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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何处风景如画-第38部分

小说: 何处风景如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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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牧马人,那么就是邢程送画尘回来,为了不戳破谎言,画尘才来这里?她还是那么在意邢程,她把他又放在哪个位置?
不管是做医生,做地理频道的电视策划人,还是做鸣盛的执行总裁,他从来不给任何人看低他的机会.也从不愿居人之下。骄傲在他的体内膨胀.他抑制不住,只想痛快地发泄心中的怒火。
简斐然离开鸣盛时,来向他告别.语气幽怨。何熠风,你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男人。你若想打击谁.就绝对不会给别人丝毫还手的机会。他回道,你能想明白,就是真的聪明了。简斐然说,有时候,不必做得这么绝.他说,在我的人生里,只有是和不是,没有大概是、或者是。
画尘摔倒在楼梯上,用凄厉的语气拒绝他的帮忙。那时,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残忍的。他不是不后悔,可是是他亲手把自己与画尘之间的路堵实的。
画尘没有视他如空气,可是刚才她看着他,和空气又有什么差别?
“何总,专柜的位置放在这里怎么样?‘书城的经理问道。
林雪飞悄悄拍了何熠风一下,何熠风拉回思绪,四处看看.“可以的。”第一排是国内一线出版社的图书,鸣盛在第二排的首位,很理想的位置。“谢谢经理的关照。”他真挚地说道。
经理笑道:“鸣盛现在的名气越来越大,我还担心何总瞧不上我们书城!很多读者来问有没有《瞻》卖,何总是不是同时也给我们书城提供些杂志呢?”
何熠风连连点头,“回去我就让发行部安排。”
两人又说了几句,何熠风就告辞了。
一股带着潮气的凉意扑了进来,林雪飞皱着眉头埋怨道:“讨厌,怎么下雨了,刚刚天还好好的。何总,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何熠风抬起头,雨下得无声无息,雨丝却密得像布.朱自清形容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春雨贵如油,雨后放晴,温度怕是要上升了。他想起不久前和画尘的约定,说要一起去西藏,怕是无法履约了。他轻轻一叹,满嘴苦涩。
今天晚上带杰妮去江边吃河豚。最好的河豚跟最好的刀鱼一样,都是在清明前食用为佳。因为清明前的河豚,鱼皮上的毛刺还非常柔软,一过清明则会变硬.变得难以下咽。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是第一次吃河豚。”林雪飞先夹了一筷子河豚刺身给杰妮。洁白的瓷盘,刺身如花瓣般层层绽放。
杰妮有点不敢吃,她在书里看到过河豚有毒,可是,眼前的食物看上去又是那么诱人,她扭头看看何熠风。何熠风说:“没事,河豚的毒素在内脏里,厨师早处理掉了。先吃鱼肉,然后是鱼皮.最后是河豚白子。秩序不要乱不然就感觉不到河豚的鲜美了。”
林雪飞讶然地问:“你以前吃过河豚?”
何熠风是听画尘说的。滨江真应该聘请她为旅游大使.听她一描述,滨江处处都有美味,遍地都是美景。
杰妮勇敢地夹起刺身.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好吃!”她欢喜得赞不绝口,“滨江真好,风景迷人,美食众多。怎么办,我也不想回纽约了。”
“那就留下来,我们还做三剑客。”林雪飞举双手赞成。
“熠风,你不欢迎我?”杰妮问默不作声的何熠风。
何熠风慢悠悠地抬起眼,“等你学会了中文再说。”
杰妮黯然了,林雪飞在一边同情地耸耸肩。
杰妮是女强人,不远万里从纽约飞到滨江,说是观光,其实是专程来看何熠风。她告诉何熠风,地理频道的同事都非常想念他,上司们也希望他能回去,待遇什么的都会从优。何熠风一口拒绝了,他说和鸣盛的周董有约定,至少在三年内,他不会离开滨江。三年后呢,你会不会考虑回纽约?杰妮问。
看心情吧!
这完全不是何熠风式的回答,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杰妮明白这是他委婉的拒绝。
从江边回市区,杰妮建议下来走走。林雪飞说不好停车,扔下他们两个.扬长而去。
雨已经止了,街道湿淋淋的。杰妮看着两边的灯光,说道:“只有灯光没有国度,在哪里都能点亮世界.”
何熠风微笑:“可不是,人有种族、肤色区别,树木要适应不同的土壤,灯光什么都不需要,插上电,就是一片光明。”
“熠风就像—束灯光,为什么只照亮滨江?”这座城真小,有纽约的十分之一么?那个鸣盛.名气也不大,怎么能和誉满全球的地理频道比?“我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事很多,所以我们才孜孜不倦的寻求答案。”
杰妮深吸一口气,这是滨江的气息,有着何熠风的气息,“可以做的,我都做了。我想,你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何熠风沉吟了下,“我们是好同事、好朋友。;”
杰妮仰起头,“只要活着.世上就不会有停不下来的雨。迷恋—个人,也是有期限的。”
何熠风也跟着仰起头,墨黑的天空,像块巨大的幕布.严严地遮着滨江的上空。
分别时,杰妮拥抱了何熠风.何熠风在酒店的商务中心买了把油纸伞.仕女画的伞面。“做个纪念。”
“我更想让你有力的臂膀为我遮风挡雨。”杰妮说道。
何熠风笑笑,转身而去。
他真是无情呀,连个头都不回一下,可是这也是她迷恋他的理由之一。杰妮打开伞,走进电梯。
何熠风醒早了,看看时间还没到六点,在床上又躺了会,还是起床了。早餐,他通常要吃点暖的东西,对胃好。一个人懂得爱护自己,才有能力给予别人爱。打开冰箱,画尘塞在里面的三只大号苹果全都皱起了皮,一点水分都没有了。他看了看,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牛奶只有半瓶,吐司也快没了.下班前要去下超市。何熠风在手机的速记簿里记了下来。
吃完早饭,不过七点,上班似乎嫌早,可是又不想在家待着。下楼,开着辉腾出了憩园。方向盘一转,就奔了静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从那儿经过,虽然那条路并不是去鸣盛的方向。
遇见画尘是个意外。她一身粉蓝的运动装,额头上扎着个发带。手腕上绑着毛巾。她体力不算好,跑跑走走,喘得很凶,胸前微微起伏。
何熠风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
画尘被突然停下的辉腾吓了一跳,她认出是他的车,也看到他摇下了车窗,
正深深地看着她。她挥了下手臂,笑了笑,看唇语,是说了声‘旱’.然后,脚步不停地从辉腾旁跑过去,进了静苑。
何熠风的情绪无缘无故变坏,对林雪飞吹毛求癍·林雪飞实在受不了,两条眉毛
竖成倒八字,“是不是舍不得杰妮回纽约,如果是,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
何熠风背过身去,整个人僵硬成化百。他承认.他和画尘之间的那堵墙并没有那么实,如果画尘愿意对他好好解释下,那堵墙就是泡沫,轻易就可以跨过。
她为什么不说?他等得心都老了。
过了几天,何熠风忍不住在下班后又来了静苑。保安换了两张陌生的面孔,对方打量了他几眼,说:“阮小姐不在。”
“去哪了?”何熠风压着火气。
“你是谁呀,我们凭什么向你告知阮小姐的行踪。”
”我是她老师。”
“哈!”保安乐了.“你多大年纪,做阮小姐的老师还嫩了点吧。口说无凭,身份证呢.工作证呢,给我们看看。”
何熠风闭了闭眼,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保安的衣襟,指着他的鼻子,“我再问你一句,阮画尘在不在家?”
保安可能没看过斯文人一脸凶悍的样子.一时给吓住了。“我……我没说假话,阮小姐真的不在。她……还请我们捎话给花农,说一棵什么树上有虫,要赶快治。”
“其他没说什么?”
另一个保安扳开何熠风的手指,“她好像还说了一句,哦,再回滨江,怕是秋天了。”

第十章/一起
春天像是一瞬间的事,公园里的挑花刚开得满树粉红,不久,水果摊上已经摆放着毛茸茸的桃子。《瞻》的第二期里有一篇写节气的文幸,作者感叹节气现在紊乱得不像话。全球的气候都在变暖,何熠风内心的温度却越来越低。他的情绪日渐消沉,除了工作之内的话,其他时候都是惜言如金。工作依然兢兢业业,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周浩之找他喝茶,笑着说真正的精英要从容享受质感的生活:坚持健身和运动,有固定的朋友圈子,工作虽然紧张而忙碌,但有足够的闲暇时间,重视低碳生活,有钟爱的品牌和设计风格,拥有一款适合自己、又能表达自我个性的车。
“熠风达到了几点?’周浩之已经可以丢掉拐杖,在办公室内缓步走了。
何熠风担心他跌倒,忙走到他身边,周浩之摇摇手,他的气色红润,笑声洪亮,已经完全从亡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在世时,他珍爱她、呵护她,她用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他该放开了。国外的养子,他没有再联系,他尊重他的人生。现在的他,一切都看开了,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非常充实。上午上半天班,午休后,打打桥牌或高尔夫,晚上散散步,有好的话剧或者音乐会,去看一场。偶尔安排一次小旅行,不然就去郊区钓钓鱼。
“你大概都没及格吧!”
何熠风笑了笑,杯里的茶淡了。
“我对你的表现打二百分,你呢,眉头蹙着,像个小老头,对自己好像不满意。知足者常乐,我觉得你该谈个恋爱了。”周浩之突然拍了下额头,“想起一件事,我认识个好姑娘,要不要帮你介绍?”
“不用了。”何熠风站起身,桌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看一眼吧,说不定你就深恋上了。”周浩之特别坚持,“我有她的照片,在哪的,哦,这里!像不像一朵沙漠之花?”
周浩之也时尚地玩起微信,他打开的是一个叫杨柳依依的空间,滑动了几下屏幕,调出一张照片。一个裹着头巾,蒙着面纱,穿一件黑色长袍的女子,站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广场上,后面是一堵围墙。
“闻名世界的耶路撒冷哭墙。”周浩之指着屏幕,“这么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只有心地纯洁善良的姑娘才会有。”
就凭这一双眼睛,何熠风也已认出照片中的人是谁。“她现在还在那里?”海南之行后,周浩之和华柳联系频繁,有时,两人会聊点家常,说起儿女。
“这张是三天前的,应该还在。耶路撒冷的风景太多太密,至少得待一周。”
中东差不多有二十个国家,几个月才能好好地看一看,回来时,是该秋天了。她说过,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城市,都会觉得窄小。她喜欢出发。人生,就是一场旅行,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方向。不需要他的陪伴,她一样可以走得更远。
无意间得知画尘的行踪,何熠风的心情更低落了。他婉拒了周浩之的好意,相亲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所流行的,他不是嫌落伍,而是无法面对画尘见到与她相亲的人是他时脸上的表情。愕然?厌恶?冷漠?虽然人前人后,他一直说来滨江,是因为周浩之的话打动了他,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在宁城,十六岁的画尘无数次地向他描绘过滨江的四季,还豪迈地说要带他去这去那。在那时,“滨江”这两个字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窗外的风景一茬一茬地更新着,像个爱俏的女子,每天变换着不同的妆容。《瞻》的第二期,封面选的就是滨江的春景,林雪飞闲暇时,也爱拿只相机,大街小巷地跑,然后喋喋不休地对着他感叹,真是江南风光好呀!何熠风对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有着画尘的滨江才是生动的,没有画尘的滨江,在他的眼里,极其普通。
鸣盛连续签了几本书,一本是影视明星关于美容方面的心得,这是个天然美女,她的养颜秘籍,一直让粉丝们高山仰止。这几年,她又拿了几个奖,虽然不是什么大奖,但人气上涨。另外是一套高考素材方面的辅导丛书,何熠风一再强调不能东拼西凑,鸣盛特地请了名校明星老师编写。还有几位网络上风头正劲的作者的新书,也同期出版。有了这几本书做先锋,保证了销量,何熠风才大胆签了几本小文艺风的书。
林雪飞整理着合约,叹道:“要是能签一本舒意的书,就更好了。书屋里卖的两本新书,三个月内加印六次,出版社赚翻了。最近加印的扉页上,预告她的新书在秋天也会上市,到时又是各种轰动呢!”
“你什么时候成了一钱奴!”何熠风嫌他话多,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别以为你就是清高人,你不为钱,干吗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销量?”林雪飞反驳道,然后又自我安慰,“我也就是说说,舒竟能坚持给《瞻》写稿就不错了。”
何熠风眼皮跳了下,“她又投稿了?”
“昨天发来的邮件,讲的是行走埃及。埃及之美,如同惊鸿一瞥,尼罗河之旅,好像时空穿越。在埃及,你不用计划太多,每一天都会发生许多事情让你无法预测,而你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一直饱满着情绪,这就是因为这里的人,你也许不了解他们,但是他们都真实地存在着一个真实的世界,需要你放进感情,用尽全力去行走,那么,你就会看到用任何语言来描述都显得苍白的风景。怎么样,我的记忆力不错吧!”林雪飞洋洋自得。
她看到他会打招呼,会微笑,还继续以她的方式支持他的工作,这一切说明他们没有绝交,她没有和他生气。
他宁愿她是生着气的,那样,表示她还是有一点在意。因为在意,才会计较。
八月,翼翔航空杂志的首发仪式放在上海的一家酒店举行。酒店面对着黄浦江,场面搞得很隆重,大屏幕上,黎少拍的航空广告一遍遍地放着。作为顾问,何熠风也参加了。简斐然是主编,一身紧致的礼服。印学文领着她与宾客寒暄时,状似无意地搭着她的裸背。简斐然浅笑嫣然,神态自若。
何熠风端了杯香槟,走到露台上,璀璨的灯光下,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倒映在江中,随着波浪幽幽荡漾。印学文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松松领带,咒骂了几声天气,“真不爽,明天还得赶回滨江。”
“有什么急事?”
“荣发的刑总订婚了。”
一口香槟含在口中,何熠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咽下去,“对方是哪家千金?”
印学文撇嘴,“那个混蛋这次攀上高枝了,沉市长的独生女,在国内拿过马术冠军呢!哈哈,你说她会不会把他当马驯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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