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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气财神-第5部分

小说: 小气财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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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干么!赚钱都快没时间了。”她只会想念她的银子。
            “你、很、好。”他咬牙切齿地环住她的腰,俯近她的耳低语。“你不会也忘了婚约一事吧!”
            闻言,莫迎欢的笑脸顿时冻住,身子僵得直在的,勾住他颈项的双手不自在地松开。
            这时她才发现两人是多么地亲近,几乎整个人挂贴在他身上,无留一丝空隙,难免有些落人话柄。
            “我们好像靠得太近,这样太失礼了。”莫迎欢推推他胸膛未果,反而被他紧紧钳制。
            “是吗?我觉得还不够近,夫妻间可没隔着这一层布料。”想推开他?她太天真了。
            习武多年,他岂会输她一名小小女子。
            她脸微赧,气得急中生智。“想娶我,总得先上门提亲吧!”
            “想嫁人了?”应嘲民心中的怒气略微消灭地睨她嫣红的桃腮。
            “是呀!莫家人最信守承诺。”她轻巧地隔开两人之间的空限。“你打算赎物还是娶亲?”
            莫迎欢左手往后一背,用手指头作了个指示,何大、白二立即将竹筒内的银子用布中一包塞人怀袋,准备配合主人的动作。
            听不见他们的交谈,沈静依美丽的花颜失去血色,用着受伤的目光瞅着应嘲风环绕她腰间的手臂,一颗心苦涩不已,痛如蚁噬。
            他脸上的纵容和疼惜。是她渴求多年不得的痴念,她的心好痛好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从来没打算要收回银装,那本来就是要送你的礼物,它配你可说是相得益彰。”
            应嘲风打趣地捏捏莫迎欢不驯的鼻尖。
            奸诈,骗她一个小女孩允婚。“你对我真好。”
            “等我们成亲后,我还会对你更好。”他完全松了戒心,以为她的心如他一般。
            莫迎欢“激动”地握住他双手。“赶了这么久的路,唱杯莫氏奉茶消消渴。”
            “没想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要付银子买吧!”他可不敢指望她一夕间变得不贪钱。
            “当然要……呃……不……不必。”银子哪!她拗得心好痛。“尽管喝。”
            强装着笑,莫迎欢朝冷谦羽使使眼色,要他代为照顾云日初一会儿。
            手持廉价茶杯,她忍痛掀开奉茶顶盖,用木勺轻舀一瓢清香黄茶,正欲倒入林子里,手一弯,往应嘲风脸上泼去。
            “白二挡驾,何大背我,闪人。”
            应嘲风早在她把银子看得淡漠那刻,即已心生警觉,知道她绝不会放弃赚钱的机会,可明知有诈,他仍中了她的美人计。
            是他太轻忽,自认为可以制住她的小把戏,才叫茶汁溅了眼蒙成一片,迷茫而难以视物,让她轻易闪过他骤然出手的掌控。
            待他恢复清明双目,何大高壮的身影早已背起女主子健步而逃。
            白二身材矮小,奇貌不扬,但功夫却高得出奇,他根本被困住,分不出身出茶寮追那个可恶的小女人。
            两人过了数十招,他才决定放弃无谓的争斗。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扬州城的名胜呵!
            “前辈武艺过人,晚辈造次了。”
            “你对敝主人不轨,我不喜欢你的前倨后恭。”白二是位忠心的下人。
            “不,是你家主人先失信于晚辈,并非我跃矩。”这小妮子挺会收买人心。
            “我不管谁是谁非,总之我的主人不会犯错。”白二一心向主。
            他和何大人称祈山二怪,本是为非作歹的大恶人,杀人无数,淫人妻女,在江湖上恶名远播。
            但是与遇着救他俩性命的主人,他才知世间竟有人不嫌弃他们面丑而挺身相助,不仅亲身用料他们一身恶臭还愿收留他们。
            他不知道她用了何种手段化解仇家来寻仇,只知跟了主人之后,江湖上再无人持剑相向。
            何大与他并非刻意要挑起武林血腥,只因天生长相特异,四处遭人耻笑才恶向心中生,不惜杀戮人今建立威信,以回报他人的鄙视。
            活在世间四十余年,头一回有被人重视的感动,叫他们两人不计较为奴为仆,誓死踉随主人左右。
            是非对错无所谓,他只遵从主人的命令。
            “欢欢真有一套,能有前辈这般高人相识。”应嘲风不怒反生安慰。
            “休说体面话,你若与我主人过不去,勿怪我手下不留情,告辞。”手一甩,白二掉头离去。
            应嘲风为他的警告而露齿微笑,她的确非平凡女子,竟有此高人愿为她舍命为奴。
            “大哥,你居然……笑了。”
            莫怪应批风诧异得嘴都合不拢,连沈静依落寞的神态都为之一震,几乎要错认眼前男子非她痴心所爱之人。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够辣!
            “她?”应批风难以抑制的高呼。“你不会是指刚才那个狡猾的女人吧!”可爱?
            是可恨才是。
            应嘲风不赞同的一瞪。“她叫莫迎欢,你的未来大嫂。”
            “什……什么,你疯了!”
            这是他大哥吗?竟然要娶那种女人为妻。
            光想他都全身发冷,家中有个冷面大哥已是叫人战战兢兢,不敢妄动。
            若加个笑面狐大嫂,他的日子可想而知,必定活在水深火热之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而且她特别声明过会记很,那……他还能活命吗?
            好险,好险,幸亏她逃得快。
            莫迎欢抚抚心跳急促的胸口,拍拍何大的肩头要他放下她。
            “主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只是一时气血不顺,你不要担心。”她是被意外慑了一下魂罢了。
            她下意识地将手搁在银袋上,回想起自己仓皇而逃的可笑举动,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懦弱。
            不过是个银袋嘛!大不了还给他,用不着赔上一生的幸福来保住那不起眼的小东西,她若不想嫁人,谁能逼她嫁。
            现在莫家是她当家主事,老爹和娘早已不管,整个扬州城已在她的掌握中。她何必怕个外来客,真是自己吓自己,无趣得很。
            她心一宽,笑容也就轻柔些。
            “主人,饿了吧!何大下厨烧两道好莱。”
            是好久没尝尝他的手艺。“好呀!麻烦你,我还真是饿了。”莫迎欢顽皮地摸摸小腹。
            “咳!跟何大不用客气,我这就去厨房准备,等会端进花厅是吗?”受到礼遇。他反而有些局促。
            “嗯。”
            何大一双长腿一跨,很快地消失在她眼前。
            莫迎欢有气无力地推开房门,一道淡绿的纱市隔开花厅和内室,屏风后是一座手工精巧的花型裕地,四周雕刻着动人的海棠花,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淡淡花香。
            迎面而来的是水仙般娇美的优雅丫环秋婉儿。
            “婉儿,叫人烧两桶热水,我要沐浴。”
            文静的秋婉儿淡笑不语,转身迈出门槛。
            不一会儿,一名体壮的家丁持了两桶热水注入浴池,不久又蜇出门外再取来一桶冷水和一桶备用热水。
            秋婉儿舀冷水调调水温,待水温适中,她从衣橱中捧出换洗衣物搁在浴池旁一个造型讨喜的置衣架上,而后洒了些花瓣在水面上浮沉。
            “小姐,需要我为你宽衣吗?”
            莫迎欢横瞪了秋婉地一眼。“你天生丫头命呀!非要找骂人才甘心。”
            “你脾气暴躁。是谁意你生气了?”她只是笑笑地接过一只银钗。
            “还有谁,不就是你。”尚书千金做起丫环事,比真正丫环还称职,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当初接受婉儿的典当并非少个丫环,而是看不惯吕家仗着有个女儿是亲王的宠妾,以势凌人意图强占她的清自身子才出手。
            入府后,她当真换上丫环的简便衣着,无怨无悔地做起丫环,把她伺候得像个“残废”,凡事都不需自个动手,只要张开两片嘴皮。
            起先她还费心解释,这一切纯粹救急不用放在心上,要婉儿安心地帮她整理帐目就好。
            可是婉儿太有骨气,非要典身为婢,以报她的急施援手之恩。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唉!是她命太好还是运气佳,总是有便宜送上门让她拾,而且还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要穿着单衣沾水淋浴吗?”可见小姐这会气得不轻,但扬州城里,应没人惹得起她才是。
            每回她只要受了些闲气回来,一定先沐浴净身,说是去霉气,所以秋婉儿才会如此想。
            莫迎欢脸一沉,气呼呼地剥光衣物下浴池。“看我生气你很得意是不是?”
            “奴婢不逾越,只是善尽奴婢的本份,提醒小姐气糊涂的小事。”秋婉儿屈着身子半跪在池旁为她顺发。
            “你是千金之躯,何必委屈自己来服侍我,搞得我气得内伤。”她眼半闭,享受着秋婉儿的服侍。
            莫迎欢就是这么个心口不一的懒女人,嘴上说的和她此刻表现的态度完全不符,还不是摊开四肢任由秋婉儿洗挣一身疲惫。
            她爱银子,也懂得享受人生,绝不亏待自己。
            人家既然拜托她当恩人,何乐而不为地顺着人意,大家皆欢喜嘛!
            “休提过去事,秋家早已没落,若非小姐的善心,婉儿已是花残之身,无颜见穿于世。”
            “跟你说过多少回,是我看吕家的败家子不顺眼,故意找他晦气,干么老挂在心口当碑石惦念着。”
            “你的用词叫人汗颜,什么碑石都胡乱编之。”小姐是口恶心似水,可柔也可冷如冰。
            跟在小姐身边一年多,还会摸不透她的性子吗?
            她除了爱财些,喜欢耍点小聪明戏弄人,设计旁人为她生财,其实本性倒是不恶;有点小孩子的骄气,但不致伤及无辜。
            受她惩戒的人大半是些故作圣人的恶徒,而少数恶作剧的玩弄对象,也大抵是她的好友,但他们气过、闹过也就笑开了,不会心存芥蒂。
            “看看你小我一岁却老气横生,比守着贞节牌坊的寡妇还严谨,只有死书呆当你是宝,无聊!”
            一提及心上人,秋婉儿娇颜一郝。“是他惹你生气吗?我替他赔罪好了。”
            “啧!没媒没聘,你当自个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呀!真不害羞。”莫迎欢故意逗着脸红的丫环玩。
            “人家……人家是怕他生气顶撞了你,你知道冷大哥心直口快……”
            “心直口快”说得好听,姑娘家一遇上感情事,心都偏斜了。
            “呃……他是有些……偏激,口气冲了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秋婉儿舀了一瓢热水,脸上挂着温柔多情的浅笑,冷大哥因为爱她,所以不忍她为人奴婢,老是无法控制理智找小姐斗嘴。
            他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她,令她觉得好气又窝心。
            “哼!我看他是太愤世嫉俗,自以为清高,哪天真惹毛了我,叫他光着屁股满街跑,看他神不神气。”
            她掩口轻笑。“别说赌气话,到底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火?”
            “怎么,你不是才替穷酸鬼求过情。”
            “他的本事我清楚,绝挑不起你的火气。”她这话不是看轻地,而是事实。
            嬉笑怒骂皆由人是小姐的淡然,若真功了气,只有她侮人的份,鲜有人能给地排头吃。
            这回小姐八成是整不到人而生暗气。
            “噢!”
            “小姐不想将今日受的气告诉奴婢?”小姐大概气得不轻才不愿吐实。
            “哎呀!一笔陈年老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她可不怕他来催讨。
            甩甩头,莫迎欢从浴池中站起身,让秋婉儿为她穿上一件件衣服,然后光着脚丫子走到梳妆台前坐定,任人擦干那一头湿发。
            看着镜中倒影,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并无一张倾城倾国的绝美容颜,他为何一到非她莫娶的模样?
            虽是匆匆一瞥,他身侧那位女子的姿色堪称绝妍美女,而他却有如此行径,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总是多了颗嫉妒之心,说她不吃味是骗人的,除非她不是女人。
            不过叫人猜不透的是,哪有人上门索讨迟来的婚约还带个美娇娘,是他大自负想享齐太之福,还是来示威,表明他的身价抢手得紧。
            看尽儿女情事,聪明如她岂会看不见那名女子眼中的痴情?
            “主人,我烧了一桌好菜,你快趁热尝尝鲜。”
            “呵!何大,你的手脚真快,我正念着呢!”她是说谎不打草稿,哄得何大心花怒放。
            收买人心不是光靠银子了事,适时的赞美才留得住人心。
            莫迎欢穿上缎花绣鞋,让秋婉儿随意地扎了束发,神清气爽地由内室走出来。
            她的笑容在瞧见花厅圆桌边坐的小人儿,立即换上一张后娘脸孔。
            “死小鬼!你敢来抢我的东西吃。”
            “大姐,你愈来愈美丽,银子一定赚好多好多哦!”十岁大的小男孩十分谄媚地说道。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口蜜腹剑,少灌港米汤,我可不是娘。”
            小男孩名唤莫笑痴,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莫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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