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言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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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角度而言,我着实没有更多精力去照顾她老人家。”
“你女儿谁照料呢?”
“我把女儿送到我父亲那了。”
“要不我帮你照料女儿吧,我最近买了套新房自己住,你女儿在我那还挺方便的,现在小学校有晚托,我早晨送她去上学,下班在接她回来。”
“不用,我女儿跟她爷爷在一起可以,她今年都11岁了,也逐渐能照顾自己了。”对于林江而言,他又何尝不想把女儿洋洋托付给可靠的人照顾呢?因林江的父亲身体较差,常有病,洋洋和她爷爷在一起不是长久的办法;他之所以没有应允杜芸丽,他觉得自己和杜芸丽之间有种说不清的隔膜,虽然他不怀疑杜芸丽的真诚,而自己又对杜芸丽有些好感,但那种隔膜却是难以消融的。
面对林江的回绝,杜芸丽有些黯然。
林江转了个话题问杜芸丽:“你怎么来的?”
“坐车来的。”
“下面的奔驰车是等你的?”林江忽然想起了不远处停着的奔驰车。
杜芸丽点了下头说:“我现在在香港的一家独资企业里当秘书,我请假说到公墓来祭奠一个亲友,我的老板便派他的司机拉我到这来了。”
“你工作的那家企业是干什么的?”
“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叫汇利公司,是去年底刚在滨江市新成立的企业。”
“看样子你在那家公司挺不错?”林江转过身子,正对着杜芸丽问。
“还行吧,最起码工作起来心情会好一些,对了林江,我该走了。要不我等你一会儿,你跟我坐车一起回市里,省得呆会儿你还得走段路,才能够上公交车。”杜芸丽觉得自己该回去了,她看了下表说。
“我想要这墓地多呆会儿,好静静心,你看这多寂静,还有花有草的。”林江环顾了下四周,故作轻松地说。
林江说的“好静静心”道出了他沉重的心思,杜芸丽触景生情地像想起了什么问:“林江,你能认定杨玉珍的死是谋杀的么?”
“我想是谋杀,当然谋杀的不是杨玉珍,而是我,杨玉珍是在吉普车即将要撞上的我的时候,她用力地把我推开,吉普车便直接撞上了她,杨玉珍是为我而死的。”
“那辆吉普车车牌号是多少?是什么样人开的车?”
林江苦笑了下说:“当时太突然,我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没看清楚车牌号,至于什么样人开的车,就更不知道了。”
“你说能是王琦干的么?”杜芸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事出后,我曾考虑过王琦,但我想,王琦干的可能性不大,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再一个他现在没必要对我下这样的死手。这事虽不是王琦干的,但不能排除是另一个人指使人干的。”
“你说的另一个人是谁?”
“是我举报信所说的王琦放纵的一个罪犯,这个罪犯叫顾忠山,顾忠山的家里很有经济实力,也有很深的背景,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个小警察放在眼里,只不过我那封举报信,让顾忠山很害怕,他或许因为这想把我置于死地。”
“如果是你的举报信所造成的这样一种后果,你后悔么?”
“既然事情做了,我就不后悔。我是个警察,是个共产党员,我的职业和我的党性使我坚信我所做的没有错。现在,我的妻子,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而致死,我更别无选择,无论在我日后的生活中,有多么大的险风恶浪,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杜芸丽望着林江坚定、刚毅的神情,她不由地被这神情所感染,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老板徐栋正在滨江市投巨资办实业,自己常陪徐栋与市领导接触,想到这,她说:“林江,我常跟我老板跟市领导接触,要不你把举报信给我,我替你转交市领导。”
“芸丽;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才冒出这么个想法,可你知道不?市领导跟你们老板接触,那是招商引资,谈生意,跟我的事是两码事,谢谢你的好意。”
“铃……铃……。”林江的话刚落,杜芸丽挎包内的手机响了起来,杜芸丽掏出手机‘喂’了声,便认真听对方在手机里的说话,听了会儿,她说:“那好,我马上回去。”
杜芸丽把手机放回原处,说:“我真的该走了,我们老板找我有事。”
“你忙你的,你走吧。”
杜芸丽转身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注视了林江片刻说:“你要保重。”
林江没有回话,只重重地点了下头。
十八章,1,
第十八章、
1、
左玉上班刚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响,左玉拿起电话,听李悦在电话里说:“左副大队,郊区放牛沟村发现一辆白色吉普车,你不是要查找一辆白色吉普车么?咱们是不是去看一看。”
“行,你现在下楼在车里等我,我随后下去。”
左玉摞下李悦的电话,他给林江打了个手机,他让林江在看守所大门口等他。
左玉下楼后,他见李悦已把桑塔纳车起动着,左玉打开前车门,坐在李悦的旁边说:“先去看守所,把林江接着。”
在杨玉珍出殡那天,林江告诉左玉,杨玉珍的死是有人想害他,林江说他在看守所整治过顾忠山,他怀疑是顾忠山指使人干的,林江让左玉暗中对车祸进行调查。
左玉先是对顾忠山周围的人进行了摸排,他得知有两个人与顾忠山有密切关系,一个是季宇,另一个叫付英国,这两人均是天韵山庄的服务生,付英国常在天韵山庄,而顾忠山和季宇在这段时间却很少见。至于那辆撞人的白色吉普车,包括林江在内的目击者难以说出详实的情况,使左玉面对全市近50余辆白色吉普车无从下手,他告诉跟自己工作的几个侦察员,要注意发现一辆有肇事可能的白色吉普车。
放牛沟村位于滨江市的东郊,靠近江边,20分钟后,李悦开的桑塔纳车驶到了放牛沟村村委会的门前,左玉等三人下了车,推开了村委会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有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是着装的民警,那民警认识李悦,他站起来跟李悦打招呼:“过来了,李悦。”
李悦对左玉和林江说:“这是东郊派出所的片警老席。”之后,他又给老席介绍了左玉和林江。
老席指了下站在自己旁边的中年人说:“这是放牛沟村委会的张主任。”
张主任指着靠墙的沙了说:“各位坐会儿吧。”
左玉没有坐下的意思,他说:“咱们先去看看那辆吉普车吧。”
老席拿起桌子上的大盖帽,对张主任说:“走,你领我们先过去看看。”
几个人出了材委会往东走,出了村子走了挺远了,快走到江边防洪堤了,仍没见到吉普车的影子,李悦问:“吉普车在哪儿呢?”
老席说:“在前面堤下面呢。”
几个人到了堤前,往堤下一看,见一辆白色吉普车停在堤下的江边处,吉普车的前面贴在一棵较粗的杨树上。
左玉奔下了堤下,林江也跟着下了去,左玉察看了下吉普车周围的地势,他见堤坝能有五、六米高,从堤坝的底处到江沿能有10余米袒露的江边,这袒露没水的地方长着几株稀落的杨树,吉普车便停靠在堤坝下头一棵杨树前;左玉看完地势,又前后左右里外地观察起吉普车来,吉普车的保险杠和机器盖在靠近杨树的位置已凹进和翘起,吉普车车内设施齐全,发动机号完好,吉普车前后均没有牌照。
左玉往堤上爬时问老席:“老席,是什么时间?谁发现的这辆吉普车?”
老席没回答上来,他把目光转向了张主任。
张主任说:“这是我村的老羊倌昨天上午发现的,老羊倌下午跟我说时我还没在意,我还以为谁开车不小心滑到堤下的,过会儿司机会领拖车把吉普车拽上来。谁想,今早我一看,这吉普车仍在这停着,我就给老席打了个电话。”
“你能不能把老羊倌给我们找来。”
“行,老羊倌家离这也不远。”张主任答应完左玉,转身就找老羊倌去了。
左玉往后看了眼林江问:“是这样的吉普车么?”
“像这个式样的。”
左玉“嗯”了一声说:“即使是这辆吉普车撞的杨玉珍,因这辆吉普车下滑时撞在了树上,前面有损毁,再一个时间也久了,现在已不可找出有价值的东西了,目前只能是以车找人了,我纳闷的是,假设这辆车就是肇事车,为什么事过一个多星期了,才把车这样的处理掉。”
“如果这辆车是偷的,那查起来可就难了。”
“从车况看,又不像是偷的……”
正说话间,张主任领着一个衣着拖沓,面容灰暗的六十余岁男子走了过来。
张主任说:“老羊倌我给你们领来了。”
左玉和林江迎了过去,林江拿了棵烟递给老羊倌,老羊倌把烟叼在嘴里,林江又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
左玉问:“大叔您贵姓?”
老羊倌说:“我姓杨,也整天放羊,别人都管我叫老羊倌。”
“您把昨天上午发现堤下那辆吉普车的经过,跟我们说说好么?”左玉从兜里掏出笔和本说。
“昨天上午,也就这时候,我吃完早饭外出放羊,有几只羊缕着江堤走,我怕羊在滑到堤下去,我就到堤边用鞭子往道上赶羊,在我赶羊的过程中往堤下不经意地一瞅,见堤下有辆吉普车撞在了树上,那时可能刚撞不长时间,树还有点晃。”
“那您当时看见什么人了么?”
“看见了,在我前面有个人20多岁的小伙子往201国道方向走,因我在堤边往道上赶羊,羊叫唤着往前蹿,那小伙子还回头瞅了眼羊群。”
“那小伙子穿的什么衣服,个能有多高,长的什么样?”
老羊倌猛吸两口烟寻思着说:“穿的好像是红不拉叽的夹克衫,个跟你差不多高,长的什么样,我可说不准。”
左玉从笔记本中把季宇和付英国的照片抽了出来,他把照片在老羊倌的面前展开说:“你看那小伙子是不是这照片里的人。”
老羊倌低下头,仔细地看了会儿两张照片,指着季宇的那张说:“你还别说,我看这小子有点像。”
“你能肯定么?”左玉眼睛一亮。
“你说让我肯定,我可不敢肯定,我就看了两眼那小伙子,一次是他回头时我看着了,后一次就是我赶着羊在201国道旁边的小道拐弯时,那小伙子还往前面201国道上走,我看了眼那小伙子的侧面。”老羊倌指着201国道方向比划着说。
老羊倌说的话不无道理,左玉就没再说什么。
林江扯了下左玉的衣服说:“你过来下。”
左玉跟林江往旁边走了几步,问:“你想怎么的?”
林江面色微红,看得出眼前的情况让他情绪有些激动,他说:“看来,事情与我的推断是相吻合的,杨玉珍的死,是谋杀我不成,而出现的意外,不是交警出现场时所认定的肇事逃逸。我想,这个案子你们刑警一大队能不能搞一搞,要是你直接参与搞,就能把事情查清楚。”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我现在就给李文彬支队长打电话,请示一下。”对于左玉来讲,林江提出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会责无旁贷地去做。
左玉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文彬办公室的电话。
林江期待地望着左玉,在他的眼里,左玉是惟一可以信赖的能够直接帮助自己的人。
左玉的手机响了几遍后,李文彬接了电话,左玉说:“李支队,我是左玉,有件事跟你请示一下。”
“你说吧。”
“监管支队的林江,前段时间他妻子被一辆白色吉普车撞死了,林江怀疑是他整治过的一个在押人员放出来干的,现在我们在放牛沟村发现一辆被人遗弃的一辆白色吉普车,从目前我和林江掌握的情况看,这辆白色吉普车与撞死林江妻子的那辆车很接近,经目击者通过照片辨认,遗弃车的人很像林江所怀疑的那个与在押人员的关系中很密切的一个人。由此推断的话,这不单是简单的交通事故,很有可能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李支队,你看这案子能不能我们接手搞一搞。”
“这……”李文彬在电话里沉吟了下说:“左玉,像这样的事咱们直接插手不太妥,你这样,你让林江把情况跟交警事故大队的人说一下,事故大队在处理这件事故中,如果他们觉得这起事故是起刑事案件的话,他们就会把案件转交给我们,在那时,我再指派你去搞。”
“那好,我明白了李支队,我照你说的去做。”说罢,左玉关了手机。
“怎么样?同意了么李支队?”林江急切地问。
“李支队说这事得先通过交警事故大队,事故大队对这起交通肇事有疑问的话,我们才可以接手。”
“唉,那也只好这样了。”林江叹了口气说。
左玉拍了下林江的肩膀安慰地说:“没事,事故大队的丁大队长跟我关系不错,我想他会尽力的……”
第十八章,2,3,
2、
事故大队的交警把堤坝底玉的吉普车拖走后,一连几天都没有音讯。这天左玉有些按奈不住给丁大队长打了个电话,左玉拿着电话说:“丁大队,我是左玉,前段时间在放牛沟村,我和林江跟你说的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这件案子我们认真查了,那辆白色吉普车是一家民营企业华丰食品公司的,那辆吉普车在杨玉珍被撞前的两天就被人盗走了。”
“咱们检查了那辆吉普车,那辆吉普车还挺新,里边的设置都是原厂的,不像是撬盗的呀?”
“现在盗车不一定都是撬盗,用其它技术手段不也照样儿,你别说是破吉普车,就是几十万有防盗装置的好车,在不损坏的情况下盗走的也不少。”
“你问题是用技术手段盗车,盗车者大多不会去盗一辆吉普车,盗辆好车什么价,盗辆吉普车又是什么价……”左玉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他又问丁大队长:“你们在找这个车主时,了没了解这个车主跟天韵山庄的人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跟咱们怀疑的那个季宇有没有瓜葛。”
“这个情况我还真没想起去了解。”
“那季宇找到了么?”
“没找着,我们去了两趟天韵山庄,都没有找到季宇。天韵山庄的人说季宇和朋友去南方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又去了季宇家,季宇的父母说季宇自跟随天韵山庄的老板顾忠石后,就很少回家过。左玉,我看你们提供的情况没什么太大的价值,现在车倒认定了,痕检也检验不出什么来,肇事的嫌疑人季宇在车祸发生前就去了南方,所以也难以证明季宇就是肇事者。”
“那照你这么说,这件案子就这么搁浅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件案子想搞清楚希望不大。”
“你怎么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