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晴 绝色神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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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
“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
“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骂我无耻?我又没像你一样脱光我衣服,我只是要抱你下山求医。”他说得似假还真。“现下还有谁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不就结了!说吧,我该怎么帮你?”他得意的笑了,多日的郁气似乎在此刻烟消云散。
这小丫头整了他一个月,只要她病好了,就看他怎么回报她了。
“抱我。”她无可奈何地说。
“乐意之至。”这回,冷霄笑的更得意了,一个弯身便将她抱个满怀。
果然,她纤瘦如羽,如他所推测的。
“不要乱碰!”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心儿宛如脱兔跳个不停。为了怕他看出她的窘态,索性将脸颊埋进他的胸前。
抱着她的冷霄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仅是抱着她,就有无数热流往下蹿,燥热难掩,他只能一再以深呼吸控制自己的心绪。
“我——我很重吗?”她当然听见他如战鼓的心跳声,却不明所以。
“是!所以麻烦你千万别乱动!”他严肃地警告着。
“带我去木屋后方的龙潭——”她的头又埋进他的胸前,似乎在那里找到归属感。
“你——为什么会得这个——”他欲言又止。
“怪病是吗?”她抬起头怒吼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像个阴阳人随时担心被人当成怪物?!”
“别气了!安静地躺在我怀里,等到了龙潭我再叫醒你。”他温柔地说。
抱着她纤弱的身子,想着她粉颈上那不协调的男性喉结、手臂上粗黑的寒毛,他在心中暗誓,一定要医好她!一定要!
也许他该带她回山庄,等师父回来,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可想!
走着走着,龙潭已到,他轻轻地将她面向自己,极为温柔地抚摸着她微凸的喉结,继而又转向粉臂,仔细地梳着黑绒绒的毛发。
老天,他该怎么帮她?
拧心的痛和着爱怜逐渐在心中越升越高……
||||||席晴《绝色神医》
第六章
冷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梅绝色带到茅屋后方不远的龙潭,只见四周遍植各类珍贵的奇花异草,掩映着静谧的潭水。
“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她低声地说道,顿时好恨自己粗哑的声音。
“到了吗?”他只听见潺潺水声,却看不见潭面在何处。
“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进去了。”她不安地扭动身子,不想再有求于他。
“不行,你还很虚弱,我就好人作到底,送佛送上天,龙潭到底在哪儿?”他稍加使劲儿,就将她重新定在自己的胸前。
“你——”她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
“别拗了,听我这一次吧。”他倒是好声好气地说服她。
“这里是以五行八卦排列的;师父担心他不在时,我——”
“可能被人欺负,对吧?”他代她将话作了总结,“你到底要冒充白发仙翁到何时?”
“你很失望我不是他老人家?”她睇着变化万千又写着关爱的眼神,忽然很在意他的想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先告诉我怎么入潭,等你好些,我们再来讨论。”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对于她不是白发仙翁是该失望,还是……
思绪紊乱有如弄拧的毛线团,很难解开;但他却讶然发现,自己很庆幸能有这一趟魔鬼谷之行。
因为……能够认识她!
听她笑、听她怒、听她使唤,甚至被整昏,都成了最美的记忆。
最让他震撼的,该是得知她是女子的那一刻!
也许是命、是运,将他们系在这山谷之中吧。
恩师若知道一向将女人视为调剂品的他,竟为了眼下这个娇小人儿折服,不知会有何反应?
“冷——霄,我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她喘着气问。
“什么?”他幽幽回神。
“你经常这么心不在焉吗?”她故意挖苦他。
“看来你的精神已恢复不少,会骂人了。”他笑了。
“我还会打人。”她果然以那柔若无骨的右手,捶着他厚如铜墙的胸膛。
“不够力。等你力气回复时,我让冷情教你几手。”俊美如画的五官似乎都洋溢着笑。
“谁要学武功!”又是冷情!提那个女人干什么!绝美的丽颜登时射出一股沸腾的热焰。
“学武是话了防身,你一个女孩家总得学点保护自己的本领。”他很认真地说,也许将来他可以教她……
“如果真要学,我、我……宁愿冷卓教。”夺目容姿净是挑衅。
“不行!”认真的神情蛮坚决。
“为什么?”晶亮的眼闪着疑问。
“他是男人,为了你的清誉——”话未尽,已被她抢白。
“你也是男人,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抱着我!我的清誉早被你毁了!”诡诈的表情,全是陷阱。她可以说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没将这些礼教放在眼里,这么刁难地,只不过是想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么点……什么的吧。
“那我的身子,你不也瞧过。”他圆滑地转个弯应对。
“那是医患之间,而非男女之别。”她义正辞严地反驳。
“这不就结了。你现在也是病患,而非女人。”
女人?!
这两个字有如绕人颈项的灵蛇,一口咬住她的死穴,让她既惊慌又愤怒。
然而,骄傲的天性让之前的故作轻松,全部冻结在嘴角。
“前进三步,后退一步,左三,右二,就到龙潭了。你最好记清楚先后顺序,待会儿我疗伤时,麻烦你先退出去。”尽管她语调冷淡,心口却已因他的话而汩出鲜血……
原来她对他而言,只是“病患”,而非女人!
对!她的确不算是个全然的女人。
冷霄对于她突生的冷淡感到茫然,却没忘了移动脚步。果然一眨眼的工夫,亮澄澄的潭面就在眼前。
“好美。”他脱口而出。
“请放我下来,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还记得出去的路。”明明是关心,却说得犀利伤人。
“你到底怎么了?”他再迟钝也听得出来她在生闷气。
“我要练功了,你走吧。”她仍然冷淡,还准备自己下来。
“别乱扭,我放你下来就是了。”这女人的脾气,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两。
“你,走吧。”她一落地整个人就往前倾,还是那双手臂牢牢地抱住她。
“就爱逞强!”
“我就是靠逞强,度过每一个月圆之夜的!”她吼出心中的不满,连她也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来,她认命地承受上天不平的待遇,不怨也不恨,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恨起老天,恨老天根本不懂得慈悲!
怎能让她在只是个小女娃的时候,就得承受如此的剧痛?又怎能在她情窦初开的当头,让她彻底的失望与痛恨——痛恨自己为何不是个女人,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
她奋力推开他关怀的手臂,“走!你走!就算我求你——”泪不请自来,却迟迟不肯落下,怕是会输掉她最后一点自尊与傲气。
冷害没被她的话叱退,仅是睇着那高傲的泪光,仿佛在说:他宁愿她哭出来,也不要她独自一人尝受他所不知的彻痛。
苍白的娇颜,含泪的眼睫下,有一种微微自嘲的落寞,也有一种教人心疼的脆弱。
“谢——谢。”她还是挣出他的怀抱,用尽全身力量,挺直身子往潭中走去。
冷霄望着她柔弱又骄傲的背影迎风而行,霍地,深锁的心弦被扯动了……登时,他毫不迟疑地跟上她,将她抱个满怀。
哽咽的酸液似在他喉头聚集,沉重的呼吸亦如他的心情。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自己的情感无尽地宣泄,紧紧地抱住她。
梅绝色却不敢迎向这份不能强求的情意,因为——她不是——女人!
她轻柔地扳开他由后方扣住她的手指,刻意以低沉的男声说:“再不下潭练功,只怕会误了时辰。”她没有回头,一步步汲水而行,氤氲的蒸气,渐渐模糊了她的身影……
隐约中,他听见她幽幽地重复着:“中秋已过,你可以走了。”泪,再次占濡了她的双眼。
她不能奢望,不能奢望一份不属于她的情感。
冷霄远远地凝视着那娇弱的身影,心中踟蹰已久的念头,倏地变得鲜明而笃定。
梅绝色在八个时辰的疗程后,又恢复了女儿身,照理说,她该庆幸自己又有一个月好日子可过,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半点儿欣慰。
她踏着虚弱的脚步走出龙潭的五行八卦阵,才一出阵,就看见夕阳下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整个脑海霍然翻覆波动。
尽管她想缓阻对他的贪恋,却发现越是压抑,越是高涨……
“你——好吗?”原本再简单不过的问候,此刻对他却异常困难。
再次听见冷霄的磁嗓,心,漏跳一拍。
他……竟没离开?!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离去?
为了她?她……不敢奢想。
骚动的心神,强烈得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
“你好些了吗?”他也察觉自己的不自在。
“好——”好得不得了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感到天旋地转,险险跌倒。
他及时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你——”就是爱逞能。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她想挣扎,却发现一点气力也没有。
“我知道。”他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往她住的木屋走去。
“知道,你——你还做!”她力图使自己的声音强而有力,却只听见风中的音律支离破碎。
“你还是等身体养好一点儿,再编派我的不是吧。”他一反常态地完全不受她影响。
“可——恶,你——不怕我用毒,毒——毒晕你。”她仍作着垂死挣扎。
“哼。”他冷笑了声,“怕!才有鬼。”
气极败坏的她,旋即闭上双瞳,来个眼不见为净。
“对,这才听话,好好休息,明儿个我们还有事要办。”他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她倏地张开了晶瞳,“我——我们——还会有什么事?”
“有。”他笑而不答,心中既定的念头,在这一刻更加的笃定。
“现在就说,否则,我绝不妥协。”纤弱的磁嗓,没半点儿威胁力。
“哈哈!”冷霄却展颜大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笑什么笑?”她咬牙道。
“你现的情况有如风中残柳,如何与我抗衡?”
“可恶!”登时,她耍起赖,粉拳使劲地敲在他如铜墙铁壁的胸膛,“全天下就属你最无赖、最霸道、最无耻!”
“到了。”木屋立于眼前,他一脚将门扉踢开,故意将她放了下来。
梅绝色在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便往地上栽了去……
他却在她头将点地的当下,将她捞回自己的身边,“看到了没?你现的情况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能拿我如何?”
“放——开啦!”一时之间,啜泣声忽尔流泄而出……
这下子冷霄傻眼了,“你——你怎么了?”
“走——开啦!”但双腿却虚软地只能任他搂着自己的纤腰。
“别哭,好吗?”一道浑厚却富含关怀的悦耳旋律,蓦地传进梅绝色的耳中,也钻入了她的心底。低泣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她却没有勇气抬头迎向他。
他为她的啜泣声感到心疼,好生自责,继而将她搂在怀中,“不哭,我答应你,不再惹恼你就是了。”
这话就像一锭定心丸,她霍地破涕而笑,“我哪有哭,你上当了。”爱作弄人的梅绝色又回来了。冷霄怔了怔,睇着她仍带着水气的睫毛,不知该说什么。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真教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但有一件事却由不得她做主——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她私心地希望,他是因为担心自己而留下来的。
“我想带你一起走。”他说得坚决。
她听得惊诧,“为什么?”
“明天再告诉你。”突然,他双手一挥,袖里飘出一抹她所熟悉的香味。
“你?”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瞳,没想到冷霄竟然也学她“施毒”迷昏她!
这个可恶的男人……
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在此时,仿若棉絮软了下来……
他将她再次抱起,往床榻走去,“对不起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休息一晚。”免得她这虚弱的身子,承受不起长途奔波之苦。
将她放置床榻之后,他体贴人微地为她盖上棉被,一双眼却更盯着她。
望着她毫无设防的容姿,柔唇像两片诱人花瓣,诱人采撷;而粉蜜的纤颈白里透着晕红,清纯地令人向往;如缎的青丝,或至在胸前,或披在枕间,一丝丝如无形的缠人情丝,轻轻地拂进冷霄的心田……
一股强烈的独占欲猛然在他的心头抽芽,一时之间,他对她产生一种说不上来的依恋与矛盾……
明天他要带她回绝色世家!
带她回家?!
只因为她是白发仙翁的嫡传弟子吗?
是吗?
是的!
因为绝色世家目前正处于多事之秋,而她正好可以为他分忧解劳。
对!就是为了这目的,他才来魔鬼谷找她的!
倏地,他离开了床边,极力甩开她对自己的影响,直朝门边走去。
但行至门边,他又转过身子,朝床榻的娇小人儿看去,一遍又一遍地掬取她的丽颜……
唉!
你……我……这是怎生的纠葛啊?
他轻轻将房门掩上,望着一轮明月,今晚自己怕是难以入眠了。
天空绽放第一道阳光,他正准备敲梅绝色的房门,木门便被拉了开来,瞬间一抹香气从里面大量地散了出来,他连忙捂住口鼻。
“可恶的冷霄,敢整我,看我怎么回敬你!”话落,就被问到门边的冷霄点了两处穴道。“你——”她没料到自己又败北了。
“得罪了。”
“你在干吗!”她愤怒大叫。
“我说过,今天要带你走!”他说得心平气和。
不曾吃亏的她,哪会甘于受人摆,开口就骂:“你以幕你是谁啊?说带我走,就能带我走“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