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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掌上枫叶轻-第8部分

小说: 掌上枫叶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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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扳过她的脸,温暖的唇倏然噙上,不容她拒绝,也给她一个肯定。

    机场外,送行的人很多,两人炙热的拥吻虽然吸引不少人驻足,却无人猜测指点。直到她无力地抱紧他的脖子,他才离开艳红的唇,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上,顺着鼻子下滑,眼睛、脸颊。唇、脖子、毛衣、胸膛、跳动的心脏、平板的腹部,最后停顿在腰上。

    “佑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记住。”

    礼物?她先是被毫无预兆的吻震撼,接着被他莫名的举动弄糊涂,不知道自己得到怎样的礼物。

    “你是指……刚才的吻?”

    他抿唇微笑,“你的手摸到什么?”

    “你。”

    “没错,这是我的礼物。希望你永远记得……抚摸我的感觉。”他放开手,张臂紧紧拥住她,将脸埋进散着枫香的乌发,敛去眼中闪逝的犀利眸光。

    她被这份礼物弄得懵懵的,“抚摸你……的感觉?”

    “嗯。”收紧双臂用力再放开,他点头,感到她发丝的柔软,“再见。”

    这次,他没再回头,即使听到她又小小叫了一声“温”,他仅将手背在腰部冲她摇了摇,仍没有回头。

    精明的笑挂在嘴角,茶镜掩盖眸中过于异亮的流光,他满心期待。

    该离开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她以为,离开就是结束,他的离别是短暂恋情的完美句点,没有未来,没有负担?在他以为,不是。

    初见面,他就感受到她的偏狂,像纹路清晰的枫叶,轻轻飘舞在风中,那么自我,那么独傲,也是那么轻易地吸引了他。

    她像秋天枫叶的火红,却没有枫叶随风而落的无助。红叶可以被人为的夹入书中干燥,但她不会任人控制,仿佛是一片能呼唤风的红叶,不因风的动向无助落地,反倒坐在风的摇篮中,骑着风在空中摇荡,怡然自乐。

    如果你伸出手掌妄想接下这片顽皮的枫叶,她会丢下恶作剧的笑声,翻飞得更高更远。

    因为轻,所以狂。也因为轻,她不会停留在一只手掌上,不会眷恋一个男人的怀抱,也不会轻易地被征服。

    既然无法征服,就想办法捕获吧。

    若要捕捉这片枫叶,聪明人不会傻傻地跟着叶片打转,而是想着如何借用风力,让她自己飞到怀中。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要品尝征服一个女人的快感?要一段异国热恋?还是要一段风流记忆?

    答案是——统统不对。

    是的,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

    诚然,当初他的确想过是否要玩一场异国恋爱,却也精准地分析出,可以对她一笑置之。事实是否真照她的计划他的初想进行呢?只有天知道。但他明了——前者绝非他想拥有的,而一笑置之他也做个到。

    所以,有了第三种可能。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至此,离别可以是一种结束,谁又说这不是另一种新的开始呢?

    注1:《LifeOfPi》是2002年英国布克奖获奖作品,也是2004年德国图书奖得主,以少年Pi和一只孟加拉老虎为主,讲述他们在太平洋上遇险的故事;Pi音为圆周率π的音,中文译本为《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年后

    九月的晨曦,火掌似的枫叶在微风中落下,飘飘袅袅经过窗台,犹如一只只摇动的小手。

    薄纱般的初阳透过半开的窗帘射进来,打照在女子眨动的扇睫上,嘤咛皱眉,女子眼帘动了动,睁开。下意识地侧身,鼻子撞上一堵肉墙——是个男人。

    女子轻颤、不太习惯床边多出一个人。细微的颤抖让熟睡的男人收紧胳膊,禁锢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

    呵,腰上有些痒。

    清醒过后,女子揉眼笑了笑,侧倚着男人,支肘放在右颊上,抬高上半身让自己能俯视打量他。

    眼光梭巡,她一时起了玩心,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额,沿着发线游走。他的头发细软黑密,左额上有个头旋儿。通常人在披散头发时,头顶靠后的部位会有一个发旋儿,这是人人都有的。有些人头上会有两个旋,除了顶部一个,另一个通常会生在靠近额头的部位,若是头发长会看不出来,短发则很明显。而多出一个旋的后果是头发易于凌乱张开,极难梳理。但也有人说,拥有两个发旋的是聪明人。

    他很聪明吧。

    女子嘴角的笑弧弯大,食指停在额心,然后顺着鼻梁下滑,想象着正在把他分成两半,而且非常平均。

    食指划过喉结,男人动了动;食指滑下光洁的胸腹,加上中指,一搭一搭地开始学小人走路,目标是……

    沉睡的男人倏地张眼,擒住她顽皮的手,模糊咕哝一句“别闹”,转身抱住她,将头缩进枕间。

    “几点了?”闷闷的声音从枕下传来。

    “不知道。”女人轻笑,浅麦色的肌肤在初阳下映出健康的色泽。

    他半压着她,令她有些喘不过气,细软的发丝蹭在鼻间,让她有些痒。轻轻动了动,她推开他的头,再试图挽救自己可怜的肺叶。

    薄被下交缠的肢体昭告着两人的亲密,她无意的举动对男人而言是一种邀请。

    “佑佑,这是你叫我起床的方式吗?”男人从枕上抬头,眸中湛亮一片,完全清醒。

    女子微讶,大眼可爱地转了转,明白过来,没有羞怯,她张狂一笑,小手按在他额上,一路滑到腰际,喃喃自语:“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的确令人忘不了。”

    “满意你摸到的吗?”

    “嗯。”缓缓移动的手,最真切地感到他全身的炙烫。

    “很好。”男人邪笑,“我们……吱吱吱吱吱吱吱——呱!”

    两人同时僵住。

    突然,男人的脸变得模糊起来,身影像一团烟雾,仿佛抽象画般被拉长、扭曲,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女子瞪眼,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急忙抬手欲抓住消失的人影。在她脑后,又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老鼠青蛙奏鸣曲”——

    “吱吱吱吱吱吱吱——呱!”

    她烦了,猛地翻身,用力拍在闹钟上。

    “呼——”不甚清醒地眼眨开,茫然眨动睫羽,环顾四周,女子才发现刚才的一切是南柯一梦。

    “吱吱吱吱吱吱吱——呱!”似乎没拍对地方,闹钟继续叫着,让人相信老鼠和青蛙也能共享友谊的空间。

    是在做梦啊!唉……

    关佑珥收回手,翻身用薄被捂住头。没有枫叶,没有男人,这儿是她的家,一座繁华的城市,一个舒适的空间,这儿,是她的家。

    “吱吱吱——”闹钟尽职地叫着,这是它的责任。但这次没机会让它唱个尽兴,细长的手臂飞快从被中伸出来,抓起闹钟高举,目标靶心是贴在对面墙上的一张放大照片——男人的照片。

    我丢!

    千钧一发之际,卧室被人一脚端开,力道不会踢坏门,又刚好让门靠在墙壁上。随着门的开启,清新的气流涌进,吹散沉闷了一夜的滞气,窗帘被高高扬起,宛如蓝天下飘扬的一面橙旗,同时也飘进一道冷冷的警告。

    “你已经摔坏我十五个闹钟了,姐!”

    握钟的手顿了顿,目标转向敞开的窗台。我再丢——

    警告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凉起来:“这儿是十八楼,你不怕砸死人,我还可以借你一本百科全书扔下去。”

    砖头厚的书加上万有引力,砸到谁脑袋上谁倒霉。

    唉,手臂软下,闹钟滚到床边。

    “玢玢,你可不可以买些音乐好听些的。”从薄被中伸出头,她抱怨。

    “这个音乐不错。”唤她的女子约二十四五的年纪,清秀漂亮,中长的马尾整齐束在脑后,九分牛仔裤配粉红大T恤,看得出刚从外面回来。她走到床边坐下,拍打被中女子的香臀,“我买了泡芙,你最喜欢的花生芝士味,新鲜出炉的,快起床。

    “真的?”关佑珥掀被而起,满肚子的起床气被“泡芙”两字吹散,一边穿衣一边说,“你又去超市了,玢玢?”

    玢玢姓徐,虽然叫她姐姐,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因为从小一块长大,她初见这女孩便感觉亲切,也就不反对她叫一声姐姐。准确地说,她们在世上没有亲人,玢玢的记忆中几乎只有孤儿院,而她的记忆是父母死于一次空难,并留下一笔遗产,这令得她比玢玢多了一份幸运——不值得炫夸的幸运。

    “当然,赶早去才能买到便易又新鲜的东西。”摆正闹钟,徐玢玢走出卧室,准备为她打点早餐,身后突兀地传出一句低咒——

    “该死的,我迟早再去找个男人尝尝。”

    脚步一顿一转,徐玢玢看向身后,见到她美丽又性感的姐姐已掀被下床,穿着不设防的短丝吊带睡衣,一根带子滑下肩,微微露出胸前饱满的圆润。顺着姐姐的角度,明白她正瞪着墙上的照片,同时也明白她低咒的原因。

    以一张二十寸大的照片为中心,一系统连续的照片点缀在墙上,正常大小,看得出摄影师一瞬间的捕捉。这是一组男人的图片,最惹人深味的,是男人的姿态。

    他在沉睡,半裸着沉睡。

    能够如此近距离捕捉男人不设防的俊颜,明眼人一看便知摄影者与男人关系暧昧。

    最大的那张,在散发浓郁的古堡气息的房间内,男人趴卧,薄被只盖到腰际,右手微曲搁在枕上,黑发凌乱而性感。浅浅搭在眉眼上,在图片中形成一方暗色。男人健硕的背部放着一片鲜红枫叶,刺眼,也强烈擒住所有观赏者的视线。

    周边一组小照片,有男人皱眉的瞬间、眨眼的瞬间。清醒的瞬间,以及……男人拉过一只纤细的手交握、亲吻。

    在关佑珥不主动提起的情况下,徐玢玢从个过问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这是她尊敬姐姐的表现。但她看得出,男人造成了自家姐姐的困惑。

    “姐,你这句话我听了两年,也没见你找什么男人尝尝啊。”耸耸肩,向厅内三大袋超市战利品进攻,完全不觉得关佑珥的话有多轻浮。

    “那是我还没找到。”咕哝着,关佑珥走进卫生间。

    没找到?细线般的笑掩在拿下,她没让关佑珥听见。呵,满肚子起床气的姐姐心情已经够不好了,她怎能再多搀和一脚呢,对不!

    这个姐姐呀,总听她念着找个男人尝尝,也没见哪只……嗯,哪个男人入她的眼。总说找不到,也不想想自己的眼光有多高。无论生活或工作,她的品味一向超于海拔平面,这在外人看有些孤傲冷艳,不好相处。熟悉的人却知道,她其实热情又真诚,只是老酷着一张脸,笑起来又懒,看上去讽味十足。

    兴许身处其中,她自己并不觉得吧。作为名牌杂志的摄影师,对作品的要求一向超高标准,不知不觉,衡量事物的高标准被她移到生活上,让她对事对人的要求也比一般人来得高,能让她看对眼的男人嘛……少,非常少。而能有幸被她拍出来,并兴奋得挂在床对面的男人,更少。迄今为止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嘻嘻……也许墙上的睡美男会成为她的姐夫,呵呵呵……偷笑着,徐玢玢掏出泡芙放在碟上。

    她这姐姐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她不苛同——太舍得。因为骄傲,对什么都看不上眼,这也造成她什么都能舍下的坏习惯——什么都舍,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包括感情,害得她老是追在身后收拾(东西而已啦,不包括感情)。而这对于勤俭节约的她来说,是绝对不能“宽恕”的“原罪”。

    “水龙头开小点,要节约。”徐玢玢冲哗哗响的卫生间大叫。

    “小气。”

    “不像你,大方过头,什么都舍得下。”

    “那是因为你把什么东西都看得那么重啊,玢玢。幽幽的叹气飘出,“你太珍惜东西了,有些东西没必要看得那么重要。

    “包括感情吗?比如,你床边的男人。”她指的是照片。

    卫生间中倏地寂静,刷牙声也听不到。

    耸肩,徐玢玢不觉得说得过分,“姐,那是你把什么东西都看得太轻了。

    “……轻?”镜中口吐白沫的女子不太明白,牙刷停顿。

    很轻吗?

    她一向是如此的呀,人生在世不过六七十年(以关佑珥的标准,活这么长够了),总在不断地得到和失去,在镜头中,她看到的世界就是如此。对于迟早会失去的东西,她真的没怎么在意,所以也别用狗屁不通的“曾经拥有”来打动她,姑娘她不信这一套。她只是最直觉地活着,然后——让自己快乐。

    她与玢玢是完全不同性子的,玢玢太过珍惜得到的东西,总认为得之不易,她呢,太轻……太轻率了吗?对感情也是如此?

    她困惑了。

    “你忙完啦?今天不用去公司吧?”徐玢玢在厅中问。

    “不用。”摄影师工作时间弹性强,可以连续三个月组团绕地球拍摄而不归家,也可以连续清闲个三五天。

    “今天周末,我不出门,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厅内静了静,一阵哗啦啦的塑料袋摩擦声后,“茜儿姐七点钟打电话找你,她说不必叫醒你,问你什么时候搞定那组图片,她要做年度《摄色集》的封面。”

    卫生间静了静,随后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刷刷刷……”用力地刷——牙。

    臭茜儿,就是因为她的鬼提议,害她连续半个月噩梦不断。谁的图片做封面不好,非得用那个男人的图片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拿去参加冬展,让茜儿暧昧的眼光在她身上绕了一个月。

    关佑珥瞪着镜中自己,脑中不期然窜跃出清晨的那个梦。

    春梦啊,她居然做春梦!害她失常的元凶却不知身在何方,也许正幸福地搂着某个女人,也许……啊,不想不想了。

    将自己一身清爽地送到早餐边,关佑珥喝着“妹妹”牌爱心咖啡,咬一口香酥的芝士泡芙,让甜到发腻的奶油占满口腔,冲淡那个绮丽的南柯梦。

    “你又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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