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枫叶轻-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样才算侵犯我的隐私?”他的声音有丝趣味。
“你直觉不愿意告诉他人的事,或者一听别人提到,心里就非常反感的事。”
“例如?”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停在她脑后。
“例如……你的汗味重不重?你的存款有多少?有没有隐性疾病?会不会传染?”捂着嘴,她笑。
而他,也配合地沉思起来,“嗯,你的问题很有创意,但对我不算隐私,可以回答。不重、很少、没有、不会。”
吓,开她玩笑?举手抵上他的胸,弹了弹,又拍了拍,仍是笑问:“你所属的公司做什么的?”
“石油。”
“你做什么的?”
“代理石油。”
“……有什么不同?”她敝嘴,不满意他的回答。
他摇头,“是没什么不同。”俊脸勾起春风般的微笑,他轻声道,“佑佑,你为什么要和我来一段异国热恋?”
“你对我的味。”
他一呆,“胃?”
“味道的味。”她强调,稚气地翻个白眼。
味道吗?呵,真是个偏激而狂傲的女人哪!笑出一串开心,他搁高腿,让她枕得舒服一些,然后解释:“佑佑,因为从小我就是文学白痴,所以读的是理工科。我觉得无论何时,能源产业是绝对不会被淘汰的,所以经营了一家石油代理公司,现阶段只是代理美国成品油。我这次来加拿大,主要是考察此地的石油公司,看能不能在未来两年建立合作关系。”
“你自己开公司?”她的语气沉下来。
“嗯。”
“公司叫什么?”千万别是杂志的某家客户,她要的是不必有压力,也不必有未来的异国热恋,若因此交集而对未来造成一定影响,她宁愿放弃另找。
“欧引石油。”
“欧引石油?”很熟悉,她凝眉片刻,忽地坐直,“欧引石代?欧引石油代理有限公司?”
你知道?他以眼神询问。他的公司没那么吓人吧?
“欧引石代?”她又念了句,重新枕在他腿上。老天,就算她是财经白痴,也知道全球正闹石油商战,除开两大石油巨头外,欧引石代可以算是位居第三的石油供货商。媒体对这个企业的高层好奇得不得了,不过,真正露面的似乎只是四五个助理角色,就算有记者埋伏在办公楼守株,也多无功而返。弄了半天,她瞧上的男人这么厉害?
“真的假的啊?”她好奇,也直接问了。
“真的。”他点头,“我的确是买石油的。”
“不是这个问题。”又没怀疑他,她只是好奇,也肯定以后若非刻意,就算同处一个城市他们也不会有交集。嗯,很好,这下是完全放心了,“能做到排名第三,我以为至少应该在商场浸淫十来二十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对了,你多大?”想她十六岁出道,在摄影界泡了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他啊,给的答案别太打击她才好。
“二十……”
倏地,她又坐直,“骗人!”
“……九。”噙着浅笑看她再次倒入怀中,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知她在意什么,但他肯定自己不喜欢看她皱眉。心头突然涌起温柔,指尖抚过乌发,他拈起一缕轻吻。
眉光蹙紧又松开,她沉吟道:“公司是你的,也就是说,你这六天有空没空全在自己决定?”
他点头。
很好,这就不影响拐他上床了。她笑起来,犹如一头狐狸,“温,你在家……有妻子吗?”
“没有。”他低头,与她对视。
“有你爱的女朋友吗?”
她的话让他皱起眉,“佑佑,如果我爱一个女人,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
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一旦确定自己有了心爱的女人,就绝对不会劈腿背叛?换句话说,在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之前,他允许自己的风流?
“你……有性经验?”
“咳咳!”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佑佑,女人不应该随便问这种问题。”
“我们现在是热恋情侣,怕什么?”她调皮地眨眼,引诱着。
“你在玩火。”他低语,扣紧脑后的手,缓缓吻上。
不同白天在街头的亲吻,此刻的吻带上浓烈的炙热,让她喘不过气。昏沉沉地,任他的大掌压在脑后,她的手不知何时环上他的脖子,唇舌在轻喘中交织……
“今晚留下来,好吗?”磁性的男中音在耳畔回响。
“嗯?”红唇微张,眨着迷湿的大眼,她脑中的“生物电”暂时短路。
“今晚……别走。”
耳垂被人咬住,惹来她格格娇笑,迷蒙中,她点头。意识有些昏沉,但脑中早已设定的计划却没忘记。
呵呵,他的邀请,不正是她此刻的目的吗!
“咕噜!”
“咕噜!咕噜!”
什么声音?喘不过气地挣扎推开他,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顾不得两人急骤起伏的胸口正紧紧贴在一起,双手捂住他的唇,抵抗下一波侵略。
“你……你想……谋杀。”掌心传来麻痒的触感,浅麦色的小脸红通通的,赶紧收回大叫,“不要舔我的手。”
“咕噜!咕噜!”
“咦,什么声音?”一手抵开他,一手在衣上擦着,她低头看向声音来源。
司马温轻噬细指,掩去炙烫的眸光,轻笑道:“点餐,我来点餐。”再不叫晚餐,他的宝贝儿只怕会举旗抗议,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你笑我?”终于意识到声音的来源,她抚着肚子,语中带上不自觉的撒娇。
笑?他有吗,呵呵!
“没有,我没笑。喂,服务台,我要两份海鲜餐……”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
3
4
男人都爱看这种……杂志吗?
趁着他沐浴,关佑珥倚卧在床边,翻看他放在枕边的杂志。
吃完海鲜餐,他没开口,倒令她微感尴尬。毕竟,她留下的目的是……左顾右盼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却打开电视看新闻起来,还很绅士地问她是看国际新闻还是看地方新闻。
她对新闻没兴趣,见他桌边有台笔记本,询问可不可以玩,经他同意后打开,上了MSN,果然看到萧茜儿的一堆留言,不外是冬季“色展”。回了一封电邮,再回头时,他已在沐浴了。啊,这让她有点紧张,眼角扫过大床,也就看到了这份杂志。
他的枕边,有一份今天的《环球邮报》,另一份……呵,是最新一期的《PLAYBOY》!
作为全球最热的Men…sMagazine,除开色情成分,她其实很欣赏这份杂志。
翻开第一页,嗯,金发裸女的躯体很美,姿态性感撩人,虽然全裸,不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露。这就是性感与污秽的差别。
翻开第二页,唉,西方女人果然个个“波澜”壮阔,当之无愧的豪乳。她叹气,再低头扫过自己的小苹果,只能吐血佩服。
第三页……第八页……封尾!
嗯,果然是当之无愧全球最大的男性杂志,看得她有些脸红心跳,而一只沾着水滴的手适巧覆上她微惊的柔软,让她惊吓跳起。
“啊——呀!”
跳起后又被带回软卧,倒霉地成为一团人肉垫。
“换你了。”赤裸的胸上滚动着数颗水滴,司马温支颌侧卧在床上,脸上是恶作剧的笑。
刚出浴室,就见她趴在床边,眼睛差点没瞪到杂志里面去,小手还不时在图片模特身上比来比去,量长量短。如果不是听到她说什么位置好、取景手法不错,他会以为在床上笑的是名喜好同性的色女。
“换我什么?”
“换你洗。”他勾起暧昧的笑,“不过,我不介意。”
微微一怔,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跪坐在床上,吻过他干净的脸,“OK,给我十五分钟,马上。”言毕,她冲进浴室。他的脸很香,是沐浴乳的味道,有点甜甜腻腻的,像枫糖,却又混了一丝桂花的香气。这种气味她喜欢。
错愕再次从他眼中闪过,当然,停顿的时间较之第一次越来越短。这表明他越来越习惯她的举止了,很好。
司马温展开双臂,让自己侧躺,脑中被哗哗的水声引去心神。
他想要她,对于一个自己放不开的女人,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而他也成功留下了她,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有些不对劲。她要一个没有未来的热恋,没问题他配合。老实说,她肯主动倒在他意料外,不知哪里得到她的青睐。毕竟,这个女人太自我了呀,究竟怎样的成长才能养成如此轻屑的狂傲,抑或天性?唉……
摸起手边的书盖在脸上,他叹气。
“你都这么看杂志的?”她的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
掀开书,他坐起,宽大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肌。视线在凝上仅裹着浴巾的女子后,散漫立即被惊艳取代。
“佑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沙哑的声音控制不住,他拢过玲珑有致的香软身躯,将她禁锢在两腿间。
“谢谢。”她很客气,看了他一眼,将眼光绕回他丢开的杂志上,“你只买了一期?”
“什么?”调整坐姿,抱她坐在腿上,他取过毛巾为她擦拭湿发。
“《花花公子》。”
拭发的手停顿一秒,明白她刚才看他一眼的意思,“不是我买的。”实际上,他是在酒柜边看到,好奇拿来翻看罢了。
“摄影师很不错。”后脑轻柔的按摩让她舒畅地叹息,干脆将整个脑袋靠上他,“除了模特儿敢秀外,这个摄影师无论在光影和角度上都是一流的,还避免了照片中的‘红眼现象’,表现出模特茫然的眼神。”
“红眼现象?”他不明白。而且,这位“波浪型”的模特哪里茫然?
“啊,这是摄影中出现的特有现象。在用闪光灯拍摄人像时,因为被摄者眼球底部的血管反光,这使得在拍出的照片上,人的眼睛中有一个红点。所以称为红眼现象。现在的一些杂志图片,为了追求精美的效果,都经过电脑修理,只能作技术图片欣赏。”她解释着,察觉脑后的手停止按摩,才轻笑道:“对不起,这个话题太闷了。”
“不,你很专业。在我认识的女孩子中,做摄影师的很少,你为什么喜欢这一行?”
“我高兴。”
从胸口飘出的回答很轻率,很任性——在旁人听来大概如此,但司马温可不这么认为,“让你高兴的事,能有多少?”
“很多吧。”标准关佑珥式的不确定回答,“世界这么大,有趣的事这么多,能让我高兴的事想必也很多。例如——你!”
他胸膛震动,在她头顶传出朗朗笑声,“佑佑,很荣幸我能让你高兴。”
随着他的说话,头顶感到他下巴一动一动的,她回以轻笑,“谢谢。”静静的温馨绕在身边,她突问:“温,我们要不要做好预防措施?”虽然很老土,她还是觉得弄清楚比较好。
“……为什么?”
“你……你知道的啦,如果万一……万一怀孕,可不在我们热恋的范围之内。”放低声音,怀中的头颅摆动,似乎染了羞怯。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他保证,勾起怀中的小脸轻轻啄吻,闻到同样的清香。
唉,她深深叹气:“温,我发现我很喜欢你耶,真的对你自动聚焦了。”
她这一句无意识的轻喃,点燃他压抑许久的火焰,抱着她向床后倒去,以轻吻为起点,拉开漫长的浪漫之夜……
陌生的炙热感,不属于自己的沉重躯体,他轻轻滑过的手,无一不让她炽热而无助。惶惶然对上他的眼,却被黑眸中狂放焰炙的情欲惊吓。
“不,温……”缩了缩肩,她直觉地抗拒。
而她的无助,让沉醉其中的他拉回百分之一的清醒。天知道,他居然像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狂热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他向来不勉强女人,但现在说这种话未免太晚了点。他是不勉强女人没错,但事实证明,并不包括她。就算理智重回,面对娇柔迷艳的她,他不保证能制止冲出围栏的野性。
“不,这正是我的目的,怎么会不愿……愿……”迷蒙让她吐出真实目的,也在看到他倏变的脸而结巴。
“你的目的?”男人眯起眼,问得好危险。
天,从纵情到精明,这男人的跳跃速度怎能这么快?他的样子,似乎问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加上他本就是个聪明的男人,对于她这种不是理由的行为,就算知道了也会不以为然吧。
耸耸肩,扬起魅惑的笑,她不隐瞒:“我只是想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你又刚好对了我的胃口,所以……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他仍是眯着厉眸,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想尝……这是你的第一次?”见她不否认,他竟狂怒起来。
真好,实在太好了。如果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对了她的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与那人谱出一段异国热恋?这个念头还真是让他心火直冒。
蓦地,他沉沉一笑,两手支撑在她上方,直视道:“佑佑,容我假设,如果我让你尝到不错的味道,你以后……也会想尝其他男人吧?”
“暂时没想过。”典型的关佑珥式回答。
司马温敛下眼,再次对上她时,闪过刹那的算计。
这个女人哪……太偏激、太狂傲,也太不易被征服了。吻上欲再询问的唇,他让她陷入欲望的迷雾,没机会再思考其他问题。
以吻为起点,以吻为引线,辗转而绵长,深深沉醉其中的,不止一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
十月初的魁北克,夜色清冷;而古堡酒店的某个房间内,枫华正艳。
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洗脸刷牙上厕所。拉开卫生间——
“哇!”
“嗨,佑佑,早。”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受惊过度的女子左瞄瞄右看看,确定是自己租的公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