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龙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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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转为严峻,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别再用「莫名其妙」这个字眼,我说过我临时有事,不是莫名其妙。」
「我说妳;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他口气极冲,「全部的人都知道妳;临时有事,就我不知道地被蒙在鼓里。和十年前一样,我每天都在妳;身边,妳;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是不是等到有一天妳;打算不要我的时候,我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新仇」加「旧恨」,风翼一口气聒嚷了一串,他边嚷边喘气,额头也开始冒汗。
他当然清楚她「忘事」的本领。然而以为被她拋;下的恐惧,以及看见她和其它男人在一起的嫉妒,加上刚才又被她先下手为强的责骂,让他还在发着烧的脑袋更加晕热昏眩,负面的情绪像脱缰野马般无法控制。
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她双手环上胸膛,眼神凌厉的看着他。「飞飞,你要和我吵架吗?」
「对!」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就算后悔也只有一瞬间,被感冒病毒占据了的脑袋,已经顾不了她到底是天将神兵、魑魅魍魉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现在他只想将情绪发泄出来。
「好。」深吸口气,她从椅上站起俯挸;他,「那我们就来吵架。」
他也从床上站起,比她高一个头的身形不客气的「杵」在她面前,先声夺人:「吵架就吵架嘛!还不都是妳;的错!如果不是妳;──」
「闭嘴!」她便力拍了下他的头,也同样不客气,只是她比风翼冷静许多。「吵架要有主题,你的主题是什么?」
吵架还要有主题?!天啊,他觉得头又开始晕了。「主题……主题就是妳;不该丢下我自己跑到美国来。」
「我都已经跑来了,不然你想怎样?」她扠;起腰、昂起头,挑衅似的看着他,即使身形比不上他,仍是气势非凡。
他瞪大眼,张大嘴,「妳;……我……妳;……」他手有点发抖的指着她,觉得又气又难过,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竟然这样说!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
她扣掉他的手,「我怎样?就算我不该没告诉你就突然跑掉,那你就可以轻率的抱病跑来美国,让我为了照顾你而不能去工作吗?」
他眼睛瞪得更大,「我让妳;不能去工作?妳;是说工作比找重要?」
「小小一个感冒又不会死,但修复那具化石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我当然宁愿选择工作。」实际的她理所当然的说着。
「嗄?!」他哀叫了好大一声,呜……好难过,好生气,她竟然觉得工作比他重要!
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他呀?喔,头更痛了,背脊早已汗湿了一整片,可是他仍愤怒她恨不得立刻找人打上一架。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瞪了她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掐她脖子的模样。
「好!」他突然一声大叫,转过身拿起床上的枕头泄恨似的猛捶,「你去工作嘛!
去和妳;的恐龙情人卿卿我我嘛!不必管我到底是感冒还是无药可医的癌症,反正恐龙比我重要。妳;去嘛!去嘛!」
喘着气,他转回身指着门口,表情哀怨又愤慨,「去呀!反正就算我死了妳;也不会在乎──」
「啪!」
她便力打了他一巴掌,打掉他的话,也打掉他怨忿的表情,他屏住了呼吸,愣怔的看着她。
「你再说一次看看!」她的语气极冷静,但眼神与表情却透出一种冰山轰然崩塌碎裂似的断然与冷绝气势,此时的她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敢再说一吹你死去或者我不在乎的话,这辈子就别想要我原谅你!」
她是真的生气了。他认得她这模样,如此绝对冷然的眼神与表情,是只有在她真正发怒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气势。
她抓下他的衣领,与他的脸孔相对,直视进他的眼底,「明白了吗?」
他还屏着气,怔怔然的点头。
「很好。」她放开他,恢复成原来的脸色。
「但是,妳;……」他气势开始转弱,但仍是不服输的回道:「妳;以为妳;先说先赢啊?我还没问妳;和那个王八蛋男人是什么关系呢!」
「她叫埃莉诺,是女的,不是什么王八蛋男人。」
「妳;骗我!我亲眼看到的。」他火气又升上来,她为什么不承认?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他真是不可理喻!她似有若无的叹口气,忽而微微一笑,挑起眉媚媚的斜看他,「好吧,就算我骗你好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他猛地顿住。
愤怒的情绪到达顶点,倏而急转直下,他冷静了下来,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也许是她此时难得狐媚的神态,也许是感冒药药性在此时发生了作用,他觉得有些晕陶陶。即使她不该突然跑掉,让他惊惧得半死;即使她毫不客气的跟他吵架,而他怎么也吵不赢她;即使她和其它男人有什么暧昧,让他嫉妒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天啊!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爱她,好爱好爱她。
他的眼神转为温柔依恋,突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身体也跟着压止她的。
她愣了下,但没有惊吓更没有畏惧。也许是被他压着的关系,她只觉得胸口有些紧,双手被他按在头的两侧,梭巡他的表情一会儿,她轻轻做口:「你想要怎么样?」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她以为的还更柔弱似水。
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与她交缠,告诉她他有多爱她,有多不愿离开她,一分一秒都不愿!
那是什么?她在他的注视下迷惑了,有个声音隆隆隆的在某个地方响起,由远而近、自弱转强,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要吻妳;。」他开口低语,轻柔得像是随时会融进空气中,而被她的呼息吸取。
她终于发现了,那声音是她的心跳。
「好。」她小声喃喃说着,不确定他是否有听到。
但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吻上她的唇,轻柔而怜惜,甜蜜而温存,辗转轻吮着她的唇瓣……她轻叹着闭上了眼。
「絮。」他沿着她精巧的下巴吻至她纤细的颈上,呼吸不稳的轻声唤着。
「嗯?」她呼吸同样不稳,含糊应着。
「对不起,对妳;发脾气。」
「没关系。」
他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有多不愿对她生气。放松的在她颈际汲取着她的幽香,他有些昏昏欲睡,轻叹着:「我爱妳;。」
她睁开眼睛,只因她发现他停止了动作,她低下眼看向趴伏在胸前的面孔,「飞燕?」
他睡着了。
她看他一会儿,拿他没办法似的笑着摇摇头,温柔地轻骂:「怒气发泄够了就想睡了是吧?真是的,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舍不得将他放开。「不过,总算是让你平静下来了,感冒的人就应该好好睡觉才对嘛。」
事实上,她被他抱得死紧,只好使力推他,让他睡到她身侧,不然只消一个晚上她就会被他压死。她轻轻环抱着他,拉起棉被盖住两人,半夜了,也是该睡觉的时候了,明早还得回台湾呢!
「傻瓜。」她扬起一朵温柔笑靥,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随即造入梦乡。
第七章
「后来呢?」杨穗彤一边帮杨絮青拉上后背的拉链、一边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杨絮育拉了拉拖地的裙襬;,觉得有些累赘,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们会发生什么事?」
「你们就真的只是抱在一起睡,然后一觉到天亮?」杨穗彤转到杨絮肓面前,盯着她问道。
「不然有人会在半夜被噩梦吓醒吗?」杨絮育微偏头,幽默的反问。
极专注的观察杨絮青的表情半晌,杨穗彤叹口气,「算了,我实在不该抱太多期待才对。」
杨絮青笑笑,语出惊人:「反正妳;期待的事今晚一定会发生,我都不急了,妳;急什么?」
杨穗彤有些讶异的扬眉,凑近杨絮青,疑惑的问道:「妳;真的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吗?」
杨絮青带笑地瞟她一眼,「妳;以为妳;姊姊真那么无知吗?」
「不。」杨穗彤吟吟笑起,爱娇的抱住杨絮青,「我姊姊可是知名的古生物学博士呢!怎么可能会无知?」
「哪里,承蒙妳;看得起。」杨絮青风趣的笑答,姊妹情深在此时表露无遗。
「姊姊,恭喜妳;。」杨穗彤细心的替杨絮青整理礼服,真心的道。
她看杨穗彤一眼,无奈的说:「穗彤,我是很想谢谢妳;的恭喜,但在那之前我必须问一下,我非得要穿这么「拖拖拉拉」的衣服才能结婚吗?」她左右拉动礼服的雪白裙襬;,怎么拉怎么觉得多余。
一从美国回到台湾,迎接她和风翼的,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是她在出国前交代杨穗彤的事。但她没想到原先预期的简单婚礼,在两家家人卯尽全力的安排之下,竟然会变成风、杨两家所有亲朋好友全数到场的局面,席开数十桌,在一家知名饭店热热闹闹的举行。
杨穗彤睁大眼瞪她,「拖拖拉拉?姊姊,这可是我专为妳;精心设计的结婚礼服呢!
何况这是妳;答应给我的「谢礼」。不行,妳;一定要穿。」
原来那日服装秀时,她向杨絮青要的「谢礼」,就是她必须穿她设计的结婚礼服步上红毯。
杨絮青听了,拉高裙襬;以非常不习惯的姿势向前走了三步,第四步终于绊到裙襬;而差点跌倒,幸好杨穗彤眼明手快扶住她才得以安全站稳。没辨法,她本来就习惯穿裤装,现在要她穿著如此「隆重」的礼服结婚,实在是高难度动作。
「看!」杨絮青指着礼服,「如果妳;希望我能一直稳稳站着直到婚礼结束,那最好找两个人架在我身旁,让我不至于当众摔倒而为世间加添一则笑话。」
杨穗彤瞇;细眼,不甚高兴的说:「那是妳;个人肢体行动力的问题,和我的设计无关。
这套礼服能衬托出妳;优美的颈部曲线和妳;玲珑匀称的身材,妳;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找妳;麻烦的那群模特儿也来了?我要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姊姊也是个绝世美女。」
杨絮青挑眉,「喔,原来好看比好穿重要多了,妳;是这样子设计服装的吗?」
杨穗彤深吸口气,她说话非得这么直接吗?「姊姊,我相信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新娘像妳;一样,会因为穿不惯长裙而跌跤的。更何况妳;根本不必担心跌跤的问题,妳;那个忠狗新郎绝对不可能会让妳;受到一丁点伤害。所以,请别颠覆我的设计理念好吗?」无论是谁,若被当面批评得意之作时,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杨絮青浅笑,「服装设计也是创意的一种吧?创意之所以为创意,就是要有颠覆的勇气及被颠覆的胸襟。」
她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有另一套礼服可换,只不过,婚礼就在她和风翼下飞机后的隔天举行,时间十分仓卒,他们几乎一将时差调回来,就被人架着到饭店房间中整装,活像两个被摆布着结婚的玩偶娃娃。也直到婚礼前一小时的现在,她才看见她的结婚礼服,她只是觉得她至少该提出一些「意见」,才有结婚的感觉嘛!
杨穗彤再深吸口气,「为什么妳;总有办法让人对妳;气得半死,却还是觉得错的是人自己?」
杨絮青仍然浅笑,「因为我说话虽然直接,但说的却都是实话。」
两姊妹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瞪眼、一个笑,最后是杨穗彤落败。她叹口气,继续帮杨絮青穿戴其它澧服的配件,边叨念着:「妳;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这点教人生气,有时我还真同情风翼,他那天一定是被妳;气昏头了,才会到现在还发着高烧。」
杨絮青突然想到一件事,轻轻笑起,「妳;记不记得十年前当我决定要到美国念书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又生气又不讲理的样子,还直冲我们家找我理论?」
「的确是,而且巧合的是他当时也高烧不退了好一段时间。」
杨絮肯的笑意加深,「妳;和爸妈他们大概也知道,他直冲我房间找我大吵了一架。」
「就和他跑去美国找妳;一样。」杨穗彤开始梳整杨絮青的头发,为她戴上雪白头纱。
「不过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对妳;是既痴迷又百依百顺,妳;也疼他疼得紧,怎么可能会吵架?虽然你们吵过之后感情仍然好得不得了,但我还是──」
「谁说我们吵架了?」杨絮青打断她,不明所以的反问。
杨穗彤看她一眼,「姊姊,是妳;说他跑去美国后就对妳;大发脾气,然后大吵了一架,妳;是这么告诉我的吧?」
「是啊,但我们又不是真的吵架。」
「吵架还有分真的和假的?」
杨絮青解释:「他当时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我让他好好发泄一下情绪。」见杨穗彤还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她温柔的笑了下,「飞飞其实是个很纤细的孩子。」
杨穗彤极度怀疑的看着她,「姊姊,妳;是在说笑话吗?」那个既乐天又没什么神经的风翼很纤细?哈!何不告诉她恐龙已经复活,然后征服全世界算了。
杨絮青笑得柔情,「恐怕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当他遇到让他激动不已成十分伤心难过的事时,比一般人显现出他激动的情绪更深一步,他的身体会很诚实的反应出他的心情,他一直高烧不退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照说以他那副体格,一点小伤风是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的。」
「妳;还真了解他。不过……」杨穗彤猜测的问道:「这么说来,妳;该不会是故意激他,让他对妳;生气的?」
杨絮青点头,「不过当他说了那句──如果他死了我也不在乎的话时,虽然只有一下子,但我是真的生气了。」
杨穗彤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再次确认道:「但妳;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他发泄情绪,所以才会故意和他吵架。妳;一直都是故意的?」
见杨絮青理所当然的点头,她不禁又更加同情起风翼了。可怜的小孩,被她姊姊捏在手里耍得团团转却还不知事实真相,想来他这辈子恐怕永远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唉!
不过,这情形其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以杨絮青的个性,就非得要有一个像风翼一样的男子才能让她动心,因为只有风翼那活泼开朗的特质才能让杨絮青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