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糟践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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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爽处处迁就她,一忍再忍,始终坚持作战。
整整一天时间过去了,爽爽感觉这一天的付出,似乎比参加高考还要全神贯注。当爽爽全身无力、四肢松软、两眼无神、喉咙干涩时,情不自禁的同情起庄子来。顾不上再去想这是出自狗阿姨的故意刁难,还是她本性就如此苛刻。只盼望这倒霉的一天快点过去。
当爽爽拎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袋子,从商场出来时的心情真象刚从牢笼中逃脱的一般。那女人叫了辆出租车,让爽爽把所有的袋子全都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对司机说:“去超市,我还要给我儿子买牛肉干。”爽爽听她一说,险些昏倒在车子里。
“爽爽呀,你知道吗,你比庄子要有耐心,每次我们只逛一会他就会喊脚疼,只好回家下次再来。可是这次,比哪一回都让我高兴,你的表现真是不错。看在你表现出色的份上,我们再去给狗儿子买点东西,不能忘了它,让它受委屈。”爽爽轻轻叹口气,感觉自己的命之苦竟然不如一只小狗。
车子到达超市,爽爽将一堆袋子抱下去,然后将它们放到存放处。又去推了辆购物车和老姐姐涌进人流中,爽爽跟随着她一路挑选着,因为是下班高峰,所以超市里的人特别多。
爽爽越走越觉车子沉重,老姐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足足挑选了两个多钟头,她才看着小山似的车子说:“就这样吧,赶明我们再来。”
这家超市的让利活动是第一天,因此排队的人似乎要比买东西的人还多,不由让人想起了困难时期凭票购买的场面。爽爽强打精神等待付款,刚才的商场之行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尤其在她不方便的日子里,简直就象死了一样难受。
总算结了款,爽爽取了存放的衣物,连背带扛的将所有东西拿到商场外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般的力气。老姐姐叫了辆出租,让爽爽将所的东西放在出租车后备箱里。两人上了车,然后她说:“喂,小妹,今天太愉快了。”
爽爽听她很高兴,以为她满意了,没想到她却说:“我们的故事会,该开始了吧,快给我讲个笑话,让我轻松一下。”
“你,你说什么?让我讲故事?”爽爽的头快要抬不起来了。
“是呀,每次我同庄子回家,他总会给我讲笑话,让我真是开心极了。怎么,你不会呀?”
爽爽不想在最后的关头,输给庄子。于是她喘息了一会,慢慢给她讲了一个无聊的笑话,那个女人倒是听得入了迷,直到结束还张着大嘴“啊?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到家了,她让爽爽把一切东西都搬上楼。爽爽从车子里将所有的商品一次次的搬上楼,她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成了搬运工。刚一进家门,一只狗窜上来,把爽爽扑倒在地。就着这个劲,爽爽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她感觉趴在地板上的这一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
第二十三章 文盲加流氓
第二天,爽爽没来上班。她实在是累得爬不起来了,只想睡觉,睡觉……在梦里,她变成了愚公。一直不停地在搬山,搬山,直到太阳升得老高,她还在搬山……
工作室里,书记皱着眉头对小波说:“我一猜,就是他,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了。这歪顺真是混球!支使年幼无知的孩子替他干坏事,让小豆子每天早上到这里来大便!还让他们干些小偷小摸的事,目的是捞几个零花钱,自己倒是游手好闲,遇上大财路才上手。就因为我们看着小远不让他再偷东西,让他无从入手了,才这般报复。他还扬言,如果我们继续和他过不去,就要来更狠的。”
“歪顺?”小波想起了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孔。
书记点头,“就是那个混混,还要多加小心。”
小波从心里感到一丝不安,预感着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春天渐渐来了,让人们从心里感到兴奋和快乐。当阿戴一身春装出现在大家面前,让人们感到赏心悦目。每一次她的到来,都会让工作室里充满了欢笑。
“贵客呀,快请进。”庄子殷勤地端茶倒水,让坐在一旁的爽爽直犯酸。
“哟,就是不一样呀。美女毕竟是美女,一个劲向人家讨好。”
“别挖苦我,你也是名符其实的美女呀。”阿戴向她说。
“少来吹捧我,我可是不如你人缘好。和他们斗嘴我倒是内行。”
“今天你活过来了,还不讲讲遭遇。说说为什么昨天没来上班,别不好意思,这里又没有外人。”庄子讥笑道。
“我没来上班,是因为特殊情况。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是刚刚开始。”
“这不是事情的真相,你再往下说,那天都干什么来着?”
“我跟狗阿姨逛商场,真是好爽呀,让我睡不觉觉。”爽爽一边轻松地说,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双肩,一副悠然的样子。
“据我所知,可没有这样简单呀,”庄子故意问她。
“别再逗嘴了,快把事情讲给我们听。”阿戴瞪大了眼睛想听事情的经过。
“庄子,你讲吧,让大伙明白我爽爽是如何挥着膀子,大干革命事业的。”说完,爽爽径自推门出去了。
剩下的庄子,开始给大伙讲述那天爽爽陪狗阿姨逛商场的经过。他讲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让小波和阿戴笑得前仰后合,工作室里充满了一片笑声。
笑声里,几人暂时忘记了前几天的不愉快。
门一开,爽爽严肃地向庄子走去,手里拎了一口罩:“快点戴上,免得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会胡说八道。”
庄子戴上口罩,双手将腰一插,站在那里挤眉弄眼,“这回你领教了狗阿姨的厉害了吧。她夸奖你能干,说是下一次买东西还找你,只让我给她讲故事,你在一边搬东西。”
爽爽一时气恼,脸上变得通红:“周老太也夸奖你的故事讲得好,她说日后她再失眠,就让你在一旁给她讲故事,可以催眠!”
庄子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从他一脸窘迫便能猜到他所遭遇的尴尬。
“别光说我,你也讲讲自己是怎样给周老太服务的。”爽爽斜眼看他。
“别激我,反正我没虐待她。只是给她念了几首诗,她就急了。还骂我。”
“为什么?你给她念的是哪几首诗呀,让大伙听听。”阿戴问他。
“早上她来电话告状,说你出口污秽骚扰她。”小波说道。
“我骚扰她?也不看看自己岁数!”庄子不服气道,“昨天,她先让我读报,后来又让我念诗,一切都听她的摆布。念着念着,有一首是这样写的,“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念斜(霞),爽爽更正道”。
众人相互对视,没感觉这诗里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怎么了,多么脍炙人口的诗句。”
庄子叹口气:“自开放后,各色的新鲜事物越来越多。这也算不上奇怪,可是居然在千古名句里出现了这种艳词,绝对再不能等闲视之了。就是那个……”
“什么呀?”众人异口同声。
“就是那个,”说到这,他尽量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的样子,“‘做爱’枫林晚的‘做爱’。”
爽爽乐了,阿戴张大嘴巴惊异看着众人,小波则是哭笑不得。
庄子接着说:“一念到这我就想,万一念了出来影响多不好呀,何况当着这么大岁数的古怪老太太。于是我就将它改了改,念道‘停车坐在风林晚’,谁知周老太顿时就给我更正,‘错了,应该是坐爱,你怎么连这首诗都会念不对,是个文盲不成’?我马上说,不是文盲是流氓!周老太马上怒目圆睁,冲我喊,‘从你一进门就感觉不舒服,果然是个流氓!给我滚出去!’就这样我被骂了出来。”
几人实在忍不住,终于一阵暴笑,连书记都笑弯了腰。
“你呀,真应该好好学习了,要不真成文盲加流氓了。”
“你们别不信,看看这上边就是这样写的。”说完,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众人。
阿戴接过来仔细查看,见到上面果真印着停车做爱枫林晚,她交给小波,小波看得认真,皱着眉头。爽爽一把抢过左右翻看说道:“这就是一本盗版小册,真是李鬼。难怪让庄子吃苦头。”
庄子接过来看了好几遍问:“是盗版的?”
“连这都看不出来,多糟的印刷质量和纸张。”
“看来你平日从来不看书,露馅了吧?”
“好好学习吧,知识会让你更可爱的。”阿戴拍拍他的肩膀。
第二十四章 回来和你拼命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大家见是诗人胡文来了。
“正说着,高手就到了。”庄子连忙迎上去,“诗人,你有空来,真让人想不到。”
“有什么想不到的,还要请示吗?”
他对庄子很冷漠,转头却对阿戴说,“阿戴,事情怎样了,是不是可以按计划行动了?”
“别着急,再等些日子。”阿戴说完冲他妩媚一笑。
“你的鼻子真够灵敏的,是不是寻着气味追来的?”庄子有些恼火。
“什么气味?我就是专程来找阿戴,同她商量新构思。”
“竟然能和他构思到一处了,难道阿戴也要做诗不成?”
听庄子这样问,阿戴只是笑并不回答。
胡文的诗兴又来了,他大声吟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念着念着,目光朦胧了,除了庄子外,几人都在静静听他饱含深情的呤诵。
“听听,什么诗词?衣服居然都脱光了,太淫荡了!”
胡文望一下庄子,没理睬他,庄子接着说:“我算是领教了,为什么说文人骂人不带脏字,连这种事情写能成的诗句,真是奇怪!上次采血,为什么就没让你去呢?阿戴还想要你去献童子尿,别弄出人命来。若是你能尿出童子尿,是个人都行了。”
胡文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尿不尿的,从我一进门你就胡说八道。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打一出生我就尿不出童子尿来。”
庄子见他一反往日软弱,说话声音高了起来,便向他梗起脖子:“我早就知道,休想再欺骗大家,你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我不光要露出尾巴给大家看,我还想露更多让人知道呢!对牛弹琴。”
“你敢说我是牛!告诉你,就是再卖弄,也成不了大气候,还想成名当诗人?做梦,白日梦!”
几人见胡文刚才还是语气平和,一下子竟然气恼了,只感觉意外,不知道该去怎样劝阻。胡文被庄子气得说不出话,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和街上的小流氓没什么区别了!”
庄子听他这样评价自己,又联想起周老太太的话,更是恼火:“你才是流氓呢,象只苍蝇一样到处追着姑娘跑,阿戴刚一进门你就寻着味找来了。告诉你,她老公比你强一万倍,快醒醒吧,别再作白日梦了。”
几人感到越来越不象话了,就去拉庄子,胡文一气之下转身摔门而去了。
“说话归说话,不能出口伤人呀。”爽爽责备着庄子然后和阿戴追了出去。
“无缘无故说这话,吃哪门子的醋?”小波也责备他。
“我,我就是不服气嘛。本来对他挺热情,可他一进门就挖苦我,拿我开心。还一个劲卖弄,在这种场合念这些艳词!我越说那些是艳词,他就越念得起劲,这分明就是成心讥笑我,让我当着大伙的面下不来台。”
“你呀,何苦要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真没意思。”
“你说他有病,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呢?我见他盯住阿戴的眼神真有点不怀好意。就是有病也一定个是花痴!”
“瞎说,他得的是抑郁症。已经很久都不开心了,一受刺激就想跳楼。能够让他快乐开心,就是我们目前最成功的事情。你可好,偏要往人伤口上撒盐,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庄子听他这样一说,吓了一跳。“你这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用说吗?没有心里压力,谁会随便去跳楼寻死?你是该学习学习了。”
庄子一边狠拍自己的脑袋,一边后悔自己的出口不逊,“看来我也不正常,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犯小心眼儿。”他边说边向门外走。
“你去哪里?”小波问。
“上医院看心理门诊。”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小波问他。
不一会功夫,阿戴和爽爽拉着胡文回来了,诗人的脸色很苍白,两眼无神望着远方。
小波见他样子吓人,害怕他再受了刺激,忙说:“胡文,你千万别和庄子一般见识,他妒忌你的才华,你满脑袋都是学问,怎能让他不妒忌呢?”
“是呀,胡文。我们女孩子当然会找你这样的人说话,又是诗又是词的多浪漫呀。还写了那么一大麻袋的手稿,简直就是一个大才子。”
胡文却问:“刚才他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尿不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戴在一旁哈哈笑起来,“上次他问我约你做什么事,我随口说找童子尿,哈哈哈,谁想他倒信以为真啦。”
“难怪他一口一个童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喂,你还欠我一麻袋手稿呢!”爽爽说道。
“别再提那麻袋的事了,就是不值一文的疲纸。”
“谁说的,我们都为那一堆手稿欢呼雀跃,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
“别再取笑我了,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做不出大事的。我的未来就是失败和没落。”
“为什么悲观?你总不会相信庄子也能写出这一大麻袋的手稿吧?”
“又能怎样呢?废品站的师傅说它还不如一麻袋的报纸值钱,用它当卫生纸擦屁股,都嫌上面的字太多了。”说到这里他用手捂住脸,象要哭出来,爽爽和阿戴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发慌了。
小波示意两人不要出声,只管让他痛痛快快的大哭出来,胡文的双肩颤抖了一会,终于放声大哭出声来了,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一会,小波轻轻安慰道:“朋友,谁都会有不幸的时候,但是总不能让自己永远悲伤吧,必竟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男儿有泪不轻掸,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呀。”
胡文听小波话说得有理,止住哭泣,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我就不相信我胡文干不出个明堂来!有你的帮助,我一定要从整旗鼓。在你们面前大哭真痛快,在别人面前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说完他抹下自己的眼睛,露出坚强。
“太捧了,这才象个英雄。我们一起去茶楼喝茶怎样?再叫上美美和小琴,我们四个美女为你助阵如何?”
“走,说去说去,我请客。”胡文一下子来了精神,阿戴和爽爽拉着他出了工作室。
小波望见他们的背影,发现此刻的胡文充满了自信。他从心里暗暗高兴,他本来就应该有朋友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