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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只是为你(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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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两人都是默不作声。
云珂端起酒盏,饮尽了一杯。拿起酒壶还要再斟,却被云璃一手按住。
云璃终於还是按耐不住,微感恼怒地道:
“皇上!臣两个月前接到消息,说您遇刺重伤昏迷不醒。臣带著神殿最珍贵的药材日夜兼程赶至京畿,却听闻皇上已经南下去了战场。臣又马不停蹄地赶至边关,徐相却说皇上暂时行踪不明,正在微服私访。臣在边关焦急的等了半个月,才知您近日要到边关督战,今日抵达昆山行宫。臣赶著三日前到达,一直在这里等您。刚才见您下马,气虚微浮,脸色不佳,眉间青气隐动,显是有伤在身。刚才臣已经去问过福大人,知道您旧伤复发已有一段时间。您、
您身为一国之君,怎麽能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您这样做,不仅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早已仙逝的先皇!”
云璃心中的忧虑不满焦急担心等多种情绪早已压抑多时,此时一古脑的迸发出来,语气急切严厉,倒把云珂骇了一跳。
发泄完心中不满,见皇上呆呆地注视著自己,云璃也惊觉自己刚才的行为过於莽撞,似乎於君臣之礼有所不妥。连忙站起身来,恢复冷静道:
“臣言语鲁莽,请皇上降罪。”
云珂摇摇头,伸手拉住他:
“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俩,不必如此多礼。”
云璃闻言,心中一跳。记得十一年前,皇上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看著云珂温柔慈爱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拉他重新坐下,云珂给他也斟满了一杯。举起自己的酒盏,闻著醇酒浓香,流逾著琥珀般的色泽,对云璃微微一笑:
“云璃,知道这是什麽酒吗?”
云璃疑惑不解,轻声回道:
“是百泽内海进贡的龙涎留香。”
“不错。这是朕最喜欢的酒,也是父皇最喜爱的。”转动著酒盏,云珂轻叹口气,“朕十四登基,至今已有十一年。浩瀚神殿每年进贡此酒百坛之多,可是朕到今日,却最多只饮过三坛。云璃,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云璃闻言,心中轻颤。
云珂见他神情,知道他已经了然,却仍然自问自答般轻声道:“因为朕若要保命,就要禁酒、禁情、禁色!”
说著,一杯饮尽了醇酒。苦笑道:
“虽然未必需要做到完全禁忌,但是这麽多年来,朕压抑性情,淡泊情爱,连自己最喜爱的美酒都不能尽情的享用,你以为是为了什麽?就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为了不负父皇所托!”
云璃静默半晌,轻声道:
“臣刚才言语鲁莽,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云珂见云璃仍像以前般淡然有礼,丝毫不逾矩君臣界线,心下微感失望,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正要伸手再斟一杯,却见云璃抢先一步,取过了酒壶,慢慢为他斟满。
放下酒壶,云璃举起自己那杯酒盏,对皇上淡淡一笑:
“臣向皇上赔罪,自罚一杯!”说著一仰头,饮得干净。
云珂心下释然。
二人虽然从小分离,身份有别,感情疏离,但是兄弟情谊,却好像是怎样也抹不灭的。
第十七章
    两人对饮几杯,云珂用了些膳食,云璃默默在旁陪著。
放下碗筷,云珂想起一事,问道:
“云璃,这次神殿派来随军的神官是哪位?”
云国一向的惯例,凡是有大型战事,必要有神官随军同行,为战士将领和云国国运祈福。
云璃放下手中酒盏,浅浅一笑道:
“不就在皇上眼前吗。”
“什麽?”云珂大吃一惊,皱眉道:
“怎麽是你?你可是浩瀚神殿的最高大神官,若要随军也得有朕批准。朕什麽时候准了?”
“臣的随军折子已经递给了连文相,经文相转奏,大概这几天就会给您呈上,还请您批奏。”
“不行!”云珂断然拒绝,不只是因为云璃乃云国的最高神官,还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实在不希望他到战场上去冒险。
云璃突然站起身来,恭敬地给云珂行礼跪下,道:
“皇上,臣当年曾在水神面前立下誓言,定要亲眼看见炎国覆灭,以慰先帝在天之灵。还请皇上体恤臣为人子的一点孝心,成全臣的心愿!”
原来当年不是只有自己在先皇陵前立下誓言。
云珂有些感动,终於点点头:
“好吧!朕准了!你起来。”
看著云璃,云珂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苦涩。喜悦的是云璃好像并不怨恨父皇,仍以人子身份立下誓言,希望亲眼看见父仇可以得报。苦涩的是父皇却从未把这个乖巧聪慧的儿子放在身边,尽过为父的责任,任他从小一人在百泽内海孤身长大。
“原来你也有和夜儿一样任性的一面。”轻轻叹口气,云珂玩笑似的随口道。可是话一出口,立刻就念起今日刚刚分离的夜儿,心里登时一绞。
云璃闻言也是一僵。
其实以他的聪慧,如何不知皇上微服私访、行踪不明那一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现在看著皇上的神情,便知皇上正在念著昭阳侯。想起在京城听到的关於昭阳侯被掠走的消息,当时心下半信半疑。要知道,昭阳侯的武功、睿智、强悍自己在百泽是亲眼见过的,如何能被人轻易掠走?
云璃自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断命果、九转金针等事,实际上知道此事的人原也不多,所以免不了心下疑惑。
此时见皇上双眉微锁,神色忧虑,似乎昭阳侯情况当真不甚妥当。便轻声问道:
“臣在京畿听闻昭阳侯殿下被歹徒掠走,却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云珂仿佛恍然未闻,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笑道:
“已经没什麽事了。一场误会罢了。”
云璃微感奇怪,“不知昭阳侯现在在什麽地方,是否已返回京畿?”
云珂摇摇,“他现在在别处养身,暂时不回京城。”
京城宫里宫外关系复杂,事务繁多,自己又不在他身边,若云夜这个时候留在京城,倒不如留在万花谷更让自己安心。
算算日子,昭阳侯受孕也有七个多月了,生产在即。却不回宫里待产,而在别处休养,若是别人听了,必定会想得多些。可是云璃从小在神殿中长大,性情淡漠,对许多事并不是那麽在意。这时听了,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再问,看看时候不早,便向皇上告退了。
福气进来命人收拾了碗筷,服侍皇上休息。
待福气退下後,云珂一人躺在诺大的行宫里,摸著身旁空凉半张的大床,心下叹息。
只在万花谷中短短几日,自己已再次习惯了夜儿的相伴。
其实自从夜儿去年回宫後,两人同床共枕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因为他有孕在身,自己一直不曾在永夜宫留宿,顶多只是每日陪他午後小睡一会儿。後来他被枫极下了断命果,又行了九转金针,自己虽然搬回永夜宫陪他,却因为他身体虚弱,不敢与他同床,只在偏殿内住著。算起来,只有在万花谷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才是真的朝夕相伴,每日同榻而眠,同辰而起,相依相偎,行如真正的夫妻一般。
算一算,自己与夜儿相识了十三年,却是聚少离多。後来虽然倾心相爱,但真正相伴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满三个月。当真是波折不断。
从怀中掏出那方锦帕,云珂一直未把它还给夜儿。心下暗念,不知夜儿此时在做什麽?是否已经休息?孩子不知闹得厉不厉害?晚上没有自己在旁帮他揉抚,不知他是否能安然入睡?
心中一时愁肠百结,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终於抵不过疲惫,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云珂离开房间时,云夜没有看他,而是借口疲倦,将脸侧在一边,假意闭目轻眠。听到云珂的脚步声渐渐步出房门,才回过头来,望著云珂离去的方向。
不知躺了多久,云夜满身的疲惫,身子沈沈的。给自己把了把脉,苦笑一下,不知道这样的身子能不能撑到云珂回来。
早上听闻云珂要去前线督战,自己一番忧虑焦躁,追到醉茶居门口又听到令人震惊的消息,心情甚是复杂。虽然当时面无表情,实际上一瞬间仿佛被背叛的感觉让他怒极,要不是突然胎气大动,真不知道自己会对云珂说出什麽话,做出什麽事。
想起儿时云珂对自己的百般怜宠,原来都是事出有因,感觉甚为伤心。
抚摸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想起云珂刚才说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
云珞!
皇族正统的血脉,名字中定有一个‘王’字。以‘珞’为名,虽然取意於璎珞之石,美玉温润之意。但‘珞’字通意‘落’字,对於将来要继承大统的皇室龙嗣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妥。但他却知道云珂取这个名字正是希望孩子能平安落地。
真能平安麽?
其实自己也没什麽把握。但是无论如何,即使只有三分机会,他都要平安产下此子,不计代价。因为他绝不能把云珂独自留下,也绝不会把云珂让给任何人!
人影走近,没有丝毫声音。
“他已经走了。”沁寒风淡淡地说,在他身旁坐下。
“您是故意的!”这不是问话,而是一句肯定。
“是又怎麽样!你早晚要知道的。”沁寒风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坦然承认。其实刚才,别说云夜功力大失行动不便,就是武功最好时也瞒不过沁寒风的耳目,所以他早就发现云夜在醉茶居外的身影,却故意向云珂问出那几个问题。
“知道又如何?难道父亲母亲就能活过来?难道我就能不再爱云珂?”云夜嘲笑道。
沁寒风耸耸肩,对外甥的嘲弄不以为意。
“并不如何,只是解我一个心结而已!至於你,我只是认为你有权力知道而已。”
云夜默不作声。
“……我还能撑多久?”过了半晌,云夜突然问。
“从现在开始卧床休息,好好安胎,勉强可以撑到足月生产。”瞥了一眼云夜的脸色,“不过你两次差点胎儿不保大伤了身体,又受过九转金针削弱了底子,诞子丹药性猛烈,胎儿又发育的很快,再撑一个半月左右就是极限了。”
云夜咬咬牙,知道沁寒风的意思是自己还能孕育胎儿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了。
“那就是说也许会早产?”
“不错!”沁寒风淡淡地回答,“其实也不会有太大差别,那时胎儿已近九个月大,应无大碍,你也可以省点力气。”
“不行!我要等云珂回来。至少要撑到中秋才可以!”云夜断然道。
沁寒风看著他半晌,最後无奈的叹口气:
“也好,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早产你未必有充足的体力……只是你从今天起不许再任性,一切听我安排,好好休养。”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室内尚未打扫的地面,“从今日起我会让林棋搬到醉茶居外室去住,也好照顾你。上次的事不要再和他怄气,他和柏松也是听我的吩咐行事罢了。现在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云夜点点头。万花谷中,若说医术,只有林棋可说是尽得舅舅真传的。
晚上夏风闷热,屋子里的窗户全都大开著,却仍挡不住暑气的侵袭。
云夜有孕在身,本来体温就高,耐不得这种暑热,现在早已大汗淋漓,烦躁不安。想到十几日之前这个时候,云珂还会陪著自己在外面的凉亭中乘凉,摸著他的肚子对宝宝说话,对自己温存细语,可是现在,却不知云珂在千里外的战场上做什麽?
说也奇怪,只要云珂在身旁陪著自己,就自然心境安宁,人也不似现在这般燥热不安。云夜现在可说是在数著日子过,只盼著云珂能早一日回来。
坐在凉竹编制的躺椅上,云夜手里握著炎国函关的地形图发呆。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云服,由於出汗,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勾勒出高高圆隆的腹部。透过白色的布料,甚至可以看见腹部时有时无的微微颤动。
林棋端著药进来,看见少主又在发呆,禁不住心下叹口气。
“少主,该喝药了。”记得少主从小身体健壮,从未生过病闹过灾,又一向最讨厌喝药。可是现在喝药却如家常便饭般,顿顿不离。
见少主回过神来,看也没看就将药饮了干净。
“前线可有什麽新消息?”喝了药,云夜问道。
林棋摇摇头,“目前还没有!”
云夜微感失望。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云珂想必早已抵达炎境。不知函关何时才能攻下,云珂也好早一日回来。
想到代替他在边关挂帅的是武相徐少渊,云夜心里就不舒服。倒不是因为自己的玄武大军被别人统领,而是为了自己几次见到徐相看云珂的眼神。虽有著臣子对帝王的尊敬与崇爱,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应该存在的情感。他隐藏的很深,别人自是看不出来,但如何能瞒过云夜敏锐的眼睛。想起自己无意间发现的那狂热、炙烈的眼神,云夜就禁不住心下不安,醋意横生。
“林棋!”
“是,少主!”
“我要去找点东西,扶我去辰星阁。”云夜放下手里的地图,作势要站起身来。
“这个……少主,谷主交待您必须在醉茶居好好休息。”林棋慌忙上前道。
云夜冷冷瞪他一眼。
“我要去哪儿还轮不到你来管!扶我起来!”
林棋没办法,只好上前,扶著云夜从凉椅中慢慢站了起来。
若等徐少渊他们攻破函关进入炎过皇城,不知还要等多久。云夜心下不耐,恨不得是自己去挂帅上阵。可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心里暗恨,真是哪里都去不得。
现在别无他法,自己只好在别处试试,看父母在晨星阁里留下的东西中能不能找到有帮助的线索,希望能让云珂尽早攻下炎国,尽快回来。
云珂站在函关对面的高山上,遥望著整个形势。徐相和福气跟在身後。
“皇上,”徐相上前一步,站在云珂身侧,伸手指向前方函关关城道:
“炎国显然打算孤注一掷,将所有兵力按照龙蛇阵型排在关口前方,大队尾部由步兵镇压,两侧则藏有轻骑。只要我们的战士一攻城,他们就由边关两侧突袭。地势於他们有利,我们找不到反攻的最佳地点,所以只能无功而返。”
云珂静静地凝视前方,看不出来在想什麽。
徐少渊偷窥了云珂一眼,见他神情肃穆,仪态威严。
皇上五天前和大神官一起抵达函关,当时正逢一场攻关之战无功而返。皇上并未说什麽,命他将御驾亲临的消息暂时封锁。所以大军只以为是浩瀚神殿的大神官亲自来为他们祈福,每人都振奋不已。
“已经攻过几次了?”
“回皇上,三次。”徐少渊微感惭愧。当年云国第一武将云皓曾经攻破此关,兵临城下,只用了一个月功夫。後来炎主求和,送上南海余孽太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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