘲笑着对方说:“你说这话纯扯,人家顾忠山早放了,顾忠山参与了?能放么?”
于兴国忙低声嘀咕:“霍晓刚这事,顾忠山真躲过去了,唉,现在的事呀!”看样子于兴国很感慨。
林江的眼前又浮现出早晨见到顾忠山那得意的样子。
3、
下班的路上,王琦开着桑塔纳拉着贾国庆,贾国庆说:“姐夫,今天上午我看林江找彭云河能聊一个多小时,彭云河不知跟林江滔滔不绝地说了些什么,我估计可能是说他的案子。”
贾国庆的话,王琦没有放在心上,他说:“说不定林江找彭云河正常聊号,别寻思那么多。”
“如果正常聊号就好了,彭云河说话时左顾右盼的,好像怕别人听着,我过去了,彭云河就不说了,我见彭云河手里拿着他的判决,就要过来看了看,我说怎么的,觉得冤哪,彭云河话里有话地对我说,冤不冤你还不知道哇,还斜愣了我一眼,我踹了他几脚,问他打霍晓刚时他参没参与,他说参与了,我说参与了还说哪门子的冤,别觉得自己咋回事,彭云河就不吱声了。”
“你怎么能打他,你真给他整急了,他把实情抖落出来怎么办,咱现在就得想办法稳住他,照顾他,到执行那天毙了就完事了。”王琦对贾国庆的鲁莽感到担忧。
“姐夫,这里边不单是我整不整彭云河的问题,还有另外一方面的事,那就是顾忠山在咱们重新调查霍晓刚的死因时,他让张景春和彭云河把事揽了,不要再把他说出去,并对张景春和彭云河许诺说:别看你俩把事顶着,也加不了几年刑,等我出了看守所先去你俩的家里,我给你俩的家里每家拿个3万、5万的,然后一定想办法给你俩给办出去。现在可到好,顾忠山出去后只来了一趟,给他俩每人存了500元钱的盒饭票,就再也没了动静,张景春让外出开庭的同监号在押人员捎个信,问家里收没收到顾忠山给送的钱,结果开庭的在押人员家属在休庭的时候,当时就给张景春的家里打电话问这事,张景春的父亲在电话里说,压根就没人给他家送什么钱。现在张景春在监号里的情绪很不稳定,有的在押人员嘲笑他,说他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顾忠山。还帮顾忠山顶事,结果鸡飞蛋打,什么也没得到,到后来给自己弄个死刑。张景春在监号里情绪不稳定,那彭云河不也跟张景春的想法一样啊。”
贾国庆的话,是王琦始料不及的。他没想到顾忠山在监号里给张景春和彭云河许了这么大的愿,这个愿兑现不了,无疑就是个隐患。
王琦生气地骂着说:“顾忠山真他妈缺心眼,他能许愿办到的事,那还用咱们帮什么忙,这不是纯给咱们添乱么……。”
“哎,姐夫,注意点小孩。”
随着贾国庆的提醒,只顾说话的王琦才发现车的右前方站着个小孩,他往左猛一扭方向盘,把小孩避让了开……。
王琦和贾国庆的担忧不无道理,就在第二天上午,正在码铺的彭云河,见窗外走过市检察院监所检察科驻第一看守所检察室的刘检察官,他起身走到了窗前,等待着刘检察官返身走过时,跟他讲自己案子的事,他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喊报告:“报告刘检察官,报告刘检察官。”听声音是张景春的,彭云河心里说:看来不但我自己着急,张景春也与我一样着急,在这个时候他喊刘检察官,明摆着的,是说与我想说的一样的话。
因张景春是已判死刑的重点在押人员,刘检察官认识张景春。刘检察官在走到14监号时,见张景春喊自己,他停下脚步部问:“你叫我什么事?”
“你能不能把我提出去?我找你有事,想跟你单独唠唠。”
“我没有监号的钥匙,你有什么事先在这说给我听听。”
张景春往小窗口里贴了贴,压低了声音说:“霍晓刚在这个号里被打死的事,我有些话还没说,我没说的话很重要,我想现在说。”
“难道你没打霍晓刚?你是冤枉的?”刘检察官抬高声调问。
“那到不是,我只是想说……”
“你既然打了霍晓刚,又不是冤枉的,那你还跟我说什么?你不就叫张景春么?我对你早有印像,你在监号里的恶劣表现,难道我还不了解么?你别跟我说这个说那个的,只要你不是冤的,有别的什么话你跟你的管教说去。”刘检察官不愿细听张景春的话,他不耐烦地训斥说。
彭云河听到了张景春和刘检察官的对话,心里一下子凉了大半截,他识趣地回到了板铺上。
不会儿的工夫,贾国庆就得知了张景春找刘检察官的事;他提劳动监号的在押人员给张景春戴上了脚镣子,并把张景春的脚镣子锁在了板铺上。被定位的张景春摇了两下头,白了两眼贾国庆;他的这个举动惹恼了贾国庆,贾国庆双手扬起,劈头盖脸地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张景春从耳根部到脸上被打的红成一片,他被打的不再敢直视贾国庆,低下了头。
贾国庆手点着张景春的头说:“真是给你惯的,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你,你还想整事。”
与此同时,林江接到了王琦的电话,王琦在电话里告诉他:“你马上给彭云河定上位。”
林江心里纳闷,王琦一直关照着彭云河,今天是咋的了,突然让我给彭云河定位。
林江找彭云河聊号,他说:“彭云河,像你这种情形是要定位的,可这段时间,除了你违反监规我给你定过位,平时也没给你定,这样时间长了,也不是那码事,待会儿你回了监号,我要给你定上位。你呢?也不要有什么想法,因给你定位是理所应当的事。”
“林管教,你给我定位与不定位,我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今天你给我定位,无非是让我不便于找检察院的人,我定位后,下不了地,会让一些人稍安稳些,如果我要大声喊,没等喊着检察院的人,管教就会来阻止我。”彭云河已变得满不在乎,他不再隐瞒什么。
林江听了出来,彭云河说的一些人,指的就是王琦和贾国庆,林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他固然从与彭云河的聊号中感到,他们之间的事情或许与霍晓刚的死有关,可彭云河以前没有明说过,他也不能肯定,更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复杂程度。
林江顺着彭云河说的话问:“我问你,你找检察院的人想干什么?”
“我找检察院的人,是想说霍晓刚被打死的事。”
“霍晓刚被打死的事不已经了结了么?你和张景春也因此判了死刑,要是你觉得判重了,你可以向省高法上诉,你找检察院的提这事有什么意义?”
林江的话,使彭云河想到了张景春找刘检察官时的遭遇,他怕林江再像刘检察官似的,听他的话会显出厌烦的情绪来;彭云河想到了胡波,对,我何不说起胡波,来引起林江的注意呢?
“林管教,你知道胡波是因为什么死的么?”
这一话题果然引起了林江的关注,当林江听了胡波二字,他把聊号用钢笔插回上衣兜内,把双肘放在了桌上,端起了肩膀直视着彭云河说:“难道你知道胡波是因为什么死的?”
彭云河眨了下眼睛,左右望了下说:“当时14监号打死霍晓刚时,是胡波值班,后来我听说14监号打死人,胡波负主要责任,因这事要把胡波清除公安机关……”
“林江,你过来一下。”王琦站在不远处招呼林江。
林江说:“好的,我马上过去。”
彭云河看到王琦,一下子就把嘴闭了上。
林江对彭云河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找你唠,记住,有些话不要随意跟别人说。”
“你放心吧林管教,我不会跟别人说。”
林江把彭云河送回了监号,并找了把锁头,给他定了位。
林江到了王琦的跟前,王琦把一份病犯通知单递给了林江,他说:“你把这份病犯通知单送给刑警支队三大队。”
林江说了声“行。”就往办公室走。
见林江往办公室去,王琦说:“林江,我给你的病犯通知单挺急,你现在就得去刑警支队。”
林江扬了下手中的监号钥匙说:“我先把监号钥匙放回办公室去。”
4、
王琦站在11监号的小窗口边,王琦站的位置不易被监号内的在押人员发现,他往里细望着,他在搜寻着彭云河,不一会儿,彭云河便定格在他的视线里,他见彭云河在在押人员中间端坐着码铺,彭云河的面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前面在押人员的背部,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王琦在小窗口边站了约有5分钟,然后他向监管支队的机关走去。
在柯志伟的办公室,他对柯志伟说:“柯支队,张景春和彭去云河靠不住了,张景春今天找了检察院驻所的刘检察官,刘检察官问他有什么事;他说霍晓刚在监号内被打死的事,他还有些重要的话没讲,刘检察官没理他,刚才我见彭云河心事重重地正想跟林江说些什么,我估计彭云河想说的,肯定是张景春要和刘检察官说的一样的事,他和林江没唠几句,我就把林江给支走了。柯支队,我原先寻思对他俩关照些,备不住能稳住他俩;可现在是稳不住了。”
当初把顾忠山从打死霍晓刚的事中摘出,这前后的经过柯志伟是知道的,若没有柯志伟的同意,王琦就不可能对打死霍晓刚一事做重新调查,同时也就不会推翻于兴国当时正确的调查结果。王琦的话,使柯志伟的心里也有些恐慌。
柯志伟有责怪地问:“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柯支队,这里边有件意料不到的事情,那就是顾忠山在监号里对张景春和彭云河许过愿,说他出了看守所,就到这两个人的家里去看看,给每家送个4万、5万的,并同时说给张景春和彭云河想办法办出去,结果他许的愿一样也没兑现,张景春和彭云河随同顾忠山打死了霍晓刚,现在他俩都判了死刑,而顾忠山做事又对不住他俩;你说他俩能不咬顾忠山么?如果顾忠山没对他俩许过愿,张景春和彭云河或许能稳当些。”
“那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柯支队,把张景春和彭云河能不能弄外地去。”王琦出了个主意。
“往哪儿弄?除非在押人员身负重特大案件怕串供,有时才会异地羁押,你像张景春和彭云河都判了死刑,就等于高法复核完往外拉了,给他俩弄外地羁押,不是回事呀?”
“柯支队,把张景春和彭云河异地羁押,到了陌生的环境,就是他俩想说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理。”
“那照你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看只有这样了。”
柯志伟考虑了一会我儿,下了决心似地说:“好,那就给他俩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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