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言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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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左玉这了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行啊,你先回去吧,最近你也别工作了,每天上班在办公室呆着,好好反省反省,写份深刻的检查交给我……”
左玉刚出李文彬的办公室,就接到了林江的电话,林江说在公安局门口等他。
左玉下了楼,开着桑塔纳警车向大门口驶去。
在头一天晚上,左玉和李悦从天韵山庄出来后,左玉没有跟林江说在山庄里发生的事,他让林江单独走了。林江没注意警务督察的到来,他见交警把季宇带了出来,还以为一切都挺顺利。
林江在门口坐进了左玉开的桑塔纳车里,他问左玉:“交警那边有信么?”
左玉说:“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咱俩现在过去看看。”
在去往交警支队的路上,左玉沉闷地开着车,林江见左玉神色不对劲,就问:“左哥,怎么了?”
左玉说:“昨晚在手机季宇的过程中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
左玉就把手机季宇的前后经过跟林江叙述了一遍。
林江内心不安地拍着脑袋说:“哎呀!你看这事弄的。”接着他又问:“李悦的伤重么?”
“弄不好得做开颅手术。”
林江听了这句话,心往下一沉。
左玉和林江在交警支队门口下车时,碰见了丁大队长,左玉问丁大队长:“昨晚案子搞的怎么样了?”
丁大队长说:“不知道呢,昨晚纪检委的关主任让我回家醒酒,这不我也刚来,案子是我们的教导员领人搞的,走,咱们一块过去看看。”
三人刚进入交警支队的大楼,见大厅里边蜂拥过来一帮人,过来的一帮人让三人都愣住了,见在前面走的正是顾忠石,他左右两侧是季宇和付英国。
林江说:“季宇怎么放了?”
顾忠石在路过左玉他们跟前时,停了一下,他对丁大队长说:“丁大队,季宇因交通肇事证据不足,我先给他保出去了,日后你们凑足了证据,可以再传唤他。”
丁大队长没有理会顾忠石。
付英国为使顾忠石摆脱尴尬,他推了一下顾忠石说:“顾大哥,咱跟他们没啥可唠的,咱走吧。”
顾忠石往前走了几步,又扭回了头,满不在意地看了林江他们一眼。
左玉气的跺了下脚,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呀……”
第十九章,2,3,
2、
林江在银行里取出了自己的积蓄两万元钱后,他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走进了李悦的病房。
李悦的病床一侧站着左玉,另一侧坐着是李悦的妻子,李悦的妻子抱着一个约一、二岁的女孩,正忧心地望着李悦。
病房较小,李悦的妻子见有人来探视李悦,便抱着孩子往外走,临出门时,她指了下自己坐过的椅子说:“你坐。”
林江低着头,他难以正视李悦妻子愁苦的面容,他只是唯喏地“嗯”了一声。
林江坐下后,问李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悦笑了下说:“我现在感觉还行,其实没多大的事,就是头部有些於血,开一刀,把於血放出来就行了。”
左玉插嘴说:“定好了今晚7点钟手术。”
林江说:“都怨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左玉忙接过林江的话说:“其实这事怪我,我当时挺急燥,有些事没有考虑那么多……”
李悦抬起两手摆了摆说:“你们都不要责备自己了。”
左玉和林江都不言语了。
李悦拉了下林江的手说:“林江,你我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我对你的印像很好。我跟左副大队在一起,左副大队又经常说起你,你的不幸很让人同情,做为警察,你的不幸更让人觉得屈辱和气愤,咱们是同行,又是朋友,从目前来看,咱们不互相帮助,又能指望谁能帮助,在帮助你的过程中,我是受了点伤,可我的伤也没什么,不会落下什么残疾,所以说,你和左副大队不要因我的一点伤势,给你们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林江听了李悦的话,很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悦的话,使他无须再说什么,他从外衣兜里掏出两沓百元钞票,递给李悦说:“李悦,难得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这是两万元钱,我不知道够不够你手术的费用,如若不够,我再去凑。”
林江的举动,让李悦感到突然,他双手推着林江递钱的手说:“林江,手术费用已经有了,这钱你拿回去,你千万别这样。”
林江把钱放在李悦身上说:“李悦,这钱你就拿着吧。”林江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病房。
李悦着急地把钱拿起,对左玉说:“左副大队,这钱你无论如何得退还给林江。”
左玉只得把钱接了过来,去追赶林江。
在医院的大门口,左玉追上了林江,他对林江说:“林江,今天上午,纪检委那边协调,让顾忠石拿李悦的住院费用,顾忠石那边已经来人在医院里存了三万元钱,这钱你就拿回去吧。”
左玉把钱塞进了林江外衣兜里,林江要把钱往外掏,左玉按住林江装钱的兜,使林江无法把钱掏出来。
林江带着哭腔说:“左哥,我心里不得劲呀!”
左玉拍了拍林江的肩膀说:“林江,要想心里得劲,就得把顾忠石扳倒。我想什么事总有个出头的时候,顾忠石也不能老这样猖狂下去,凭直觉,顾忠石不是什么本份、正经的企业家,他肯定有其它的什么事,只要我左玉穿一天警服,我就会搜集他的犯罪证据,把他扳倒。”
“左哥,顾忠石一定会倒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左玉的心中早有疑问,他认为林江和顾忠石兄弟俩的矛盾,不单是林江所说的因在看守所里整治过顾忠山而产生的,这里边或许有更深的内容。现在林江说出这样肯定的语气,左玉对心中的疑问更加确信,他说:“林江,你和顾忠石兄弟俩倒底有怎样的过节?能否告诉我。”
“其实有些事我都跟你说过了。”
“你说季宇撞死杨玉珍时是想撞你,撞你的理由仅是你整治过顾忠山,当时你说的我也信。但我认为,季宇想撞你,即使是蓄意的,也只是要把你撞伤,报复你一下,他撞死杨玉珍,只不过是一时失手。可我和李悦在天韵山庄传唤季宇的过程中,季宇的神态,和他拼命的反抗,又使我改变了我原来的想法,如果季宇是撞死杨玉珍的肇事者,那季宇当时撞你时,肯定是想置于你死地,并不是单纯的报复。这样推测起来,我觉得你说的理由有些过于简单,难道你仅整治过顾忠山,他们便会下如此的黑手么?”
“左哥,你让我怎么说呢……”林江犯了难,他不知道自己把整个事情说出,左玉对他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左玉也许会痛斥他,痛斥他头脑有毛病,抛弃平静的生活和工作,而去举报他人,结果引火烧身,招来大祸;不但承受丧妻的痛苦,还连累了别人。林江在考虑左玉对他态度的同时,更在想左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要再竭力地帮自己,倘若由此引来更大的麻烦,自己岂能心安!
“难道你不相信我?”左玉看林江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地问。
“左哥,咱俩兄弟这么多年,我怎能会不相信你呢?我现在只能说,你的推测是对的,待过后我会把整个事情告诉你。”
左玉见林江这么说,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但他的心中有些不悦,他缕了下被风吹落在眼角的头发说:“林江,你好自为之吧,我回病房去了。”
林江黯然地注视着左玉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林江转过身,百无聊赖地走着,他觉得很累,这种累是从心里弥漫到周身的,面对强劲的对手,他透彻地感受到自己是那么的卑微,一次次失败后的沮丧,正在蚕食着他心中的信念。他心中常泛起一个念头:放弃吧,不要再苦撑着与对手斗下去,斗下去,无疑于以卵击石,甚至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放弃了,一切都会好的。可就在这个念头泛起的时候,另一个想法却冒了出来,这个想法在告诉他:林江,难道你就这样怯懦、畏缩地放弃么?监号里的在押人员霍晓刚被殴打致死,胡波蒙冤而自寻短见,杨玉珍因你而被人谋杀,还有那躺在病床上的李悦…… 面对这一切,你就这么熟视无睹地放弃么?做这些坏事的恶人们正在冲你讪笑,这些恶人们存在一天,社会便存在着一份不安定的隐患,亏你还是个警察,是个中共党员,亏你把警察的事业视为自己崇高而神圣的追求…… 想到这,林江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右手猛击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在告诫自己:林江,你别再有放弃的念头,你别无选择,你必须要和他们斗下去。
3、
杜芸丽下班后在公交车站等车,眼见公交车徐徐停在车站前,杜芸丽刚要上车,她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把手机掏出,放在耳边,手机里传来了徐栋的声音:“喂,林小姐,你在哪呢?”
“啊,是徐总,我在公交车站,正要上公交车回家。”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等会儿好么?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
“有事么?”
“当然有事。”杜芸丽接完电话,向不远处的单位方向望去,见徐栋坐的那辆奔驰车正向这边驶来。
奔驰车停在了杜芸丽的跟前,杜芸丽见是徐栋驾车,徐栋往副驾驶的位置上指了下,示意杜芸丽坐在他的旁边。
杜芸丽打开车前门坐了进去,她说:“徐总,你今天怎么开上车了,我这是头一次见你开车。”
“我今天心情好,想同你在一起吃顿晚餐,我便从司机那要来钥匙,自己开车过来了。”徐栋起动了车说。
“难道你说找我有事,就是为了吃饭么?”因徐栋在杜芸面前,一贯是严谨的,除工作外,从没让员工做其它什么。杜芸丽觉得,徐栋没经过她的应允,就直接拉她去吃饭,很是突然。
“对不起,林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我想,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会介意与我同进晚餐吧。”徐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杜芸丽温和地笑了笑,算是对徐栋的回答。
“杜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徐栋见气氛融洽了,便问。
“想吃什么,徐总自己定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徐栋想了下说:“那好,你就随我走吧。”
奔驰车在一家高档的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杜芸丽和徐栋走下车,两位在酒店门前迎宾的服务生,忙奔了过来,把杜芸丽和徐栋让进了酒店。
在一间布置典雅的单间里,待服务员上完酒菜,徐栋打开一瓶茅台酒,对杜芸丽说:“喝一杯可以么?”
“徐总,我是向来不喝白酒的。”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杜芸丽不知可否地摇了下头。
“今天是我52岁的生日,我刚才在办公室翻日历的时候,看着日历的日期,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我在异乡头一次过生日,我在这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给你打了个电话。”
“今天既然是徐总的生日,那我就破例喝些白酒吧。”当徐栋说出自己已年过半百时,杜芸丽颇为意外,她从徐栋槐梧的身材,和满是精神的面容看,始终以为徐栋是40余岁的人。
徐栋给杜芸丽的酒杯里斟满酒,杜芸丽端起酒杯说:“徐总,来,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的生意愈来愈发达。”说罢,她和徐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白酒下肚,杜芸丽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徐栋指着桌子上的菜说:“吃点菜压一压。”
在杜芸丽吃菜的过程中,徐栋欣赏地看着她,杜芸丽面庞上那和谐的五官,她嘴唇上的曲线,她微红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些许羞怯,她夹菜动作的优雅与灵活,这些都在打动着徐栋,使徐栋的眼神逐渐地痴迷了起来。
杜芸丽似乎感受到了徐栋炽热的目光,她放下筷子,抬起头,用一小块餐巾纸擦试了下嘴唇,冲徐栋嫣然一笑。
“杜小姐,你很美。”徐栋由衷地说。
“徐总过奖了。”
“你真的很美,你的美是综合的,你的容貌,你的气质,你的才能,都是那么让人无可挑剔。”
杜芸丽心里一振,她没有料到徐栋对自己的印像是这么完美,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说:“徐总,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会替你高兴的,你可别这样的哄我呀!”
“我说的是真话,你跟我工作几个月来,你看我调侃过么?”
“谢谢徐总对我的夸奖,其实我并不完美,在工作上,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摸索着去学,去做。”杜芸丽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充满赞誉的评价,她仿佛又找回了原先的那种自信。
“杜小姐,这几个月来,我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这样的好助手,我在滨江市的生意也不会开展得这样的顺当。”徐栋端起酒瓶,给杜芸丽继着酒说。
“徐总是个正直的事业型的人,又给我较高的薪水,我岂有不尽力之理?一切都是应当的。”
“我说杜小姐,我聘你的时候,虽然你说你是省作家协会会员,又写过文章和诗歌,我以为你就会写个日常的公文,操作个电脑,没想到你不但会这些东西,你还精通外语,对经济管理也挺在行。那天你陪我洽谈业务,小车司机没来,你说你开车,你刚开时,我还挺担心,可开了一段,我看你驾车挺娴熟。我想问你的是,你这么个出色的女人,在上我这之前,你为什么没有一个正当的职业。”
“怎么说呢?”杜芸丽想起了马三,她转着桌子上的高脚杯说。“一个坏人养着我,他不让我干别的,我跟他在一起时,只是学会了开车。”
“哪那个坏人呢?”
“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杜芸丽嘘了一口气说。
“你现在就你自己生活么?”
“这个么,我暂且保密。”杜芸丽说这话时,脑海里呈现出了林江的影子,她接着说:“唉,对了徐总,我有件事想有求于你。”
“有什么事就说吧。”徐栋很是爽快。
“我有个从小长大的朋友叫林江,是滨江市公安局监管支队的,他曾管束过一个在押人员叫顾忠山…… …… 林江现在的境况很不好,他也随时有着生命的危险。我跟你说这事是什么意思呢,你经常跟市领导打交道,搞投资,谈项目,你能不能帮帮他,把有关的材料通过你交给市领导那……”杜芸丽没有过多的考虑,她把林江的事和盘托出。
徐栋像听故事似的听完了杜芸丽的讲述,他有些惊讶,本来他到滨江市的几个月来,他感觉到的一切都很不错,没想到在这个城市里竟有这样黑暗的一面。
徐栋虽惊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