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龙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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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看!」他两手轻按在她头的两侧,将她扳过去面向镜子,音调轻柔似云絮,「知道吗?妳;的头发好柔、好软,像天使的纯洁羽翼,我总是紧紧抓住每一个可以随意碰触妳;发丝的机会,尽情抚触这令我眷恋的滑顺柔软。」说着,像乐师轻抚琴弦似的,他轻轻拨弄起她的发丝,爱恋的眼神一直凝注在她身上。
杨絮青的视线定在镜中的两个身影上。她被风翼包覆在怀里,那般自然、那般合理,彷佛融成了一体。而他在她耳畔呢哝轻语,彷佛是在对地下咒语,让她移不开挸;线,也动弹不了身躯。
「知道吗?妳;在我眼中是最美的,谁都比不上。妳;的眼、妳;的眉、妳;的鼻、妳;的肩……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只是看着妳;,抚触着妳;,就这样直到时间尽处。」
杨絮背虽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但她很耐看,像一幅印象派书作,必须用心体会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精髓;也像一壶珍酿的醉酒,酝酾时间越久越让人迷醉。
「知道吗?深深吸引我的不只是妳;的笑、妳;的好,我还爱妳;对梦想的那份认真执着、爱妳;沉静中蕴含无尽生命力的特质,就连妳;总是出人意表的思考方式我都爱。世界不停运转,人不断在变化,虽然我从出生就与妳;在一起,然后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还会发现妳;新的一面,越是和妳;多相处一分钟,我就越受妳;那无可言喻的魅力所吸引,对妳;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原本萦绕在她身上的眼神突然转向镜中的人,他调皮一笑,对上她的眼。
「我知道妳;现在在想些什么哦!妳;一定在想我说了这么多,却压根儿和妳;的问题一点关联都没有,对不对?」他温柔笑起,眼神又回到她身上,「那我说个妳;能理解的比喻吧!就像妳;研究古生物学一定要先念地质学和生物学一样,我想要和妳;在一起,所以我选择写作做为长期性的职业。而又像妳;也必须对解剖学、胚胎学等等学科有充分的知识一样,我也有其它的兴趣嗜好,可以利用时间去发展。但妳;最终的狂热是古生物学,而我最终的狂热是妳;,如果没有妳;,无论是职业、喜好或兴趣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他的手始终投离开过她的发丝与腰间,他的眼神也在她身上缠绕不去。
「絮,我想和妳;在一起,无论是过去的妳;、现在的妳;、未来的妳;,我都要认识、都要了解、都要去爱。」说完,他再度对上镜中她的眼,「我爱妳;。」
在风翼对上她眼神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猛地震了下,不自觉地屏息与风翼的眼神交缠。
久久,她呼出一口气,「我了解了。」她浅浅一笑,笑容里掺杂了些许不甚苟同,「但我还是觉得你很不切实际。」狂热的事物是她?怎么想怎么奇怪。
风翼哈哈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互相容忍妥协嘛!」
他是迷恋她,但他也知道两人若想长久在一起就不能只是光靠迷恋而已,还必须能够彼此了解、互相包容。这方面他有十足的信心,因为他和她从小就在一起,彼此的脾气和优缺点都很清楚。
其实他们有许多共通点,好比他们同样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以及对自己追求目标的执着。虽然她的情感表达看似冷淡,但只要是她执着的事物就绝对会投入所有的热情,这可从她研究古生物学一事看出端倪,而他早已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对他也同样执着。
何况,他们都同样有着可说是任性的顽固。从小到大,就只有她会二话不说地纵容他想做的任何事,因为他们有一个相同的观念;一件事,要做了之后再去评断后悔与否,但是若不去做,却一定会后悔。这样的观念使他们做起事来都会极度认真与投入,只因为不愿意后悔。
而且,他们个性中可以互补的部分也契合得十分完美,好比她的超级实际与他的超级浪漫,或是她的「神经大条」与他的「斤斤计较」。
综合以上各点,他们一定能够相亲相爱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没错,就是这样,哈哈哈!
这么一想,风翼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边唇角的向上运动,笑得跟什么似的。
杨絮青看他那像是中了第一特奖的笑容,又好笑又好气的道:「反正你就是跟定我了,对吧?」
「当然,妳;想甩都用不掉。」
她轻叹口气,「好吧!」她似乎也只有接收他这一条路可走了。
离开游乐园后,由于时间还早,他们便顺道绕到海边看海,不消誽;,这当然也是杨絮青的提议。
「哇!」对着大海,杨絮青忍不住大大呼吸了一口气,笑得很开心,「真好,好久没看海了。」
「絮!」风翼追上先跑出车外的她,「妳;穿那样太少了啦!会感冒的。」说着,他赶紧将大衣套到她穿著薄外套的身上。
看着仔细帮她扣起钮扣的风翼,她笑道:「飞飞,不必麻烦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倒是你,把大衣给了我,若换成是你感冒就不好了。」说着,她动手欲脱下大衣。
其实她所就读并就职的耶鲁大学位于美国康州,地处北纬四十度以上,十年的求学岁月已使她习惯了寒冷。加上她从研究生起就不时在美国各地挖掘化石,早就对各种气候适应力极佳,体力也培养得相当良好,绝不像风翼以为的那般弱不禁风。
「不行。」风翼按住她的手阻止她,摆出不容违抗的脸色,「穿著。」
杨絮青看他一眼,耸耸肩,「好吧,但如果你真的感冒的话,我可不负责照顾你哟!」她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风翼笑着哼了声,保证似的挺了挺胸,「放心吧!我壮得像头牛,不可能会感冒的。」
他边笑边从一只购物袋中拿出刚才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热包子,半剥开外层的塑料袋,将之递给杨絮青,叮嘱着:「妳;怕烫,小心点吃。」再拿出温热过的易开罐绿茶,服务周到的替她打开。
杨絮育低着头忍不住轻笑,觉得风翼真是像极了她的专属保母,想起小时候和现在的情况差别,角色似乎是调换过来了。
风翼在她身后圈住她,一会儿帮她拿热茶,一会儿应她要求换过两人不同口味的包子,两人四手津津有味的在海边享用下午茶加点心。
「今天的海好冷清啊!」风翼望着天海相连的灰色色带,有些遗憾的说着。
冬天的海岸本来就冷清,加上今天是个阴天,海风虽然不强但气温仍是很低,只见灰白色的天、灰蓝色的海,阴阴沉沉的感觉笼罩住整片海洋,整个海岸线就只有他们两人。
「冷清?」杨絮青塞进最后一口肉包,从风翼怀中采出头四处朢;了朢;,「真的?!
真好,整个海都是我们的。」她开心的笑起来。
风翼有些讶异的看了看她,经她这么一说,所有的冷清感似乎在顷刻间全烟消云散了般,连空气也像是突然添加了几分温暖。
向前走了几步,她转头看向风翼,笑得娇媚无比。「你不觉得很舒畅吗?整片海洋的壮阔都是我们的,整个天空的无边无际都是我们的,也只有我们听到海在唱歌呢!」
说完,杨絮青大张双手,又大大呼吸了一口气,拉着风翼要他也跟着做。
「你也试试,有海的味道哦!」
风翼柔柔笑起,爱极她这般开心的模样,突然觉得也许她不是不懂得浪漫,只是她的浪漫虚与常人不同而已。
低叹一声,他忍不住又想将她拥进櫰;里,她这模样实在太今人心动了。
然而这时,杨絮青突然跑到海浪边缘地带,一时兴起,脱了鞋就要往海里走去。
「絮!」看出她的意图,风翼赶紧拉住她,「现在是冬天呢!妳;会感冒的。」
杨絮青顽皮一笑,拉着风翼就往海里跑,风翼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踉踉跄跄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海浪当中了。
「絮!」他着急的朝已然涉到几步之外,正对着他笑的杨絮青喊道:「太危险了!
我们快上岸,这里不能下水的。」
的确,这里不是波浪平静的海水浴场,只是随处的一隅海岸,沙岸的地势虽不至于波涛汹涌,但人之于大海实在太渺小,随便一个小小的风浪就可能会卷去一条人命,加上天候不良,他可是担心得不得了。
但那个几步之外的人儿,却笑得像是初次参加远足的小孩,兴奋又开怀。
「絮!」他又喊,走过去就要带她上岸,「快,我们──哇!」
他的话被人打断,杨絮青玩心大起,笑着朝他猛泼水,整个人开心不已。
「絮,别泼我水呀!」风翼像只落水狗,狼狈的边阻挡她的泼水攻势,边奋力跨步朝她走去。
突然一个浪打过来,把杨絮青拖卷进海里,她吓了一跳但没有惊叫,反而是风翼大叫了声,瞬即跟着投身进海浪里。
幸好他们只是在岸边,水才及膝,他一抓到她立即就将她拉起,半抱半拖的带离海水处。
他又惊又急,紧张的将地敬坐到沙滩上,仔细查看她是否无恙,脸上满是害怕担忧。
而杨絮青竟然还是笑着一张脸,犹滴着水的脸庞看不出半丝害怕受惊的迹象,对着差点被她吓去半条命的风翼绽开一朵芙蓉笑靥,「好好玩。」
她真的很开心,从没这么纵情玩闹过,同时也使她深浨;明白了一件事。
好好玩?!风翼愣愣的看着杨絮青,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看见她被海浪卷去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脏差点就停止了跳动,唯恐她会有什么不测,而她竟然……竟然告诉他好好玩!
「絮!」他几乎是用吼的,抓着她肩膀大声训诫,「妳;知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是很危险的?万一──」
「你会来救我吧?」她打断他,笑得粲然。
「什么?」他眉头皱得像便秘的沙皮狗。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
天啊!风翼说不出话来了。该怎么说她才对?是她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的完美定力?还是她对世事的反应根本就是个超级迟钝的智障人士?
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当然会救她,但她也不该做出那么危险的事啊!如果她有什么万一,教他怎么活下去?她不怕,他可是怕死了。
「走!」他气极了,拉起她就往停车处走去,「我不准妳;再这样胡闹下去!」
杨絮青望着走在前头,拉住她不放的风翼,唇边带着深浓似蜜的暖笑,眼底则有份铁石般的坚定果敢。只可惜风翼被惊吓之后情绪太过浮躁,所以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她神情中憯;藏着的情感。
「飞飞。」她唤道。
「干嘛?」他没有回过头,没好气的应着。
「飞飞。」她又唤。
「干嘛?」他语气仍是气得要命。
「飞飞。」她再唤。
「妳;到底……」他受不了的停步,转回头正想质问,却在看见她脸上的神情时没了声音。
「飞飞。」她笑得美丽非凡,「我答应你的求婚。」
风翼呆掉了,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絮……」他终于找回些许神魂,定定看着她,深怕她会反悔似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他战战兢兢举起右手做出打勾勾的手势。
她轻柔而笑,伸出小指勾住他的。这是小时候她许诺他事情时所做的举动,只要勾了手指,谁都不能反悔。
直到确定她是真的许下承诺嫁给他,风翼这才快乐得像是要飞起来般大叫大笑,「哇!哇!哈哈哈!」他猛地抱高她直转圈,「妳;答应嫁给我了!妳;答应了?!」
被他举高抱离地面少说半公尺,还不断转着圈,她赶紧揽抱住他的头稳住平衡,并为他快乐成这样而笑意更深。
也不管身体还湿答答的,风翼抱着她就在沙滩上跑了起来。管它海风湿冷、管它喉咙叫得都快没声音了,他还是高兴得像疯了似,对着海又大叫:「絮青答应嫁给我了!
我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褔;的人。哈哈哈!」
他紧紧拥住她,像恨不得将她揉造体内似的。
「我一定要举行一个盛大又隆重的婚澧迎娶妳;,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嫁给我了。
哈哈!哈……啾!」
听到他打喷嚏,她俯下头看他一眼,「飞飞,你感冒了?」
风翼的嘴仍笑咧得像马里亚那海沟那般深,他不以为然的否认:「不会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哈啾!」
她扬了扬眉,肯定的誽;:「你感冒了。」
「不……哈啾!不会。哈啾!怎么可能?哈啾!」
就这样,险象环生的第一次约会就在风翼的喷嚏声中结束了。
第六章
结果风翼不但感冒了,还发烧到四十一度半。
而杨絮青则是一丁点伤风咳嗽的症状都没有。
她强制风翼服下感冒药,总算让这个持续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傻瓜安静了下来。由于感冒药中含有镇定剂成分,现在他已然躺平在床上,嘴边犹挂着呆子似的傻笑,在睡梦中作着结婚美梦,殊不知自己的苦难尚未结束。
杨絮青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柔柔的轻摇头,「真是,哪里都要跟啊?」
她轻轻抚触他的额、他的发,就像小时候照顾他那样的举动只是现在她知道,她正逐日加深地恋上这样的亲密感受……「哎呀!糟了。」蓦地想起一件事,她轻呼出声,看向风翼露出伤脑筋的表情。「怎么办呢?又不能现在把他叫醒告诉他……」其实她明天就要回美国一趟,这是几天前临时决定的。
她的大学教授兼博物馆古生物系主任巴克博士在几天前传真给她,说明他们的研究小组已从科罗拉多州的一处白垩纪晚期地层中,挖掘出他们期待已久的一具完整兽脚亚目迅猛龙科化石,目前已运送至研究室,就等专门技术人员将之复原。
这具化石的挖掘工作她也参与过一部分,原本她以为还得再等上两三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顺利挖掘了出来,她开心极了,立时决定飞回耶大好好看看那具美丽的化石。
由于年关将近,所以她在台湾的工作在回来后的前两个礼拜就已经大致办完,只剩下一些资料与译稿方面的事务要处理。于是从接到传真后的这几天,她加紧赶工,把所有工作全都顺利完成。
其实,挖掘化石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