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掌上枫叶轻 >

第14部分

掌上枫叶轻-第14部分

小说: 掌上枫叶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佑珥甩甩手,冲墙后道;“没丢准。”

    “再来。”

    一只小手伸出,掌中是刚剥下的新鲜果皮。

    场面死寂一片,在众人来不及回神的当下,又一张果皮——“啪!”钉在司马温的肩上,嗞溜溜沿着手臂下滑,在干净的衣服上划出不规则的曲线。

    男人皱起眉。

    “还有。”墙后那只手又伸了出来。

    “咻——”这第三张果皮被男人牢牢接在掌心,精确角度可以媲美棒球手。

    “佑佑?”

    “温,生气吗?”不意外他接住果皮,关佑珥走向男人,艳笑惑人。

    斜目瞧了瞧手臂上的污渍,他面无表情,“我想知道,墙后给你果皮的人是谁?”

    言毕,他越过她走向拐角。擦身而过时,关佑珥一把拉住他,人也偎了过去,“不生气?真的不生我的气?也不想问为什么?”

    依势揽住她,他走速不变。

    离拐角三米时,墙角突然走出一个男人,冲司马温一笑,“对不起,Samko,我想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还是先解决工作吧。”冲他身后努努嘴,男人耸肩,“他们正等着你。”

    男人的出现阻止了司马温,停下步子,他转首,“佑佑,你来找我?”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对。”她笑眯眯地吊在他臂弯上。

    “这么早来,就为砸这种东西?”

    “不对。”

    他叹气,不再多问,“我现在没空,不能陪你,佑佑,但我希望……”

    “要解释?”她扬眉,拍拍他的胸膛,“会的,会有的。”

    男人已越过他们下了楼,带着那群人去会议室。司马温无奈,吻了吻浅麦的小脸,放开她,“你可以在办公室等我,上网聊天、玩游戏,随便你。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抽不出时间陪你。”

    “没关系,我在办公室等你。”推他一步,关佑珥旋转半圈,冲他摆手。看他步履沉稳地下楼,她拂动乌发,想起刚才突然冒出的男人,跳一步回到墙角。

    “玢玢,他是谁?”那个男人的笑容好奇怪,乍一看去,眼前好像飞过许多花瓣。

    “是……是我男朋友啦。”

    “他和温很熟吗?”

    “他们……他们是表兄弟啦。”

    哦,难怪能这么直接地阻止他。刚才,其他人全部愣瞪成木桩,玢玢的上司好像也位列其中。

    “他们开什么会?”随口问着,她打算拖妹妹去联机玩游戏,对那些零星投来的好奇眼光视若无睹。

    “好像……说老板的实验室从石油中分了一种什么奇怪的分子,那些研究人员全是从美国飞来的。”

    奇怪分子?

    眨动眼睫,她鸭子听雷雾煞煞。这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她也不必放心上。

    走啰,玩游戏,想理由去。等他忙完了,不妨告诉他,因为爱他,所以用果皮砸他——这个解释他能不能接受?呵呵……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她最拿手的是煎荷包蛋。

    “君子远庖厨。”女子拿着锅铲,轻哼。

    “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子。”

    “那……女子远庖厨。”帅气地敲破鸡蛋,“哧——”油烟吱吱直响。

    倚在门边的男人左手拿着瓷碟,右手夹着根未燃的烟。夹烟不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看她倒油撒盐煎得很快乐,感染似的,他也快乐起来,甚至忘了白天发生的小插曲。

    “温,你不问我为什么用果皮砸你?”

    “你会给我答案吗?”他软软地问,声音缓慢而愉快。

    “当然会。”起锅、装碟,两个荷包蛋轻松松被移到厅桌。他们在外吃过,煎蛋是一时兴起,他想吃,她就煎啰。

    意外的爽快令他小讶,扫扫煎蛋,有些惊奇她的好手艺,“煎得很漂亮。”

    “谢谢。”跳到他身后,她轻巧地倚在他肩上,道,“我砸你,因为我吃醋。我吃醋,因为我把你当成爱人。温,你说我们可以来一段对未来必须负责的恋情,是吗?”

    “嗯。”

    “我当时只说考虑考虑,对不对?”

    他点头,咬一口煎蛋。

    “现在呢,还是这么想吗?”

    “你想说什么,佑佑?”放下筷,他侧身搂过她。

    俏脸一扬,她转动大眼凝着他,“我的意思就是,答案肯定。我愿意和你有一段对未来负责任的爱情,然后无限延长延长再延长,长到你爱我我也爱你,长到……也许我们的皮肤变成腌菜的那一天。”

    “佑佑?”睁大眼,他叫,声音染上一丝激动,“你的意思……”

    “笨!若真要找人过一生,我想,我选你。因为……”一丝忸怩闪过眼,她颊面微酡,如水晕般化开,“因为,我对你自动聚焦,你好像在我的心上曝光了耶。”

    自动聚焦?

    曝光?

    这是专业术语吧。司马温没空多想,大掌轻轻拉扯她脑后的长发,迫她昂头对上自己,“你……爱我吗?”

    他有些难以置信,觉得问得有点傻。阿拉真神,数理可是他最擅长的,别让他的脑袋像一锅粥似的。

    “你认为呢?”一记歪嘴邪笑。

    左边的唇角不动,仅是让右边的唇角勾出笑弧,看上去可恶又可爱,却也要命地吸引他。

    这个女人是在说爱他吗?这个偏激狂傲、极度自我的女人说爱他?呵,如此,算是他捕获成功吧。爱情。谁说又不是一种“捕获”呢,她看似傲然,其实固执。在她未能认定的范围内,逼她太近反而引起反弹,倒不如给她自由的空间,让她随风起舞。让她狂着、飞着,最终,她会累,会休息,而他,将是她永远的最后归宿。

    爱上这种女人,虽然辛苦,他却不悔。

    “狂妄的女人。”点点她的鼻尖,他低语,“好,让你选。”一锤定音。四个字,司马温决定把自己卖掉。

    “我狂?”她侧首。

    “你不狂?”他含笑。

    手臂绕过他的脖子,她眼中闪过不解,“为什么总是有人说我狂妄?很多摄影师也这么说,温,你告诉我,我哪里狂啦?是性格乖张不讨人喜欢?还是脾气暴躁?”

    他摇头,“不。你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不。”

    “瞧,这就是狂妄。不过……”见她嘟嘴,他顿了顿,再道,“可我就是爱你这种狂妄,那么地自我逍遥。”

    他的话很中听,她收回可以吊油瓶的嘴,吻上他的眼。

    “佑佑,你怎么会喜欢摄影?做摄影师很有趣吧?”他有些好奇。

    抿唇想了想,她点头,“是很有趣,不过有时也很危险,特别是外出拍摄,为了拍海水变化,我曾经被鲨鱼包围三小时;在非洲条件比较差的国家,我得顾忌是否被细菌感染;若是撞上某些小国的法律,说不定因为踩了一只猫尾巴就被丢进看守所,还得浪费一堆票子把自己弄出来。嘻,不是我,别用这么吃惊的眼神看我,我可没兴趣踩一只猫的尾巴。”亲吻他的唇,她笑出白牙,“是《摄色》的另一位摄影师,因为他主责动物拍摄。”

    而他,由吃惊转为担忧,开始觉得她从事着很糟糕的职业。

    “太危险了,估佑。”

    “还好啦,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肌肉的紧张昭告着他的忧惶,她安慰,“没事。我侧重于风景拍摄。我喜欢摄影,因为我想看这个世界。没有目的,只是想看而已。你喜欢我发的那些图片吗?”她指的是电邮传给他的那些。

    “喜欢。”搂紧她,他开始考虑说服她转行的可能性。但,估算成功率不大。突地,他脑中闪过很久以前埋于心底的疑问,“估佑,你的作品中,我很少见到有中国的风景。”

    “哦?”眯眼,在他脑后玩着手指,她倾头笑,“你注意到啦?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些风景入不了你的眼?”以她的狂放性子,这样的答案听来不算稀奇。

    “不!”眉梢仍是淡笑,窝进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她歪嘴邪笑,“茜儿也说过,因为世界美景太多,我只会拍他人拍不到的东西;而国内的景物被人拍烂拍坏,以我的性子绝对看不上眼的。你也这么认为?”

    是的,他的确这么认为。

    干净的唇在他脸上啄了啄,他听到吃吃的笑声,极为愉快的,犹如诡计得逞的猫,“珍惜。你不认为我是在珍惜某件东西吗?有人把珍爱的东西成天挂在口上带在身上,一刻不见就像世界末日,我可没那么多心思。对于我喜欢的,我会把它们放在记忆的最底层,虽然看上去像在遗忘,其实它永远在那儿,丢不掉,也被我永远地宝贝着。不想拍,是因为我舍不得,舍不得将自己的宝贝展现给外人。”

    盯着她的头顶,他心中泛起阵阵软触。

    她是那么的得意,那么的……狂放不羁!他,竟然捕获了她的心?

    “我呢?”

    “嗯?”

    “你愿意拍我吗?愿意把我展现给其他人看吗?”

    “当然……”

    微微的停顿让他心头一窒。

    “会拍。”双臂圈过他的颈,盯着他的眸子,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把你拍得最好,拍得最到位。然后,每年打包一份塞在最下面,压压压,压到完全不记得。可能过上二三十年,在整理记忆的时候,才发现,哎呀,原来脑子的最下面还塞了这么多男人,说不定我会拿出来分享给我的儿子女子,或者小孙孙。”

    “……那么多男人?”除了他,还有谁在她脑子里?突来的想法令他皱眉。

    “是呀,皱眉头的你、吃饭出糗的你、刷牙的你、看报的你、工作的你,还有……最原始的你。”

    稚气的话让他笑了起来,“你见过我……嗯,最原始的样子?”

    儿时被老妈捉拍的“女相”版照片,自十二岁和弟弟合伙“毁尸”后,应该没人能看到。至于襁褓中的猴子模样,也一并销毁殆尽。

    “见过。”笑容中藏住一丝狡黠。

    哦?他挑眉,想听她如何解释。

    “你最原始的样子、最不设防的样子……”红唇缓缓贴近他,软软地在耳畔吹气,她的声音夹上沙哑,“你……赤裸的样子。”

    “……”

    “温?!”

    “你现在想看吗?”

    “……”

    勾起红脸,他邪笑。他可是非常非常乐意让她看到“原始的”自己,NOW!

    原来,石油浓于水是这样来的呀。

    自从一周前决定延长他们的恋情,关佑珥直接搬到司马温家,从两周来的半同居变为全同居。她的东西不多,除了衣物外全是摄影器材。以往的作品仍留在家中,让妹妹全权代理。虽然徐玢玢追着她念了两天,对未来姐夫倒是满意得很。

    两人共同生活,经由一些琐琐碎碎的小事磨合是必然阶段,在关佑珥看来不值得提大多。又因两年前司马温就将她定位在妻子位置,忠贞得不得了,两年的私生活干净又清白,害得想喝口醋都没机会。当然,她没兴趣翻他的旧账,珍惜眼前人嘛。

    玢玢总说她什么都舍得,把感情看得太轻。事实证明,她是很重感情的。

    然而,她不翻旧账,康娜那洋妞似乎怀恨在心,因为那大的水果皮砸在她后脑勺上。周四去找司马温,正巧撞上康娜,也正因为康娜出言讥讽,让她们有机会聊天,聊着聊着竞聊到他们手头的实验上,这让她既新鲜又好奇——石油在不同条件下的结晶和分离物。也因此,她有了新决定。

    入夜——

    将自己一身清爽地丢进软被,她滚啊滚,滚到男人腿边,枕上。

    “温,听说你十月中旬要去美国。”

    “对。我正打算告诉你,谁先通知你了?”

    “康娜。”指尖绕着半湿的发,任由他取过毛巾拭干,“温,我想去。”

    他以目询疑。

    “实验室有超高倍显微镜头,可以看到物质的分子排列,对不对?”爬上他的胸膛趴着,她直接说出目的,“我想拍,温。以前我总是拍宏观的景物,从没接触过微观分子。我知道有这种东西,但没有真实地接触过它们,就像‘纳米’,广告牌上打了很多,我却弄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温,你有实验室,可以不可以让我拍一些微观分子的图片,我想把它作为今年冬展的作品。”

    “这是你和康娜聊了一下午的原因?”两个女人一聊就是三四个小时,还中英法三语混聊,他真是佩服。

    “嗯。答应我吧!”从胸爬到脖子,她撒娇,知道他不会拒绝,“我想知道石油为什么浓于水。”

    他闻言一僵,“是因为比重。”

    不自然的神态让她有所联想,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口号?”

    他的神色变得更可怕,“不是我。”

    咦?

    “是……老爸。”

    想当初公司初创,老父大笔一挥,意欲将一曲变调的“石油之水天上来”挂在他的办公室,若不是抵死不从,公司的口号就不是“石油浓于水”,而是“有油自美洲来,不亦乐乎”了。细细将缘由说出,到最后,他的牙已紧紧咬在一起。

    呵,好可爱的表情!捧着牙骨抽搐的脸,她轻笑,“真厉害。温,你会让我拍吧?”

    “拍是没问题。我会在美国待到十一月,你呢?陪我一起?”

    她点头,“当然陪你,我有假。”仔细算算,她今年才休了五十多天,还有二十多天可以用。

    深深看她一眼,挑动缕缕乌发,他叹气,与她五指交握,撑在她上方,轻声问:“佑佑,我们结婚好吗?”

    她静默,随即问:“我们结婚,和拍分子照片有什么关系?”

    “……”

    “不结婚,你就不让我去实验室拍摄?”她指控。

    懊恼在眼底闪过,他动了动唇,“不,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求婚。”

    亏他头脑精明,碰上她铁定锈脑。

    将他的懊恼看在眼里,小脸扬起浅笑,给他一声响亮的回答:“好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