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骑士爱魔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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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醒了、醒了!”
“这个也醒了!”
南道和柯尔两双眼睛一打开,就看见两张皱巴巴的老脸和两张稚幼的小脸近在咫尺地停在他们上方,两张老脸松了口气,两张小脸则睁着骨碌碌的大眼,好奇的盯着他们瞧。
“我们……怎么了?”南道试图移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固定住的石膏雕像,动弹不得。
“这里不会是……天堂吧?”虽然身躯和南道一样动弹不得,但柯尔不忘他天性中的幽默,玩笑地问。
“天堂?”七岁的石缘眨了眨明亮的大眼,困惑地问她旁边那个扎马尾的小女生。“姊,什么是天堂?”
“笨!就是翘辫子以后要去住的地方啦!我们爸妈现在就住在那里啊!爷爷奶奶不是说过了吗,你不知道哦?”八岁的石奇虽然才长妹妹一岁,但很有小姊姊的气势,讲话的时候稚气粉嫩的小脸上尽是神气的表情。
“那天堂在哪里?”石缘又好奇不已的问。
“啊知?”她翻翻白眼。“我又还没死。”
柯尔忍不住爆笑出声。“她们真的只是小孩吗……哦,Shit!好痛!”胸膛震动牵引他受伤的地方,痛得他龇牙咧嘴,嘴巴差点拉到耳朵旁。
“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很劲爆吗?”南道懒洋洋地说。
他家里就有一个死小鬼,他继母的拖油瓶,真叫人厌恶。
“我们不是小孩!”石奇扬着不服气的英眉反驳。
柯尔嘴角带笑地看着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样,打趣的问:“那你们是什么?”
石奇抬头挺胸,一脸酷样,“我们是女生!”
石缘连忙点头附和,“对!我们是女生。”
“哇哈哈哈哈……Shit!”柯尔连忙止住狂猛的笑意,改为闷笑,但闷闷的笑也没有比较好啊,还不是一样痛。
“呃,小朋友,你们的伤势很严重,可能要在这里住一个月,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通知你们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床边的老先生开口问。
“小朋友?”南道和柯尔对看一眼。
歹势,现在这三个字是在指他们两个吗?
南道挑起一道浓挺的剑眉。“老爷爷,我们已经十六岁,不是小朋友了,我叫南道,他是柯尔,你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
“是啊!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柯尔爽朗地说,“我们在暴风雨中失去意识,是两位救了我们吧?所以请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好是好……不过,呃,你们也叫我爷爷就好了,不必加个老字,因为小奇和小缘也不过叫我爷爷罢了,你们这样叫会把我给叫老的。”
哒!下巴掉了。
南道和柯尔平躺在床上,视线又迅速在半空中交会。
哇靠!这位欧吉桑满头银发,起码七、八十,一把年纪也会怕被叫老,真是大开眼界啊!
“大哥哥,你的眼睛为什么像月亮的颜色?”石缘蹲在横躺在大石块上的柯尔旁边,好奇的盯着他问。
柯尔笑了笑,这问题从他住在这里养伤开始,小丫头她每天都要问一次,而且百问不厌。
“因为我是混血儿啊!”他莞尔地捏捏她的小脸颊。
他是挪威和台湾的混血,爸爸是挪威人,妈妈是台湾美女,而他的五官多半偏向东方,连发色也浓黑如墨,只有一双银眸特别引人注目。
“你爸爸是挪威人。”她背书般的自己接话,“你妈妈是台湾人,这就是混血儿。”
“宾果!”他忍不住把一本正经的她搂进怀里香了一下。
“大哥哥,那我是混血儿吗?”她好奇的问。
她这个年纪有一百个问题,平常她是姊姊的跟班,现在多了两个大哥哥,真好!尤其是这个笑起来好好看的大哥哥,她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不像另外一个大哥哥都不太理她。
“依我看……不是。”柯尔笑睇着她的五官。
不但不是混血儿,还不怎么美,皮肤黝黑、瘦骨嶙峋,但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倒是很清灵。
“那我是什么?”
“你是……”他微笑了下,翻身站起把她抱起来。“你是小天使!”
“小天使?”石缘顿时眉开眼笑,她喜欢小天使,故事书里的小天使都好可爱哦!
“小缘,我们来玩游戏!”他精神奕奕的把她给举高。
“躲猫猫吗?”这是她唯一知道的游戏。
“不是,”他神秘诡笑。“我们来玩云霄飞车!”
“云霄飞车?”那是什么啊?
“对啊!云霄飞车,坐稳了,要开动喽!”他高举着石缘往东跑又往西跑,一下前进一下又倒退,把她逗得不亦乐乎。
“哇!好好玩哦!我喜欢云霄飞车!”
她开心的笑声响彻云霄,整个山谷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小溪的另一边,躺卧在两树间吊床上的南道,嘴里百无聊赖的咬着一根芦苇,脑袋里想的是他的实验室。
少了他,不知道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贾斯好大喜功,虽然一再叮嘱他,实验没成功之前,不准与任何买家接触,但IBM一直积极与他们接触,他认为贾斯早晚会禁不起诱惑……
“空袭警报!空袭警报!”
他愕然听到嘻笑的童音,方才脑中的思绪咻地飞走,突然有个重物从树上直接掉下来,重重压在他身上。
“搞什么鬼”他呆了一秒,随即狂吼怀里的“重物”。
“降落成功!降落成功!”石奇欢呼一声,也不管某人的俊脸有多臭,双臂就兴奋地爬上他的颈子紧紧抱着。
她一直想玩这个游戏,可是都没人跟她配合,爷爷奶奶太老,小缘又太小,而这个大哥哥……她笑玻а郏洁胶茫〔换崽弦膊换崽。沼诖锍伤男脑膏叮⊥蛩辍⑼蛩辏
“把手放开!”南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虽然只是一个小女童,可是被异性搂抱着,他还是打从心里感觉到不自在,甚至不由自主的泛起鸡皮疙瘩,他不习惯任何人亲近他的身体。
“不要!”小石奇撒娇地拿肩膀去磨蹭他的胸口。“这里好舒服,我要在这里睡午觉。”
睡午觉?
他的胸口?
如果不是她,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会不假思索的把人丢下去,可是她……一个才八岁的小女童……
他的胸膛第一次成了别人的床铺。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喽!我们抓了好多鱼!”一回到小屋,石缘就兴奋的直嚷。
爷爷最喜欢吃鱼了,奶奶也说吃鱼骨头会强壮,她喜欢爷爷骨头强壮,不要动不动就跌倒。
“都是我抓的啦!”石奇跑第一抢功。
“不对啦!我和两个大哥哥也有抓啊!”石缘比较“公平”。
“跟你说都是我抓的,你听不懂啊?”她瞪了妺妹一眼。
每次有人大老远送鱼来,奶奶都会笑玻Я搜郏惨棠潭运Σ'眼,因为她最喜欢奶奶了。
“奶奶,你看我抓什么回来了!”提着鱼篓,石奇兴奋的冲进厨房里。
咚一声,鱼篓掉了。
“爷爷!奶奶!”看到倒卧在厨房的两个老人,石奇慌了,她吓得尖叫。
“怎么了?”柯尔和南道冲进来,探过老人家的鼻息之后,发现他们已经没有气息。
“我来急救!”柯尔想也不想就要对他们施以心肺复苏术。
“不、不要移动他们。”南道阻止。“他们是被毒蛇咬死的。”
“毒蛇?”柯尔脸色大变。
“呜……爷爷……奶奶……你们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们……”石奇和石缘哭得淅沥哗啦,泪水不停涌出来。
柯尔和南道面色凝重,两双眼眸不约而同的凝视着她们。
一个月来,他们知道石奇、石缘两姊妹和老爷爷、老奶奶相依为命住在山里,别说老人家是否有其它亲人了,就算有,他们也未必愿意扶养石奇和石缘,因为她们姊妹来历不明,是老人家六年前在山谷里捡到的。
他们好心把姊妹捡回来养,一直养到现在,因为没有姓名,又是在石堆里发现她们的,也算是奇妙的缘份吧,所以姊姊取名石奇,妹妹取名石缘。
此时此刻,看到她们哭得跟泪人似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的心也被隐隐的牵动了。
她们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已经被拋弃了一次,现在扶养她们的老人家又猝然过世,这不是形同再被人拋弃一次吗?
“南道……”柯尔欲言又止,帅气的脸上挂着于心不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么……”
“你选一个吧!剩下的那个我带走。”
于是他们决定一人扶养一个小女孩,这决定当然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不,
或许该说,暑假开始决定回母亲的出生地——台湾探访,又决定一起爬一座不熟悉的山时,命运的齿轮就已经悄然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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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下午三点,台湾桃园国际机场内人来人往,一名头戴鸭舌帽,肩背蓝白色登山包,身穿白色恤,低腰牛仔垮裤,身材高挑劲瘦的男子从容不迫的穿过入境大厅,走向门外的出租车招呼站。
他的头发随性的在脑后绑了个小马尾,五官立体却不刚硬,有种坦率爱玩的感觉,但黝黑的双眼却充满了智能与魄力,和他随性的外表有点不搭,让他更具迷人的感性魅力。
他的神情轻松自在,步履轻盈,不像来台或回台的商业人士,也不像个学生,反倒有点像是来度假的人,但除了他肩上的背包之外,不见他手上有其它行囊,让人摸不着头绪。
即使如此,从他进入境大厅到隐没于大门外的短短两分钟时间,他迷人的劲帅身影已深入在场众人的心。
柯尔走到等候在路边的出租车,先拉开车门将肩上的背包丢进后座,才矮身坐进车内。
“先生要到哪儿?”出租车司机客气的回头问。
“等我一下。”柯尔从背包侧边的袋子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往前递给司机。“这里,谢谢。”
司机接过纸张摊开来看后,随即点点头,安静地开车上路。
出租车离开机场开上高速公路,柯尔看着车外迅速飞越而过的景致,有点难以相信时间竟然会过得如此快速,转眼之间已过了十一年。
十八岁呀!他记忆中的石缘明明是一个黝黑、瘦骨嶙峋、流着两管鼻涕,脸上除了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之外,几乎看不见其它五官的七岁小女孩,怎么转眼之间她竟然就已经十八岁了,还表达自我意见的婉拒了他的金援和监护人照顾,坚持一个人搬出去独立!
这真的是……怎么说呢?
吾家有女初长成?
岁月催人老?
去!
虽然石缘的确是靠他的经济援助长大的,但她可不是他的女儿,顶多只能算是个妹妹而已。而且他今年也才二十七岁,又不是七十二岁,现在就哀叹岁月催人老实在是太早了,等到他七十二岁再来感叹还不迟。
十六岁那年,他和好友南道因缘际会的肩负起一对孤儿姊妹花的教育责任。南道带着姊姊石奇回国,而他则负责妹妹石缘。
本来他也跟南道一样,带着石缘回到挪威,谁知习惯亚热带环境的她完全无法适应北欧的气候,他只好再将她送回台湾,并替她寻找一个值得信赖托付的监护家庭,让她在台湾长大。
当年他托孤的时候,她只有七岁,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所以凡是有关她的一切,都是经由她在台湾的监护人转述告诉他的,偶尔,他也会收到来自她的感谢卡片。
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记得她的存在,只是关于她的一切,在多年后早已变得制式、变得生活化,以至于他没有发觉她竟已长大到可以自己做主的岁数了。
十八岁呀!想一想他十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和老爸玩捉迷藏?玩别人的公司不够,自己又弄了间公司来玩?然后,到处玩?
啧,怎么都在玩呀?不过玩归玩,他的确早在十八岁之前就已经不再向家里要半毛钱——事实上他十五岁就自己赚钱了。所以石缘在十八岁毅然决然的要求独立,他是可以接受的,只是问题就在于监护家庭里的汤先生与汤太太的担忧。
他们说:“十八岁还那么小,她一直受我们细心的照顾,没让她煮过一顿饭,扫过一次地,她一个人搬出去要怎么生活?”
他们说:“她这么的瘦小,手无缚鸡之力,才刚刚考上大学而已,要半工半读怎么行呀?”
他们说:“最重要的是她长得漂亮又单纯、善良,现在台湾诈骗集团这么多,犯罪率又这么高,她一个人住这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之后,他们又寄了几张照片给他看,让他该死的不得不同意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石缘,他没想过她会长那样,瘦小、娇柔、嫩白、弱不禁风,就像温室里让人细心呵护的花朵一样,美丽无瑕,引人犯罪。
过去十一年中,他曾看过几张她的照片,但那都是在她十二岁以前的照片,十二岁以后据汤氏夫妻说她变得不爱照相,所以没照片可以寄给他看,他说没关系,然后便没再收到她的照片,直到这回。
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是其来有自呀!
石缘,他到底该怎么安排这个小女生的未来呢?是该尊重她的意愿让她独立,还是该强势介入继续担任金援者的角色,直到她真的有能力照顾自己为止呢?
这就是他这次之所以会来台湾的原因了,他决定要先观察她一阵子再说。
公车里人满为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等于零,肘碰肘、肩撞肩是常有的事,偶尔还会有前胸贴后背的情况发生,这些对平常通车上下学的石缘而言,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挤公车的恐怖。
她的臀部后方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挤压她,不管她怎么闪怎么避,那挤压的感觉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她、顶着她。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